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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徐愿有两个选择,一个说“我是”,一个说“我不是”。
其实这两句话都是大实话。
徐愿是徐愿,跟那个拽到逆天的傅阳没有半点关系,然而徐愿却占用着傅阳的皮囊,她想抵赖,但是却不得不忍受傅阳死忠的骚扰。
如果徐愿说“不是”,以后郑渊等人再来搞事情,关澈会认为徐愿不实诚,是看不起他;而徐愿如果说“是”……唉,她才不是背锅侠,什么事情都要背到身上!
所以徐愿最后的选择是
“我不知道。”
徐愿迎着关澈不可思议的目光坦然地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失忆了。”
关澈像被雷劈了一样走在后面,欲言又止地看着徐愿的背影,一边回想着三年来徐愿的点点滴滴,一边回想传言中无所不能的北周二殿下,然后关澈就处于用脑过度的死机状态。
还没等徐愿三人先行走到天机池,岳药圣就已经迎上来了,他紧张兮兮地扣住徐愿的腕部为她把脉,半晌才出了一口气道“祸害遗千年。”
徐愿不以为意地笑道“多谢岳药圣挂怀。”
岳药圣叹了口气,颇为担忧地瞥了徐愿一眼道“你这个身份真是个麻烦事,要不然你养好了伤,就让何怡给你画张皮,隐姓埋名地留在我身边当个童子吧,省着他人对你纠缠不休。”
岳药圣有令,何怡自然称诺,乖立一旁。
岳药圣虽然是为徐愿考虑,但是徐愿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舒服,这种“见不得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爽,但是她并未表露,只得道谢。
岳药圣瞧见了关澈,关澈曾经被武圣从天机池丢了出去,如今回来觉得自己有些没皮没脸,把头低的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岳药圣摇了摇头道“行了,那事情不怪你,小蕴还在我这,你还是避一避比较好,我可不想再对付一个疯子老常。”
关澈作了个揖,低头退下,直接回立松堂。
何怡见关澈离去,自己也向岳药圣辞别,把徐愿留在岳药圣身旁,他也能安心回烟波台。
岳药圣打发了两个碍事的,拉着徐愿的手臂就进入天机池,常蕴正在院子中晒太阳,右手绑着厚厚的绷带,左手取着瓜子送到嘴中嗑,瞧见徐愿来了,眼睛冒光地瞧她身后望去,没看到想看的人,恨恨地把瓜子皮丢了一地。
岳药圣挑了挑眉毛,看不惯常蕴这么懒散,斥责道“你爹不看着你练武了,你就懒散成这样,你的手得活动活动才好得快,现在就去把瓜子皮子给我扫干净!”
常蕴撅起了嘴。
“我知道了,我吃完一起收拾!”常蕴哼哼唧唧敷衍地答道。
“这孩子,你说说,唉。”岳药圣唉声叹气地说道,转头对徐愿说道“你呢,颈部受伤,虽然术法强行愈合了,还是少说话,多歇着,自己去泡点水来喝,我去配药。”
说罢,小老头就蹭蹭地离开了,剩下徐愿和常蕴两人在院子中面面相觑。
徐愿根本不理常蕴,依照药圣吩咐去泡水,而常蕴也端着不说话,只是不停用眼神打量着徐愿,让徐愿如芒刺在背。
常蕴没了关澈这个开心果,而后赵煜等人都陆续离开,整个天机池又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岳药圣一个老头,剩下就是出出进进的童子,她自以为是千金大小姐,不想跟仆从闲聊掉了身价,整个人无所事事,心中烦闷的很。
可惜徐愿,她早就知道她是个八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
想到这里,常蕴恨恨地扔瓜子皮,仿佛孩子置气,看自己能扔多远。
徐愿无奈地看着常蕴,为她这拙劣的吸引注意力的手段弄得没法。
她寻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坐下来,问道“常小姐有话要说,不妨直说。”
常蕴得意地坐起身来,昂着头问道“你和关澈到底什么关系?”
徐愿觉得好笑,看来常大小姐也不能免俗。
“常小姐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徐愿反问道。
常蕴毫不在意地抚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嘴角带着一抹狡猾的笑容道“我才不在乎你们什么关系,反正关澈已经在我手心里了。”
“哦?”徐愿意味深长地笑道,“在常小姐任由武圣将他丢出去之后?”
徐愿张嘴就戳中了常蕴的痛处,常蕴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常蕴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徐愿低头抿了一口水,依照书上润喉的指示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在常蕴看来,徐愿就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看笑话的模样,让常蕴心中的火腾得就升了起来。
“你很幸灾乐祸吗?”常蕴恼火地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常小姐此举很没有担当。”徐愿慢悠悠地说道,“真难想象,敢冲在前面,对魏潜舞鞭的常小姐,也有这么熊的时候。”
常蕴心里那股火被徐愿浇灭了,她确实心里有愧,她蔫蔫地说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我爹!”
常蕴撅撅地把瓜子捏在掌心,神情低落地说道“我爹是武圣啊!我能在外面这么嚣张,完全因为我爹的威仪,如果我去冒犯我爹的威仪,落了他的面子,日后外人怎么看我爹,又怎么看我?”
徐愿瞧着常蕴暗自神伤,虽然她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但也能理解,毕竟这里不是大天朝,而是一个“孝”字当先、等级森严的异世。
常蕴猛地抬头问道“你呢!你能当众顶撞你爹吗?”
徐愿被常蕴的反问问懵了。她不敢说,在大天朝,独生子女让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遥不可攀,而婚恋更是自由平等,女儿跟父亲吼一吼再正常不过……
常蕴看着徐愿一言难尽的模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不会和赵裕一样没见过自己亲爹的吧!”
徐愿猛地抬头,被常蕴得出来的奇葩结论差点惊掉了下巴。
常大小姐,您是那只眼睛看出来我没有爹的?!来来,我们来理论理论!
常蕴无视了徐愿那愤怒的小眼神,自以为贴心地安抚道“唉,我绝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不过你们这些没爹疼的孩子也当真是命运多舛,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混好了,我肯定会照着你们!”
徐愿一声不吭地盯着常蕴,心下想到,幸亏她是武圣的女儿,否则就这一张嘴大概不知让她得罪多少人!
曾经“立松堂第一鞭修”,冷面督察大队长,这些常蕴身上闪亮亮的标签在徐愿心里已经碎成了渣渣。
不过徐愿现在才没心思理会常蕴泛滥的“母爱”情怀,她关注的是一点。
“没想到常小姐也与赵裕相熟?”徐愿问道。
常蕴点点头,嘴里还含着瓜子仁,说道“我喜欢她,跟她聊天最是舒服,唠上一天也不觉得无趣,可比她身旁的沈皖强多了,尖酸刻薄,三句话得有两句话说他人不是。”
徐愿笑了笑,奉承道“常小姐当真高风亮节,背后不语他人是非。”
常蕴被徐愿说的脸红,她刚刚才说过沈皖的小话,瞪了徐愿一眼道“那也比闷葫芦好,更比含沙射影的闷葫芦好!”
徐愿宽容地笑了笑,问道“常小姐直到赵裕与沈皖是什么时候离开天机池的?”
常蕴本来不想理徐愿,但是她实在是烦闷的慌,如果徐愿也不陪她聊天了,她会难受死的!
“前几天吧,关澈离开不久,她们便走了。走之前沈皖还和赵裕闹别扭,因为赵裕偷偷摸摸做了什么没带上她,不过依我看,沈皖就是被惯坏了!如果我要是有沈皖那样的表妹,我肯定……”
常蕴自己吧啦吧啦说一堆,徐愿不搭腔,她现在全心都放在赵裕身上。
赵裕能偷偷摸摸去做什么?难道是去找棋圣的大弟子求算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情?
赵裕寻父,而她本来姓童,身负天眼、能看破玄天鹤伪装,而童家的玄天鹤又失踪,这一串事情不会完全都是巧合吧!
常蕴发现徐愿在神游,心中有些不快。她恨恨地瞧了自己绑着绷带的手,郁闷地想到,要是让她快点好利索,可以骑在飞马上抓犯错的兰宫弟子,这该多有意思。不用在这里跟一个闷葫芦聊天,还没得选……
徐愿捕捉到常蕴幽怨的目光,眼珠一转问道“常小姐在这里呆的烦了?
常蕴百无聊赖地点了点头。
徐愿神秘一笑道“那常小姐想不想出去走一走,我记得后山可是有一隐蔽之处,关澈也是常去的。”
常蕴不信地瞥了徐愿一眼,颇为自豪地说道“整个兰宫我都不知逛了多少遍,神秘隐蔽之处逃得过我的眼睛?”
徐愿挑衅地一笑道”这可不一定,至少我们三人可从来没有在那里被抓过。“
常蕴瞪大了眼睛,徐愿竟然敢挑战她作为督察队大队长的尊严!
常蕴立刻站起身,把手中的瓜子往桌子上一丢,说道“走,那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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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伤心呢,好好的全勤让我作没了,因为11月末太忙了,两天断更。12月我忙的很,存稿告罄只能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码字,更新时间不定,如果有存稿,我会在晚上六点发文,如果没有存稿,什么时候能写完,什么时候发。请读者们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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