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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别庄陷进了一片沉寂之中,偶有值夜的女侍婆子们轻微的脚步声。
沈暮雪趴在床上昏沉地睡着,脸色苍白,额头汗珠密布,眼角似乎挂着泪珠,似乎做了一场悲伤的梦,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的眼角。
沈暮雪蛮横地将那手拽过来垫在自己的脑袋底下呓语道,“为什么你总要把我惹得生病了才肯来哄我?你真是人如其名,脾气拧得跟刀子似的。”
脾气拧得跟刀子似的?轩辕铮眉头一紧,他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说他,他却丝毫不生气,心底那种别样的情愫愈发浓烈。
“你嫁给我可好?让我用一生去了解你,守护你。”轩辕铮鬼使神差地说道。
沈暮雪忽然甜甜地笑出了声,随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轩辕铮的眼神似乎绽放了一朵甜蜜的桃花,“这位先生,你是在求婚吗?”
求婚?轩辕铮一怔。
一阵凉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沈暮雪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身后的杖伤势撕扯着疼,连连吸着凉气。这种疼痛之下,也使得头脑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有吴铮陪在身边的梦。而自己面对着的只是轩辕铮。
可是,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什么?
“你怎么会坐在这?你身上还有伤。”
轩辕铮不说话,只是好奇地看着她
沈暮雪继续说道,“看我这样你很开心吗?你人藏起来也就藏起来了,偏要把钱袋子留在被褥下面。这下可好了,你钱袋子被拿走了,我的清誉也没了。”
“钱袋子不重要,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再送你一个。”
“谁稀罕你的钱袋子?哎…你伤口又出血了。不能再这么坐着了!”沈暮雪看轩辕铮身上的衣裳又被血浸透过来,想去查看,再次被身后撕扯的伤屈服。
“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管我呢?放心,这点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果然,这古代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存在,受了伤就跟得了感冒似的。
“小姐,您醒了吗?”门外想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吕嬷嬷进来吧!我醒了。”
轩辕铮忍着腹部伤口的撕痛感,起身坐到了一边的圈椅之上。
吕嬷嬷端着热粥走了进来,对着轩辕铮福了福身子,伺候沈暮雪喝完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暮雪关切地问道,“嬷嬷可是有话要说?”
轩辕铮闻言,眉头一紧,“看来我这几日的情况已经传到父皇那里了。”
“看来七殿下您已察觉。”吕嬷嬷直起身子,对轩辕铮微微颔首道,紧接着又看向沈暮雪,“奴婢方才接到信儿,说是大少爷已奉旨同褚司正一道前来打探七殿下的情况,已于昨日下午出发,大概两日后到。”
沈暮雪不言,她差点忘了,上官玄还担着正五品巡察使的职位,但凡出点与帝京有关的动向,他都便要亲自查探。
吕嬷嬷再次对轩辕铮福身道,“七殿下,奴婢说句不敬的话,这个庄子,您怕是要避开几日了。为着您的安危,也为着我家小姐的清誉。”
“这个本殿下明白,自然不会影响你家小姐的名声。”轩辕铮看了看沈暮雪,“这个庄子附近,可还有其他可靠藏身之处?”
“这个庄上的老钱头比较熟悉,您放心,老钱头绝对可靠。”
“好。”
翌日清晨,天空蒙起一层薄雾,湿冷的空气卷着泥土的气息吸进鼻子,呼吸间俨然有了热气,负责洒扫的杂役们穿着厚实的布衫开始清理院子的灰尘和落叶。
轩辕铮悄然换上了普通农户的打着补丁的粗麻布衫,装作附近村子积极来交租的农户,被老钱头的两个心腹送出别庄,因为这种事在别庄中时有发生,也没引起守庄子的侍卫怀疑,只是被督促着快些回来。
庄子上的人们又如常开始一天的活计,只是闲余中,多了昨日沈暮雪‘偷取吴妈妈银钱被当众揭发,失了颜面’的话题,每每听到这些,蓝玉总要端着一盆水泼过去骂他们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心惹祸上身。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这样,丫鬟的脾气也暴躁。”吴妈妈的小跟班蓝红儿撇着大嘴,装腔作势地拍着自己的脸颊嘲讽道,“呸呸呸!瞧我这张臭嘴,你家小姐哪里是主子?不过被丢在这里没人要的罢了。”
“你再废话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你这臭嘴,怕是丢到猪圈里,猪都不吃。”
“咋滴咧?!敢做不敢当啊!”蓝红儿叉腰,唾沫星子满处飞,“贱人!”
“你说谁贱人?!”
蓝玉急脾气上来,手中的铜盆直接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蓝红儿的额头上,蓝红儿顺势与铜盆一起滚着坐到地上哀嚎,“哎哟,打人了!”
周围仆役跟着起哄,指责蓝玉出手伤人。原本安静的院子,顿时嘈杂声四起。
“好了!都吵吵什么?!大清早的不得安生,可都是不想吃饭了?!”
章妈妈抄着棍子过来,打散了起哄的人群,“都给我站好了!”
众人安静下来,规矩地站好,等着章妈妈发话。
章妈妈一眼甩向蓝玉,“你去把你家小姐给我带来,青天白日的见不得人?!”
“我家小姐身上有伤,下不来床,还望妈妈体谅。”蓝玉福了福身子。
“下不来床?!不过几棍子就下不来床了,娇弱成这样了?!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拖拽也好,抬着也罢,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后给我好好地弄到前院站好,再耽误了三老爷寻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蓝玉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走向沈暮雪的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嘀咕若我家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先把药喝了提提神。”吕嬷嬷端着汤药,看沈暮雪面色蜡黄,有些心疼,“要不还是跟老钱头说一声好生歇着,想必三老爷也并非不通情达理。”
“有劳嬷嬷了,我无妨。”沈暮雪强打起精神喝了药穿好衣裳,“既来了这庄上,就要服从管教,若是我搞特殊耽误了三叔的正事,岂非让爹爹难做?”
小说中的上官鹤,性子古板高傲,办事一丝不苟,认真起来连自家的颜面都不肯给,上次中秋家宴一见,已然充满敌意,若此时称病不去,岂非又要大做文章,指责她这个大小姐娇弱不堪,还爱摆臭架子?
往往有时事不如人愿,沈暮雪紧赶慢赶,还是误了时辰,到达前院的时候,上官府三老爷上官鹤已然开始照例询问,查看账册。别庄一众人等已然整齐地站成三排等候训话,老钱头和章妈妈站在身侧,恭敬有加。
沈暮雪本想悄悄地走过去,但却发现上官鹤的眼神已然在自己身上游走,干脆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福了福身子,“三叔安好。”
上官鹤瞥了她一眼,转而对吴妈妈说道,“这庄上竟还有如此不懂规矩之人,看来二位对于这别庄的管束,还是差了些。”
“回三老爷的话,这大小姐前日刚因偷盗钱财之事受了二十杖责,身子不便,这才来迟。”章妈妈有意将沈暮雪来迟的缘由说出。
“偷盗钱财?”上官鹤翻着手中的账册,“并非上官府血脉,果然是养不熟的,二十杖责还是轻了些,竟纵得她故意迟来!跪下!”
沈暮雪一愣,她没想到上官鹤竟如此当众羞辱她,她眸中蓄满泪水,有心想反驳,却见吕嬷嬷对他摇了摇头,便只能憋着气顺从地跪地。
上官鹤轻哼一声,只肯用余光撇着沈暮雪,“你还委屈了?上官府肯收留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却未曾想收留了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蓝玉和灵儿听着憋屈,想上前替自家小姐出面,被吕嬷嬷拦住。
“三叔怎肯如此污蔑小女?”沈暮雪忍不住开口辩解,“您没有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仅听片面之词便这般说我,岂非轻率?”
“章妈妈!”上官鹤听闻沈暮雪这么说,没有直接责问,反倒是唤了章妈妈。
“三老爷?”
“不敬尊长,出言犯上,该当如何?”
“回三老爷的话,掌嘴二十,罚跪两个时辰。”
“那便拖下去执行吧!就别在此丢人现眼了。”
“是。”
“小妹不懂事惹恼了三叔,我这个做兄长自是要替小妹给您赔个不是。”
就在沈暮雪要被拖下去掌嘴的时候,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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