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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
竹林沙沙,桃李迎风飘扬,预示着一年的大丰收。
陈远没有心思欣赏这些风景,很快就到了大王村。把两个侍卫打发了回去,自己一个人去找唐赛儿的住处。
地方开阔,每隔半里路就有几户人家,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又没有钱点灯,村里的百姓几乎都早早的睡下了,陈远都是好不容易才能看到没有睡觉的村民,打听她们母子的住处。村子不小,住得比较散乱,虽然都认不得唐赛儿,但一个漂亮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新来得不久,村民都知道的,根据村民指路。半个小时后,陈远才来到了唐赛儿的住处。
只是一间简单的茅草屋。里面没有灯光,细细听,还能听到她们母子在轻声说话,基本都是唐冲在询问,小孩子奇思妙想多,问题多。问天有多大,天上是什么,天会不会掉下来,什么好奇都会问。
唐赛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这些她哪里能回答,哄着儿子道“好了,快睡觉。”
“娘,可是我还不想睡嘛。”
“还不想睡,都半夜了,再不睡觉,打屁股。”
“娘,打了屁股,孩儿痛,更睡不着了。”
唐赛儿很无奈“哼,跟老爹一个模样,嘴上厉害很,你怎么好的不学,就学这些让人讨厌的了。”
“娘,那个人大官,真的是我爹么?”说到老爹,唐冲更来精神。
“就知道不应该告诉你,没完没了,白天不是告诉你了么?好了,快睡觉,再不睡娘真的要打人了。”
“哦。”唐冲不情不愿的钻进被窝里,使劲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唐赛儿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她也还心慌意乱,她也睡不着,让儿子知道了这些,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终究是对不起林三了。
他是好人,他是侯爷,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嘴上虽然说恨他,其实一点也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形象,早就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身体出轨了,心里也出轨了,知道九泉之下也不能去见林三了。
但她还是不愿意去做他的夫人的,她是个犯人,也十分要强,独来独往习惯了,喜欢清净,更不可能去他一家子凑合。
“啊,娘,娘,外面有声音。”突然,唐冲冲被窝里伸出脑袋。
唐赛儿心里很烦,拍了儿子一巴掌,斥道“大热天的,虫叫鸟叫多的是,有点声音很寻常,快给我睡觉。”
唐冲仍然爬起来“不是,是马的声音,会不会是爹来了——”
“胡说,他怎么回来。”她声音有些颤抖,祈祷千万别是他来。
唐冲一溜烟下床,打开房门。门很简陋,就是几块木板立着,用两块木板横起来,用绳子捆住了,连钉子都没有。随时都要四分五裂的样子。
借着月光,唐冲看清了来人的脸,惊喜道“娘,娘,是——是他。”话到嘴边,爹又喊不出来。
“冲儿乖,还没睡吗?”陈远将马拴在屋门口的树上,给了一些草料,免得马叫,惊扰附近的村民。还好唐赛儿是单家坐在这里,否则,怕是要半夜很热闹。
老爹打招呼,唐冲很想爹,但真见到人,反而胆怯了,傻傻的看着他走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了门边,唐赛儿披了睡衣,冷着脸“你来做什么?快出去!”
侯爷憨笑“我来看看你们。”
唐赛儿又气又急“白天我不是说了么,我唐赛儿一言九鼎,绝不会跑,就在这里,你要是想冲儿,才可以来看看。”
“我现在就想了冲儿了。”
“你——”唐赛儿真的很想拔剑,用剑把他撵走,扫视一下,剑挂在柱子上,离自己有五步的距离,懒得去拿,算了,暂时先饶了你。哼道,“侯爷,现在是大半夜。”
“大半夜就不可以想儿子吗?”
唐赛儿语塞,生闷气掉头,自顾到桌子边坐下。
桌子古老,虽然擦得很干净,但凹凸不平,四个脚随时要倒下。说是凳子,就是一个树墩。
这么简陋的环境,其实也是这个时代老百姓的真实写照。
家徒四壁,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住的基本都是茅草屋。
她们母子受了多少苦,陈远心里难受,更加强烈了想补偿她们母子的感受。
他从怀里掏出点心,这是下午就准备好了的,递给冲儿道“来,冲儿,饿了吧,爹带了点心。”
唐冲确实饿了,被娘带着回来,母亲就说出去还账,晚上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还不饿,就没有弄吃的,这样的日子习惯了,本来睡着了就没事。看到点心,顿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
但他不敢拿,望向母亲说“娘亲说,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食物。”
“我是你爹,可不是陌生人。”
唐冲想了想,也是,不再犹豫,拿了一个点心送到嘴里。
陈远分了一半给他,又拿了一半到桌边,递给唐赛儿,道“你也吃点吧,我不是给了你们盘缠了吗?怎么还拿自己的身体和儿子的身体不当回事,晚饭都舍不得吃。”
感受到陈远的担心,唐赛儿心里暖暖的,但嘴硬道“我们穷苦老百姓,可没有什么积蓄,能一日三餐五餐的,能有两餐吃就不错了。”
“呵呵,知道了。我也是穷苦百姓出生的,来,吃点点心吧,你看冲儿饿得,哎哟,冲儿,你慢点,快,喝口水。”陈远回头一看,儿子狼吞虎咽,点心干,噎着了,急得他到处找水。
角落里有一个小水缸,没有灯,只有微弱的月光,陈远哪里找得到。唐赛儿让他坐下,自己去舀了水给儿子,拍着儿子的后背。
“饿鬼投胎啊。”唐赛儿责骂儿子。
唐冲傻笑。
这脾气,像极了他老爹,无论你生气也好,骂也好,打也好,就会对着你傻笑,想打都打不下去,唐赛儿幽幽一叹。
唐赛儿最终还是拗不过陈远,吃了点东西。而陈远则和儿子说话,不是询问学业这些,而是说山上有什么奇怪的动物,还有说天说地说历史。
“啊,你小时候也去捉过竹鼠啊。”
“哈,那是,我和几个小伙伴,一个守在洞口,其他八个人轮流提水去灌——”
“那捉到了吗?”
“没,唉,好家伙,山鼠太敏捷了,窜出来的时候,我们来不及反应,溜掉了。”
“啊,那可惜……”
……
“我们呢,是住在一个球上,太阳呢,也是一个球,我们有八大行星,呃,就是好比八个小球,围着一个大球转……所以每天早上我们起来,是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
“天上啊,没有神仙,甚至连生命都没有,目前是没有发现的,整个宇宙大得很……”
唐冲听得入了迷。
唐赛儿心里一直暗骂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居然说我们住的是个球,可是,可是,他怎么能够自圆其说呢,为什么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时代局限性,唐赛儿他们是不可能理解的。
陈远说这些,也不是要改变这个时代人们的认知,没有望远镜这些超级工具来证明,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认可的,就当给儿子说个笑话。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大概到了凌晨三点,唐赛儿望着陈远,打断了父子的交谈“侯爷,说完了吗?”
“呃,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今天科考,你不要去巡视吗?你可以偷懒,冲儿也要休息啊,明天还得去先生那里呢,最近都没上学,学业都荒废了。”
这么一说,陈远才想起来,白天还要干活,打了个哈欠,是很困了,该休息了。而且儿子也该养成好的睡眠习惯。
“侯爷,请回吧。”
“这——”陈远双手一摊,“城里宵禁,我现在也回不去。”
唐赛儿眼神一跳“我管不着,总之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唐赛儿送客,唐冲却十分不舍,眼巴巴的望着娘亲“娘,让爹爹留下来好不好——”
唐赛儿瞬间脸上火辣辣的“乱说,他怎么可以住这里,啊,你叫他——你叫他——”这混蛋,用点心收买儿子,说说话儿,就把儿子收买了。
唐冲开始是不敢叫的,可娘都说了是爹,又是零食又是学识渊博,很快就沦陷,马上就觉得这绝对是爹爹,也就不再认生,直接喊爹了,把陈远高兴得。
“娘,爹和娘不是都睡在一起吗?为什么要爹爹走?”
好儿子,真是好儿子,陈远心里泪流满面。
唐赛儿羞得要死,啐道“胡说八道,谁,谁给你说这些的。”
“村头赖头李说的,他说男人和女人睡觉,才会有我们小孩出生。”
唐赛儿恨恨道“这个老光棍,不知廉耻,哪天得好好教训一顿。冲儿,好的不学,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恨铁不成钢,抄起棍子就要揍儿子。
唐冲一溜烟跑到陈远背后。
“你给我过来。”
“爹,救命。”
陈远拦住“好了,小孩子还小,不会分辨是非,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半夜的,消消气,消消气。”
唐赛儿恨恨的扔了棍子,完了,养了几年的儿子,这么快就随他爹了,坐在桌边生闷气。
陈远哄了一阵,唐赛儿才破涕为笑。
“好了,你们休息,我现在回去,刚才来的时候,路上有个废弃的亭子,我去对付一下,天亮就回去。”陈远哄儿子上床睡觉了,对唐赛儿说,一边往屋外走。
“喂——”
陈远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早晨天气凉,你个文弱书生,别生病了,说是我害你,你还是留下来的。”
“这——”陈远脸上露出为难,整个房间,就一张床。
“你睡床上,我风餐露宿惯了,在桌边靠一下就行了。”唐赛儿道。
“不行,你睡床上。”陈远反驳,“我是男人,哪有男人睡床上,女人受罪的。”
“不——”
“就这么说定,快去睡觉。”陈远不容她反驳,到桌边坐定了。
唐赛儿很无力,只好上床休息。
夏天才刚刚到来,早上确实很冷,陈远趴着,双手抱在一起,抵抗寒冷。
房里很安静,除了儿子睡着的呼噜声。
不知过了多久,陈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冷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有个男人在屋里,唐赛儿其实一直没有睡着,见到陈远冷着了,心里哼道果然是文弱书生,一会就着凉。可屋里除了一床被子完好,冬天的两件厚衣服被该死的老鼠咬了。
唐赛儿犹豫了半晌,看到他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只好恨恨的下床。
陈远看到她,揉揉鼻子,讪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唐赛儿指着床上“你上去。”
陈远以为让自己去床上,她来受冷,那是肯定不行的“我没事,你睡吧。”
唐赛儿睨了他一眼“去不去。”
陈远被她吓倒,缩了缩身子,摸摸蹭蹭走向床边。
“你睡外面。”她指了指儿子的外边。
这样,不太好吧,陈远望了望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却见唐赛儿睡到了儿子里边,陈远瞪大了眼睛。
同床共枕?这,侯爷心里瘙痒难耐,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何况风华绝代的美女在身边。
唐赛儿脸上几乎滴出水来,咬着银牙“老实睡觉,敢乱想,一剑让你做太监。”
陈远连忙表示一定会遵守君子协定,他可不想当九千岁。
安静了一会,一床被子下,两人都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这没法入睡。
该死的,应该让他冷死算了,不应该让他到床上来的,唐赛儿后悔了。
唐冲抱着侯爷的大手放在胸口睡得很香,侯爷怜爱的抚摸儿子,忽然又抓了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两只手就这么放在了一起。
陈远的手和她的手触电般,唐赛儿想抽回来,可又怕吵醒儿子,心里一跳。
以前两个人接触不少,但那时候陈远是她的俘虏,她不会在意这些。
可现在,只是轻轻一触,心里就好像被什么牵引着,吸引自己去探索无穷的奥秘。
唐赛儿十分慌乱,三十女人如虎,常年的奔波,加上命运的作弄,她几乎没有睡个一次安稳觉,根本不会去想男女之事。可一旦心里妨碍被突破,觉得以后有了盼头,她的心里,忽然燃起了很强烈的,怎么也压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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