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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徐愿气呼呼地走回屈辞的白鹭湾。
头顶插着那根独特的兰花簪子,这些成精的护短的草木们也乖乖地为徐愿让出一条道来。但是徐愿一点都没领情,她朝偷偷把种子挂在自己裤脚上的苍耳踢了几脚,看那草木摇摇摆摆,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她心里才平静了些。
算了,她倒底生哪门子的气呢,郑渊与月姬胡闹,就由她们胡闹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惹到自己头上再说呗!
反正没人招惹,她还继续当没心没肺的徐愿好了。
她刚打算打开屈辞的房门,就被屋内杂乱的脚步声吓了一跳,让她突然警觉起来。
这脚步声一定不是屈辞的。
屈辞的脚步声异常的轻,仿佛浮在空中一般,只有关澈那样的武人才会旁若无人地踩着扑通扑通直响的步伐,并把一副“大爷我就不讲究,你来打过我呀”的欠揍神情挂在脸上。
难道有人闯入屈辞的小屋?意欲何为?
徐愿紧绷的神经,她根本没想到可能有人来拜访屈辞,因为她已经亲眼目睹这个家伙倒底有多宅,一个为了不动地方可以不吃饭的人,可见他宅的境界之高,绝对达到门可罗雀的程度。
所以徐愿产生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屈辞被胁迫了!
会是谁?难道是那个跑掉的魔物?
徐愿屏住呼吸,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匕首,悄无声息地绕到窗边,扒开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向窗内望去——
果然一个壮硕的黑影正横在屈辞面前,而他的身侧还有一个踱来踱去的摇摆的身影。
徐愿下了决定,屈辞一定是被挟持了!没准就是无耻的魔族!
徐愿咬了咬牙,此刻她要是跑去求助,不知道她回来,屈辞是不是就被魔族吞成一片白骨了!她根本拖不起!
徐愿眯着眼睛,找好一个绝佳的角度,悄悄刺破屈辞的窗户纸,挑着那个背着身子的傻大个不注意的时候,吹入一股效力非常足的“红颜催梦”。
她在等着香料起作用,半晌没用!连屈辞都没有半分困意。她的香料失效了?
徐愿把那香囊丢一边,拿起匕首。
那黑影竟然非常从容地搭上屈辞的肩,离屈辞的脖颈只有一寸之遥。徐愿实在等不及了!
原身留在她身上的那种战斗的本能让她热血沸腾。
她猛地破窗而入,一脚将窗纸糊在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身上,手中的匕首准确地扎在那个“威胁”屈辞的身影的后心上,一系列动作利落地让人无可指责。
屈辞呆呆地看着近乎从天而降的徐愿,仿佛被吓傻一般毫无动作。
被徐愿刺中的那人并没有像徐愿预想中那样倒下,反而转过身来,要看看背后下黑手的是何人。
徐愿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徐愿猛地踢中那人的太阳穴,踩着那人的脆弱处,朝那个被窗户纸蒙住而不断挣扎的人身边,匕首飞快的划过那人的脖颈。
徐愿喘息着回头应对那个缓缓站起的打不死的“小强”。
徐愿看着那人猛地拔高身量,似乎比刚刚还要强大,而身后本应被断喉的人也站起身来,形成合围之势。
徐愿脸色一白,她自不量力了。
“先生!”徐愿不打算与这两人缠斗,她只要救出屈辞就好。
徐愿气喘吁吁地拉起屈辞的臂膀,连拖带拽地将他往窗外带,屈辞还不配合,总想废话些什么,徐愿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一把将屈辞丢了出去。
但是屈辞的离开似乎刺激的那两人对徐愿的攻势更加猛烈,一把匕首简直拆东墙补西墙,那种如火一般焦急在徐愿心底燃起。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突然对自己弱小的唾弃占据了徐愿的心里。
这就是她自甘堕落的结果,这就是她不求上进的结果!如果她恢复自己的一身修为,她还会把两个小丑放在眼里?!
火一样的疼痛在经脉之中流窜,但是徐愿没有退缩,只是在心底慢慢呼唤着“落雪”。
不消片刻,落雪刀横空出世,徐愿借着刀锋逼退两人。
果然,这世上邪祟之物难与”落雪刀“的光芒争锋。
虽然徐愿用不了灵力,但是也不代表她完全不记得原身已经形成记忆的剑招。
徐愿举起刀横劈向那两人,一招“八月飞雪”向那两人逼去。
这一招并不损耗过多灵力,只是要求“快”,刀锋阵阵,如寒风过境,银光碎影,如雪花翻飞。
下一招“万树梨花开”,正是应了那句“胡天八月即飞雪,千树万树梨花开”。
虽然没有灵力加持,看起来一点特效美感都没有,但是确实有用的很。
不一会儿那两人的衣服就被徐愿划碎,皮肉如梨花般翻起,剑气透入内府,躯干碎成数段,骤然倒地。
徐愿望着倒下的两人,看了看落雪刀,恨不得亲它一口。
神兵果然是最好的作弊器,就像魏衍那小子手里拿一把“日出”,糊弄一个假的“青天白日”,也像那么回事。
这一次徐愿近距离凝视着手里的落雪,她眼尖地发现那刀背上竟刻着一行字,“荡尽天下不平事”。
徐愿猛地一颤,无法控制地陷入原身的回忆。
原身确实是年少成名,一次狩猎比试脱颖而出,拔得头筹,那绑着手臂上鲜亮的红绸,与那在北风中冻得通红的小脸交相辉映,让人啧啧称赞。
母皇将她领入宝库选赏赐,可她看遍宝物,只选中一把落雪刀。
“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刀叫‘落雪’吗?”
母皇的声音柔柔的,满含着期待和爱意。
“落花无情雪有意,荡尽天下不平事。”徐愿年幼脆脆的声音响起,“母皇赠与儿臣这把刀,那儿臣决不负母皇所望!”
“好孩子!”母皇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北周的希望都落在你身上了。”
“天下不平事……”徐愿从那回忆中缓过神来,“这把刀跟着我,当真是屈了。”
可是没等徐愿惆怅完,屈辞就拼命地跑进屋来,呆呆地看着被徐愿消灭的两个“敌人”。
“我的泥偶!”屈辞痛心疾首地看着倒地碎裂的泥偶。
徐愿诧异地低头一看,果然术法失效,只是两个泥人而已。
“傀儡术?”徐愿吃惊地喊出声来,“这……怎么能有这么逼真的傀儡!”
屈辞多年的心血被徐愿给毁了,他看向徐愿的目光有些不善。但是他也不是不通道理的人,明明徐愿刚刚还“舍己救人”地“救”了他一把,虽然他根本用不着徐愿来救。
屈辞斟酌着词句,避免自己的怨气流露出来。
“你还是歇息……”
可不等屈辞把话说完,徐愿突然腿一软,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屈辞目瞪口呆地看着两败俱伤的泥偶和徐愿,心里天人交战,最后倒底是徐愿更重要些。
徐愿本来就是一口气撑着,而发现自己可笑得连人与泥偶都没分清,这所谓的一场战斗就是一场笑话,根本什么危险都没有,心里的气一松,直接就倒下了。
落雪刀再一次啪嗒一声坠地,仿佛一声无法挽回的叹息。
等徐愿再次醒来的时候,屈辞正坐在她的床边“点头”,一副明显困倦得不得了的模样。
徐愿看着屈辞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发笑,结果她这一笑,屈辞就醒了。
“你,你简直吓死我了!”屈辞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把岳药圣请来,才知道你经脉有损,不得过分使用灵力的。这次是我对你不住了。”
徐愿想摇摇头,结果头痛得很,让她一点不想动。
“不怨你,是我鲁莽。”徐愿无语地想起自己那可笑的“被迫妄想症”,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那两个泥偶,真的那么像人?”屈辞压抑着兴奋问道。
屈辞的重点明显就不对劲嘛!徐愿腹议道。
“的确很像,”徐愿带着一股怨气说道,“动作敏捷,力道十足,而且恢复功能强大,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如果我没唤出落雪刀,我这小命可就没了!”
“难道先生没看到吗?”
徐愿睁开眼睛瞪了屈辞一眼,这个痴人,他在旁边一定不错眼珠地欣赏自己成功的泥偶,早忘了自己那可是真正的生死攸关!!!
屈辞面色通红,轻咳了两声,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这都是我的过失,我……”
我哪里知道你上一秒飒爽英姿,下一秒倒地不醒!屈辞委屈地辩解道,但是这种话说出来太不君子,君子要勇于承担责任。
“我会帮你,直到你好起来。”屈辞信誓旦旦地说道,就差举手发誓了。
徐愿知道屈辞现在肯定天人交战,一方面为泥偶的成功兴奋,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受伤而愧疚。但是徐愿并不是的得理不饶人的人,她也不想揪着自己“弱爆了”的身体不放,她主动问起那两个无辜的泥偶。
“那两个泥偶,是不是彻底废了?”徐愿问道。
“无妨,我已经研究明白一点门道,可以再做。”屈辞嘴角微翘,还极力压制着。
徐愿瞥了屈辞一眼,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什么要做那么大的泥偶?傀儡术都是捏那种小泥人,传个消息,偷窥点事情,最凶恶的也不过是贴上仇敌的生辰八字去寻仇,哪有像先生做的那样,跟真人无异。”
屈辞笑容渐渐化为苦笑,他无助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他垂头丧气地说道,“冥冥之中,我记得我应该做这件事,为她做这件事。”
屈辞想起那遥不可及的记忆,那个守着他为他浇水的女子,那个想让世界更热闹而捏泥人的女子……
他似乎别无所求,只是想达成她所愿而已。
徐愿撇了撇嘴,不理屈辞似是而非的话。
“先生大概看上古史书看多了,把女娲娘娘的使命揽到自己身上来了吧!”
徐愿本是戏言,可她睁开眼便看到屈辞黑溜溜的眼睛哀怨地盯着她,吓得她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什么情况,睁眼方式不对。
可是没等她再装睡,岳药圣那熟悉的骂声就到了。
“小丫头,你装什么睡,老头的药让你三更醒,你拖一柱香都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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