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谢衣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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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湖附近的几只魂兽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将会有大祸临头，正在开开心心的分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小舞的妈妈虽然成熟一些，但到底也只是生活在不需要耍心机的星斗大森林中，弱小时每天只需要努力活下去，强大了也至于考虑如何更好的活下去，没有其他需要用到心思的地方，不明白有些人类的心有多险恶肮脏。

而水灵也只当是一次普通的魂师猎杀魂兽失败的戏码，这几万年来见识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因此也没想到这一次不屑出手去杀死那个逃跑的封号斗罗居然会带来祸患。

古剑世界，流月城，神殿。

此时已是深夜，流月城大祭司沈夜双眉紧皱，左手捂着胸口，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厚重的紫薇祭司服饰似乎是要将人压垮一样，整个神殿充斥着阴冷沉重的气息，明明有人生活在其中，却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沈夜在阴冷的大殿中端坐着，右手死死的抓着石椅的扶手，即使身体中血液翻滚沸腾，神血之力肆意乱窜，焚烧着五脏六腑，沈夜也没有痛呼出声，只是双眉越皱越紧，两撇分叉眉像是两把锋利的剪刀倒竖着，脸色也很是惨白，两片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双手上青筋暴露，显示主人此时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明明体内犹如烈焰焚烧，体表却是冷的吓人，犹如寒冰。

忽然，殿外响起脚步声，然而沈夜此时全身心都在对抗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神血，没有注意到殿外的脚步声，片刻后大殿门被推开，来人是一个十分成熟美丽的女子，女子温婉大方，手中抱着一把箜篌，行为举止都十分优雅。

女子走进来看到面色惨白到有些诡异的沈夜后大惊失色，连忙快步走过来扶住沈夜道“尊上，可是神血之力又发作了，属下去请瞳过来。”

沈夜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暂时忽略了身上的痛楚摇摇头说道

“不必了，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不必担心。华月，你深夜来此有何事？可是小曦又闹脾气了，我马上过去！”

华月“不是，小曦已经睡着了，属下过来是有要事禀报，…是…关于谢衣的”说完，华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夜，生怕他受到刺激。

沈夜听到谢衣两个字神情一顿，继而道“说”

华月道“半个月前，属下派去的人在捐毒国发现了谢衣的踪迹，他似乎是去娟毒王宫查找什么东西，属下听到下边禀报，便准备查清楚谢衣究竟在找什么的时候又接到消息说是谢衣近日行为有些异常。”

沈夜有些好奇道“什么异常？”

华月有些犹豫道“以往破军只要发现流月城的祭司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踪，让我们得人根本没有办法寻找他的踪迹，再加上下界之后谢衣似乎实力大有长进，恐怕就算是属下亲自出手也不见得能拿下他，因此手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每次发现踪迹都会先禀报与我。

然而这次谢衣不但没有再次消失还光明正大的暴露在流月城属下的眼皮底下不在隐藏，而且行动路线似乎……”

“嗯？”见到华月有些游移的语气，沈夜不由转头看向她。

华月看到沈夜的眼神连忙说道“尊上，属下也不确定，这半个月来，手下们汇报的行踪路线似乎是…无厌伽蓝。”

沈夜“……”

沈夜沉思半晌没有开口，他也搞不懂自己这个爱徒究竟在玩什么花样，难道是在外面玩够了，眼看没有希望找到其他办法，准备回来自投罗网？以他对谢衣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

可若不是如此，谢衣又是为何会回到无厌伽蓝。

华月看沈夜半天没动静，开口问道“尊上，可要属下亲自去一趟无厌伽蓝，将谢衣带回来。”

其实华月并不希望谢衣这时候回来，因为了解谢衣的性格，这时候回来根本不正常，她实在害怕这对师徒再次闹翻。

可谢衣这次都回到无厌伽蓝了，就算自己不告诉沈夜，他也早晚会知道的，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沈夜道“不必了，本座亲自走一趟无厌伽蓝。”

听着沈夜不容置疑的语气，华月有些担忧，既担忧沈夜的身体，也担忧谢衣，更担忧二人会兵戎相见，于是还是大着胆子开口请求道“尊上，让属下随您一起去无厌伽蓝吧，属下担心尊上的身体，下界浊气很重……”

沈夜看了华月一眼，直到华月的声音低下去渐渐没有了才收回视线道“谢衣还有多久到无厌伽蓝？”

华月脸色白了一瞬，俯身下跪道“尊上赎罪，属下未能提前禀报，谢衣明晚之前应该能到无厌伽蓝了。”

沈夜“呵，是不是若是谢衣不打算回无厌伽蓝，你不打算将此事禀报！”

华月“……”

沈夜“罢了，你去通知一声瞳，注意不要走漏了风声，然后你跟本座前往无厌伽蓝吧。”

华月“是，尊上”

待华月起身离开大殿后，沈夜抬眼望向神殿外的茫茫榉木，似是叹息般的轻语道“谢衣啊谢衣，你终究还是要回来了，你的归来究竟会给本座带来什么，本座竟是无限期待呢！”不知为何，沈夜总觉得这次谢衣的归来会为自己带来一个不小的惊喜。

相比于华月，沈夜更加了解自己的弟子，若非找到能够抑制心魔或是解决族人隐忧的方法，他不大可能亲自回来，华月是关心则乱，没有想通这点。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大殿门再次被推开，是华月和瞳一起来了，想来瞳也了解了个大概，详细的要离开流月城才能细说，毕竟除了大祭司的寝殿，其他地方对于现在的流月城来说一点也不安全。

之后沈夜简单交代了一下，天也快亮了，如今流月城还算稳定，心魔也算老实。

让瞳和华月先去无厌伽蓝等着，沈夜决定先去寂静之间跟心魔打声招呼，以免自己不在它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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