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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叹气轻声说道:“何哥,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你死!”
“我知道你会演戏,叶子,”何姓男人嗤笑道:“不过已经撕破了脸,又何必再来跟我装情深?”
叶子又上前两步,在男人面前蹲下来,伸手想摸他的脸,“何哥,我对你的感情全部发自肺腑,我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呵呵……身不由己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可是理由用的次数多了,就变成了不值钱的借口!”男人伸手挡住叶子伸过来的手。
叶子颤抖地收回了手,说话都带着鼻音,“何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把东西给陈哥,我们两个人就远走高飞好不好?”
“远走高飞?我为你背叛信仰理想那一刻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男人表情惨淡,“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叶子紧紧抓住他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
“不,不!何哥,一切都还来得及,这单任务完成,我就彻底自由了,我们想去哪里都行!”
男人手往回抽了几下,并没有成功把手抽回,“怪不得你为你卖了那么多年命,却一直不受重视。”
叶子脸上淌得哗啦啦的泪水瞬间有点卡壳,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再努力卖命,也都不会有好前途的,知道为什么吗?”男人嘲讽地笑道:“你眼力劲儿太差!”
叶子一脸懵逼,“何,何哥……”
“你也不用觉得委屈,”男人狠狠喘了口气,“你凭什么就能认为,我会接纳背叛过我还要取我性命的女人?”
叶子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滚落四溅,“何哥,我知道你恨我,说到底的确是我对不住你……”
“恨你?怎么会?”男人转头看了看天,言语落寞,
“我走到这一步,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痴,一头扎进感情,就回不了头!”
叶子听到这话,拽着男人的袖子,更是泣不成声。
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对手戏,让看戏的尽欢都觉得咂舌。
相爱相杀、恩怨情仇的梗,简直比电视剧电影中还更胜一筹。
这两人到底是情真?还是单纯戏好?还真说不清楚。
不过当成看戏地话,还真挺过瘾。
不光是尽欢看得津津有味,连那个面带凶相的刀疤陈,也在颇有兴味地在看好戏,完了还不忘点评。
“我说你们两的苦情戏就是再感人,演到现在也差多行了!”他啧啧了两声,“叶子,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务!”
叶子转过身子来,冷冷地说道:“陈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风凉话!任务我放在心上,一直没忘记,不过我刚才说要跟何哥远走高飞的话,也是认真的!”
“姓何的虽然蠢,但她的话说的没错,你的确没有眼力劲儿,”刀疤陈没好气地说道:“只要拿到东西完成任务,别说是你想远走高飞,就是你立马跟他殉情,我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叶子胸口起伏的厉害,用力地抓着胸前的翡翠吊坠,手指的关节都有些发白,“你——”
“你们俩之间的恩怨,我并没有插手的兴趣,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批东西的下落!
你想想你的父母亲人,他们的性命安危可都在于你的选择。”刀疤男冷冷地说道。
其实他早就受够了叶子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女人。
要不是她沉迷于这些劳什子的情情爱爱,哪里会让姓何的钻了空子,搞成现在这个被动的局面?
叶子死死地咬着下唇,她明白刀疤陈的警告的意思。
能完成任务当然皆大欢喜,一切问题都会随之迎刃而解。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根本没有撬出东西下落的本事。
信任一旦被打破,想要修复真的很难。
何姓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的血色褪去,变得白中带青,呼吸也变得弱了许多。
“何,何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叶子轻拍着他的脸,“你醒醒,醒醒啊!”
何姓男人的脸,被她一拍就偏向了另一边。
叶子颤抖着手指,放到他的人中处试探,微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息,让她心惊不已。
刀疤男人看事情不对,也赶紧跑过去查看。
他是真的想把姓何的弄死,但绝不是现在。
要是姓何的现在死了,找到东西的最后的意一丝希望都会幻灭。
他只有找到东西,才能保住平安。
当他的手指也触到鼻息,眼看就快没气儿,他果断地掐住了人中,想唤醒陷入昏迷中的人。
趁着刀疤陈和叶子的紧张混乱,沈云旗和小孙但同时摸到他们的后面。
正准备制服三人的时候,何姓男子原本垂在地上的手突然发难,摸了刀疤陈腰带上面的匕首,狠狠捅到他的肚子上。
“姓何的,”刀疤陈捂住伤口喊道:“你特么敢阴老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云旗制住了身体不得动弹。
他奋力挣扎却被死死钳制,还被沈云旗一脚踢到膝窝,跪在了地上。
“谁特么敢踢你陈爷我?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狗命!姓何的,我还是低估你了,居然还埋伏人手抓我们!”
小孙也拧住小叶的双臂反剪,很利索用藤蔓的树皮,把小叶的手捆起来,接着很快清点了她手上的武器。
“为什么?何哥!”小叶清泪两行哀婉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你就这么恨我吗?恨不得跟我同归于尽了吗?”
何姓男人没说话,他现在也是懵逼状态。
他都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哪有精力和人脉,提前去计划部署埋伏。
沈云旗和小孙的衣服和动作,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整个少年和青年时期,他的信仰和理想,都是关于他们身上的那身绿衣服。
正因为是曾经的信仰和理想,他才不想以最难堪的方式,结束他滑稽的一生。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就冲着向颈子而去。
一颗松塔旋转着飞过来,狠狠打在他的手腕上,匕首应声落地。
“舅舅,快!”尽欢在松树上喊道:“那个人想畏罪自杀!”
何姓男人流血过多,刚捅刀疤陈那一刀,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不然也不会选择抹脖子这样省力气的自杀方式。
沈云旗利索地把他的手反剪捆住,本来就气若游丝的男人,仅剩的那点人气现在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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