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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吗?”
“请问这头驼皇卖吗?”
张漠带着大白刚走出赛场,就被一群兴奋的骆驼主拦了下来。
“抱歉,大白不卖,好了,让一让。”
张漠说的很坚决,分开人群带着大白继续向前走。
“我愿意出高价!一千万美金?”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疯狂的骆驼主们,没有因为张漠的一句话就退去,而是跟在张漠身边不断出价,弄的张漠好不心烦。
“不卖。”
“不卖。”
“真的不卖。”
不断拒绝,艰难前行。
见状,有的骆驼主放弃了,有的骆驼主继续纠缠,也有聪明的骆驼主,找上了老酋长和小西斯。
当然,他们并不是要买白驼王,而是想通过老酋长和小西斯,跟张漠套关系。
一驼皇两驼王,三人又一起迈进赛场,这说明三人至少认识。
“老酋长,这人是谁啊?他那头骆驼有可能出卖吗?”
“小西斯,帮忙搭个线,我想买那头白骆驼。”
老酋长和小西斯看着前方潇洒拒绝的张漠,十分羡慕。
张漠不是阿拉伯地区的本地人,在这里没什么人认识,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但他俩不行啊。
他俩一个是酋长,一个是赛事赞助商,和这些骆驼主的关系盘根错节,不可能一走了之。
“这人叫张漠,是瓦利德王子专门请来的参赛者,还是陨星矿泉水的所有人,所以他并不缺钱,那头驼皇也不可能卖的,要不然我早买了。”
老酋长说完,小西斯立马补充道
“买的话大家就别想了,当然张漠还是很好说话的,如果大家想要找驼皇配个种,找找关系,他应该还是能同意的。”
骆驼主们一听,这倒也是个办法。
驼皇买不到,留下它的血脉也是好的。
“小西斯,张漠有什么爱好吗?”
既然要配种,那就要拿出些诚意来,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让你白嫖啊。
“这个,我和他不怎么熟?”
说完小西斯看向老酋长。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他应该喜欢华国的文物,尤其是玉玺之类的,之前佳士得秋拍他曾出过手。”
那场秋拍会,小西斯也在现场。
有了目标,那就好办了,这些骆驼主来参加比赛,肯定不会带这些东西,但这又怎么能拦住中东土豪呢。
随着一个个电话打出,各大拍卖行、古董商、收藏家手中的文物,开始向这里汇聚。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一架直升机降落,大骆驼主萨尔马牵着一头白骆驼,手中捏着一块玉佩,来到张漠营地。
另一边,张漠将大白还有两只白驼王送回驼场,走进帐篷,恰好看见尤利娅正在给刘文静上课。
正好,张漠倒要听听尤利娅是怎么教刘文静的。
这一听张漠就听出了问题,尤利娅教的这是什么啊!
华国的三从四德。
可不是那种“从不退让、从不留情、从不温柔”的现代版三从四德。
而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华国古代传统三从四德。
怪不得刘文静的思想会如此偏激。
真不知道尤利娅是故意的,还是对华国文化的不了解。
唉,这可不行。
张漠连忙纠正尤利娅的教学。
…
“啾~”
海东青示警。
张漠和尤利娅说了一声,走出帐篷。
看着牵着一头不错白骆驼的阿拉伯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老酋长,张漠哪还能不明白。
“这是萨尔马,也是个部落的酋长,他这头白骆驼不错,仅次于驼王,也想找驼皇借个种,你看可以吗?”
老酋长说完,萨尔马立马将手中捏着的玉佩递给张漠。
“这是我以前收藏的一块子冈牌,算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请不要嫌弃。”
嗯?
本打算拒绝的张漠有些迟疑。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子冈牌,但子冈牌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
毕竟作为学过雕刻的人来说,谁都不可能忽视陆子冈的存在。
陆子冈那可是华国玉雕史上一位举足轻重的宗师级人物,就算称其为祖师爷都不为过。
略一迟疑,张漠还是接过了这枚子冈牌。
他也不能免俗。
刚一入手,张漠就摸出来了,玉牌是顶级的羊脂白玉,这很符合陆子冈非美玉不雕的风格。
接着张漠将玉牌握在手中,玉牌宽四厘米,高六厘米,正面刻着一副叙事图。
其上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
这场景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兰亭集序》的画面吗?
张漠顿时兴趣大增,仔细看向亭中群贤,其中一文人雅士正站在中央石桌前挥毫泼墨。
其笔下一方白纸仅有大米粒大小,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黑点,张漠看得并不清楚。
但他有外挂,子冈牌在指间一转,意念一动,子冈牌的立体图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张漠不由感慨陆子冈的技艺高超。
在立体图中,山石上的青苔、古树的枯皮、溪中的水花、人物的表情这些细节处理的是面面俱到。
接着张漠用意念放大那粒白纸。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张漠被震惊了。
陆子冈竟然,在这方寸之地,雕出了一篇完整的兰亭集序,而且这字绝对得了王羲之的精髓,不敢说十成,也得有九成九。
这点,有着《兰亭集序》正本的张漠十分确定。
子冈牌在张漠指间转动,张漠越是揣摩,越是佩服陆老爷子。
要知道,陆老爷子可没有立体图,也没有自己的印记热流。
就算是现在,如果让张漠来复刻这枚子冈牌的话,张漠觉得他八成刻不出来。
将玉佩在指间一捏,张漠颇为留恋递将它递向萨尔马。
萨尔马并没有接,反而有些焦急的说道“玉佩,你要是不喜欢,我还可以找别的。”
张漠摇了摇头。
“玉佩我很喜欢,但这枚子冈牌十分珍贵,只是给骆驼配个种,有些不值。”
“喜欢就行,一块小小的玉佩而已,只要能用驼皇配种,一切都值得。”
萨尔马笑得阳光灿烂。
“那行,这枚子冈玉我收了,将骆驼赶进去吧,我只希望你以后知道了它的价值,不要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
听到张漠答应,萨尔马一脸激动,立马将自家骆驼赶进驼场,生怕张漠反悔。
张漠看萨尔马兴奋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萨尔马绝对不知道这块子冈牌真正的价值。
单冲子冈牌这个名头来说,在华国就能值个千八百万。
更何况上面还用微雕技术,雕刻着一篇几乎能媲美原本的《兰亭集序》,这就算的上是无价之宝。
例如兰亭八柱。
对此张漠没再多做解释,话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奈何萨尔马不识货!
如此宝物留在他手中,也只能蒙尘于匣,暴殄天物罢了,倒不如交给自己,展示于世人之间。
至于补偿吗?
张漠目光望向场中萨尔马的白骆驼。
他的白骆驼虽然不错,但比起老酋长和小西斯的白驼王,还是差了一筹,此时正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
这地位是一目了然。
如果说大白是皇帝,另外两头白驼王则是皇后,这只白骆驼那就是妃子的存在。
一皇二后一嫔妃,颇有几分后宫的模样,而且张漠有预感,大白的后宫绝对还要扩大。
果然。
前有小西斯,后有萨尔马,众多骆驼主兴奋了,这说明找驼皇配种是可行的。
于是越来越多的骆驼主,牵着自家最棒的那头白骆驼,带着礼物,找到了张漠。
一时之间,好好的一个骆驼选美大赛,竟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白的选妃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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