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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到是轻松自在,心中稳得很,平时的大步变成了小步,毛头小子变成了老先生,慢吞吞起来。

可被厂长许红兵派来叫他的人却急得瞪眼,要知道他从厂长办公室跑来的时候,厂长的脸都青了,黄豆大的汗珠挂着,捂着个腿就高呼快叫那个谁谁谁过来。

这怎么看怎么像生病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叫厂医务室的人来,而是叫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这人他不眼熟啊,这是这月刚分配下来的新人?

心中想着,嫌弃钱文的慢吞吞,伸手拉着就跑了起来。

钱文也不反抗,能不能治好不是看他什么时候去,而是看有没有让他满意的岗位。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秉昆不是惹事了吧,这可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看看,能帮把手也好,起码别被欺负了。

秉昆,人胆子小。”

看着钱文被强行拉走的背影,孙赶超,肖国庆担心起来,刚刚的厂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别发小头一天就闹出个动静。

说着,赶超,国庆二人就想追上去。

一旁也有些迷糊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涂志强,急忙拦下两人,看身旁还有其他工友,有些话不方便说,就拉着二人走到一旁的僻静处,小声道,“你们先别急,怎么也得弄明白怎么回事吧。

这糊里糊涂的跑去过,不管好事坏事你们都得挨一顿训,在说这是厂子里,在怎么说也得讲规矩,就是厂长许红兵也一样。

你们刚来不了解许红兵,可我了解啊,他这人一般般,爱贪些小便宜,可也没欺负厂里人的习惯,叫秉昆过去应该没什么事。

我们先等等,你们刚来,太莽撞会被穿小鞋的。

送料工本就累,机器不停人不停,这小鞋一穿,能让人累的够呛。”

赶超,国庆对视一眼,觉得涂志强说的有理,可还是担心发小。

“真没事?”赶超不放心问道。

“放心,咱们一个胡同长大的,我还能害你们。

先看看情况。

而且刚刚看秉昆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涂志强安抚道。

这厂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厂长许红兵还是很有威势的,胡同邻居周秉昆又不傻,在怎么看也不应该会和对方起冲突,毕竟是在人家手下讨生活,涂志强盘算着。

有了涂志强这个大几岁的主心骨,还是同一个片区的,赶超,国庆二人也微微放心一些。

只是跟着王师傅干活的时候,老是心不在焉,老望厂里领导办公室方向。

而钱文这边。

“哎呦

轻点,痛痛痛”

办公室中,许红兵捂着腿,口中连连喊痛,大冷天的,额头却带汗,大汗淋漓。

这是被吓的,他的右腿真没知觉了,不,还有一点点,就是那种触感降低,麻木感很重,还带着刺痛,就跟针扎一样,现在都不敢落脚了,那种感觉太难描述,就是难受。

和钱文描述的一模一样,许红兵以为自己真重病在身了。

这听人说和亲身感受是两个感觉,一个是跟我有啥关系,一个是怎么就落我身上了,命苦。

许红兵一下就被吓唬住了。

当然,他也没全听钱文的一面之词,在找人叫钱文时,他也让人找来了厂医。

现在他就是正在接受厂医的检查,诊断。

而钱文正靠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嗯,脉把的不错,望闻问切也很老道,专业,是个老中医。

嗯?还会点西医的问诊方式?

只是你拿着个听诊器,听肺部干什么,我封的是他腿部的经络好么?

中西合璧也不是这么个合璧法啊。

咦?怎么从医疗箱中拿出个小锤子。

在钱文的目光下,厂医手持木锤,狠狠的敲在了许红兵的右腿膝盖上,然后许红兵条件反射,狠狠给了他一脚,让厂医滚在了地上。

“有知觉,有知觉,没坏死。”厂医从地上爬起,兴高采烈道。

钱文翻白眼,他只是让许红兵的血管微微闭合,减缓了血液的流速,大白话就是你压着腿了,你狠狠敲筋络当然会给你反应,给你一脚都是轻的。

其实就是现代仪器下检查,许红兵现在的毛病都不一定能准确查的出来。

因为这严格来说就不算病。

只有真正几十年临床的医生,院士才能靠着精密的仪器,检查到筋络压迫血管使其微微闭合。

当然,医术差也有医术差的好处,起码许红兵不用在遭罪了。

要不然他就得上点真正的手段,而不是区区的针封筋络的小手法。

“啊”因为一锤,条件反射腿部动作过大,一阵痛麻感涌上许红兵感知中,他一下欲仙欲死。

“你行不行,能不能治。

能治就赶快,不能就说不能,别拿我实验。”整条腿涌上强烈刺痛感,酥麻感也一点点往腰间蔓延,许红兵暴怒。

“能,能治,只是”厂医欲言又止。

“能治你支支吾吾什么,赶紧啊,没看我痛的满头大汗。

药钱不是问题,用好药。”听能治,许红兵心喜,他还以为自己真重病在身,快不行了。

接着看向一旁看好戏的钱文,不满道,“你可以走了。”

他还是不相信毛头小子一样的钱文。

刚刚只是保险,现在不用了。

同时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本来一直好好的,腰不酸腿不疼,可就让钱文轻轻一按,他就瘸了?心中怪怪的,可又没有证据。

钱文闻言,点了点头,一点没有留恋。

只是心中开始盘算,是不是光要一个轻松自在点的岗位要少了,一会在加点别的?有段时间没吃肉了

至于厂医说的能治,钱文一点不怕被翘了墙角,就刚刚看对方的把事,他很符合木材厂医务室厂医这个职位,不高不低,正正好好。

“厂长,你这应该是以前腿部有过损伤,一直没有发作,现在不知什么原因诱起来病因,腿部发生了病变,至于原因这得去大医院,我也不怎么清楚。

不过以我的经验,这坏死一般发展很快,我估计估计”

“估计什么,有话就说。”这不上不下的,让许红兵更心惊。

厂医有些口干舌燥,退后半步,咽了口唾液道,“可能需要截肢保命,不过厂长你放心,截完肢就好了,一点不”

“我去你马的。”许红兵听不下去了,他一向很注重自己形象的,在人前人五人六,可现在他憋不住了,都要截肢了还没事?你截一个给我看看!

“哎呦”看来退后半步不够,厂医被蹬倒了。

“啊”蹬人用的是右脚,一股难以忍受的刺痛涌上心头,许红兵痛呼。

“厂长”

“您没事吧。”

“要不去医院。”

厂长出事,身旁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巴结的,刚刚办公室里除了厂医,还围着几个厂中大大小小的三个领导。

“快,给我把周秉昆叫不,请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许红兵现在算是明白了。

没走多远的钱文,又回到厂长办公室了。

“这个这个小周啊,你看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毛病,我这病你一定也能治是吧,我”许红兵想让钱文给治病,可刚刚在他面前装了半天,面子上有些放不下去,支支吾吾的。

“叫周师傅。”钱文淡淡道。

“周秉昆,怎么说话呢,这是厂长,你还想不想干了。”许红兵还没说话,一小领导就瞪眼了。

钱文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你你什么态度。”小领导被驳了面子,不满道。

这时小领导身后出现一身影,然后狠狠的被踹出去,许红兵咆哮道,“你想让我被截肢么”

许红兵已经心态有些崩了,他真要被截肢,这厂长位置肯定是坐不了了,说不定组织可怜他,给他从厂长变成门卫,他这一刻又是担心自己的病,又是担心自己的位置,他也管不了其他,保持不了优雅了。

“周秉昆秉昆啊周师傅”许红兵急忙亲切喊道。

钱文停步门口,淡淡看向办公室屋里所有人,“我看病需要安静的环境。”

“出去,都给我出去

没我的话,谁也不准进来!”许红兵闻声开始撵人。

他也不知道钱文能不能治他的病,可这一刻他还能怎么办,其实看钱文这么气定神闲,他心中也涌出一丝希望,能看出他的病,一定也能治。

至于为什么不求助大医院,求助啊,这不有个顺序嘛。

先厂医,钱文,在大医院。

至于一会治不了病,骗他的钱文就不用上班了,他当门卫前,目之所及得罪他的人都得死!

很快,办公室中其余人摸不清头脑,迷迷糊糊出去了。

许红兵忍着痛,颠着脚关上办公室的门,讨好着舔着笑脸看向钱文。

“周秉周师傅你看人都走了,办公室就我们俩,你看我这腿”

钱文也不在拿捏许红兵了,火候差不多了,他只是求财。

让许红兵爬办公桌上,钱文伸手在他脊椎的穴位,腰部处多个部位揉了揉,特殊的手法缓解被封的经络。

只是按摩间,他觉得不妥又加了个保险,因为许红兵怎么看着都不像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按了有十分钟,钱文见差不多了,收手。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右腿上的酥麻刺痛感好了很对,许红兵露出笑容,看来他不用截肢了,可腿部还是很沉,知觉不如以前。

“周师傅,怎么不按了,我感觉还没好。”

“厂长,这病哪有按按就能治好的。

要让我治,这得治疗很长一段时间,得持续,下次治得六七个小时后,一天三次,一直保持一两周吧,看情况,说不准。

要不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对对对,哪有病一下能治好的,感冒发烧都得好个两三天。

咱们六个小时候后再治,再治,时间长不怕,能治好就行,让周师傅费心了。

大医院就不用去了,我相信周师傅。”掌权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炉火纯青了,大医院肯定是要去的,让自己放心,可钱文他也不能得罪。

“这次多亏周师傅了,要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许红兵也是脸皮厚,对着钱文这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叫着周师傅没一点不自然。

钱文也不打算卖关子,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了,他也不想在许红兵这立什么人设,“厂长,你看这送料工也太累了,给我们三换个岗位呗。”

许红兵一愣,跺了跺脚,好多了,就是还刺麻,不过已经能忍受了,心中想着看来不是绝症,然后和蔼的笑容重新堆满,“送料工是有些累,这周师傅要不干木料加工,先当个学徒。

至于你的其他两个朋友,我实在爱莫能助,这厂子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钱文皱眉,许红兵这是一点不上道啊,木料加工是比送料工轻松一些,可也是苦力活啊。

“厂长,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要一个轻松的岗位,我这人天生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看”

钱文的大白话让许红兵目瞪口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现在还有这种大少爷么?这种大少爷也分配不到他们这啊?

“咳咳”许红兵也不想得个卸磨杀驴的名声,“小周,你看这厂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岗位都满了,我也没办法啊。”

“嗯,那我还是送料工吧,不让厂长为难。”钱文点了点头,什么是老油条,这就是,这许红兵还得拿捏一下。

“别别别,咱们还是学徒,木材加工,怎么也能学一门手艺不是。

周师傅,我们六个小时后见。”

许红兵颠着脚送钱文出了办公室。

门口不远处,钱文遇到了刚刚的几个小领导,厂医,他都没理,直接越过。

拿下厂长许红兵就行了,这些牛鬼蛇神他没兴趣一一认识,讨教招式,反正木材厂也只是个过渡。

就是许红兵刚刚的选择有些糊涂啊,他轻松点的岗位看来还得在等等。

钱文也是不想和许红兵闹的太僵,慢慢来吧,反正也就是几天的事,许红兵早晚得跪,求他。

他能治病已经告诉许红兵了,求医无门的他早晚还会来找他。

刚刚按摩穴位,他又给许红兵扎了几针,只是腿麻,许红兵根本没感觉到,现在他腿上的几个脉络已经被他封死了。

许红兵的病原本一两天就能好,现在如果不管只会越来越重,时间长了腿真可能坏死,截肢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刚刚的好转,只是因为特殊手法,按摩活了活血,好个一时半刻而已。

许红兵要是真给他一个轻松的岗位,他当场就会在找个理由,认真按按,解了封脉络,在假模假样治个几天就好了。

现在,钱文摇了摇头。

“昆儿,你没事吧。”

“厂长找你干什么了?”

回到送料的地方,国庆,赶超正吭哧吭哧扛木头呢,见钱文回来急忙关心道。

就是远处的涂志强看到,他也走了过来。

“没事吧。”

钱文摇了摇头,“没事。”

他没有多解释,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等事成了,他们慢慢消化就好了。

钱文也没去什么木料加工,当学徒,就留在送料区这里和赶超他们待着,帮忙。

拨云才能见日,好事多磨嘛,先扛扛木头,锻炼锻炼身体。

轻轻松松,扛着木头,送到锯木机器前。

忙了一会,看着涂志强,钱文皱眉,刚刚有事没来的及,现在能好好打量一下他了。

现在涂志强和郑娟还不认识。

可剧中,涂志强疑似男同,在这个年代不为所容,就假意和郑娟结婚达到掩人耳目的意图,这类人钱文不鄙视,一个人一个活法,没有必要捧高踩低。

可他认为涂志强是垃圾,自己的未婚妻被强暴了,都能轻描淡写的和强暴自己未婚妻的人继续交朋友,玩,他就不会选择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就算自己是男同,就是他不爱郑娟,可郑娟是把自己依靠给了他,出了事郑娟为了自己家人,她强忍着委屈,把牙齿往肚子咽,可涂志强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还和施暴者做朋友?

剧中,看着涂志强一脸的正气,被枪毙时,大义凛然的样子,可钱文个人观点喊好,死的好,枪毙的好!

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和强奸自己未婚妻的强奸犯玩,枪毙也活该,不冤枉。

打量了涂志强一会,一点掩饰都没有,让涂志强怪不舒服的。

“秉昆咋拉,这么看我?”涂志强奇怪问道。

钱文顿了一下,突然讲故事道,“有一个男人,他喜男,不喜女,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就和自己朋友想了一个办法,找个家境不好的,不是城市户口的姑娘,和对方假结婚,达成掩人耳目,给外人一个假象的目的。

他也这么做了。

可有一天,他的其中一个朋友见色起意,见他的未婚妻花容月貌,就趁他喝醉,强暴了她的未婚妻。

可第二天酒醒,他发现了这一切,他什么也没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因为他根本不爱那个姑娘,他喜男,所以选择了不为所动,可能和哥们义气比起来,这个姑娘微不足道吧。

涂志强,我想问,如果你是这件事中受害姑娘的未婚夫,你会选择如何对待施暴者。

如果你是旁观者,偶然间得知了这件事,你又会选择怎么对待那个受害姑娘的未婚夫,与那个王八蛋施暴者?

嗯?”

钱文怀中抱着一圆木,就静静的看着涂志强,看他如何回答。

涂志强一愣,眼中带着心惊,他就是喜男,难道被人发现了。

可细细听了故事,和他没一丝一毫关系啊,不是说他,他奇怪的看向钱文。

“当然是打死那个施暴者,就是住牢也要打死他!”扛木路过,听到钱文话的肖国庆发表意见道。

“对,不是男人,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就是不喜欢,那也是你未婚妻啊。

还哥们义气,都强暴你老婆了,还哥们?脑残吧,智障,垃圾!”和肖国庆扛同一颗圆木的孙赶超也骂道。

钱文从孙赶超,肖国庆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涂志强,让他发表意见。

他的两个发小读书是少,可三关正,他们已经发表了自己对故事的看法,就剩涂志强了。

涂志强不想参与这个话题,他觉得很别扭,可钱文紧紧盯着他,不放过,赶超,国庆也看着他,他脸抽了抽,面色难堪。

“秉昆,你呢,你还没说你会怎么样么?”涂志强转移话题道。

钱文盯着涂志强的眼中,郑重并认真道,“如果我是那姑娘的未婚夫,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可假设发生了,我会当场打死那个狗杂碎,挫骨扬灰。

如果我是旁观者,偶然得知这件事,我会暴打那姑娘的未婚夫,并见一次,打一次,不配为男人。

对施暴者,我会悄悄的敲闷棍,然后挫骨扬灰。”

“嘶”赶超,赶超同时倒吸凉气,同时对钱文的狠辣竖大拇哥,不过他们也没太在意,因为只是故事而已,怎么可能有故事中那种男的。

二人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合抬着圆木离开了。

可涂志强却从钱文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好像看到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自己,说的是他。

这让他越发不自在,这个话题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你呢?”见涂志强不想发表意见,钱文问道。

默然,见躲不过,涂志强低头闷声闷气道,“我很看重哥们义气,我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如果身为那个姑娘的未婚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答复不了。

如果身为旁观者,偶然听闻这件事,我可能会和你一样,选择一样吧。”

回答的时候,涂志强一直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眼神。

“暴打那姑娘的未婚夫,并见一次打一次,认为不配为男人。

对施暴者,悄悄的敲闷棍,然后挫骨扬灰,对吧。

你认同?”钱文说着的时候,怀中的圆木抱紧几分,棉衣下肌肉炸裂,同时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对钱文的咄咄逼人,涂志强很不高兴,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好像在说他。

“嗯,认同你的观点,赶紧工作吧。”涂志强转身要走。

钱文左顾右盼的目光收回,这里正好是死角,没人注意,心中默默道,‘你的选择很合我心意。’

涂志强在大步往前走,钱文怀中圆木已经离地,可理智让他本想砸对方一圆木的想法停了下来,开启能力‘幸运’一分钟,并一只手掏向口袋,叫住对方,“怎么走了,我一个人也抬不了啊。”

涂志强闻声,回头,刚转半身,身下一滑,原来是钱文从口袋中掏出一巴掌大的圆木,趁他转身前精准的扔到他脚下。

正是钱文一直给郑娟雕刻人像用的圆木,这是第七块圆木,只是那天下起了暴雪,他没雕,就一直放在身上,打算有时间在雕刻,现在正巧用上了。

身旁就是垒起的圆木堆,上面落着厚厚的积雪,涂志强一头就扎了过去。

身形不稳的涂志强,狠狠撞到高高垒起的圆木堆上,圆木堆上的积雪晃了晃,晃晃悠悠,圆木没有滑落成为滚木砸向倒地的涂志强。

这时钱文不动声色转身,用力一踢刚刚滚回他脚下的巴掌圆木,好巧不巧正中垒起的圆木堆。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哗啦

圆木堆滚落下来,成了滚木。

还未爬起的涂志强眼睛凸起,惊恐。

嘭嘭嘭

人与滚木的碰撞。

眼中晶体瞬间充血,血丝布满,滚木砸在身上,血腥味涌上口腔。

哗啦啦

高高的滚木滑落,相互碰撞,碾压涂志强,荡起一阵阵土木味。

涂志强被埋在了里面,滚木上未清理干净的积雪盖在他身上。

他没有一点抵抗的晕了过去。

为郑娟用来雕刻人像的巴掌大圆木受到碰撞像足球一样,听话的滚了回来,钱文弯腰拍了拍上面的雪,装进口袋。

古戏法的技巧,武艺的运用,幸运的加持。

郑娟还未成形的木雕和他来了个完美的配合,木葬了垃圾涂志强。

钱文高呼,“快来人啊,滚木滑坡了,砸着人了”

钱文高声喊着,可目光却很冷。

与此同时,木厂办公室方向跑来一人,“周秉昆,周秉昆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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