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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帘被揭开,一道苍老喜悦的声音传进一家子的耳朵,“小雷,我的大孙子,你可回来了。”
听见老太太的声音,王兰香脸色顿时一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老太太穿着见藏青色大襟衫,踩着小脚,迈过门槛,身后还跟着张玉龙,走了进来。
张雷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去搀扶她,“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老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哀怨,“我不过来看你,你又跟上次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了,我连你的面都见不着。”
张雷将老太太搀扶到沙发上坐下,解释道,“奶奶,上次时间紧迫,我没来得及去看你,你别怪我,我本来打算一会过去呢。”
老太太到底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心虚着。此时看张雷神色如常,语气并未有一丝不悦,她顿时松了口气,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看张雷这态度,似乎儿子儿媳妇并没在他面前说她什么坏话。不然咋能这么乖巧孝顺?
“真的,奶奶,快坐吧。”张雷将老太太扶到沙发上坐下后,又招呼张玉龙,“玉龙,过来,让二哥看看,长高了没。”
张玉龙闻言赶紧上前,仰着头乖巧的说道,“二哥,我长高了,我长大也要跟你一样当兵,穿酷酷的军装。”
“好家伙,真有志向。”张雷摸了摸张玉龙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远大的理想抱负,可不能在家跟你二姐那样,整天怀揣着坏心眼,害自家人。知道吗?”
张雷含沙射影的一番话,让沙发上的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
玉莲怂恿张柠和背后使坏搅黄张顺亲事的事,张雷知道了?
那他们可否说她什么不是?
张玉龙听闻张雷的话,小脸暗淡,尴尬的低着头,闷闷开口,“二哥,我知道,我跟我二姐不一样。你们……你们不要排斥我。”
自从两家关系闹僵以后,张玉龙也不好意思在来大伯家看电视。
他大妈有啥好吃的,也不像以前那样想着他了。
张玉龙被全家老小娇惯习惯了,冷不丁被冷落,内心落差实在太大。
他已经九岁,很多道理都明白。
从平时他爸妈在家的说话中也弄清楚,他是被张玉莲这个心术不正的二姐殃及了。
张雷蹲下身子,拉着他的小手,一脸笑意的看着张玉龙,“不会,你是我们张家的男子汉,是你家的顶梁柱,一定要从小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好好学习,长大为国家做贡献。”
无论两家关系如何,都不希望张玉龙长歪。
张玉龙终于喜笑颜开,朝张雷敬了个礼,“是!长官!”
张玉龙的动作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张德胜笑道,“玉龙,以后就向你二哥学习,等长大了从咱这贫穷落后的地方出去,才会有出息。”
“大伯,大妈,那我以后可以过来看电视吗?”张玉龙紧张的看着张德胜和王兰香,一脸期待。
张德胜满口答应,“当然可以,但得周末过来,平时要好好写作业,不能耽误学习。”
看着还没被老二两口子带歪的张玉龙,王兰香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冲他点了点头。
张玉龙开心极了,“好,今天星期六,那我今晚来看电视,二哥你也给我讲讲村子外面的世界。我们老师说,外面的世界可精彩呢,有高楼大厦,还有火车飞机。”
张雷摸着他的头,说道,“嗯,外面的世界什么都有,的确很精彩,但也很无奈。”
张玉龙眨巴着好奇的眼睛,“二哥,啥是无奈?”
张雷苦涩一笑,“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无奈就是,想哭的时候,需要蒙着被子。
受了委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张雷怕他爸妈心里难受,他没再多言。
他站起身给老太太和张玉龙一人冲了杯麦乳精端过来。然后拿了个板凳坐在老太太旁边,脸上挂着笑意,“奶奶,你年纪也大了,以后就养好身体。像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多加计较。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是该安度晚年的时候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家的事,您老人家以后就少操心。”
虽然张雷脸上带着笑意,语气也相当柔和,但听在老太太耳中,却异常刺耳。
果然,张雷刚回来这么一会,他们就已经多嘴的说了她的不是。
“小雷,你嫌奶奶事多?”老太太脸色一拉,目光锐利的瞪向炕头坐着的儿子儿媳,“德胜,兰香,你们给我大孙子说啥了?”
张雷被老太太瞬间阴沉的脸色搞的神色一怔。
果然,他奶奶还是那个厉害泼辣的奶奶。
这气势,一点不减当年。
他怕老太太责怨他爸妈,急忙解释,“奶奶,我爸妈啥都没说。我左不过就一两年没回来,家里大家啥样,我还能不清楚?”
老太太被张雷的话说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但她可不能让大孙子误会她,于是极力替自己争辩,“小雷,你误会奶奶了。你以为我爱操这份闲心?要是一个个的都省心点,我至于到这个年纪,还吃力不讨好?顺子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我都愁死了!
他那病得跟他一辈子,我也是觉得从其他地方找媳妇,不太现实。所以我才想到咱们家把张柠那丫头养大,让她给顺子当媳妇,也算是她报咱们家的恩了,我有什么错?”
老太太知道,大儿子和儿媳妇给她大孙子说她坏话,左右就是在张柠给顺子当童养媳这件事上,他们对她不满。因此她急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苦衷。
张雷是个明事理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应该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却不曾想,她话音刚落,不止张雷黑了脸。
一屋子的人,皆是变了脸色。
就连端着甜水喝的张玉龙,感觉到气氛的变化,都有些不悦的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老生常谈,哪壶不开提哪壶,张莉气愤的直想赶走这个是非太多的奶奶,“奶奶,你要是再说这个话,你以后真就不要再进我们家的门了,你不怕人笑话我们还怕村里人耻笑呢。
我大哥的腰,会治好的。他也一定会遇到真心实意对他好的姑娘。再说这次相亲,要不是张玉莲那个黑心肝的,在中间搅和,说不定现在亲都定了,你还跑来说这种风凉话。”
老太太对其他人的情绪并不在乎,她看到张雷黑了脸,有些慌神。
她能屈能伸,赶紧转移了话题,“玉莲做那事,的确是她的不对,你二叔也教训她了。那啥……顺子的腰真能好?张柠那丫头,怎么突然就会治病了?”
老太太自己说了惹人厌烦的话,也不管别人脸色有多臭,装作没事人一样,好奇的看向张雷。
“能好,总之你不要再操心就是。”张雷周身散发着低气压,起身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掏出几个花花绿绿的袋子拿过来,语气客气又疏离,“奶奶,这是我给你买的豆奶粉,你拿过去喝。还有这些糖果,给玉龙和玉凤吃。”
张雷将几个花塑料袋塞到张玉龙手上,“玉龙,帮奶奶提着,记住这糖果是我给你和玉凤的,你们俩要好好学习,可不能学你二姐,不然下次二哥回来给你啥都不买了。”
到底是小孩子,张玉龙此时满眼都是这些好吃的,接过袋子,毫不犹豫的回道,“二哥,我记住了,我三姐不念书了,要去打工。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糖果我也绝对不给我二姐吃。”
老太太虽然稀罕这些东西,却也感觉到大孙子似乎不太高兴。
她脸色复杂的盯着张雷塞到张玉龙手上的一堆东西,不知是喜是忧。
张雷变了脸,她才意识到,以前口无遮拦,想说就说的那些话,如今,是提都不能提了。
张雷打了个哈欠,“我得去睡个午觉,这几天在山上训练,真的骨头都散架了。好不容易回个家,得好好歇会。”
张雷这是明摆着赶人,回家后,从大家的聊天中,也大概清楚了张柠在家胡闹的缘由。
家和万事兴,好不容易张柠改变,一家人和睦融洽,他不希望老太太再提那些不愉快的话题。
人老了,爱絮叨,也固执。
可年轻人听着厌烦。
张雷对老太太是有感情的,不希望她和一家人的关系搞太僵。
他怕老太太再待下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引得大家都不愉快。
以前,他们兄妹几个还小的时候,老太太总爱过来指手画脚,他们年纪尚浅,不敢反驳,他爸孝顺,也睁只眼闭只眼,受气的是他妈。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很明显,老太太的话已经没有一点分量。反而引起大家的反感。
反正老太太是过来看他的,他都要睡觉了,老太太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老太太因为刚才自己说错话惹的一家子不高兴,生怕把大孙子得罪了,倒也识趣,“小雷,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看这脸给晒的,真是太辛苦了,奶奶就先回去了。”
张雷给她买的东西给到了手,老太太也没停留,起身带着张玉龙出了屋。
张雷将老太太送到院子里,正好碰到从菜园子里跑回来的张柠,她看到张玉龙手上的东西,又瞅了眼喜笑颜开的老太太。
脸上划过一抹讽刺的笑。
张雷看到她进来,笑着问道,“柠柠,怎么样,你种的菜出苗了吗?”
“都发芽了,已经两片叶子了,长的不错。”张柠心情颇好的回道。
张雷见张柠根本一个眼神都没给老太太,出声提醒,“柠柠,怎么不跟奶奶打招呼呢?还有玉龙,看到你柠柠姐,得主动叫姐问好,知道吗?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咱都是自家人,太生分了让村里人笑话,”
张雷现在可是张玉龙的偶像,他说什么,在张玉龙听来都是圣旨。
他乖巧的冲张柠问好,“柠柠姐好。”
张柠神色淡漠的朝张玉龙应声,“嗯,玉龙又长高了。”
她又看了眼老太太,不咸不淡的朝她鄂首,“奶奶,我先进去了。”
说完,便回了屋。
张雷将老太太送到大门外,再三叮嘱她别乱管闲事,免得大家都不待见她。
张雷如今可是老张家最有出息的人,说话分量自然足,加上说话很有技巧,让老太太听着很是受用,频频向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掺和小辈们的事。
张雷刚将老太太送到玉龙家门口,就看到张玉莲满头大汗的背着书包,从巷子口走了过来。
累的全身瘫软,心情又相当郁闷的张玉莲也看到了张雷,她脸上急忙转换上一个甜甜的笑,冲张雷打招呼,“小雷哥,你回来了?”
张雷轻瞥了她一眼,面色严肃的嗯了一声。
张玉莲自动忽略掉张雷冷漠的神色,赶紧上前继续拉话,“小雷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呀?对了,我回来时在路上碰到一辆大汽车,我看到张柠在里面坐着。我当时身体不舒服,我还拦车了呢,结果柠柠看到我,也没理我,二哥,你应该不是坐那辆车回来的吧?你要是在车里,看到我肯定就让司机停车了,毕竟我才是你妹妹呢,说起来,柠柠到底是和咱家人不亲,对吧,奶奶。”
张玉莲心里痛恨着张柠,想趁老太太在这,故意说出这些话,让老太太在张雷面前好好说说张柠。
以前,张雷对老太太很是孝顺,相信老太太的话,他多少能听进去几分。
被嫉妒蒙了心的张玉莲,根本不去多想什么,
张雷冷眼瞧着二叔家这祸害精刚逮着个机会,就挑拨离间,他面上一片厌恶之色,语气凉凉,“玉莲啊,一个姑娘家,在路上还是别乱拦车的好,小心遇到人贩子。”
张雷冷声说完,看向老太太,“奶奶,我先回去休息了,玉龙,记住二哥的话啊。”
张玉龙朝张玉莲投去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乖巧的看向张雷,“是,二哥。”
张雷转身进了自家大门。
老太太和张玉龙,也没搭理张玉莲,祖孙俩拿着张雷给的豆奶粉和一包糖果,傲娇的回了家。
被冷落孤立的张玉莲,面色难看的站在门口,气的咬牙切齿。
真特么邪了门了!
一个个的,都如此不待见她!
……
想起刚才发生在离村头不远处的一幕。她愤愤的咬了咬唇,满心幽怨。
她走到离村不远的时候,之前从她跟前疾驰而过的那辆大吉普又折了下来,她能猜到肯定是送了张柠回家,然后车子又要返回去。
张柠不在车上就好办,这次她必须抓住机会。
张玉莲在车子不到十米左右的时候,身子一软,倒在了路中间。
终于,如她所料,大吉普停了下来。
然而,她瘫坐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并没有人从车里下来,而是在不停的按着喇叭。
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脑袋,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挣扎着坐起身,露出一个自以为含羞带怯,我见犹怜的表情,冲车上的人儿虚弱开口,“同志,我身体不舒服,请问可以拉我一把吗?”
她说完,期待的看向大汽车,然后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子从车窗里探出了头,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姑娘,别演了,我们还赶时间呢。”
张玉莲看到车窗口突然冒出来的脸蛋白皙俊逸的男子,眸底满是惊艳,说话的声音更娇嗲了,“这位大哥哥,我真的身体不舒服,我一个人走的实在艰难,可以让我上车,送送我吗?”
“不可以。”叶白一脸坏笑,“开车这位,脾气可不太好,你要是不赶紧起来,我怕他从你身上压过去。”
张玉莲身子一抖,脸色极其尴尬。
起来吧,不甘心!
不起吧,真怕这大家伙冲她压过来。
她早就认出来,开车那位,就是当初在巷子口见到的那位俊朗高大,让她每每想起,都会心跳加速的男子。
张玉莲眼珠子转了转,索性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车前,拍打着车玻璃。
秦锋车窗落下半截,冷硬的脸庞阴沉着,低垂着眼眸,并没有打算看她一眼的意思。
张玉莲见苦肉计和美人计皆行不通,只能站在车前,直奔主题,“其实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也是好心,我见你们好像认识我们村的张柠是吧?我是怕两位哥哥被她给骗了,所以想提醒你们。”
提到张柠,叶白来了兴致。
他一只胳膊搭在车窗玻璃上,脑袋探在外面,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心眼却不少的姑娘,笑道,“哦?张柠,我就说她不像个好人,你快说说,她怎么了?”
张玉莲见这位帅哥似乎也不是很待见张柠,顿时神色一喜,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她呀,说起来可太伤风败俗了,在我们村里和村主任的儿子偷偷搞对象,在学校里又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勾引我们学校一个家境比较好的男生。
对了,还和他们班一个城里来的男生不清不楚。总之,她不是什么检点的姑娘,而且,她身世也不详,当年,还是我大伯和我爸出去打临工的时候捡回来的呢。”
叶白笑的一脸风骚,冲张玉莲示意,“接着说。”
叶白的反应让张玉莲很欣喜,于是说的更来劲了,“她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但不知道报答我大伯家的养育之恩,反而恩将仇报,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简直狼心狗肺。”
叶白挑眉看了眼驾驶座上俊脸黑如锅底的秦锋,语气戏谑,“哦?还有此事?那她真是狼心狗肺呢。”
张玉莲一副遇见知音的表情,连连冲叶白点头,“是啊,就是特别没良心。她可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姑娘。”
叶白桃花眼眨了眨,摸着鼻子继续开口,“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就是看她坐两位哥哥的车……”
叶白打断她,一脸坏笑,“嫉妒是吧?”
被说中心事,张玉莲尴尬的咬了咬嘴唇,急忙否认,“不是的,我是怕你们被骗了。”
一直冷着脸没开口的秦锋,看着趴在前面引擎盖上如跳梁小丑般的女人,将手伸出车窗外,食指朝她勾了勾。
张玉莲见驾驶座的那位哥哥终于有了反应,眸子一亮。
她急忙站直身子,凑到了驾驶座车窗旁,扯出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微笑,“这位哥哥,你说。”
秦锋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你真丑!”
接着,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疾驰而去。
只留张玉莲身形不稳的站在路边,被车子带起的尘土扬了她一身。
她呆呆的看着消失在拐弯处的大汽车,恼羞的跺了跺脚。
他居然说……她真丑?
她……她哪里丑啦?
所以没张柠那个狐狸精长的那么勾人,但也不至于丑啊。
车上,叶白在副驾驶上笑的打滚,“啊哈哈,木头,你特么真是太毒舌了。哈哈,笑死我了,这特么什么傻逼女人,半路拦车说人坏话。”
……
此时,张玉莲站在自家门口,想着方才在路上发生的那羞耻的一幕,不甘心的手指紧握,指甲嵌进了肉里。
突然,一道愤怒又尖锐的声音传进了耳朵,“玉莲,你这死丫头,回来了不进屋站外面干啥呢?快点吃完饭下午去苞米地里拔草。”
张玉莲被院子里传出的李秀英的怒骂声惊的回过神来,她将书包带往肩上拉了拉,进了破旧的木头大门。
……
张柠歇息了片刻之后,开始给张顺扎针。
一周没有做针灸,张顺生怕耽误了自己的治疗,张柠一回来,他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她休息好后,赶紧给自己扎针。
张雷也好奇的凑过去,想看张柠给张顺治病。
张顺趴在炕头,腰间密密麻麻的落下十几根银针,张柠最后一根针落下,坐在一旁询问道,“大哥,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治疗了差不多快半个月了,中药丸你按时吃着没?”
张顺脸趴在枕头上,声音挤的t听起来有些沉闷,“柠柠,我和妈吃药都可认真呢,饭后半小时温开水服用。也忌口了,生冷辛辣都一概没碰过。妈是好多了,不过最近也没变天,我也没干重活,这腰并没有感觉有任何不适,有没有效果,得干重活了才知,你没回来,我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没敢试过。”
平时张顺很配合,完全按照张柠的吩咐来。
张柠对于张顺的态度,很赞赏。
吃药不忌口,白瞎医生手。
“大哥,等过几天掰苞米的时候,你试试看,如果感觉身体不适,不要勉强出力。”
骨骼恢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针灸疏通经络,中药修复受损软组织,强健骨骼。
需要坚持,方可见效。
张顺回答的很干脆,“好。”
张雷待在一旁出声道,“大哥,你就放宽心治,咱家柠柠这丫头的医术,可是被我们叶军医肯定过的,一定没问题。”
张顺听闻张雷的话,一阵欣慰,内心更加充满信心,“柠柠,你真是天才,看几本医书,能有这么大能耐,我和妈真是有救了。”
张柠闻言,与张雷对视一眼,笑了笑。
张柠曾在张雷和秦锋跟前提过自己师从高人的事。
家里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自学成才。
他们没有文化,甚至目不识丁,只知道书里自有颜如玉,书里自有黄金屋。
有知识的人,就是神通广大!
……
镇西街一处僻静的小院内。
一位衣着朴素,气质却淡雅出尘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她也许是有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搭在搓衣板上搓衣服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并不连贯。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穿着单t恤的少年。
他同样神色微凝,心事重重。
少年看着院子里洗衣服的妇女,顿了顿,然后迈步走到女人面前,开口,“妈,洗完了吗?我来帮你晾。”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见少年说话。
“妈,洗完了吗?”少年重复开口。
搓衣服的妇女终于回过神来,掩去面上的异样情绪,抬头,“啊?小逸,你说什么?”
楚逸看着母亲心不在焉的样子,耐心的继续重复刚才的话,“妈,我问你洗完了吗?我来晾衣服。”
听闻儿子要帮自己干活,楚玲摆了摆手,拒绝,“不用,你去歇着,我洗完自己晾。”
楚逸却没有听她的话离开,而是拿了个小板凳,又拿了晾衣架。然后过来坐到洗衣盆跟前,等待着他母亲洗完往晾衣架上搭。
楚玲搓着衣服,看到儿子只穿一件体恤,眉头轻皱,出声提醒,“小逸,下午天凉,你穿个外套,你这身子可不能着凉。”
楚逸手中拿着晾衣架,安静的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妈,没事,不冷。”
“你自己要多加注意,一旦感冒,会引发哮喘,很受罪。”楚玲看了眼神色淡漠的儿子,又提醒他。
提到他的身体状况,楚逸神色一暗,唇瓣紧抿着,心情变的沉重。
旋即又想到今天在校外见到的那两个人,平静的双眸忽又闪过一抹光亮。
他踌躇片刻,抬头看向楚玲,似乎想说点什么。
见他母亲低头搓着衣服,楚逸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妈。”
“嗯,怎么了?”楚玲低头认真搓着楚逸的白衬衣的领子,随口应了一声。
楚逸沉默了几秒,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开了口,“妈,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闻言,楚玲搓衣服的动作一顿,面上闪过一抹慌乱。
她努力克制住紧张的情绪,语气尽量平静,“谁啊?”
“妈,你知道叶白吗?”楚逸语气透着几分期待。
楚玲听到他提到的名字,并不是今天来家里的那个人,她内心松了口气,面上的慌乱之色消失,抬头看向楚逸,“叶白?”
“对,就是京都叶家那个,以前……”楚逸表情微沉,顿了顿,说道,“就是以前经常和苏恒一起玩的叶白。”
他以前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住在苏家,经常见叶白来找苏恒。
那时候,他总是缩在角落里,偷偷注视着他们。
从不敢靠近。
他们眼中,也从没有他。
后来,听说叶白考上了军医大。
因为从小疾病缠身的缘故,他总是特别留意与医生有关的动态。
每每听他们提到叶白,他总会缩在墙角,竖起耳朵,特意认真听。
于是,后来他又听说,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聂如风,要收他为徒。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叶白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纨绔到高大。
有一位中医曾经说过,他的病是自胎中带来的,要想治愈,除非传说中的聂神医。
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那就是聂神医那种人,像他们这些人,是永远都不可能见到的。
再后来,他便随母亲来了这个落后又僻静的小镇养病。
对于叶白,对于聂如风,甚至京都,都变的遥不可及。
楚玲听楚逸提到苏恒,面色微闪。
同时,也想起了楚逸口中叶白是何许人。
她联想到叶白的职业,以及今天苏恒打听到这里时提到拉练的事,楚玲心中明了。
她并没有多提其他,只是佯装惊愕,“叶白?你会不会看错了?”
楚逸摇头,语气笃定,“没有,就是他。”
“哦,那可能是路过吧。”
楚玲语气有些敷衍,并未多言。让楚逸内心倍感失落。
同时,他也知道,他母亲是顾及他的情绪,怕多提关于苏家的人和事,惹他恼怒。
他其实想跟她说,他的同学认识叶白,想告诉她,他那个怪异的同学,说自己可以治好他的病。
楚逸动了动唇,内心纠结。
纠结是否应该告诉他母亲这个信息。
“小逸,衣服洗好了,去晾吧。”
楚玲拿起拧干的白衬衣,递到他跟前。
楚逸回过神来,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拿起白衬衣挂在晾衣架上,起身晾到了绑在院子里两棵枣树间的绳子上。
的确,现在告诉他母亲这些,为时尚早。等周一返校,见到张柠,再下定论。
------题外话------
今天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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