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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洒向古老的城市和青青的草原。这座距离阴山百里开外的城市,也是匈奴人最大的聚居之地,叫做龙城。漠北地广人稀,戈壁、沙漠、荒原,都不适宜人类居住,只有这座龙城,靠近最大的水源供给地色楞格河流域,匈奴人便在此建立了他们的政治中心。
呼兰格沁一个人坐在龙城城外戈壁滩的旧城残垣上,眺望着远处的色楞格河,在落日下闪动着金色的波光。
这是她一日里难得的闲暇。
她一身匈奴女子的装束,天蓝色长袍,外罩一副乌青色坎肩,乌黑的头发编成发辫,头戴一顶刺绣繁复的皮毡裘。但是她的面孔,却越来越显现出汉人的特点。匈奴女子皮肤大都粗糙黝黑,加之浓眉大眼,身材壮硕,看上去过于阳刚而柔美不足;但呼兰格沁却纤细清秀的与众人格格不入。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从她来到龙城那一日开始,便成为了那些年轻匈奴男女们嘲讽欺侮的对象。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父亲是一个匈奴人,却可耻的成为了汉人战俘,更加可耻的是娶了一个汉族的女人,这在匈奴人看来,是对他们的祖先裸的背叛。呼兰格沁,便是这耻辱的象征。
如果不是因为呼兰格沁是於除鞬的女奴,而於除鞬又是人人畏惧的关山王,她能否活到今天恐怕都是未知。
风卷起沙尘,扫过呼兰格沁美丽的面庞,她闭上双眼,眼前再次浮现出两年前的一幕。
那是她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三个年头。时间渐渐遮盖起她内心巨大的创伤,也将她精心雕琢成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儿。
入夜时分,呼兰格沁跪坐在於除鞬的行宫里,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已经锃亮的银酒器。这是她的任务,也是於除鞬对她的命令。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不能离开行宫半步,作为一个女奴,她必须尽心竭力侍奉自己的主人,就像现在这样,於除鞬命令她待在这里,她就只能待在这里。
她清晰的记得来到这里的第二日,她趁人不备之际偷偷逃了出去,想要找回母亲的尸首,结果刚走出於除鞬的行宫便被他的侍从逮住,拎到了於除鞬面前。於除鞬将她当众狠狠踹翻在地,然后用皮鞭将她抽的皮开肉绽。当时於除鞬轻蔑的俯视着脚下血肉模糊的她,冷冷的对她说“你的父亲是匈奴的罪人,你是罪人的女儿,我留你在身边是给你机会替你的父亲赎罪,如果以后再不乖乖听话,我就杀了你。”
呼兰格沁至死都不可能忘记於除鞬在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他是那么高高在上,他的眼神冷漠而决绝,“杀了你”这三个字从他嘴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杀一只鸡一样随意和轻松,这更加让她不寒而栗。但是她并没有善罢甘休,在被带到龙城的第一个年头里,她先后四次逃跑,最远的一次甚至已经逃出龙城进了戈壁,却还是被匈奴人追上。而每一次出逃被抓后,等待她的都是一次比一次更毒的鞭打。再后来,她终于学乖了,她把心中刻骨的恨收敛起来,做一个沉默寡言顺从的女奴,就像现在这样。
匈奴人刚刚帮助他们的同盟扫平了柔然的内乱,所以今晚於除鞬和手下各部统领畅饮庆功酒。就在她麻木的擦拭着银器时,於除鞬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了。
他掀开帷帐,醉眼朦胧中看到一个女子跪坐在自己的行宫中,此刻正起身向自己走来。暗沉沉的烛光下,女子身材轻盈,面若桃花,出尘绝艳。於除鞬眯起眼睛,想努力看清她的样子,却总是很模糊。待到女子走近些,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猛的拉到自己的面前,紧紧盯着她那双秋水汪汪的眼睛,邪魅一笑道“你是谁啊?”
呼兰格沁惊慌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嗫喏回答“大王,我是呼兰格沁。”
於除鞬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将呼兰格沁向旁边推了一把,呼兰格沁哪里承受的住他的扛鼎之力,一个趔趄便倒在了地上。
“你是呼兰格沁,汉人的贱种!我的奴隶!哈哈哈······”一阵狂狼的大笑后,於除鞬俯下身来,蹲在呼兰格沁身边,伸出手去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一把将她的脸扭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盯着自己的女奴。自从将她带到这里以后,他好像从来没正眼瞧过这个有着汉人血统的女子,因为他的心中对汉人是十分鄙弃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母亲在临死前的苦苦哀求,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曾经是自己的战友,他早就把她扔到荒山里任她自生自灭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不会发现自己身边这个视如草芥的女孩儿,已经长成一朵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鲜花。离得太近,他不仅看清了她的脸,还依稀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於除鞬只觉得气血上涌,口唇燥热不已。呼兰格沁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了自己主人的脸,从前她看他的角度都是仰视,此刻如此近的平视,她竟然发现这个倨傲放纵的男人其实长得一点都不狰狞,甚至算得上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不知为何,她的呼吸竟然也开始有些急促。
就在这时,於除鞬突然一个俯身,竟直接将呼兰格沁压在了身下,呼兰格沁被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想要挣扎,奈何於除鞬那魁梧的身体稳稳的压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呼兰格沁不禁失声叫了出来,於除鞬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恶狠狠的骂道“贱人!不许乱叫!本王要你,是你的荣幸!”
呼兰格沁心底积攒了多年的仇恨和怒火仿佛被这次羞辱突然一下点燃,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同时拼尽全力要从於除鞬的身下挣脱出来。
於除鞬没有想到一个瘦弱的女子此刻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竟然一时半会儿制服不住,气恼之中於除鞬抡起手臂“啪啪”两下重重的掌掴在呼兰格沁脸上,这两下力气十分之大,呼兰格沁两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但是她已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的手到处乱抓,终于抓到了方才自己擦拭多遍的银器,抄了起来就向前方砸去。
突然一声沉闷的低吼,紧接着呼兰格沁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减轻了许多,她挣扎着爬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砸在了於除鞬的前额,此刻於除鞬正捂着受伤的前额,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她,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留下。
“大王,发生什么事了?”两个匈奴侍卫听到动静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看到了这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於除鞬指着怔在那里的呼兰格沁,咬牙切齿的命令道“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
侍卫立即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呼兰格沁五花大绑了起来。这时,在行宫外侍奉的其他女奴们也纷纷赶来,为於除鞬清洗伤口敷上金创药。
经过这一番动静,於除鞬的酒已经彻底醒了过来。他命令女奴端来铜镜,仔细一看,右前额竟然被生生砸开了一条小指长的口子。於除鞬一气之下将铜镜摔出去数丈远,然后凶狠的瞪着被侍卫绑着跪在不远处的呼兰格沁,她红肿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畏惧和悔意。
“大王,这贱奴交给我去解决吧!”其中一个侍卫向前请命道。
於除鞬沉默了片刻,随即用力一摆手,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女奴和侍卫们吓得不敢再说话,纷纷退下。
“等等,”於除鞬突然发话“你们把这个贱奴给我吊起来,我要亲自收拾她!”
于是不过片刻功夫,呼兰格沁便被双手反绑麻绳吊起在大梁上。待侍卫退下后,於除鞬抄起了他那条用黑蟒皮制成的皮鞭一步一步向呼兰格沁走过来。
只见一道黑色的光一闪而过,接着便是呼兰格沁凄厉的惨叫,伴随着皮肉绽开的声音。这条黑蟒皮鞭不仅粗硬,而且表面糙粝,打在身上犹如千万根刺扎进了皮肉之中。於除鞬曾经用这只缏子将一个壮年匈奴男子活活打死,可想而知这样的威力在一个纤弱的女子身上是何等滋味。
紧接着还不待呼兰格沁呻吟,於除鞬抡起缏子来又狠狠抽在她的胸前,这一下竟然将她的上衣全部剌开,露出了雪白凝脂般的肌肤,靠近的地方赫然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畜牲!”呼兰格沁缓缓的抬起头吃力的吐出了两个字,巨大的痛楚让她有些眩晕,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冷汗不断从额间渗出。
“你说什么?”於除鞬怒喝道。
“畜牲!”呼兰格沁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大声骂道。
於除鞬楞在了原地。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黑蟒皮鞭下公然挑衅,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汉族女人。
他缓缓扔掉了手中的皮鞭,邪魅的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此刻被拦腰吊起来的呼兰格沁,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就在他的面前晃动,近到她凌乱的发丝可以擦过他的脸颊。她冷漠而倔强的看着他,他也同样轻蔑而厌恶的看着她。
突然间,於除鞬一把撕开了呼兰格沁已经被皮鞭剌开的上衣,这下她的整个上体毫无遮拦的袒露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知道汉族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贞洁,所以将她的尊严彻底撕碎,便是对这个女人最大的羞辱和惩罚。
果然,刚才还凛然不屈的呼兰格沁瞬间被击垮,她满含羞辱的泪水,不声不吭的瞪着面前的恶魔,她的眼神带着复杂的意味,有悲愤,还有乞求,像一只受了伤的驯鹿。
於除鞬铁石般坚硬的心突然像被什么狠狠击中,从来不会对女人怜惜的他,竟然第一次动了一丝恻隐。这是什么?怜悯吗?心疼吗?他堂堂匈奴关山王,居然会心疼一个卑贱的汉族女子?
不,他是一头野兽,他不能对自己的猎物有任何怜悯之情。
於除鞬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狠狠的转向一边,这样就看不到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睛了。然后,在她耳边冷冷说道“本王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畜牲!”
随着胸口一阵钻心的剧痛,呼兰格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魔鬼般的男人,将两只粗糙的手,狠狠按在她胸前的鞭痕处,血花瞬间涌出。
而於除鞬这时却突然怔住了,只见她雪白的酥胸前,绽开了一朵血色的格桑花,她那美丽的,如同白玉雕琢一般,在他的眼前轻轻晃动。
他有过许多女人,都是匈奴女人,她们平庸而粗糙,对他而言不过是满足兽欲的玩物。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竟然美的令人震撼,散发着极致的诱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可他天性就喜欢危险。
於除鞬情不自禁的将嘴唇贴上了那雪白的肌肤,这一刻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谁,面前的女人又是谁。他忘情的伸出舌来舔舐着那朵绽放的格桑花。带着丝丝香甜的血腥味道更令他意乱情迷。他揉搓着那团丰腴,将玉峰之上的嫣然一点一点含入口中,轻柔的吮吸着,又重重的撕咬着。
巨大的羞耻夹杂着疼痛呼啸而来,呼兰格沁像被抽走了全部的筋脉,浑身上下绵软的无一丝力气。被紧紧束缚的她完全无法抗争,只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紧闭起双眼任由这个魔鬼蹂躏,她只盼望这比凌迟还痛苦的极刑可以早点结束。
然而,魔鬼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湿热的唇舌不停的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游走。
呼兰格沁悄悄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这个从来都高高在上倨傲冷酷的男人,此刻居然像一只发情的公马,疯狂舔舐撕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口中还不停发出吮吸的声音,他那张冷峻的脸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抚着她的的手也变得厚实而温暖。他褪去上衣,裸露出那战神独有的魁梧伟岸的肩膀与紧实宽厚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肉跳动着,闪烁着镀金一样的冷光,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雄性气息。
渐渐地,羞耻和疼痛从呼兰格沁的身体中褪去,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红晕在她的脸颊上慢慢绽开,犹如桃花般绚烂。
呼兰格沁一会儿感觉自己像一滩融化的水湿润无比,一会儿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那一刻她忘却了一切仇恨,也忘却了时间,这种奇妙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落下,接触到了坚硬的地面。
她睁开眼,对视上於除鞬的目光,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目光,雄鹰一般凌厉,骏马一般肆意,还有羊羔一般的眷恋。呼兰格沁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将这个男人裹住。
於除鞬却猛的甩开她的双臂,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然后一手用力从后扯住她的头发,一手粗暴的将她下身的裤子扯碎。
紧接着,巨大的异物便深深撞进了呼兰格沁的身体。她听到背后传来阵阵野马的低吼和咆哮,疼痛夹杂着莫名的快感渐渐吞噬了她。
一粒被风卷起的石子撞在了呼兰格沁的肩上,也打断了她的回忆。呼兰格沁再次睁开眼睛,一滴泪从脸颊滚落到她的嘴角,咸咸的涩。
这两年之中,她无数次闭上眼睛就会清晰的浮现出那个夜晚所发生的故事。她一夜成为了妇人,却体会到了人间最至上的快乐,是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带给她的。
然而,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於除鞬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面无表情的命令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奴滚回自己的住处。
后来,於除鞬在呼兰格沁面前变得愈发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稍有差池,於除鞬便会借机对呼兰格沁拳打脚踢,每次看着她痛不欲生,看着她楚楚可怜,他便像一头发情的野兽般疯狂的亲吻舔舐她全身丝缎般的肌肤,然后像第一次一样从后面狠狠的进入她的身体。
再后来,他竟然给了她一点点自由,这种自由便是在他离开行宫的时候,她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四处行走;再后来,他亲手用黑蟒皮鞭抽死了一个在呼兰格沁外出时险些将她强暴的匈奴男子。但他还是极少同呼兰格沁说话,除了在她犯错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辱骂和抽打。他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也还是一样的粗暴而凶狠。
这个男人,不只是一个恶魔,更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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