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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条二十一世纪咸鱼,苏孟在得到新名字和新身份后乖乖在床上趟了三天,待精气神恢复得七七八八后,她开始尝试穿越回去。
在把头泡在桶里七次,拿木棍击打头部五次,从高处跳下来三次都没有任何结果后,苏孟逐渐接受自己已经穿越同时还回不去这个事实,她尝试着了解当下的背景。
这个国家叫做南国,苏孟在历史课本上从来没有学习过和这个国家相关的任何知识。周围接壤的国家有北国,一个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下雪的国家;还有赤沙国,以全国大大小小三十余处漫天红沙的沙漠闻名,盛产瓜果,人民肤黑高大;再往东北方向走是车臣国,幅员面积最小,且鲜有与其他国家往来,大有闭关锁国之态。南国与其他国家相比,幅员面积不如北国,物产丰富不如赤沙国,神秘感也没有,倒是像住村口王师傅家的胖小子一样,朴实,和普通。
这点和苏孟咸鱼心理很是相符,不至于叫别国虎视眈眈,倒也自给自足,没啥不好的。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有淡水鱼,也有深林豹,喝得了清泉水,吃得起年终肉,人民过得也算安康喜乐。
比起南国的情况,苏孟觉得她的“父亲”苏达才叫人无迹可寻,对他的信息一无所知。
自醒来时被告知名字那日起,苏达便再也没有进过苏孟房间,一日三餐都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厮送进来的,苏孟对南国的了解也是来源于这个小厮。为了显得自己并非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苏孟找了好些话题,要用一种非常正常而且不露声色的形式来套话,这可让她最近脑细胞死了不少。但是对于自己的雇主,小厮却也毫无所知。
“苏老爷?我还真第一次见。就前几日,他抱着您来我们这儿住店,说您落了湖快不行了,让我寻了一个大夫来看病,之后嘱咐我每日给您送饭,就没见过了。”小厮坐在独凳上,两条腿晃悠着,说道,“您爹倒是挺大方,要我好生伺候你,还单独给了一两银子。不过,要我说,这也奇怪,如果真这么不缺钱,干嘛住这客栈,城里贵气的客栈多得去了,这家,不行不行。”说完还连续摆了摆手。
苏孟一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还不是因为我落水的地方和你家客栈离得近,我爹也是心急呀,哪能考虑那么多。之后我这身子也需要修养,也不方便换客栈。再说了,住你们店照顾你们生意不好吗?哪来那么多废话。”
“得嘞,我就不在这儿给小姐废话了。您要是肚子饿了或者想吃什么,打开门吼一声,我就给您送上来。好好休息吧。”小厮从独凳上跳下来,拍拍屁股说道。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们客栈附件有湖吗?我怎么不记得呢……”
听到小厮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苏孟爬下床,坐到桌边,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食盒就叹气。
原本觉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起来肯定爽似神仙,但是眼下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日子无异于在坐牢,不,比坐牢还惨,坐牢起码一个月还能看看电影什么的来点影音娱乐,现在呢,别说手机和电影,连本书都没有,唯一获取信息的途径就是小厮的那张嘴,可惜交流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露了马脚,这怎是一个“惨“字可以描述的。那位苏先生也是,认了女儿就人间蒸发了,要不是有小厮的饭菜和苏先生留的”好好吃饭“的纸条,苏孟怕是认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苏先生从未出现过。各种不满和抱怨在脑子里交缠着,苏孟不一会儿就犯了困,她也不想动了,直接头枕着胳膊,打起了盹。
傍晚时分,苏孟是被饿醒的。撑起上半身,苏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发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对面竟然有一团黑影。正想抱头尖叫的时候,那人划开火折子将蜡烛点燃,露出那张苏孟来这儿后见过的第一张脸。
“醒啦?“
这话苏孟落水后刚睁眼时苏达也说过。敢情父女两人的对话都得在苏孟睡醒后才能进行?
“嗯。“苏孟点了点头,试图表现出乖巧的模样。
苏达看出苏孟的局促,温和地笑了笑“你我才见第二次面,生疏是自然,现在你不需要叫我‘爹’,待咱俩熟络了,你再叫也不迟。“说完他顿了顿,”不过,当着外人面,你还是得称呼我一声‘爹’,不然他们会生疑。“
苏孟对苏达的话表示赞同,飞快地点了点头。
“我这几日都在外面,是在寻车队,今天总算是落实了,明日一早,我们便收拾东西离开,你也无须困在此处了。“苏达面色不改,很自然地跳到另外一个话题上,”我听小福说,你这几日基本都在房内,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这客栈,这般机敏,我很满意。“
小福?苏孟只迟疑了两秒钟,就猜到定是那送餐小厮的名字,所以,送餐是其次,监视自己才是主要任务吧。
“我身体还没大好,不敢外出,害怕出什么问题。“苏孟一脸平静地回复着,心里盘算着苏达说的那句话有什么深意,”苏先生救了小女一命,还认了小女做女儿,此等恩情,小女不知如何报答。只是苏先生的脸,小女瞧着实在是眼生,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曾经见过,不知苏先生和我爹娘可有什么往日情谊,才以这般待小女。“幸亏读书时候顶着被骂的风险偷偷看了好多古言小说,苏孟模仿着里面小姐们说话的腔调,不暴露自己身份。
你要将我军,我也吃你的帅,不就是套话和试探吗,我也可以。
苏孟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口饮着茶,等待苏达回答。
面前的男子表情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和苏孟拉家常一般自然“苏某未曾见过你的父母,毫无往日情谊可言。“
“那……那苏先生为何愿意……”
“那日,苏某正在赶路,途经一片镜湖,看到湖面颜色发红,好似鲜血一般,苏某立马下马上前查看,然后,就看到倒在湖边奄奄一息的你。你尚在昏迷中,一直念着救命,说有人要杀你全家。苏某无权无势,也不曾与你家有任何交情,想来不应掺和进来,但是情况危急,苏某也自问读过几年圣贤书,不该袖手旁观,于是便带着你上马,紧急来了这地,寻了一个大夫。“苏达眼眸半遮,说出这段惊人的过往,”大夫说,你受的惊吓太大,很多东西都会忘掉,而且,还会胡言乱语,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刚醒来的时候,确实说了一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和大夫说的倒是应证了。“
“是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苏孟着急提问,”苏先生说,我在昏迷的时候说有人要杀我全家,此事是真是假呢?“
“苏某当时觉得你不过是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但是这几日寻车队的时候我也顺便打听了一下,确有其事。北边五十里外的镇上,有一大户人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除了几个丫鬟小厮幸免于难外,只有那户人家六岁的小姐逃了出来。这个地方,咱们留不得。“苏达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孟,“斯人已逝,莫要太多伤痛,一切都要向前看。”
听完这段话,苏孟强忍住笑意,这些事即便是真的也与她无关,她的爸妈活得好好的,苏达那苦大仇深的语气让她觉得太好玩了,好像他自己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一样,横竖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儿,他也太入戏了吧。不过想到自己这具身体刚刚经历了这样一场浩劫,苏孟自觉刚刚想法有些太不人道,迅速恢复平静,心理默默对着这身体真正的主人道了几次歉,托腮看向苏达“能够一夜之间将我家灭门,想来凶手绝不是等闲之辈,也不会放过逃走的我。苏先生与我非亲非故,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
男子细长的眼睛微眯,嘴角扬起“我自己觉得值,就行。我相信缘分这一说,老天爷让我遇到你并救了你,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苏某当日搭救了,就得救到底,半途而废,不是苏某的做人之道。“
此番发言令苏孟这条号称国家一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的咸鱼忍不住拍手叫绝痛哭流涕,古代人还真是情深意重路见不平一声吼,苏孟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好好歇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苏达捻了捻灯芯,”过去的事,想不起来也好,从此你便是我女儿,我便是你爹,过不一样的人生,也好。“
苏达的话,让苏孟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哪怕他已离开多时,苏孟还在思考那句话。
过不一样的人生,也好。
所以,自己真的要接受这具身体,这个时代背景,这个人物设定吗?
“爸爸,妈妈,姐姐,多多,肉丸,我好想你们!“苏孟抱着枕头呜咽着,小声啜泣起来。
客栈的另一间客房内,苏达眉头紧锁地看着手里的字条。半响,他摇摇头,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待纸条烧尽成灰,他眼睛里的光,也完全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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