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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泱泱这一觉睡得十分不稳。

被邺无渊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她脸色仍旧是煞白一片。

小梨和小棠自然也是被吓坏了,谁想到邺无渊会选择直接把她给敲晕了。

去换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小梨和小棠在内室,把阮泱泱的鞋子道袍都脱了下来,又解开了她盘在头顶的花苞,最起码这样能舒服些。

只不过,没啥用,她还是那个状态,乍一看就像陷入什么梦魇之中似得。

换了身上的衣袍,邺无渊又回来了,两个丫头退到一边,看着他在床边坐下,抓住了阮泱泱的手。

握紧,甚至他用这种力道都会捏疼了她,可摆明了她现在没有什么知觉。

她皱着眉头,额头甚至都开始沁出了汗珠,邺无渊用另一只手抹了几下,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个丫头,“温水,手巾。”

指令简单,但她们俩也立即明白了,快步的走了出去。

片刻后返回,端着装着温水的水盆,还有手巾。

清洗了一条,送到邺无渊手里,他接过,给阮泱泱擦脸上的汗。

她好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又似乎说不出。

手巾顺着她的脖子擦下去,她的确是全身都在冒汗,冒冷汗。

这是一种极不安稳的状态,她内心里不安稳,甚至可以说是慌得。

擦拭一回,很快的,冷汗再次冒出来,邺无渊接着给她擦。

她很难耐,因着他擦拭,她也在动。

另一手一直紧紧抓着她,看她难受的想要翻身,他立即帮忙,让她侧躺起来。

手顺着她的额角滑进长发里,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铺在脑后的枕头上。黑发如墨,衬得她的脸更是白的吓人。

小棠又把洗好的手巾送过来,邺无渊接过,微微倾身,近距离的盯着她的脸看,一边给她擦拭。

她呼吸都是乱的,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呼和吸之间间隔很短,就显得有些急促。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呼吸,让邺无渊觉得,她特别的难受。

“泱儿。”扔开了手巾,他直接半身也躺在了床边,枕在她脑袋上方,一边把她护在自己的臂弯里。

看她这个样子,他真的觉得心很疼。

现在觉得,即便她永远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或是神神精精的,只要健康,只要健康就好。

小棠和小梨站在一边儿看着,心里头也是极其难受,在她们看来,这会儿倒下的可不止阮泱泱一个人,邺无渊都被一下子击垮了。

圈着她的半身,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她身上一直在冒冷汗。许是因为这样贴近,她蓦一时身体有一些轻微的小抖动,他都能感觉得到。

夜里的雨反而更大了,而且,还有闪电。蓦一下,那闪电都亮过了房间里的灯火,一瞬间的惨白,让人心里也跟着一抖。

两个丫头也已经不在内室了,她们俩坐在外间的软榻上,一直听着内室的动静。可是雨太大了,雷声交加,根本就听不着。

这一夜,极其难熬,反正对于那两个小丫头来说是如此的。

内室里的情况,她们是一概不知。只是知道,后半夜的时候,将军曾从内室出来,吩咐亲卫送来了一壶温水,他又回了内室。

终于熬到了天亮,雨也终于停了,属于白日的亮色从窗子照射进来,也让人忽然觉得,心里舒坦了好多。

内室里,一片安静,只能偶尔的听到房檐下落下来的水滴答滴答、。

圆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睁开了眼她也没动。

一张脸近在咫尺,随着两个人同时呼吸,对方的呼吸都飘进了鼻端,融入了身体当中。

他也在看着她,所以她一睁眼,就看进了他的眼睛深处。

有疲累,有担忧,有看到她醒来之后的欣喜。

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就好像还是睡着时那样,这小小的天地,只有他们两个。

邺无渊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除了她睁开了眼睛之外,其实倒是一直没什么情绪变化,很平静。

她微微仰着头,躺在他臂弯里,正因为仰着脸,才会在一睁开眼时就和他的眼睛对上了。

原本搭在她肩背上的手缓缓的移动到她的头上,顺着她的墨发轻轻地抚摸,一边微微凑近了她一些,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因着他的动作而闭上眼睛,圆天感受着他的热度,眉头也缓缓皱了起来。

在他退开时,她伸出始终窝在他胸前的手,抵在他腰腹间,往外推。

“想起床了?”他倒是顺着她的力道向后退了,他身后就是床沿,这么一退,两条腿就先落在了床下。

“你太热了。”她嘟囔了一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他太热了。她会醒来,就是被热醒的。估摸着,发烧了的人也没有他温度高,热烘烘的。

抽出垫在她脑袋下的手臂,双腿落地,邺无渊就那么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阮泱泱扭动着身体,又翻滚到了床里侧去,看样子就是想尽快的远离那些热气似得。

看她那翻滚又厌烦的动作一切如常,好像没什么事儿了,邺无渊也着实放心了些。

转身先去倒了杯水,又转回了床边,坐在床沿,一手去拉她的手,“先喝口水。”

“放开我,你好热。”往回抽自己的手,她是真的挺厌烦的,又懒洋洋。散开的长发随着她挣扎翻滚而乱成了一团,大半张脸都被包住了。

“喝了水就不热了。再说,我一直都这温度,早晚会习惯的。”说着,他再次施力,直接把她给拖到了自己身边。

被硬生生拖过来,圆天根本就抵抗不得,滑到了床边,又被他单手从颈后穿过,脑袋也跟着抬了起来。

这种喂水属于强迫性的,可也没办法,还是喝了。

水不是热的,滑进了喉咙,的确是舒服些了。

看她像只猫似得,邺无渊也不由弯起了薄唇,“舒服了吧!”转手把杯子放到床头的小几上,一边单手托着她的后颈,直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趴伏在他膝上,圆天的视线落在了地板上,她的确是有些懒散。而且,今日没有在寅时醒来,错过了坐忘,她好似也忘了这茬儿,更别说因为这个生气了。

把她的长发拢到一侧,她用一侧脸蛋儿枕着他的大腿,压得脸蛋儿都歪了。

不过,这样却也着实乖乖的,好像怎么揉搓都成似得。

“昨晚煮的面条不对。”她忽然开口,嘴也噘着,昨晚的事儿她没忘。

“那在你看来,怎么煮是对的呢?”语气没变,邺无渊垂眸看她,手还在她头上轻轻地顺着。

“我也不知道。”她其实也不知道,就只是觉得昨晚小棠和小梨那样煮是不对的。

“不知道就不想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邺无渊不想让她再琢磨这个了,昨晚她的样子真有点儿吓人。

“谁说的,就是大事。”她不同意,反对的还特别快。

邺无渊低头去看她,瞧她这嘴噘的可更高了。另一手落到她唇上戳了戳,“好,你说是大事就是大事。只不过,你可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了,很吓人知道么?”

“应该不会了。我会控制自己的,你也别再敲晕我了。”他把她给拍晕的,她都知道。

“不过你如果还是像昨晚那样,我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拍晕你。而且,我认为,你不要控制自己。你昨晚那样,就是因为自己在勉强自己,才会扎进去,挣脱不出来。”邺无渊也并非是乱说,她昨晚那样子,就是在强撑着,不想自己闭上眼睛。

虽说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可,她在勉强自己,那是下意识的,就是不想败在那‘煮面’上。可是,一个人,为何会与煮面斗上了呢?

“嗯。”懒洋洋的答应了那么一声,其实圆天听进去了。

她还记得昨晚那种感觉,就是不想倒下而已。

这么听话,可不就是少见嘛,想想以前,哪能想到她会有如此听话之时。

就想着,她能与自己好好的说话,用温柔的眼神儿看着他,就非常满足了。

可这会儿,她如此乖乖的趴伏在他膝上,想想还是恍若梦境。

因为听到了内室的动静,小梨和小棠端着洗漱用品和早膳走了进来。倒的确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一时间,俩人都有点儿愣了。

好在是那两个人都没理会她们,更好像是根本就没在意她们进来还是出去。

对于这两个丫头来说,阮泱泱如此模样,很让人震惊。

这若是在以前,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趴在邺无渊膝上的,那绝对是她做不出来的。而且,还趴的如此乖巧,懒洋洋。

“饿了么?”早膳放在了桌子上,那是属于圆天山人的特制膳食,素餐,可是每一样上头都好像镀了一层银箔。尤其是在远处看时,根本不像是凡尘之物。

这些饭菜的制作方法,可是特意从真元观请教来的。当然了,这请教,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嗯。”昨晚她就没吃饭。

扶着她坐起来,她那长发乱糟糟的,他顺势用手给她理顺了些。

也没在意他,她伸手从自己脖子里掏出黑绳,黑绳上坠着的还是那个细长的红色瓷瓶。

打开,从里头倒出两粒丹药来,扔进了嘴里。

看着她吃,邺无渊眉头动了下,“你这丹药,到底是有什么功效?”她给马长岐炼的,就真是强身健体的,补肾气,诸葛闲已经验证过了。

但是她自己吃的,却真没人动过,她现在这个糊涂的样子,真偷了她的东西被她给发现了,可不就等着‘找死’嘛。

“仙人方子,岂能告诉你?对了,我的古书呢。”把丹药咽了下去,她顺势要把瓷瓶给扣上。

邺无渊倒是微微倾身,一副很想尝尝她那丹药的样子,“那不知我若吃了,会不会像你一样可以仙游了?”

眉毛一挑,圆天倒是没想他还有这种好奇心呢。

又上下的仔细看了看他,随后打开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来,递给了他,“你试试吧。”

接过,邺无渊轻轻点头,又看着她笑了,真像得着一粒仙丹似得。

没再管他,重新把瓷瓶放回衣服里。双腿挪下床,还没弯腰呢,倒是身边的人先她一步,给她穿上了鞋。

他愿意伺候她呗,她就觉得他是骨子里对她的奴性,就想伺候她,拦都拦不住。

所以,也任他了。

穿上了鞋,她起身,走过去洗漱。

一身中衣,没穿道袍,披头散发,其实她这个样子极为不雅。

那时在真元观,她每日寅时起来坐忘后,都会换一身道袍,重新挽发,再出去的。

可今儿,她就真真不在乎了的模样。过去洗漱,洗漱的还算仔细,特别是把自己的手洗的那个干净。

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摆在眼前的餐饭,她也不似以往似得要先吐纳,反而是专心的看了看那些饭菜。

好半晌后,她才开口,“一会儿没事,你们俩煮面条吧。”

小棠和小梨对视了一眼,那下一刻就条件反射的去看邺无渊,这能不能煮,自然得听他的才行。昨儿,她们俩可不就‘惹祸’了嘛。

邺无渊倒是没太明显的反对,只不过,担心是肯定的了。

圆天倒是没再管他们,开始吃饭,饭菜的味道是合格的,她爱吃的口味儿。

“我昨晚做梦,其实一直都在煮面条。可是吧,梦里头煮的也都不对。那里头不止有面条,还有四五种以上的菜。绿色的,黄色的,好像,还有红色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长什么样儿那是肯定没看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个男人,好像还有一拃长的胡须,黑色的。我觉得,我在忘掉前事的时候,肯定遇到了什么可以说得上是难以抵抗的事情。”她边吃边说,条理是清晰的,语调淡漠,又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邺无渊已经在她开始说话时就坐在了她对面,他必须得看着她的脸,也必须得看着她的眼睛。

“不要琢磨了,你在梦里所见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不要强迫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会很容易掉进死胡同里出不来的。”她看似很淡漠,可实际上不就是在琢磨嘛,否则干嘛说这些。

抬眼看向他,圆天慢慢的眨眼睛,“有人害我,我总是不能假装不知道吧?以前,我一直都以为我之所以会忘记自己是谁,是因为我的头被撞破了。可现在看来,不是的。”

邺无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现在是想通透了,不再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了。可又好似,陷入了新一轮的怪圈里。

继续用饭,那用饭的姿态是极其秀气的,看着她吃,好像都想象得到,那饭菜有多香。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也会自己想法子的。其实,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你,我就想好了。即便再糟糕,不也是还有你呢嘛。我若真傻了,痴了,你就想办法把我处理了吧。我觉着,你总是不会让我太凄惨的。”她又说,还真是想的十分通透的样子。

她这种话,与交代后事无异,邺无渊也不由听得皱眉,“又说胡话。”她现在说的胡话,还不如最初相见时,她说那些听不懂的胡话,乱七八糟,但也比现在这样强的多。看似坚强,实则吧,有那么点儿悲观,又有一股非要琢磨出因果的劲儿来,一去不回头。

圆天不搭理,自己吃自己的。正是因为想通了某些事,所以之前执着的某些事,就可以暂时先松懈了。

梦境太过清晰,她认为那完全就是她看到的。一大锅面条,顺着一个方向在滚动,白的,绿的,黄的,红的。热气在朝着她的脸上扑,一股面香,还有一股,说不上是什么的香。

她一直在看着那锅面,期间,她试图移开眼睛看向那大锅的对面。

看到的,就是一缕一拃长的胡须,想看到脸,就不行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了。

她明白自己那个时候是在反抗的,虽是有些慌,但仍旧在十分稳定的自己激励自己。尽管前事已忘,可是,她自己当时的感觉,她还是清楚的,绝不会错。

有人在害她,还是有目的的,并非是因为邺无渊。

“你之前背锅了,朝你发脾气,不好意思。”说着,她把自己的筷子放了下去,之后将餐盘一转,推到了他面前。

餐盘里的饭菜她只吃了一些,并且只动了边缘,如今还是整整齐齐。

她这举动可是让人意外,邺无渊都没想到,还会得到她如此关照呢。

“吃吧,你手底下的人打听到的做法,那么你必然会知道这饭菜有多不容易做。吃,这补偿算潦草,待我弄明白了那面条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亲自给你做一桌。而且,不会再像给你做长生面那次似得不放盐了,我肯定记得牢牢地。”说着,她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眉眼也弯了起来,被长发包围,娇艳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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