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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一个男人踢了踢雷科巴恩还残留有余温的尸体,无情地嗤笑着。这个男人叫闫山海,也是拉莱耶的猎人之一。
闫山海长得很面善,像是陕北高坡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憨厚农民,一辈子都长在了地里,不涉足复杂的社会。他要是抱着个搪瓷缸子蹲坐在门槛儿上一口面一口蒜那绝对没有任何违和感,但他手里提着世界上广泛应用的轻型乌兹,咧着大牙笑着,彷佛面对不是尸体而是给绊了一下啃了一嘴泥巴的狗。
“的确是个傻子。”诱惑的女声从左后方响了起来,转角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颇为大胆的美妇,身上的皮衣只遮住了关键部位,傲人的上围呼之欲出。
闫山海的憨笑并没有改变“林娘娘啊,咋地溜达?吃了么?”这一刻他的语气又像极了北京朝阳的街溜子,和脸上憨厚的笑容形成了相当地反差。
被称作林娘娘的美妇斜睨了他一眼,昏暗的霓虹灯照在那张略施脂粉的脸上,活脱脱一个美魔女“闫老狗,都是出来觅食儿的,就别装大头蒜了。可别等会儿啊,不小心给那小羊羔子一蹄子踹你蛋上了,给这地上的傻子作陪去了。”说完,还娇笑了两声。
“那不劳林娘娘您费心了,小的自有安排。”闫山海笑着道。
“甭学了,你那京腔不正宗到让我泛酸水。”林娘娘向另一边的街口走去,不忘了回口损两句“就这还是别介了,跟个二傻子似的。”
“那还是不如娘娘您。”闫山海向另一边的街道走过去。
“这是跟谁呀?往外泼脏水得瞅准了地方,别溅自己一身。”林娘娘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两者都开始了加速。
雷科巴恩的死,只是激发了这些猎人们的兴趣,就像是老猎人听到了可以猎杀的狮虎的消息,挑战性让这些人的血都热了起来。他们无比自信,也不在乎生死,只是在追求割开值得一战的敌手的喉咙时,那寂寞的风声。嗜血的野兽在黑暗的城市里穿行,路边待卖的商品们纷纷低下头颅,连那些奴隶贩子都不敢轻易窥伺。
风在这座孤独的城市的巷道中穿行,吹奏起哀凉的乐曲,永恒的落幕从未在黑夜中停滞,它只会准时来赴告死的宴席。
林默使用“怜悯”打晕了一个猎人,将军刺嵌入这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小伙子的喉咙。今晚参与狩猎的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是当死之人,她心中的血腥被渐渐激发了出来。可惜没有带实弹来。
带了消声器的枪声依然会暴露她的位置,但她现在的状态太差了,她真的没有把握光凭军刺在不付出代价的情况下解决掉那个金发男。视力听力上的增幅正在逐步消退,动用了咒言也难以达到平常的水准。体力大幅下降,现在可能只有不到b级的实力,还有一波接一波的恶心感。
林默拿手枕着头顶在墙上,感觉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这个离s级已经不远的执灵现在衰弱的厉害,口腔里充斥着血腥气。
但林默之所以能在没有毕业的情况下成为专员中的王牌,自然有她的道理。只因为她对自己向来也十分的狠厉,哪怕是把自己的性命作为诱饵!她蹬墙转体,用右肩接了从暗处袭来的一刀。她的右胸上方有伤,右手已经不太灵便了,所以她干脆利落地以伤换伤,用弃子来换取胜利!
闫山海的腹部中了一刀,他踉跄着后退,一只手捂着鲜血横流的腹部,一只手拄着刀。刚才林默因为呕吐而痉挛的表现被他看在眼里,那种神经抽搐的生理情况下,她凭什么瞬间看破反击?她真的是人类?
林默显然不想给他解释,持刀冲了上来。刚刚林洛拔刀的时候很有技巧地转腕,在闫山海腹部拉开了一条四寸多长的口子,应该是伤到了内脏,加上军刺上特有的血槽设计,闫山海现在比林洛更加的衰弱。
但闫山海也是从刀口上滚过来的,他虽然也是个执灵者,但现在却果断放弃了念诵咒言的想法,而是挥刀向前,他的刀远比林默的军刺要长,他占着间合的优势!
但林默跳了起来。她现在的残余的力量仍然要比普通人强,她以人体最坚硬的膝盖去面对闫山海的刀锋,强行击断了那柄钢刀。与此同时,军刺已经没入了闫山海的喉咙。
林默摔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加上体内的不适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地分泌着泪水来舒缓神经,鼻水也流了下来。她咬牙站了起来。生理反应或许无法避免,但她的心依然孤傲的像是个公主,公主自然不允许自己倒在败将面前。
刀的碎片应该是嵌进了骨缝里,右腿已经很难受力了,她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条街道,好像随时会倒下,脊背却渐渐挺直,像是临死前依然昂首挺胸的猛虎。她是那么勇毅,却又那么孤绝。水深难见底,虎死不倒威。
念颂声在周围响起,像是巫师在祭祀上称颂神的威严,而神的天国真的为巫师打开了大门,圣乐声四起。铁钉,锈片,钢珠,乃至于周围窗户的插销,挣扎着从原本的结构中脱离出来,四周传出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响。
金系咒言,磁场封绝,一个只有通过血脉天赋才能施展的咒言,拥有此种血脉的人天生能感知钢铁中的源质,通过磁力来赋予这些源质远超其本身动能的杀伤能力。
钢铁组成的雨骤然向林默飞射而来,速度并不是很快,甚至有些许的慵懒,但林默清楚的知道,这些钢铁的杀伤力绝对不亚于子弹!
林默单腿起跳,扑向一旁的门廊,钢铁洪流随之击中了石质的方柱,灰尘与碎石飞溅。房子内传来小孩害怕的哭声,随即像是被大人捂住了嘴。不为执灵怎么敢参与午夜街上的猎杀,那些奴隶贩子也只敢在规定的小巷售卖,得到准许参与晚上的活动的人们(就不特意标注其它种族了)穿着特制的青色纱衣,但遇到猎杀外来者的情况也只敢退避三舍。
这些猎人带着黑色的兜帽,他们就是夜晚的执法者,杀的兴起闯入民宅的情况也是发生过的,所以屋里的人才会那么恐惧。
方柱坚持了没一会,在强力的冲击下轰然破碎,林默被击中了,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她已经把防御提升到极致了,还是被钢铁打断了几根肋骨,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她山穷水尽,她孤立无援。
带着兜帽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掀起兜帽露出残忍的笑意,钟楼发出了低沉的四声钟鸣,现在刚好凌晨四点,这个猎杀时刻让他很满意。这个被他狙击中的猎物最终还是属于他的,他是那么欢喜。灰土和血迹覆盖在女孩的脸上,看起来恶心极了,但他却一眼看出了女孩精致的脸型。
他决定等会给女孩洗个澡,把血迹和泥灰洗掉,然后完完整整地把那张脸皮剥下来。表在相框里应该会很好看,伊凡兴奋地想着,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被剥下来的脸皮是否还会带着痛苦的表情。
纤细的女人骨骼用来骨雕可以做出极为精致的作品,伊凡更兴奋了,他搓了搓手,伸手从大腿上解下匕首来,打算先解决掉女孩再拖回自己的工坊进行加工。
林默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只有左腿还能动。她不是个轻易会放弃的人,但她已经束手无策。脸上的脏乱里混入新的水渍,她不清楚这次的眼泪是不是因为生理反应,她也不在乎。她就要死了。
她想起再也见不到的妈妈,还有多年未见的老爹,她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她还想起了和怜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真的有些害怕,但她也清楚她很快就不用害怕了。她要是死了,妈妈和怜都会很伤心的吧?死亡并不可怕,但是太孤独了。
“死亡是最终的归宿么?”她喃喃道。
刀锋骤然落下,生命流逝的声音像是风一样寂寥,鲜血从颈动脉中溅射出来,绽放出代表死亡的花朵。
林默淡紫色的眸子中映出了那森寒的刀锋,那清光是那么锐利,像是要把这双眼睛毁去。寒鸦的叫声响起,沉没入这座血腥而扭曲的城。
“但对你还不是时候!”刀锋的背后,有人以这样的怒吼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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