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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告诉外面的人,没有传唤不要进来打扰。”说话的时候,虎姐大有深意地看了慕容白石一眼,看得他心都快飞出来了,心说:妈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真的被老子遇见了,还好听了沈飞的警告没有出面援助令狐悬舟,否则不仅会受到沈飞的追杀,还可能被牵扯进三皇子遇刺的案子里,老子真他妈太聪明了。
当下大声道:“对对对,听到没有,没有老子的传唤,让他们都不要进屋。”慕容白石故意说得很大声,是说给屋子外面的守卫听的,他知道一个地位卑贱的侍女传的话,护卫们一定不会相信。
侍女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额头对着两人一步步地退出门去,重新将门阖实。屋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烟香从盛放烟叶的圆嘴处升起,雾雾蒙蒙,虎姐和慕容白石近在咫尺,中间只相隔了一张不足一尺的长方形木桌,这张小桌子是专门用来放茶水的。暧昧的气氛不断弥漫,等到虎姐露齿一笑,将手中的烟枪物归原主的时候,慕容白石深深地允吸烟嘴,感觉魂都飞到天上去了。
说来也怪,他慕容白石从小到大什么女人没有见到过,从六七岁的花姑娘,到三十多岁的美熟妇,只要他慕容白石一声令下,还不都是哈巴狗一般地凑过来。
虎姐跟了令狐悬舟少说二十年了,肯定是大三十的年纪,按理说不应该让他如此期待,可不知为什么,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却总是想入非非,似乎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流连都是在勾引你,向你暗送秋波。
“真他妈的邪门了,难怪令狐悬舟不惜为了虎姐抛起患难与共的发妻,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够邪门的。”
余光瞅到虎姐又一次端起了水晶烟枪,令狐悬舟将正在吸允的黄金烟枪递了过去,烟肚相抵,燃烧的烟丝将火焰传导过去,等到虎姐深深吸允的时候,她的水晶烟枪便也被点燃了。
“从爱好来说,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呢。”虎姐娇滴滴地笑,看得慕容白石眼睛都直了,用手中的黄金烟枪磕了磕虎姐手中的水晶烟袋,无限猥琐地笑道:“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悬舟碍事了。”他有意试探,看虎姐没有训斥,心往下沉,终于确定了对方此行的目的。
这里面,有必要说一说虎姐和慕容白石手中的烟枪。慕容白石惯用的烟枪有三杆,两杆由黄金打造,一杆由翡翠打造,翡翠打造的烟枪过于沉重,而且易碎,他平时用得较少,两根黄金烟枪轮流使用,放不同的烟叶,一种烟叶出自北疆,力大劲高,心情烦的时候抽两口;一种烟叶出自本地,劲道柔和,能使人心情放松。烟枪主体都是黄金的,上面镶嵌不同种类的宝石,盛放北疆烟叶的烟枪烟杆上镶嵌的宝石是三颗小拇指指节那么大的夜明珠;盛放本土烟叶的烟枪烟杆上镶嵌的是一颗饱满完整的红宝石,以做区分。
再说说虎姐手中的水晶烟枪,此烟枪通体水晶材质,经能工巧匠精致打磨,是从一整块巨大的水晶当中生生镟下来的,通体境界无暇,外雕云纹,为令狐悬舟送给虎姐的礼物,造价远在两杆黄金烟枪之上。虎姐无论走到哪里,都端着这杆烟枪,一者是因为她真的有烟瘾;二来也是一种交际的手段。虎姐曾经在青楼里呆过一段时间,当时青楼的老鸨有事没事端着烟枪抽两口,来店里同样喜欢抽烟的顾客就与她特别接近,很有话说,所谓天下烟民是一家,虎姐看到了这个特点,所以故意在杀手训练的时候培养自己抽烟的吸管,以此达到更好的接近他人,让自己的行为更有特点的目的。
此刻便派上了用场,同样吞云吐雾的慕容白石,越看虎姐越顺眼,甚至在短暂的时间里,生出了其实最配的上这个女人的其实是自己才对,令狐悬舟根本就是横刀夺爱的思想,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经历过大风大浪,他的理智还是不容易被摧毁的。
目光落在虎姐抽烟的嘴巴上,感觉那张嘴外翘而且丰满,真是诱人;再往下看,看到了尖尖的下巴颏、迷人的颈线以及……又一次咽下口水,慕容白石瞪大了眼睛,肆无忌惮地在虎姐若隐若现的隐私部位舔舐,看了许久之后,才引起虎姐的娇嗔,分毫没有训斥的意思,更像是一种抗议,或者说调情,虎姐道:“哎呦,不要这样盯着人家看啦,人家会害羞的。”
慕容白石一脸坏笑,道:“令狐悬舟以前看你,也会害羞的吗。”
“讨厌的啦,没个正行的。”虎姐银铃般地笑,“快别闹了,人家找你可是有正事谈的。”
“恩恩,是得说说正事了,悬舟的事情我听说了,我这边是……”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虎姐已经当先道,“悬舟的事情是得麻烦你了,但人家说的正事可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慕容白石愣了一下,却蓦然感受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身子一晃,被虎姐扑倒了骑坐在身上,“人家的正事是这个啦……”
慕容白石很想抵挡,因为他知道以虎姐的魅力只要有过一次之后,自己就再也拒绝不了对方了,可是他实在无法拒绝,因为虎姐虽然年纪已近四十,但绝对是一个能让天下男人神魂颠倒,为之疯狂的性感尤物。于是,便在那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在慕容府最隐蔽的一间议事厅内,在两行桌椅并排,连张软床都没有的冰冰凉的空地上,虎姐在自家男人刚刚被抓走,尚且没有离开金陵的第二天的早上,与自家男人在金陵城最要好的兄弟苟合在了一起。
——现实如此残酷,但令狐悬舟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必也只会长叹一声,扬长而去罢了。从他当年抛弃发妻选择了虎姐的那一刻开始,便该预料到有今天的结局。
越是英雄,越是容易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因为那强烈的近乎无止尽的占有欲望,当这种欲望在一个懂事听话,看起来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女人身上全部实现的时候,他便会真的喜欢上对方,而喜欢上的瞬间,便为他未来的陨落埋下了种子,只要不断浇水,种子终有一天可以破土而出。怪只怪,英雄的眼里容不下平凡无奇的女人;怪只怪,有些女人太会卖弄风情;怪只怪,英雄做了违背原则的事情,做出抛弃妻子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所以,令狐悬舟的败已是定局,沈飞的出现,是加速他失败继而陨落的诱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慕容白石和虎姐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汗水浸湿了地面,喘息声充斥整个议事厅。慕容白石很快便缴械了,略带着歉意地望了虎姐一眼,后者不以为意,从他肥胖到如同一座小山的肚子上趴下来,像小羔羊似的缩在慕容白石的臂弯处,娇滴滴地说:“你的身上好暖和,软绵绵的比床还舒服呢。”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令狐贤弟肌肉发达。”慕容白石激烈地捣气,以他的身材,稍稍动几下就累的不行了。
虎姐道:“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哦,跟你在一起好舒服,好舒服的。”
“呵呵。”慕容白石细小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虽然将虎姐抱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很舒服,可心里面没来由地感受到一丝悲伤,他有种预感,令狐悬舟的今天,映照着自己的未来。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虎姐,因为虎姐为他带来的感觉是其他所有人,都带不来的,应该说虎姐的技术真的太棒了,简直有一种上天了的感觉,不可思议。叹了口气,慕容白石一边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一边道:“好了,正事说完了,现在说说其他的事吧,你今天来我府里总不会为了这一件事情吧。”
“嘻嘻嘻,不愧是悬舟的兄长啊,真是料事如神,人家确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的。”事到此处,虎姐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你直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人家要的东西你一定给的了的。”
“说出来听听。”
“第一嘛,悬舟很快便要被带去帝都了,悬舟的产业肯定会被很多人惦记上,人家可不想让悬舟辛苦打拼下的江山丢失在人家手里,万一悬舟哪天回来了,没办法向他交代的。”
“所以你要代替令狐悬舟,坐稳金陵城头把交椅的位子?”
“嘻嘻嘻,小宝贝你真是聪明。”
“可以,但是每年分给我的红利加一成。”
“加两成都没有关系,反正人家的就是宝贝你的啊。”
“你可真会说话。明天我就把消息放出去,凡是敢打我兄弟女人和产业主意的,都是和我慕容白石过不去。”
“嘻嘻嘻,谢谢宝贝。”
“还有吗?”
“第二件事情,我希望小乖乖你能在帝都之内疏通关系,好好关照悬舟,让他少受些苦。”
“少受些苦?”慕容白石面色一变。
虎姐紧接着道:“谁不知道悬舟这次被带走,肯定是九死无生的,人家只是希望他走的不要太痛苦就好了。”
“这……”慕容白石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虎姐此行,顶多是希望令狐悬舟被困帝都天牢,永远无法脱身而已,却万万想不到她要的是对方死,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啊。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可以,你放心,悬舟兄弟与我交情匪浅,走的一定会很安详的。”
“还有第三件事情。”
“还有……”
“第三件事情是替沈飞说的?”
“沈飞,这和沈飞有什么关系?”慕容白石蓦然转身,看到了虎姐讳莫如深的笑意,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沈飞在幕后操控的,原来真正要害死慕容白石的,是沈飞啊!
联想到沈飞出关当天便派军兵将令狐府团团围住,联想到令狐府被围之前,沈飞插入自己床头的飞刀,再联想到虎姐今天的不期而至,种种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的信息全部联系了起来,眼前豁然开朗。慕容白石忽然感到背脊发凉,感觉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一个青衣身影正在暗地里操控着一切,心里面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沈飞有什么话说?”长久地思考之后,慕容白石终于平复了心境,如此发问。
“沈飞托小女子给你带话,说十一皇子拓跋烈愿与大皇子结盟。”
“拓跋烈要和元吉结盟?”慕容白石更觉得不可思议了,感觉虎姐带来的消息一条比一条劲爆,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后面还有一句话。”
“是什么,快说啊!”
“共同对抗十皇子拓跋真。”
——血染王座,兄弟相残!
……
一袭青衣屹立于仙女河畔的脆柳树下,衣摆如柳枝一般随着河面上的微风轻轻摇曳,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如同树根深植于地面,任凭风吹雨打都是纹丝不动。
短发向天,虎目剑眉,沈飞的长相略带些凶狠,目光中的凌厉更是会让人退避三舍,又粗又硬的短发逆冲向天,耳朵很小,耳垂也不大,乍一看像是没什么福相,仔细观瞧,才发现像极了小元宝,是典型的元宝耳,预示吃穿不愁,一生福禄。身姿挺拔,背脊开阔,手掌骨节粗大,右手相较左手更加有力,其上布满老茧,是长期握剑的结果。
再牛逼的天才没有刻苦用功的决心也难以成事,沈飞今年十九岁了,为了习得这一身的本事,可谓是千锤百炼,忍常人之不能忍,如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不足为奇。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沈飞微扬着头,张开双臂肆意拥抱天空,或者说拥抱天下,令狐悬舟的投降增强了他心中的自信,让他感受到自身力量正随着生活的磨炼和摔打不断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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