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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离去后,沈飞从厅堂背身走出来,走到拓跋烈身边,拓跋烈问:“怎样,他可是装的?”
“不像。”
“本王也这样觉得,若真是装傻充愣,不会主动拉拢关系做出有可能暴露真实目的的事情出来,只怕是沉迷惯了,又担心有朝一日被人灭了,所以才处处结缘,好在下一任皇帝登基后落个好人缘。”
“即便他一心只想当个王爷,但血统在身,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才好。”
“放心,本王知道分寸。”
二皇子的宅邸距离此处最近,由此和皇子烈最是熟络,两人常有交往,算是诸位皇子中关系比较亲密的。但从此也可看出两人的地位,住宅位于皇城边缘,在诸位皇子中地位最低。
……
夜,深不见底,令人恐惧,一支车马队伍浩浩荡荡驶入窄巷,前两骑,后两骑,四位目光有神,气势不俗的顶尖高手拱卫一座四马拉乘的车辇由远及近。
无论是拉车的马匹,还是护卫骑乘的马匹都是名副其实的顶尖战马,腿高、背阔、马尾像鞭子那样抽甩,长而靓丽的鬃毛如同一面旗帜,都是产自塞外的高脚烈马,一水的深棕色皮毛,在夜下驶来如同一艘战船划过水面。
马车停驻在烈王府正门,一双粗厚有力、生满老茧的手掌掀开车帘,跳下车辇,与此同时,除了驾驭马车的两名车夫,前后总共四名侍卫同时下马,行动之一致如同提前排练过多次,跟在主子身后大踏步地走上台阶,守卫烈王府的护卫见到来者的面容同时跪地,脸上的神色尊敬之中夹杂着恐惧,头不敢抬,齐呼:“殿下!”
那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从他们身边径直穿过,抬起右手按在门扇上面,“吭哧吭哧”沉重的铁门自行敞开。
夜深不见底,唯我独尊的男人跨过门槛,烈王府受过专门训练的看门护卫居然不敢阻拦,任凭他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入。
凛冽的风吹拂,天上的星黯淡无光,似乎随着他的到来整个夜空更加黑暗了几分,似乎有一片如有实质的阴影随着他一起踏入了烈王府。
——恐怖至极,嚣张至极、霸气至极!
——带来这份特殊感觉的,是一个令所有王子都深深忌惮,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拓跋真!一个连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他的父亲都需要小心防备的男人!烈殿下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与皇子烈被边境特有的冷风侵蚀得苍老不已的面容不同,皇子真皮肤细腻如同初生的婴儿,身上裹挟着一股特殊的能量,类似于仙人的仙罡,却又明显不同,因为这股力量极端压抑,极端沉重,只需凝望,便可依稀辨其形态。
举世无双的男人,即便没有出生帝王塚里,也必然能够成就一番了不起的事业,四名五大三粗的护卫在他面前如同陪衬,只能乖乖跟随在身后,如同家养的恶犬,主人命令的时候才敢吠叫,对主人绝对忠诚。
拓跋真穿着一件亮棕色的锦袍,在人国黄色为至高的象征,越接近黄的颜色地位越高,按理说,像这种亮棕色的衣饰只有当朝太子能够享用,拓跋真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较真起来应该被称作僭越,但无一人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早已派人暗中监视他,对他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的当今万岁,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因为他是拓跋真,一个在你脸上打一巴掌你非但不能还手,还需要赔笑赔钱的男人。
星夜到访,拓跋真的霸气外露令人惶恐不安,他的身上有着人国皇族不应有的气息——不弱于仙、佛、魔的强大气息。
“这就是烈殿下的亲哥哥了。”沈飞早在车队进入窄巷之前便已注意到对方流露出的特殊气息,一早出现在屋顶上,暗中观察动态,“他雄浑的气息中含有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实力甚至在我之上。”
沈飞鲜少将一个人定义为强敌,然而拓跋真无疑配的上强敌的称号,因为这个男人不仅气息雄浑,而且毫不掩饰,张扬外露,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面对举步向前,横行无忌的拓跋真,沈飞不禁蹙眉,犹豫是否应该拦他一拦。
却就在此时,一道流光由远及近,快速从天际坠落插入拓跋真脚下,封死他前进的去路。
“砰!”沉重的剑身没入土石,震醒了王府中正在熟睡的人们,王府卫兵排成纵队从后院走出,步伐整齐划一,他们是夜间巡逻的队伍,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来势汹汹的气势却在看清楚真皇子面容的时候顷刻涣散,帝都上下有谁不知道皇子真的名号,训练有素的军人们在片刻的犹豫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双膝跪地。
皇子真在他们到达之前止步,因为那柄没入地面的重剑,他抬起头,饶有兴致地望向重剑射来的方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慌张的神色,而跟在他身后的四名侍卫也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长剑而乱了阵脚,仍然小心翼翼地跟随,只是右手抓紧了胯间的兵器,需要时随时可以出鞘。
“府上有高手!”十皇子出身军旅,是个典型的武人,对于高手有着独特的热爱,那是争勇斗狠的狂热。
“你也不弱。”楚邪从屋顶跳下,马裤、马靴,精赤上身纹着万马奔腾图案,备懒的眼睛少有的圆睁,肌肉结实,头发乱如蒿草,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公子。他的右手握住剑柄,剑身完整没入地面,重达三百斤的重剑在那手臂有力的曲张之下被轻易拔出,指向皇子真,“终于遇见高手了,来,和我打!”
“你应该就是楚邪了。”皇子真没有因为他的无理动怒,反而露出笑容,他能清楚地喊出楚邪的姓名是因为对拓跋烈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本大爷有那么出名吗,谁都认识!”楚邪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拓跋真目光狡黠,后撤一步小幅度地挥挥手,充满戏谑地道:“可惜想和我交手,你还不配。”跟在他身后的四名护卫之一,在他后退一步的时候前进一步,与他的动作几乎同时完成,手中长剑就势拔出,拨开了重剑的锋刃,竟是位仙人。
……
千年以来,道宗正统主要分为两大阵营,一是海上的蓬莱仙岛,他们自称道宗的起始之地,历史甚是悠久却嫌少在九州大陆上露头;另外一处则是蜀山剑派,蜀山剑派以剑为尊,经历无涯道祖和青山道祖两位创始人的开创,俨然已成为九州正道的中流砥柱,剑派信奉阴阳相济的道教教义,主张天人合一,万法自然。
蜀中千山,仙人过万,拥有法力神通的仙人们向来高傲,不屑于下山与人类为伍,更不屑于欺压普通百姓,偶有些因为种种原因离开山门流落人国的散仙,也会保持低调的作风,特立独行,嫌少与人国权贵接触,甚至刻意疏远他们保持自身的高洁,在他们看来,为凡人卖命是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情。
由此,人间之国境内,光头的和尚随处可见,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得道上仙却少之又少,偶尔见到,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飞投奔皇子烈是想借着九龙夺嫡改朝换代的机会,推广道教教义,好让道教替代佛教成为人国的国教,而这名仙人能够一剑将楚邪沉重的剑锋挡开,实力明显不俗,却甘愿像忠犬那样对皇子真言听计从,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感受到剑锋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楚邪愣了片刻,凝望对方的面貌,看他年过半百,中等身材,精瘦干练,气度不俗,手中长剑剑刃薄而轻,剑身被黄色剑罡包裹,实力不俗。
楚邪深感意外,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名仙人会像忠犬那样侍奉他人,将仙人的高傲彻底丢弃。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触及对方冷冰冰甚是坚定,毫不动摇的目光却放弃了,人各有志,何必多此一问呢!
大开大合,两人连对三剑,剑身每一次对碰都会引起气流的鼓荡和翻涌,甚至连家宅屋顶上的瓦片都被掀飞出去。到第四剑挥出的时候,拓跋烈出现在院子里,大声喝止道:“两位请住手,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他的声音粗犷,底气十足,传遍王府上下,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却无法阻止正在对剑的两人。
楚邪是个武痴,面对强大的对手自然心潮澎湃,拓跋烈区区凡人怎么命令地了他;与他对剑之人也一样,他是拓跋真的侍卫,只接受拓跋真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哪怕地位再高,也命令不到他。
于是,比较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堂堂帝国十一皇子在自己府上发号施令,居然无一人响应,这脸可真是丢大了!拓跋烈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烈王府上下,普通侍卫在十皇子出现之后,全部丢盔弃甲,俯首称臣,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他皇子烈的护卫,有着保护自己安全的职责;楚邪与对方的高手大打出手,完全无视自己的命令,俨然将烈王府变成了金陵武斗场,王府上下,无一人将拓跋烈放在眼里,令殿下大感受挫,也直到此时,一直在暗处观察此间动静的沈飞终于明白了,为何一直以来,拓跋烈都对自己的哥哥都怀有着如此深的敌意。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地位差距却如此悬殊,拓跋烈对自己的哥哥想必是嫉妒的吧,不仅嫉妒,只怕还有些憧憬,毕竟他走的路和皇子真如出一辙。
当下,沈飞心中终于有了决断,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屋顶出现在拓跋烈的身后,一只手摁住对方的腰,将一股精纯的力量推入对方身体,同时小声道:“你并不孤独,你还有我!”
拓跋烈虎躯一震,蓦然转头望向沈飞,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居然眼睛略微湿润,有些哽咽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有我在!”
试想一下,你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身边有一位同父同母的哥哥,哥哥无论什么地方都比你优秀,什么地方都压过了你一头,身边的人时时刻刻都拿你和你优秀的哥哥做比较,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想必是痛苦的吧!难怪拓跋烈一直在边境从军,嫌少还朝,他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坚强,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因为哥哥拓跋真实在太优秀太强势了一些!
普通人攀附权势,从中获得利益;沈飞刚好相反,他天生反骨,专门与权势为敌,他所行的是一条强行颠覆权势,改变世界的道路,是一条荆棘密布的道路,他要挑战当权者,挑战当下实力强大的势力,为此需要付出的东西自然很多。
与自己的哥哥比起来,拓跋烈现下确实渺小的可怜,身边除了沈飞之外,几乎没有一个信的过的人,他很脆弱,脆弱的如同一片落叶,稍大些的风便可以将它撕裂,却也很幸运,幸运地被沈飞选中,获得了一个扭转乾坤,改变未来的机会。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沈飞往前一步,凛冽的风停止,光秃秃的树枝止住颤动,被掀起的瓦片在半空中爆炸成碎末,如同美丽的烟花绽放。
万木春生,冰雪消融,凄惨的冷月下现出勃勃生机,仿佛预示着曾经无人问津的烈王府将会焕然一新。好战的楚邪终于停止了出剑,与他对战之人也暂时收式,眉头紧蹙地望向沈飞所在的方向,只见熟悉的烈王爷身旁闪耀着一片光,一个和楚邪同样年轻,更加英气逼人的男人站在光华中,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全部因他而起。
“木系创生术?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人第一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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