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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不让人请,你还来不了呢?”皇后开始是背对他,转过身子,她的眼神里,带着幽怨,还有丝丝愤怒。
陈远抬头瞥了一眼,心房如同遭到电击,心里一直扑通扑通的跳,急忙再度趴着,不敢抬头。
温泉是在一个山洞里间,属于皇家庄园,寻常人进不来,这里人烟稀少,四季如春。
孤男寡女,男的血气方刚,女的雍容华贵,不正是么?
“抬起头来。”
陈远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不敢搭话,他怕死,真的,即便这太刺激。
哗啦一声响!水花四溅!
陈远感觉到心脏都快跳跃出来。
一只纤纤玉手,在他身上,他被拉起来,一直低着头,恍惚间,自己的衣服不在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进了池子,入水,那种暖和,就袭遍全身。
“沙沙。”山洞外面,哗啦啦又下起了雪,掩盖了刚才踩出的脚印。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龄。正是女人的巅峰岁月,还有她高贵的身份,都让男人发狂。肤白胜雪,臻首乌云分迭,招摇高耸,眉如远山胜似芙蓉。
她朱唇微张,两行碎玉咋隐咋现,脸庞布满红晕,圆润的双肩微微颤抖,一缕湿漉漉发丝贴在左边脸颊上,雪藕般的柔软玉臂紧紧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妙目中雾水充盈,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你在害怕,威宁侯也有害怕的时候?”
陈远喉咙里咕咚吞口水,声音沙哑“娘娘,咱们这是在玩火。”
皇后脸上带着不屑“李时勉骂那个昏君骂得对,他那晚还宠幸了两个十六岁的宫女,凭什么他可以找十六岁的,我就要独守空闺呢?”
是啊,皇帝佳丽三千,哪里兼顾得过来。只有得到宠幸的能常常见到皇帝,其他的,只能等待。所以后庭宮围,很容易出现皇帝的女人偷男人的事件。最光明正大养男人的,莫过于武则天了。像秦始皇的老妈这些,都只是悄悄的。
怎么听起来觉得,我好像成了皇后的小白脸。特么的,这——太刺激了。
“皇上,已经五年没有碰我了——”
一句话,点燃了陈远心中的。
管它呢,一次也是死,不如多来几次。
说起来,还是下半身动物。谁愿做道德标兵柳下惠,那一定是九千岁。
欢愉过后,皇后满足的躺在床上,仰着脸,双手放于腹前,望着洞顶。
这里是皇家的私人地方,里面物品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水果点心。
陈远来到她身边,也躺下。轻咳一声“陛下想换太子。”
“无道昏君,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吧,都是我的儿子,我——他真要换?太子之位,立嫡立长,岂能由自己的喜好随意更改。祸乱国家。”
“臣已经劝诫,陛下打消了想法。”
皇后点点头,侧脸对着陈远“做得很好。”她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朱瞻基能当皇帝么,但朱高炽的冷落,还有一辈子规规矩矩,现在心中出现的叛逆,是自己对丈夫冷落的报复?还是填补自己的空虚?还是给朱瞻基找强力的辅助?让她心情莫名,自己也说不清了。
陈远涎着脸“娘娘不奖赏一下?”
皇后嗔怪“现在不害怕了?”
“怕,怕得要死。”
“那就死吧。”皇后媚笑,从旁边拉来一个枕头,垫在陈远的腰部。
陈远当了“皇帝”的享受,皇后的服务就是不一样,就算耿采若大胆,毕竟年纪还年轻,没有皇后前身的规模和那技术。
陈远如身在仙境,难怪皇帝不愿上朝啊。
————
陈远在京中逗留了两天,收拾细软,就和蹇怡璇耿采若踏上山东的旅程。
北风呼啸,雪花纷飞。
灞桥底下的水都几乎不流。
人呼出的气,一会就能结冰。
“爹,天气寒冷,您快回去吧,女儿抽空会来看您的。”蹇怡璇眼眶湿润。
蹇义却对着自己女婿笑“我一把老骨头了,还在朝中奔走,你大年轻的,却能到山东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岳父老当益壮,不像我没出息,不想上进嘛。”
“鬼扯。”蹇义骂道,“你要是向陛下请求,是可以留在朝中的。”
陈远连连摇头“岳父大人,饶了我吧,凌晨三四点起来上朝,我这个懒鬼受不了,我还是喜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蹇义无奈,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就是不恋权势,起早点这种苦都受不了,真的是。
“行了行了,接触朝政几年了,还是这点出息,罢了,随你。不过,山东局势复杂,你可要照顾好怡璇,伤了怡璇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岳父放心,小婿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家人受一点伤害。”
蹇义点点头,擦了擦眼角,又对自己的女儿谆谆教导道“到了山东,要好好服侍你相公,女儿家,不能仅仅是诗词歌赋,那些可以娱乐,却不能当饭吃,多学学持家。”
“是,女儿省得。”
蹇义又说了一会,才返回自己的家。
陈远刚要启程,朱瞻基又到了,还带着卓月美。
“采若姐姐。”卓月美即使是大姑娘,还是像小孩一样扑到耿采若的怀抱,十分依赖。
朱瞻基望了一眼耿采若,一会就移开了,目光有些失落,但一会又转为正常。
“臣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朱瞻基扶起要下拜的陈远,“下雪寒冷,不必多礼,父皇让孤来送送你。”
“臣谢陛下恩典,谢太子殿下。”
朱瞻基拉住陈远的手道“山东局势复杂,我的两位叔叔,退之你多多费心。”
“臣领命。”
“只要两位叔叔不是太过分,孤会善待他们。”
“殿下——”
“你是不是觉得孤太自信。”
“不,殿下允文允武。两位王爷,争不过殿下。”
朱瞻基笑笑,眼中睥睨一切“皇爷爷在的时候,他们就赢不了,何况,皇爷爷已经不在了,让他们在山东折腾一阵子吧。不过,退之,孤还是希望你能劝他们,好自为之,孤也不想背上杀叔叔的罪名。”
陈远看得出来,朱瞻基眼中没有杀气,以前对待两位叔叔,可不会客气的,他诧异“殿下——”
“你对父皇说,开启仁的天下,孤回去过后,足足想了三天,方才明白,为君者,刚柔并济,既要树立法度,又要心怀宽仁,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中,就是仁。为天子者,没有容纳天下的胸怀,必然是昏君,把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两位叔叔,怎么说都是骨肉至亲,要杀容易,可是杀完之后呢?那种杀了亲人的噩梦,孤不愿看到。心中怀仁,少杀慎杀,方能开辟太平。”
“殿下有此感悟,天下百姓幸甚。”
朱瞻基笑道“马屁就不要拍了,好了,孤最近太忙,也没什么可送你的,送你一幅画,这是孤亲自画的,你要是觉得可以,就收藏起来吧。”
他身边的小黄门,递给陈远一幅画,陈远收下“谢太子殿下。”
卓月美也和耿采若依依惜别,然后回到朱瞻基身边,回去继续伺候皇后。
朱瞻基走后,陈远和两个老婆进了马车,车把式挥鞭,马车缓缓出发,在雪地里印出两行深深的车轴印。
大雪飘飘,一会就又埋没了。
走了半个时辰,陈远才在耿采若的催促下,打开画。
画上的墨还是湿润的,说明才画不久。
朱瞻基的绘画技巧很高,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画中诸葛亮衣裳半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羽扇和纶巾都仍在一边。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耿采若嘟囔“武侯高卧图,什么鬼,什么意思嘛。朱瞻基真小气,送一副破画,要是有心,送真金白眼多好。”
陈远和蹇怡璇看了画,相视微笑,陈远摇头晃脑道“知我者,太子也。”
“怡璇妹妹,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远笑道“怡璇当然知道,女中诸葛嘛。”
耿采若道“那你是嫌我笨呢。”
陈远一手搂抱一个,亲了一口,嘿嘿道“不不,一个女诸葛,一个侠女,咱们文武双全,怕得谁来。”
耿采若嗔怪“大白天的,别乱来,车把式还在外面呢。”
“车把式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不信你问问。”
“呸,论脸皮相公你最厚,正经点,手别乱摸,怡璇妹妹,朱瞻基是什么意思嘛。”
蹇怡璇抬起帘子望了一眼窗外,白雪皑皑。然后放下帘子,才微笑道“武侯高卧,诸葛亮没有出山,就是还没有到出山的时候嘛。”
耿采若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感情是,朱瞻基知道陈远是人才,堪比诸葛亮,可是不用出山。她赌气道“不用就不用,谁想当他的官,相公,接下来,你想怎么过——”
“接来下嘛,远离朝中,无官一身轻,两位夫人,咱们啊,多生几个娃儿,怎么样?”
“呸,你自己生去。”
“嘿嘿,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自己生不了,采若啊,以前不是你要的最凶么,怎么——”
“啊,要死啊你,怎么什么话都说,有外人在呢,还是大白天,要,呃,也是晚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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