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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我高考完了!”
还没走过围墙,墨染就嚷嚷起来,他现在太兴奋了,像是一块大石从心头移去。虽然他因为音乐被发掘后早早和国外的那所大学签订了意向书,但高考结束总能让当时的学子长舒一口气。
不过那所大学说是因为他的音乐才能看中的他,却不安排艺考,实在是有够奇怪的,但资质和证书却一应俱全毫无破绽。
陈曦和他约好了会在这里等他考完回来给他庆功,当然,在她的嘴里那就是“庆祝少年经受了种种磨砺终于踏出了拯救世界的第一步”,不过管它呢,墨染现在很高兴,所以他一边小跑着进了家属院一边喊出了声。
那道熟悉的身影并没有迎接上来,对他说“少年,你回来了。”
迎接他的只有夏日的热风。
明明上午那个女孩还在笑嘻嘻地跟他说快去吧别错过了,下午她就进了医院,这个中二少女在去买东西时遇到了警察对吸/毒者的突然抓捕,对方走投无路之下想抓一旁正在路边玩耍的小孩当作人质,而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小孩的面前。
那个人有枪,这是警察之前都不知道的事情,哪怕那只是一把土猎枪,但硝烟与枪火依然震慑了整条街的人。那个吸了毒的人手不稳,两枪全部打在了陈曦的身上,夏天衣服薄,血流的比人倒下还快,生命宛如转瞬即逝的晨曦。
当墨染发疯似地跑到了医院时,陈曦的父亲已经收到了医生传下的死亡通知书,整个人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颓然地坐在长椅上,哪怕看到了墨染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仅仅是两声响,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生命便是如此的脆弱。
墨染心里的那座城,崩塌了。
葬礼上,陈曦的父亲把一本日记交给了墨染,他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头发已经全部花白。陈曦的母亲死的很早,从此往后这个男人该是孤身一人了,家里再没有第二个人说话的温暖。
墨染听见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那些大人小声地议论陈曦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还说着那个憨包丫头果然不怕死把自己作进去了。以前院里的大人都觉得陈曦特别奇怪,所谓的中二在他们看来就是憨包,如今他们彷佛有那么点觉得自己猜对了说那丫头那性子果然要出事,甚至有人开始说她这次不撞上事早晚要遇到其他事情,还有人教训着自己的孩子不许像她那么疯。
真特妈恶心。
墨染头一次觉得这些声音是这么令人作呕,他知道自己偏激了,但他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灵堂的正中央摆着女孩黑白色的照片,她依然是笑着的,因为她没有一张照片不是笑着的,墨染见到的她都是很乐观很坚强的。
所以她也不该被这些人所议论,他很想发作,却看到了身形疲倦却依然接待着客人的陈曦父亲。他握紧了手中的日记本,突然大步走到了棺材的前方,对着前面的遗像,大声说着
“魔女大人,祝你新的旅程一路高歌,接下来的这个世界,就交给我去挑战命运吧。”
所有人都投来了惊愕的眼光,但墨染用力将右手砸在了左胸上,像是对着君主宣誓的骑士,坚定不移。
晚上墨染拧亮了台灯,呆坐了五分钟才终于下定决心翻开了那本浅黄色封皮的日记本,他似乎能接触到那个女孩真正的生活了,尽管是通过冰冷的纸张。女孩并不是每天都写日记,早期还比较多,后面就成了是一周一到两次的样子,所以这里足足包含了两年的记录。
“2012年8月27日,为了消灭更深沉的黑暗,背负着一切的魔女来到了全新的环境面对全新的挑战。”
“2012年8月28日,听人说这里有一个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的被选中者,吾与其交谈过后,确认他也是守护着一个世界的勇者,可以对其透露部分世界的真相。”
今晚,或许有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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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该出发了。”
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说,腰也自然而然地弯了下去,面对这个老人他不敢有丝毫不敬,这是真正掌握有话语权的人。
“这就来。”
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头发花白的老人有些蹒跚地从躺椅上站起来,拄着拐杖,但年轻人并没有上去搀扶的意思,老人早就表示过他不需要外力的帮助。
老人确实不需要,这是在血与火中站起来的人,当年一战让天下失音的狠人,就算他已经很老了,正常的行走也不需要他人的辅助。在当年,无数势力都在或求变或冷眼旁观的时候,这个老人以一己之力守住了一个国家的底线,让当代剑圣的兄长被迫退出大陆,最后那人被自己的剑圣弟弟斩于海外。
在别的执灵将世俗的政权当作工具或是利用的因素时,这个老人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守护一个人类原生的文明意识的存在,这个担子一抗就是一百年,他也曾失败过重伤过失望过放弃过,但他总会再度站出来。
凌老坐上了黑色的加长轿车,年轻人陪同在一旁,这种高级轿车不按动呼叫的情况下驾驶座和后座是完全隔音的。凌老看了看坐的笔直的年轻人,幽幽地说“你怎么看?”
年轻人闻言一怔,最后小心翼翼地询问“您具体是指哪个方面?”
老人伸手指了指窗外飞速后退的京城,那高耸入云的建筑像是灰色的堡垒直插天际“这场战争,人类与执灵,乃至于这个国家,你都可以说说。”
年轻人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试探性地发言“就我看来,这场战争恐怕无可避免,而且也没有选择,当然,不一定对。”
“不,你说对了,这场战争没有选择。”凌老的语气依然那么疲倦,“大势所趋啊,又有谁能够收手呢?这天下要重新乱起来了,但这次我们不再是守护者,而是侵略者,不过这战火一样要蔓延到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把过去的许多事情烧的干干净净。”
“一旦外部危机被彻底解除,地球也将被那些人盯上了吗?”年轻人有些犹豫地说。
“这里从来就没有被忽略过啊。”老人抚摸着自己的红木拐杖,似有所叹,“我已经很老了,怕是守不住了。”
年轻人鼻头微酸。这个老人当年何等的意气风发?三拳打退东洋剑鬼,只身独对弗洛里希派出的四位封神逼着他们不能下场,一个人把当时蒸蒸日上占据东亚的“光照会”打崩,如今放眼人类联盟都找不到他们势力的名字。连号称太阳一脉的索拉尔家族都要对这个老人表示足够的敬意,他们当年也曾是挑战者中的一员,当时号称攻伐第一的太阳神子都没能在凌老手上占得任何便宜。
“我做过一场梦,梦见这山河数百年昌盛,如今怕不是要破灭了。”
这话,他百年前就说过,于是他在废土上坚持了一百年,换来了如今国泰民安,但这场梦终究无法走的太长,落后就要挨打,前进就有战争,这场变迁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所谓的和平,真的只是仲夏夜的一场梦罢了,这一寸山河终归需要一寸鲜血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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