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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才过太后的母家就被问了罪,这件事多少闹得前朝人心惶惶。显然中秋当日在兴庆大殿上献舞的那个女子和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太后终究居于深宫,她能找到这样一个姑娘若说没有人帮忙或是在中间谋算些什么怕也不现实。

更何况告发齐昌侯府的状纸和证据是直接送到刑部去了,只过了两手便到了刑部尚书案前,皇帝更是当日便亲自过问,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他特意拿出来的。

皇帝手里能有术家这么多把柄,谁知道其他的府邸有没有什么阴私被圣上察觉,只等着将来一朝发难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也只有术家人自己为这件事奔走,想办法给自家人脱罪,但想要进宫去见太后让太后帮忙求情这条路基本被云漠寒堵死了,就算太后求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做什么,毕竟他手里还有另外一半证据,再闹下去,这罪名只可能越来越大。

而在术家人进宫的第二日他便下旨大力申斥了一番,又罚了术家不少银钱,其余案犯最终都明正典刑,倒是也安抚了民心。

术家这案子结束的时候已经十月初了,江州杨刺史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云漠寒把他也一并处置了,但是直到这一次术家的事尘埃落定皇帝也没提起他,似乎是全然将他忘记了。

就在他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又开始在江州欢欢喜喜摆宴过寿的当日,云漠寒一封圣旨直接贬他到西北苦寒之地做了个县令。

江州这地方自水患过后朝廷一直都在大力治理,如今成效初现,显然已经成了鱼米之乡富庶之地,这里面若说没有风冥安的功绩云漠寒定然是不认的。可这一族食着他家安安的恩惠还想要给她添堵,这种事情如何能够?

所以干脆还是走吧,去体会一下人间疾苦。

至于这个地方的新刺史,云漠寒选了一个户部米尚书的门生。江州如今有钱,那这些钱就要好好进到国库里来保障民生。

这样忙着忙着便又到了年尾,西疆也在此时传信来,开阳长公主已有孕三月余。而月凉内部在这一年似乎一直都不太平静,不是这个部落要闹事就是王城里的权贵之间有龃龉。

云漠寒瞧着这个消息倒是并不太感到意外,月凉成了属国,他们国中的各个势力闹起来也是正常的事情,按过去的资料看,天狼刚被打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只是这个消息让他在冥冥中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这种一闪而过的直觉似乎并没有被云漠寒抓住。

按照去年他提出的要求,月凉今年的供奉也送来了,只是他们的和天狼的摆在一起云漠寒便也清楚明年要关注的重点要放到北面去了,天狼已经越来越不安分了。

也是啊,镇国公打下他们多少年了?如今大汉失了最后一个风家将,他们要开始闹也是无可厚非的。但难道闹了就能达到目的?云漠若这个埋了这么久的火雷似乎也该发挥发挥他的作用了。

浑水才好摸鱼,这也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反正也是封了笔,除了年宴和祭天祭祖的那两日云漠寒这个年节也没在皇宫里过,藏峰岭住两日,景王府住两日,灯节那日他扎了一院子的花灯,后来都搬进了念风阁的阁楼里,满屋子光影幢幢,看什么都不那么真切。

“安安你看这灯,好不好看?”

房中自然是没人答他的话,但是云漠寒似乎只当他的问题被人听到了,而风冥安也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站在他身边,说只要他送的她便都喜欢。

“王府里的梅花今年开得不太好,疏疏落落的没有几朵。”

“我有好好吃饭的,就是紫焰那小东西似乎愈发挑嘴了,你还让它看着我,我看着它还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安阳城里……很无趣的……”

安阳城里确实无趣,他拿出术家的那些东西来明面上确实是有点警告太后收手的意思,但暗地里也还是想看看如此事发之时那些权贵功勋是个什么态度,静平公府又是什么态度。

这一试便让云漠寒知道了他今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年节里躲个懒,等再开春,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能过。

安安若不愿意回来……那便不回来。这也挺好的,回来了还得和他一起看这些污糟事。风家终究是驰骋沙场的武将,这热血还是别让它寒了比较好。争权夺利的事过于丑恶,数万英灵拼死奋战要保的,可不能是这样一个朝堂。

他当年确实选了不少有志之士,把他们扶持上去想试试看能不能造就一片海晏河清,可惜昔年纯臣在这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维持初心的还有几个人?

不过一批不行了,他再换一批就是了。

诱惑这种东西……永远都在那,静平公府,不过是这历朝历代都要争夺的权利的其中一个代表而已,平了他,接下来依旧还会有,从来都杀不尽。

但他这个皇帝……许是永远都不会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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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开春一上来就又有了众臣请愿的事情,云漠寒对于他们每年都要这样来一次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这是去年没在他御书房门前跪出风湿病和老寒腿,今年要再试一次看看此生的后几十年会不会一下雨降温就腿疼?

既然那些大臣自己不把自己的膝盖当回事那他是不是也不用帮他们在乎了?

不过这回云漠寒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说这些大臣是胡说八道没事找事,他们的诉求很合理的,甚合情理,他们要皇嗣。

看来这些人已经明白后位是永远没有指望了,或者是这些年都先别谈比较好。他们把目光转到了皇嗣上,就连太后也再一次向着云漠寒施压了,他不给皇后设立牌位也好,宫里不进新人也罢,至少要让她有皇孙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云漠寒到现在都没个一儿半女,这可确实是不孝了。

就连云漠澜都因为淑太妃没能抗住太后的压力进宫假意劝了他一回。

不过后来云漠寒就下了道旨意,淑太妃和肖太嫔要是愿意可以去怀王府和庆王府里同自己的儿子住在一起,也算是得享天伦之乐。

这两位太妃得了圣旨就欢欢喜喜地出宫了,能每天看见儿子孙子怎么会不愿意呢?出了宫就没了那些规矩的束缚也没有太后在她们上面压着了。

之后云漠澜就再也没因为这件事烦过他,至于云漠殊那边,礼部也在这件事上保持了中立的态度,没再跟着一起上书。

但皇嗣这件事还是要解决,云漠寒自己也明白这件事。

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不可能在将来把自己的皇位禅让给兄弟,更不可能收个义子或是过继一个孩子来让他继位。

朝上的大臣在等着站队,那他就不可能只给这些人一两个选项。也不能不给他们选项,不然无论怎么样都是朝野动荡。

有些事他这个做皇帝的一个人头疼太不划算了,总要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寝食难安才对得起他们这样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可皇嗣没法平白得来,这中间的过程云漠寒本人是绝不愿意的,但作为皇帝他还真的得留下子嗣,所以这就又是一个无解的僵局。

似乎他本人的意愿从他成为太子那天起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是“皇帝”应该做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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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影和牡丹又长了一岁,这个春天云漠寒在飞龙苑里消磨掉了不少时光,其实主要还是逃避现在所有人都在催着他生孩子这件事,纵然事情不会因为他视而不见就不存在,但逃避有时候还是管点用的。

从马场回来云漠寒去了御花园,他在莲心院和景王府里都给风冥安扎过秋千,唯有他们进宫了之后没再做这件事。

御花园里的那个秋千云漠寒前年这个时候就在做了,可惜怎么都不满意,拆了搭,搭了拆,最后那个地方被听柏叫人围了一圈,不让任何人靠近了。

不过今天似乎总有些事有些不太一样。

云漠寒并没禁宫里那里女子的足,所以她们其实偶尔会来这里,毕竟他在这儿扎秋千只怕宫里没人不知道,但是今天这院子里除了鸟叫声好像什么都没有,连个求偶遇陛下的都没见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只怕最近他的行程也被人盯着呢。

那些人会准备什么?要是刺客还有点意思,他好久没何人打架了,也好久没杀人了。

果然在四处溜达了一会儿之后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一点儿琵琶声,曲调并不柔和,反而还稍稍带着些风雷之音,但整体乐曲的声音并不大,似乎只做引路之用。

云漠寒循着这乐曲的声音往前走,终于在御花园挺偏远的角落见到了人,那是个建得有些高的亭子,原是用来赏月的,如今亭子四周围了一圈鹅黄色的轻纱,在春风里惑人极了。

而那纱后面——

他定在了那里。

那亭子里有个紫衣女子,手里似乎还拿着兵刃。

应该是知道他来了,那女子转过身看着他,却没有行礼。

此时他面前的黄色纱帘被掀了开来,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猛然撞入了云漠寒的视线之中。

眉飞入鬓,刻意添了三分英气。

双刀髻、金步摇、额间点翠花钿,耳上明月宝珠。明丽的紫色广袖长裙上是层层叠叠刺绣的凤穿牡丹。

这副打扮……

还有这女子手中如秋水一般的长剑。

那剑看着很轻,似乎连刃都没开。

一副壳子而已,里面没有能撑得起这幅壳子的灵魂。

云漠寒嗤笑一声看着那女子继续在他面前舞着,到如今她都像没看见他似的,似乎在等着他走上前去。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宫外的,那就是那四十九个的其中之一。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愤怒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他把云漠若打个半死的时候。

但这个女人他不能随意处置,敢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里,她身后的人也少不了。

云漠寒转身离开了。

这样相似的装扮,按照他选的后妃的年纪应该都是不曾见过的,那些女子小了安安近十岁,她们不会见过她在安阳城中难得参加几次宴会时候的样子,她们甚至都没有见过皇后。能帮她完成这幅装扮的只有安阳城里的老人。

尤其是那对金步摇。

金色的珍珠多难找,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看得上眼的第二对儿再给风冥安制一副,刚才那女子头上戴的不过是简单的金珠而已,可那样式,当初那对步摇的图纸可是他亲手画的。

这是看着去年选的那和安安全然不同的女子没有引起他的一点兴趣所以今年干脆送了个如此相似的来?

这个女子留不得了。

但是他不能这样快处置她,要处置得不知不觉,不能让人察觉他是因为她装扮得像皇后他才要了她的命。不能有更多的眼睛盯着西疆。

云漠寒出了御花园迈向天福宫的脚步终究是停住了,他转了个方向朝着后宫走去。孝宁宫……终究还是要再去一次。

用术家警告太后没什么用啊……

而且今日这一幕,若说没有这后宫最尊贵女人的授意……怎么可能,毕竟如今要瞒过他在御花园里做这样一番布置……也就只有太后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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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

太后看着她面前的云漠寒心下一惊握住了孙嬷嬷的手。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恐惧自己的儿子。

云漠寒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怒气滔天,他盯着太后屋中所有的宫人又说了一遍。

“朕说——都出去!”

“皇帝你疯了?!”太后看着身边的人仿佛逃走一般离开腾地站起来死死盯着云漠寒。

“太后送这么个礼物给朕,是已经想好了后果了?”

“那可是你亲自册封的一位美人,又不是宫外的人,争宠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妃嫔自然是争圣宠。”云漠寒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撩起衣摆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了。

“皇帝要治理天下,这也没什么不对,但这些都是在我还是皇帝的前提下。”他说着看向了太后,语气依旧平平,甚至还有些闲散,但是那双凤眸里已尽是疯狂之色。

“太后以为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从小就讨厌这座宫城。”

“你什么意思?”太后有些慌了。

“我还好好待在这里每天看那些看不完的折子、处理大汉各地发生的那些破事儿、应付朝臣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您是以为我很喜欢做这些事?”

“我乖乖待在这里做皇帝应该做的、必须做的事只是因为云凰是我的妻子。她是风家的女儿而我是她的丈夫。她是那么在意风家的名声,在意镇国公的身后名。”

“我不能让人把罪责放到她身上去,不能让史书工笔、让稗官野史说一句红颜祸国。”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早就走了,巍巍皇权,这偌大天下,我全然不在乎的。您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所以母后,我再叫您一次母后,如果西疆那里还有您的眼线,如果明天在西疆追查云凰下落的还有术家的势力,您不会想知道后果的,我保证这一点。”

西疆!

太后听云漠寒说到这里身子止不住地摇晃,他们确实还在西疆寻找皇后的痕迹,毕竟那个女人决不能再回到安阳来,可找不到尸首便没有人会安心,她得真的死了才行。

如果皇帝发丧那在天下人心里她也就死了,可惜皇帝也是用找不到尸体这个说辞不肯承认皇后的死亡。这样一来西疆的铁骑军也会有最后一丝念想。

风家人打下了月凉,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乖乖死在战场上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到安阳来?

可云漠寒说得是实话,太后没法不承认。

“您说,我如果不是皇帝了,如果我明天就扔下玉玺离开这里,我保证你们在大汉的国土上找不到我的一点痕迹。甚至我可以造就一个皇帝遇袭被人劫走的假象,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那个时候,太后啊,您还能是太后吗?”

“或许那样也能如了您的愿,那时候您就可以尽情和所有想要争权夺利的人争斗了。”

“您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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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东施效颦惹圣怒自寻绝路,母子羁绊缠权势终断亲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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