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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玥带上鲜花植物种子和食物种子,衣物和路上干粮,还有很多仙草仙药,把所有要带的,都收拾妥帖装进她那个神奇乾坤袋里。
看着寝室那些喜气洋洋的婚庆饰物,抚摸着那凤冠霞帔。
她从未穿过嫁衣,这辈子,她是穿不上这嫁衣了。
那日王蛟让她试穿,她却找借口不肯在他面前试穿,她其实很想很想试穿一下,穿上嫁衣会是怎样的感觉。
拿下来,在身上比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挂了回去。
那个她曾经爱入骨髓,又恨之入骨之人,就此别过了。
离开前,让蘑菇头带着一众铜人好好看家护院,铜人见白初玥又要远行,领命之余,一个个依依不舍。
白初玥又何尝舍得离开它们?
有些人,披的是人皮,有血有肉,却远不如虎爷爷有情有义,也不如这些铜人,铁骨丹心。
她与王蛟爱恨纠葛半生,最终却绝然而去。
人生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接着是一场又一场的离别。
人世间的感情,并非个个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有些遗憾,早就注定。
有时候,喜欢,不意味着能相爱;相爱,并不意味着能够相守。
明明相爱,却不能在前行的路上并肩携手,风雨同舟。
今生擦肩,来生难续。
爱恨情仇,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兜兜转转为情而来,跌跌撞撞为爱而去。
缘来则聚,缘灭则散,皆是因果。
若梨还没回来,白初玥带着不悔离开凤凰台前,再依依的回看一眼,看着曾经与王蛟恩爱缠绵的栖凤阁。
失去一生的挚爱,形孤影单,又能与谁共剪西窗?
此一别,不知何时方回这个家了。
“儿子,走吧。”
白初玥抱着儿子飞身骑上骕骦,快马下凤凰台,还在半道上,就与迎面而来的一队人马相遇。
是来自皇宫的禁卫军,领队的是副统领钟离索。
白初玥颇为诧异,当日在刑部与百里虎威验血,与禁卫军副统领钟离索有过交集。
她有些做贼心虚,难道皇上收到什么风声她要带不悔逃跑,故而派钟离索率禁卫军来拦截?
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钟离索打量着前面的人马,见马上人就是他们要来寻找的太子妃和小太孙,随即拱手道
“末将钟离索,见过太子妃娘娘,见过太孙殿下。”
“钟离将军率兵来我凤凰台,所为何事?”白初玥蹙眉问。
钟离索又带着忧急的拱手道“皇上龙体抱恙,请娘娘速去皇宫看诊。”
白初玥暗暗舒口气,还以为皇上洞悉她带不悔离开呢!
“皇宫不是有御医吗?近日也没听太子回来说,皇上身子不适啊?”
“呃……据说开春后,皇上就感觉身子不适,一直吃着御医的药,却无多大成效。
不知是否忧急黄河水患,昨夜龙体越发难受,故而急派末将前来,速请太子妃进宫看疾。”
皇上当年屠妻杀儿,还授意相里鹤逼死自己,百里虎威一家也丧生其刀下,白初玥对那未曾谋面的皇上反感之极。
但身为医者,有人求诊,无论富贵贫穷,都得竭力医治。
可此去皇宫,会不会耽搁自己的离程,万一王蛟杀个回马枪,又像上元节那日出其不意的赶回来……
白初玥正在沉吟,她身前的不悔已低声道“娘亲,我也想在离开前,去见见皇爷爷。”
白初玥见儿子有此求,便点点头。
“好吧,钟离将军就请带路。”白初玥心道赶紧给皇上看完,便速速离开。
不悔见娘亲应允,便笑了“谢娘亲。”
“娘娘请!”钟离索见白初玥答应,赶紧带领。
一行人飞速赶往神都。
本来吃年夜饭,皇上就想让王蛟带白初玥和不悔回宫共聚天伦的,再加上病得不轻,早就想召白初玥进宫为他诊治。
皇后却暗怀鬼胎,怕皇上认出白初玥就是他与香妃的女儿,她是希望白初玥与王蛟兄妹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已成定局后,再让皇上和天下人知道,那时肯定气死皇上。
于是想方设法,一直阻挠白初玥进宫,又劝皇上太子与太子妃尚未正式大婚,这样进皇宫不好,她毕竟是民间医术,医术还是不如皇宫的御医,让她好好在外照顾不悔。
如今太子马上大婚了,待他们大婚后,太子妃自会进宫拜见皇上,那时再让她来瞧病。
是以,皇上身子微感不适之时,也只是让太医院来瞧,太医院会诊,一个个都说是去岁雪大,寒气太重以致风湿疼痛。
皇上觉得那既是小病,也就只吃着御医的药,而未让王蛟带白初玥进宫。
但连续喝了御医小半月的药,皆无成效,身上反而越发的不适。
这两日实在是难受,昨夜更是如万蚁噬骨,痛得他哀嚎连连,便赶紧命钟离索来传召白初玥进宫。
白初玥带着不悔,随钟离索赶到神都,将骕骦留在皇宫外,随钟离索直奔皇上的寝殿朝阳宫。
钟离索人还在寝殿外,已急急禀报“皇上,太子妃和小太孙到!”
皇上身上的病,时好时坏,此刻体内的痛痒刚好停歇,正躺在龙榻上。
傅承恩闻报,赶紧扶龙榻上的皇上起身,欢喜道
“皇上,太子妃来了,这下皇上的龙体可安然无恙了!”
皇后也在朝阳宫侍疾,见白初玥已然进宫,也无力再阻止,嘴角带着阴恻恻的冷笑。
白初玥进入寝殿,就远远跪在门口,嘴里道
“白初玥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相隔太远,皇上瞧不清楚白初玥的样子,温言道
“你就是玥儿?快起来……”
“谢皇上。”白初玥起身。
不悔已蹬蹬蹬的先行快步奔去龙榻,规规矩矩的见过皇上皇后
“孙儿见过皇爷爷,皇祖母。”
“哎呦……是朕的小福星回来了。”病怏怏的皇上一脸欢喜,“快过来,来皇爷爷身边,让皇爷爷好好瞧瞧。”
不悔近前,抚摸着皇爷爷消瘦的脸庞,顿时心疼道
“皇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皇爷爷想我的小福星了呀。”皇上拿着不悔的手,又摸摸他的头,一脸的慈爱,“乖孙,你最近可好?”
“孙儿很好,就是……”不悔想到即将要离开皇爷爷和父君,又有些不舍,含泪道“就是想念皇爷爷。”
皇后就在龙榻旁,过来扶着不悔,看着他落泪道
“乖孙,是皇祖母对不起你。快让皇祖母看看,你可大好了?”
“皇祖母,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不悔豁达道。
皇后见不悔竟然对她不怨不恨,她心中愧疚,泪落得更多了。
皇上看着皇后的眼泪,冷冷道“猫哭老鼠假慈悲!”
皇后也不以为意,牵着不悔的手,温慈道
“来,乖孙,你一路奔波,饿了渴了吧,皇祖母带你到外面吃些东西。你皇爷爷龙体不适,让太子妃给你皇爷爷瞧过病后,咱们再回来可好?”
皇上见皇后要带走不悔还让他吃食,遂板起脸对一旁的傅承恩道
“承恩,你也陪小太孙到外面候着,可得盯紧喽,别让人再起歹心,再给我孙儿下毒!”
皇后脸上虽有些尴尬,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皇上。
“是。”傅承恩恭恭敬敬的领命,随皇后带小太孙到外间候着。
白初玥听着傅承恩回应皇上那吊着嗓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一声“是”太短暂,一时之间又不知是哪里听过。
皇后带着不悔经过白初玥身边,对微微垂首的白初玥客气道
“有劳太子妃,去给皇上诊病了。”
“皇后客气,这是初玥该做的。”白初玥也客客气气道。
这寝殿看似只有皇上一人在龙榻上,但白初玥能听出龙榻床底和附近的柜子里还有这屋顶,都藏着隐卫,细听呼吸,有三十人之多。
难怪他敢连近身内侍都遣出去,是因为有那么多的守护者。
若自己要刺杀皇上,近在咫尺,这些隐卫又能否及时救驾?
此刻将要见到皇上,白初玥想起皇上以凤凰亭以及亲人的性命要挟她,要她自绝,她几乎就死于非命,对皇上的怨恨也随之而来。
这皇上拥有天下,坐拥江山却还不知足!
白初玥起身向皇上龙榻缓缓走去,嘴里不疾不徐的念道
终日奔波只为饥,
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具足,
又思娇柔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
恨无田地少根基,
买到田园多广阔,
又思出门少马骑,
槽头栓了骡和马,
又思无官被人欺,
一品当朝为宰相,
还想山河夺帝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
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
再跟上帝论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
人生人生若奈何,
若要世人心满足,
除非南柯一梦兮!
王九凤幼年,家道中落,贫困潦倒,却凭着俊朗的外表,得娶贤妻龙氏,凭借妻子家族支持,乱世出英雄,让他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大东荒霸主,却也因忌惮妻子外戚的势力,找借口屠杀妻子和其外戚九族。
白初玥念尽对王九凤一生的评价,说他人心不足,每一字一句都送进皇上耳朵里。
皇上又惊又怒“大胆白初玥,你竟敢胡言乱语?!”
“我白初玥就敢胡言乱语!皇上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屠戮功臣,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皇位坐拥江山却还想长生不老,你罔顾天下百姓疾苦,滥杀无辜,杀妻灭子,你的病,就是你的报应!”
皇上闻言,气得眼冒金星,几乎吐血,隔着轻纱帷幔,看着一袭白披风的白初玥,几乎是咬牙切齿喝道
“白初玥,你可知道你这太子妃,得来不易!若非蛟儿非你不娶,以你的身份,别说是太子妃了,甚至连做太子的奴仆都没资格!你,你你你,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哼!我才不稀罕什么太子妃!”白初玥不屑道,“若非你是王蛟之父,不悔的爷爷,我才懒得来管你的死活呢!”
这个自以为是的王九凤,自己不用去看,光听他说话就知道中气不足,命不久矣了。
这边还求着自己给他治病呢,还如此不可一世!
就不怕自己一个不高兴,把他给治死?
但自己都要带儿子离开大东荒了,何必再呈一时口舌之快。
皇上即便是有求于白初玥,还是无法忍受白初玥的辱骂。
挣扎着靠起上半身,有气无力的喝道
“来啊,让朕瞧瞧,你到底有何出色之处,令蛟儿对你神魂颠倒!”
白初玥手一挥,将帷幔拉开,丝毫不惧的看着眼前脸色灰暗的皇上。
皇上霍然看见出现在面前的白初玥,似被雷击,整个人吓得剧烈一震,几乎往后倒栽。
白初玥见他如此惊骇的表情,也不禁一惊,这皇上和皇后当初一样,看见她都像活见鬼那般。
皇上惊愕后,随即又惊又喜,也不顾自己体弱,一掀被褥,急急的走下龙榻,扑向白初玥。
白初玥以为皇上要对她不利,“咻”的一下子腾身退后几步,皇上扑了个空,扑倒地上。
藏在暗处的隐者见皇上没喊救驾,也就不敢出来打扰。
皇上跌倒地上,仰头看着白初玥,几乎是喜极而泣,激动的道
“沉香……我的爱妃,是你!竟然是你回来了?你可知这些年,朕对你是如何思念啊!”
白初玥闻言全身一震,看着眼前激动的皇上,郑重道
“皇上,你看清楚了,我是白、初、玥!”
白初玥最后自报姓名,是一字一顿的。
“……白初玥?”皇上定定看着她,慢慢摇头,“不,不不,你是圣女沉香,是朕的香妃,朕知道,是爱妃回来了,对不对?”
“什么香妃臭妃的,我是如假包换的白初玥,当初被你逼得几乎自绝的白初玥!”白初玥居高临下看着皇上,冷冷道,“你要是想你的香妃,思忆成疾,见个人都以为是你的香妃,我可就不奉陪了。”
“你不是沉香,不是我的香妃?”皇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初玥,“可你与沉香为何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间上相似的人多了去,就像百里虎威和王蛟,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吗?”白初玥冷冰冰道。
皇上看着冷厉得几乎不近人情的白初玥,慢慢摇摇头,擦擦眼泪,失望道
“你确实不是香妃,她那么柔软,比你温柔多了。”
“是啊,她若非柔软,又怎会被你屠族灭国!”白初玥还是不友善的厉着皇上。
皇上虽然不把她当香妃了,却也不再计较白初玥对他的不敬,对她的态度也比之前来了个大转变,温言道
“玥儿,我是个病人,你可否把我扶起来?”
“哼!狼一下子变成了羊,你的肚子里,不会又想打什么坏水吧?”
白初玥略为犹豫才扶他起来。
即便他打什么坏水,她也不怕。
即便他寝殿有那么多隐卫,皇上就在眼前,他们再出手也没自己出手快。
皇上被她扶起来,还是紧紧的盯着她看。
“你要是不想死,就躺好了,我为你诊脉。”
白初玥依然对皇上没有好脸色,语气也大不敬,她自行医以来,还没如此对待过病人。
白初玥语气虽然不友善,皇上却似乎不敢发怒,乖乖的躺好,还是充满疑惑的盯着白初玥。
白初玥给他诊脉,眉宇倏然轻蹙,随即拿银针扎进他骨髓里,轻轻钻了钻,再拔出银针,嗅了嗅味道。
“你可是感觉骨头又痒又痛,里面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髓?”
皇上一时似失魂落魄,白初玥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好气的问一声
“哎!没听见我问话吗?”
皇上回过神来,有些神思恍惚的问“你,你问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感觉骨头又痒又痛,里面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髓?”
白初玥没好气的重复一遍方才的问话。
“对,对对对,玥儿果不负神医之名。”
皇上拼命的点点头,开始佩服白初玥的医术,还充满了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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