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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修养了整整三天时间,在这三天时间里,朝堂风向突变,本来一致站在皇子真一方的朝臣们开始频频上书攻击他,抨击他的种种恶行,指责他的种种不是,一时间,折子满天飞,居然罗列了有关皇子真的三十三条罪行,其中有十条都是致死之罪。

风起云涌,大浪淘沙,皇子真低估了朝臣们逐利的心思,低估了良禽择木而栖的本性,他以为只要站出来杀了楚绣就能笼络群臣的心,最开始确实做到了,但时间一久,经过老皇帝对他的针对性的打压之后,群臣们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便又开始各自寻找势力投靠,本来就得不到朝臣支持的他反而弄巧成拙,在短短五个月之后便被彻底遗弃了,遭到口诛笔伐,俨然一副不处死不足以平民愤的架势。

何其悲哀?

何等无奈?

或许没有拓跋烈的出现,现在会是另外一番景象,或许皇子真的的计划就有可能得逞,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躺在病榻上,老皇帝生满皱纹的眼睛睁开一道缝,眯着眼盯着跪在不远处的禁卫军统领东方长青,中气十足地说:“可查清楚了?”听他的底气可一点不像是一个整整咳嗽了三天三夜,连续多日未曾上朝的病人。

“查清楚了,确如陛下所料,有销毁折子行为的几人都是十王爷被囚禁之前的铁杆。”东方长青一字一顿地答。

“果然如此,另外一件事情呢。”

“属下已查明,参十王爷的内容确实属实,十王爷他在全国各地私圈了不少土地,有的用来养马,有的用来炼制兵器,有的用来训练士兵,有的用来耕地播种,确实有起兵造反之嫌。

但臣以为有一件事情非常可疑,那就是当地的官员都是芝麻绿豆点的小官,居然全部勇于直谏,敢于上奏奏折陈斥十王爷的诸多罪行这明显不正常。于是属下又仔细对照了各个驿站相关的记录,发现记录上的笔迹保留的过于完整清晰,很有可能是新补上去的。”

“能肯定吗?”

“基本可以确定。”

“那就对了,这就都解释的通了。”

东方长青跪在地上,头低着静静等着陛下说完。

“真儿操练兵马的事情确实是真的,但他挑选的地方都是偏远地带,当地地方官根本不敢拿他怎样,对他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敢上书。大概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叫做左宗正的,他连续四年上奏十几封奏折,都被真儿截下了。

对了,这个叫左宗正的调查了没有,结果如何?”

“是个清官,为人耿直,家徒四壁没什么问题。”

“这就对了,朕以后要大力重用他,像他这样敢于直言,不畏强权的官吏已经不多了。”知人善任是老皇帝的特点,明察秋毫也是他的特点,这几天借故称病其实是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某些人一定早就知道真儿犯下的这些事情,一直隐忍不发,故意纵容他做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趁着真儿被软禁的这段时间,那个人周密布局,利用通天的手段将各个驿站的记录全部替换,思虑之深远,计划之缜密令人惊叹,一定是位深深了解官员上奏体质的人。

左宗正上血折的时间是在真儿遭到关押之前,也就是说,这封折子在那个人的手里整整押了五个月的时间,他利用这一封折子,牵出了真儿在全国的布局,让所有与此事有关的当地地方官大力弹劾真儿来彰显本身的忠义,其实都是假的,除了左宗正之外,其他人压根就没有上过任何一封奏疏,根本就没有过。

将没有的东西变成了有的,这些人就和那个布局者成为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会按照布局者的计划死咬着真儿不放。再加上其他朝臣的呐喊助威,可以说,这是一招足以将真儿将死的狠棋。”

“陛下圣明,布局者自作聪明怎能逃过陛下您的眼睛。”

“可惜逃不过朕的眼睛也没有用啊,且不说各地驿馆的记录新旧难以有效证实,真儿私练兵马确为实事,这是无可辩驳的,与此相比,大臣们是否上书,怎样上书不过是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手段而已,是次要的,即便被追究下去也应放在这件事的后面。

所以,朕无论怎样做,都会落入那个布局者的陷阱,无论是否心甘情愿都不得不按照他的计划,达成他意图达成的目的。”

“陛下觉得是谁在幕后安排这一切。”

“除了慕容南那老家伙还能有谁!他们慕容一家,就属慕容南最为老谋深算,最能隐忍不发,他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真儿夜郎自大,自己露出破绽的时候一举致他于死地。”

“毕竟是帝国右宰相,慕容南的名气一直在拓跋子初之下,不过其手段却真的高明。”

“子初是国士,所行所为无不是为国家考虑;慕容南是奸相,所行所为都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好处。”

“可他毕竟是大皇子的舅舅。”

“是啊,他是元吉的亲生舅舅,是后宫皇后的亲哥哥,轻易动不得的。”

“事已至此,陛下觉得应该如何。”

“容朕在好好想一想,这段时间你给我盯紧了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向朕禀报。”

“属下领命。”

……

布局的时间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可能是三年、四年,甚至五年、六年等更长的时间,布局一旦完成,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发动,再想解局可就难了。

大皇子的身后有着统领后宫的皇后娘娘,有着阴险狡诈的帝国右宰相慕容南,有着战无不克,攻无不胜,控制边军数十万将士的帝国大将军王上官虹日,有着支持他的诸多朝臣,众多能人异士。

大皇子的势力如此强大,俨然有了如日中天的感觉,尽管他自己每天除了吃喝玩乐,想都不想这些事情,但他依然强大,他的强大来源于慕容家深厚的背景。

与大皇子一比,皇子烈明显相形见绌,为他控制的力量实在有限。很难想象,不久之前真皇子,也就是烈皇子的哥哥是怎么把势力如此庞大的大皇子逼入绝境的。

拓跋烈为了自己的崛起出卖了亲生哥哥,尽管他和哥哥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但说不定这一举动会给贵妃一系带来灾难,会令朝局向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迷雾,朝堂之上处处充斥着迷雾,而敌人已经出招了。

陈斥皇子真恶劣行径的奏折如同天空中降下的雪片铺天盖地,老皇帝被逼无奈只能终日称病不去上朝,因为一旦上朝就面临众臣的逼宫,不得不做出对皇子真的处罚,如此严重的罪行绝不是简单的囚禁就可以了结的了。

他明白幕后之人的意思,他不想按照幕后之人的想法去做,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一切人的生死都应牢牢抓在他的手中,而不是别人让他怎样他就怎样。

老皇帝越来越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推着他,推着他做出决定,他感到警觉,他有些后悔让烈儿取代真儿了,因为看起来,烈儿和真儿实力上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他无法代替自己的哥哥与元吉形成敌对关系。

“哎!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那是自己的第十个儿子,皇十子拓跋瑞,他觉得有必要加快计划了。

在连续称病不上早朝的第十天,老皇帝终于下达了旨意:“剥夺玲如意的贵妃称号。”这是个天大的信号,剥夺称号下一步就是打入冷宫,原本后宫中的二号人物一旦被打入冷宫,其下场可想而知,而皇帝陛下之所以如此做,明显是为处罚皇子真开路。

如此看来,贵妃娘娘一系力量即将失势。

拓跋烈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他不敢进宫去面见母后,害怕看到母后冷冰冰的眼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十哥被抓贵妃一系失势,全部因自己而起。

他找到了拓跋凤凰,后者避而不见,只将一张纸条送了出来,上面清晰地写着四个字:“静观其变。”拓跋烈深深叹息,他觉得不能理解,若是连母后都出事了自己的祸患还会远吗!

于是又回去找到了沈飞,结果沈飞告诉他的也是四个字,同样是“静观其变。”拓跋烈对此深感不解,他本以为沈飞会有着与拓跋凤凰不一样的见解。

两人都是拓跋烈的铁杆,自然是不会害他的,他们让拓跋烈静观其变是因为看到了老皇帝暧昧的态度,老皇帝明显是在群臣的胁迫下做出处罚决定的,他本心里应该有着其他的想法,一心平衡的他看到贵妃娘娘一系势力遭受重创想必寝食难安,老皇帝才是现在最着急的那个人,因为他需要维持朝局的平衡。此时一定要静观其变,等到他向自己求助的时候再伸出援助之手。

果然,在贵妃娘娘的称号被撤去以后,老皇帝又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这段时间贵妃照常住在自己的宫殿中,享受后宫第二人的所有特权,完全没有一丁点被剥夺了称号的颓废。

于是,群臣的奏折又一次雪花一样地砸下来,似乎不把老皇帝轰炸得妥协就决不罢休,后者被逼无奈在第七天的夜里,颁布了第二道旨意:“将皇子真押送天牢。”

这释放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被囚禁着仍然是王子,但押入天牢的人则是囚犯,证明皇子真即将被抛弃。整件事情的幕后操纵者看到这样的结果犹不罢休,继续鼓动群臣上奏弹劾,无论如何都要逼着老皇帝处死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儿子。

然而,老皇帝的第三道旨意却迟迟没有下达。

朝中局势越来越混乱,仿佛是一个填满炸药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引信就会彻底引燃、爆发。

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沈飞身为一介布衣却落得个清闲,他这几天经常在大街上走一走,总能看到陌生面孔出现在帝都长安城狭窄的街道上,这些人都是穿着道袍的道士,都是在自己慷慨激昂地宣战之后陆续到达帝都的。人国向来都是佛宗的地盘,散仙们已被压抑了太久,他们这次过来,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沈飞到底值不值得追随。

因为这种想法的存在,他们慕名来到却又和沈飞保持着一定距离,以防势头不对惹祸上身。

走在长安城狭长蜿蜒的街道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凤鸣院,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沈飞总会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坐在楼下的桌子上听一听曲,再往楼上看一看,看看自己的同族俊雅小姐此刻在做些什么。

后者明显是在故意疏远他,总是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眼睛从不在他身上看一眼。

俊雅小姐作为凤鸣院的老鸨是非常忙碌的,每日里迎来送往,需要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沈飞看着她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往来、纠缠、甚至打情骂俏心里面有些难受。

这倒不是说他喜欢上了对方,而是因为俊雅特殊的身份,一个仇恨凡人至深的罗刹族女子被迫在此地对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卖笑,甚至卖身,其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终于忍不住,沈飞上了楼,遭到四名肌肉壮汉的阻拦。俊雅小姐就在屋内,屋门是敞开的,另有一个老头子坐在桌子的对面,两人正在聊着什么。

听到声音,俊雅眉目含情的眼波扫了过来,满是轻佻地在沈飞身上打了个转,随即收回,却听沈飞在门外道:“俊雅小姐,你上次托我买的茶叶给你带来了。”他信口开河。

俊雅冷冰冰地吐了口气,沉了沉,对桌子对面的男人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情要办,咱们改日再聊可好?”

那男人虽然老迈,但脸上没有好色的表情,眼睛有神,在沈飞身上打量一番之后,好像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当下从位子上站起,做辑道:“既然俊雅小姐有事要忙,那张某就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聊。”说罢,匆匆下楼去了,与沈飞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深深地在他身上看了两眼,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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