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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天认为自己是得道之人,即将飞升,只差那么一步。

对于凡人凡间事,她认为,与自己不相干。

只要不打扰自己飞升,便是周遭的凡人一个跟着一个的炸了,都和她没个毛的关系。

可是,忽然间的吧,她这心里头就不太舒坦了。

她试图去忽略,可,每每看到她那前男友……那股子不是滋味儿就像跗骨之蛆一样,慢慢的爬上来,啃咬她心里头那一丢丢的角落,啃得她这个难受。

于是,她索性不去看他。

嗯,不看就好了。

但凡他出现,她就转开视线,或者是干脆闭目打坐,不理不睬。

她这行为和态度,其实认真计较起来,真有点儿伤人。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一直分开,边关与盛都,距离遥远。后来,好不容易同处一处,她又把自己当长辈。

也算是经历了太多,反倒是她当下的态度,更像是情人之间的闹别扭,反而让邺无渊能接受。

因为定下要出山,圆天也停止了炼丹,那炼丹炉算是终于歇了下来。

由此,一直萦绕在烟霞山山巅处的淡淡青烟,逐渐的消失不见了。

没到出山的时日,圆天便在山巅的宫庙里坐忘。即便不是坐忘的时辰,她也情愿闭着眼睛往那儿一坐,眼不见为净。

倒是她那前男友,一如既往的,每日就在她不远处出没,偶尔的会离开山巅,但过不了多久他就又回来了。

她每天下山去用饭,也见着了不少人在这真元观里,虽说就穿着普通寻常的衣服,可身上那股子沾过血的味儿掩盖不了。

由此可见,她这前男友,是个人物。

关于此方面,她从未问过,没问过她那大侄儿,更没问过前男友本人。

他是谁,做什么的,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在坐忘入仙境的时候,她可学到了不少。在仙境当中,男女两人分开即代表老死不相往来。这种处理方式深得她心,可摆明了她这前男友领悟不到。

所以说,凡人就是凡人,总是想不开!

阳光洒在身上,她盘膝就坐在宫庙院子里最高处的地方,还是她那个红色绣线织就的祥云蒲团,灰色的道袍,花苞头。阳光下,白的像朵花,如何晒也是晒不黑。

反倒是因为阳光晒得时间久了,她热的脸颊微微发红,更是粉嫩。

邺无渊就坐在不远处,他也陪着她晒,她闭眼坐忘,他看着她。

两个人像是互不耽误,但又真的确是时时刻刻在一起。

时近晌午,马长岐来了。作为现任大侄儿,他对自己这‘唯一的长辈’极为尊敬,甚至可说谄媚。

大侄儿就是要比前男友更近一些,她打坐呢,马长岐过来了,唤了一声小姑姑,她就睁开了眼睛,而且没有生气。

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马长岐的脸上仔细的转了一圈,似乎是在看他气色,但又像是在不满他的样貌。

马长岐现在也不跟她计较这个,蹲在她面前,让自己矮上那么一截,“小姑姑,我找来了几个人,他们虽说不修道,可在民间那也算得上高人。我把他们找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小姑姑能想起来一些之前的事儿。不用想起太多,想起你如何离开的湘南就行。你也知道,你忽然间不见了,我们有多着急。现在,找到你了,可越想心里头就越觉得有股气,把你弄丢了,可不能再来第二次了。”要说这做了小辈儿,还是占便宜的,只要死皮赖脸的,就没有不成功的。

圆天果然是不太高兴,不过眼睛一抬,就已经看到了马长岐找来的那几个人走进了宫庙里。

三个,年纪都不小了,一个胖两个瘦,长得……各自有各自的阴沉。

见她没有反对,马长岐也松了口气,看了邺无渊一眼,之后起身,示意那几个人过来。

那三个人走了过来,也知道此次的任务,在阮泱泱面前先各自的拱手作揖,算是见礼了。

阮泱泱也没有动作,就是眼神儿几分不屑的上上下下分别看了看他们。

那三个人,显然也没太在意她那种眼神儿,他们在观察她,完全是看病人的神态。

说实话,圆天很不喜欢他们这样看自己,这若是能伸手,估摸着就得把她给拆开观察了。

“山人可知无为道人?这无为道人道行极高,同门之人,无不认为他最后必然得道升仙,不死不灭。可后来,他历天劫,尸身全毁惨不忍睹,同门中人却认为那是仙蜕。山人觉得,那无为道人可是成功飞升成仙了?那被毁了的尸身,当真是仙蜕?”其中那胖胖的开口,他声音几许轻飘飘,不只是好听那么简单。

如若听他说话的人,神思不清明,真会被他的声音绕的飘飘悠悠。

圆天却是看着他,缓缓的皱起了眉头,“你说的人我没听说过,他升不升仙,我也不想知道。他人有修为,能得道,灭轮回,那是他本事。最后落得个形神具毁,那也是他道行不够。你问我问题,礼尚往来,你应当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她问,眼神儿一如既往的不屑。她这样询问人家,摆明了就是想还击,可她也毫不掩饰。

估摸着这仨人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被施了祝由术,没说浑浑噩噩,稀里糊涂,还懂反击呢。

再看她那眼神儿,满是嫌弃和不屑,一副与你们这些凡人说话都降她品格的样子。

“您说。”那人微笑,声音一如既往。

“这骏马轻裘,挥斥方遒,是为年少轻狂。几位,必然已是过了这年少轻狂的年纪。已过不惑,这接下来,不知可有什么打算?”她这问题,就好像在问什么老友似得。当然了,如果不去看她富含攻击力的眼睛,肯定会以为她就是在和他们谈心呢。

“这……生老病死不可违抗,看天意而为。”回答,虽是稍稍略有停顿,不过,这也算是为了应对她现在的脾性,而最稳妥的回答了。

修道之人,认真说起来,其实与逆天无异。

毕竟,他们求的就是不入轮回,不死不灭。

可人家回答,就偏偏要看天意,岂不是故意唱反调。

不过,圆天的表情倒是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不冷不热,又几分鄙视不屑的样子。

“是啊,过了不惑,不止人生,自身的一切都在走下坡路了。所谓老来情味减,对别酒,怯流年。连身上的零件都不再抬头了,可不唏嘘?只是,如本山人我,就不会有这种忧愁。清静无为,邑人以康,岂还会怨怼什么不惑,花甲,古稀,耄耋。我观中不乏走出迷途复返自然的同道,几位不信可以去看看。”她一字一句,乍一听还真是让人不由脑中一闪。

不过,这之后也就反应过来了,她这是给人洗脑呢?或是,给人布道,发扬道法?

看他们几个那表情,圆天哼了哼,之后眸子一转,看向了眼下坐在距离自己最远的前男友。

“过来。”她几分严厉,顺带着还瞪了一眼马长岐。

马长岐一诧,随即恍然,她这是看出来了!看出来这三个人不是他带来的,而是邺无渊带来的。

她的话真就是圣旨,邺无渊立即起身走了过来,最后也在她面前蹲下了。就如之前马长岐那样儿,比她矮上一截。

视线不由的向下,那眼神儿,自带睥睨,“你带来的吧。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脑子有病啊。”

邺无渊微微歪头看她,抿起的唇角也弯了起来,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观察力特别好。

由此可见,祝由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聪慧,还是那么聪明。

“笑什么笑?”他不回答她,还笑。圆天眼睛一瞪,随手就在他肩头杵了一下。

被打,邺无渊也是纹丝不动,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伸手,抓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握住,“这么聪明?他们几位是大夫,是我想让你恢复记忆。无论如何,你得知道自己是谁呀。”

“我是圆天山人,得道高人。你这凡人就不要再动心思了,否则待我日后飞升,绝不佑你。”她皱眉威胁,可这威胁的话当真是极为好笑。

邺无渊就那么看着她笑,连旁边马长岐都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待她飞升?马长岐是真想瞧瞧,她要怎么飞升?每每听她说这话,他都觉得特别好笑。类似于痴人说梦,可她又十分认真,不能当她的面反驳笑她,不然她就翻脸。

圆天十分烦躁,特别是看他笑,就好像自己说的话是什么笑话似得。

握着她的手,邺无渊微微的晃了晃,“别气,是我太心急了。你若不愿记起来,那就不记了,咱们可以重新开始。”

自己的手被晃着,他倒是跟哄孩子似得。

圆天别扭,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他又握紧了。

大庭广众之下,旁边还有别人,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有失她高人颜面。

看她别扭,邺无渊也还是没松手,只是扫了一眼马长岐,无需言语,意思明显。

马长岐立即领会,就带着那三个人要走。

“等等。”圆天扭头去看马长岐,真是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马长岐半个身子都扭过去了,被阮泱泱一句话,硬生生的定住了。

“你到底是谁大侄儿?不听我的,你倒是听他的!你是他狗腿子吗?有没有些志气,男子汉大丈夫,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爹娘在天之灵岂能安息?”她厉声呵斥,真的特别生气,眼睛都冒火了一样。

马长岐何其无辜啊,他卡在那儿,不知该说些啥。

他爹他娘?早登极乐了,还管他做不做狗腿子。

而且,他之前也给她做狗腿子的好不好?那时候,她怎么就没可怜可怜他早死的爹娘?

“他也是与我一样的心思,想叫你记起来以前的事情。”邺无渊劝她,又摇晃着她的手。

“还说?我大侄儿是给你做小兵的吗!我们家人,纵使再没骨气,也不能任人像陀螺一样摆弄在手里。我告诉你,你再让他给你做狗腿子,我……我当即就把你扔到丹炉里去。”她真急了,反手捏住邺无渊的手,极其用力,掐的自己指节都泛白了。

邺无渊也不吱声,就那么看着她,这以往,她可是都这般维护他。

马长岐有些过意不去,虽说心里爽,但又不能真表现出来。

走过来一步,他轻咳了一声,“小姑姑,你是忘了,以前你为了他,还要剁了我的手呢。”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吧,谁想到有一天,邺无渊还会因为他而受训斥!

这心里头啊,爽!

倒是没想到还发生过这种事,圆天自然是恼的,自家人啥样都得护着,岂能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

再看邺无渊那不言语的样子,挺委屈的,闹得她心里头一阵不舒坦。

缓缓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邺无渊又晃了晃她的手,“好,往后啊,我再也不吩咐他做事了。”

这认错真是快,闹得她心里头更不舒坦了。

“他是我亲人,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没什么本事吧,可你瞧他也不像是天生就给人做狗腿子的吧。我若飞升,他也没什么亲人了,往后,你多多关照他一下。”她说,跟托孤似得。只不过,这个‘孤’,年岁有点儿大。

邺无渊轻轻点头,这也答应了。

马长岐却很不是滋味儿,更为邺无渊不是滋味儿。这以前,明明都是给他的关照和担忧,如今都给旁人了,他心里头肯定难过着呢。

这人啊,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马长岐带着那三个人离开了,邺无渊也坐在了她脚边,还是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捏着。

“我家中也仅有我一人了,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了。这么多年,你就住在我家,我母亲很喜欢你。你代母亲处理许多家事,人人敬服。这使得我也十分轻松,自回到家中,从未因为家里事烦忧过。对了,父亲年轻时纳了一房妾室,那二房生了个女儿。如今,已到了待嫁的年纪,关于夫家该如何挑选,是你一直在张罗着,还叫我不要插手。如今你忘却了之前的事,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询问着,还是任她当家做主。

还有这事儿呢?阮泱泱皱了皱眉,“凡人婚嫁,与本山人何干?不过,既然你说,一直都是我在张罗,还不叫你插手,想必你之前也不了解情况。不了解你自己那妹妹是什么品性,也不了解该如何让她老老实实的给自家争脸面。算了,我若飞升,必然得在凡尘无牵扰,我善始善终吧。”其实心里头很为难呢,更多不乐意,可谁叫她心里头不舒坦。

这不是好事儿,可她必然得毫无牵挂,凡尘纷扰,能了则了。

邺无渊轻轻的点头,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轻轻的夹着她的手指,“那后日我们下山,先去湘南,找到了你的古书,我们回盛都?”

“随你吧。”她哪知道盛都在哪儿。

她这会儿随意的任性,脑子里又好像在想别的,整个小脸儿都是心不在焉。

“凌玄真人说,在初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人就在湘南与金陵的交界处。嘴里一直重复着一些古老的炼丹术,他询问了你很久,你才告诉他,要去烟霞山的道观。你还能记起来,那个时候,你遇到了什么?或是,在想着什么?”见她注意力不集中,邺无渊捏着她的手,略有几分小心的问道。

眨了眨眼睛,圆天回过神来,看向邺无渊。

她的眼睛里的确是闪过一些迷惑,她想不起来了。

能回忆起来的最早的事情,就是来到真元观的前一天,凌玄子说,她也不能没个名字。跟随他进道观的话,以一个信士的身份又不能来药炉炼丹,于是,就直接做主,代他已仙去的师父收她做了世外弟子,道号圆天。

再之前……她真想不起来了。

看她表情逐渐变得不太好,邺无渊立即收紧了她的手,“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只是,我要告诉你,在湘南的时候,我与你约定好了,待得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带你来烟霞山的道观里炼丹。你一直记着这事儿呢,有时想起来就念叨念叨,迫不及待。你看,你是把我给忘了,可是,我们的约定你却一直都记着呢。”

听他这样说,圆天的确是没想到,原来,她会来烟霞山,不是心中求道升仙之愿,是因为和他的约定?

“可能,你在我心里,真的挺重要的。”可惜的是,她不记得了。

虽她也不觉得太遗憾,可一看他的眼神儿,她莫名的还真升起一股遗憾之感来,她咋给忘了呢?

邺无渊笑了,把她的手放到自己下颌处,他轻轻的用下巴压在她手上,“反正,在以前,你可绝不会因为你那‘大侄儿’而骂我吼我。你也的确曾为了我,要剁掉他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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