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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心思?
江燃低嗤一声,“周沉,别太自以为是。”
青年只是坐在长廊上,任由周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却一丝也不显得弱势。
他的唇边挑起一丝冷笑“齐哥也不喜欢你,我们各凭本事。”
针锋相对,锐意十足。
然而周沉已然冷静下来,只是轻慢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讽意转瞬即逝。
随即,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跟上了齐然。
夜里拍摄的戏份是谢皓的大婚。
在顾怀景为其奔赴江南调查贪污案,身处险境,九死一生的艰难状况之下,谢皓扶摇直上,不仅私底下获得了更多大臣的支持,还得到了当今陛下的赐婚圣旨。
世家中难得的亲皇一派,叶家嫡幼女。
叶家与顾家的渊源足以追溯到几十年前,当时的叶家嫡长女看上了顾家嫡次子,这本该是一桩美事,奈何流水无情,顾家嫡子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只是苦于对方家族式微还没能劝服父母。
在这个节点上,叶家小姐手段频出,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名女子,导致顾家嫡子郁郁而终,两家就此结下仇怨。
之后,随着几任皇帝的昏聩,两家政见不同,对皇室的态度截然相反,最后彻底决裂。
而这上京城里人尽皆知的事,谢皓却仿佛不知,当堂求娶了叶家嫡女。
十里红妆,竭尽殊荣。
这样一个美满的大婚夜,顾怀景什么也不知晓,匆忙地从千里之外赶了回来。
他记得明日是谢皓的生辰。
于是在江南的贪污案告一段落时,他甩开保护的大队人马,不顾自己的身体,匆匆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因为他记得自己的承诺。
可是谢皓却忘了。
深夜,喜宴早已散去。
敞亮的厅堂里红绸遍布,喜气洋洋,却安静得让人害怕。
顾怀景一袭黑衣,孑然站在门外。
他极少穿这样深沉的颜色,却愈发显得整个人苍白病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
谢皓拢在袖下的
手似乎抬了抬,却还是没有动作。
他站在顾怀景的身前,神色亲近而温和,语气同半年前一模一样,仿佛他今日并没有成婚,也不曾和叶家达成共识。
他关怀道“怀景,夜里风凉,你进来说话。”
顾怀景看着他身上的暗红衣裳,眸中露出一抹恍然。
他的唇边渐渐扯开一丝讽笑,却是慢慢俯下身,行了一个大礼,“恭喜,瑞王殿下。”
谢皓拦住他的礼,微微皱起眉,“你这是做什么?”
他似乎有些不悦,“不过半年不见,难道你就与我生分了吗?”
顾怀景垂下眸,脸上无波无澜,连方才的讽意都疏忽不见,“殿下已然不需要臣。”
谢皓眉宇皱得更深,“你从前从不称我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今非昔比,”顾怀景轻缓的嗓音仿佛被夜风吹散,听起来像是叹息,“殿下早应当明白。”
这样的话让谢皓不由动了几分怒气,他厉声道,“顾怀景,你好好同我说话!”
空气似乎有一瞬的沉寂。
冷沉的夜色中,只有烛火幽幽晃动。
顾怀景抬起眼。
他一向是内敛的,见人先带三分温雅笑意,即便孤身上了朝堂,掌了权柄,也依然温和从容,于谈笑间定人生死,不急不缓,执棋落子。
可此刻,那双眼眸里如琉璃一般通透的光芒,碎了。
顾怀景轻轻开口,“殿下想听我说什么?”
谢皓呼吸一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可青年却慢慢挺直了脊背,垂眸轻笑一声,“我与殿下相识六年,相伴五年,为您踏进宦海,竭尽全力,与生父夺权,与家族反目,凡是您要,我从无二话,可是如今……”
月光蓦然沉了下来,云端外隐隐有雷声炸响,零星的树叶被风吹动,泛着寒凉。
顾怀景只穿了一件单衫,浑身冰凉地站在屋檐下,注视着谢皓。
那双总是温润含笑的眼眸里一点光芒也无,只余一片深刻的苍凉,“明旭,谢皓,瑞王殿下,你置顾家于何地……”
他说不下去,倏而
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皓下意识地想去搀扶,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挥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
凝固的空气里,瓢泼大雨落了下来。
檐下飞溅的雨水打湿了顾怀景的衣袍。
他的咳声渐渐止住,冰凉的指腹从唇边轻轻抹去了什么,藏进了玄色衣袖里,什么也看不出。
那半句话也终于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又置我于何地?”
惊雷在天际炸响。
青白色的闪电将顾怀景的脸色映照得格外苍白,只那素来颜色寡淡的薄唇红似滴血。
他没有再看谢皓一眼,拂袖转身,一步一步,走进了雨幕之中。
寒凉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袍,彻骨的冷意顺着脉络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让他不禁颤抖起来。
可是心底的火却迟迟不熄,无数的人影和场景在眼前流转。
“谢七并非良善之辈,小五,你莫要被他欺骗。”
“逆子,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作对?”
“顾怀景,你一定会后悔的!”
“哈哈哈,你以为你又算得了什么,谢皓养的一条狗罢了!”
“同族操戈,顾五,我在地下等着你的下场!”
刹那间天旋地转。
青年单薄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
“卡!”郑导兴奋地大喊,“小齐赶快去换衣服,喝碗浓姜汤,别感冒了啊!”
话音还没落下,周沉和斐容已经跑了过来。
他们一个撑着伞拿着吸水的浴巾,一个也顾不得自己被大雨淋湿,就要去扶地上的齐然。
齐然在郑导喊卡之后就睁开了眼,扶住周沉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他手脚冰冷,浑身湿透,额前的黑发凝成一缕一缕,不时有水珠从面颊滚落。
斐容这一幕戏在旁边看得心疼,中途就恨不得冲上来把人带走,却知道自己不能耽搁齐然的工作,只能死死按耐住情绪。
周沉也是如此。
在看到齐然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眼前一黑,心脏仿佛漏了一拍,猛地生出剧烈的疼痛来。
直到齐然握住他的手才重新舒
缓开。
他们快步走到一旁的休息室里。
电暖开着,毛茸茸的毯子将齐然整个人裹住,周沉用棉柔的毛巾擦拭干了齐然的脸颊,又卸下他头上湿漉漉的假发。
男人的嘴唇有一点不正常的泛青,在冷风吹进来时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沉注意到后,忍不住侧头斥道,“门关上,出去。”
工作人员从没见过影帝这样的冷脸,被吓得连忙跑过去关上了门,一秒钟也不敢停留跑了出去。
斐容端上熬好的姜汤,递到齐然唇边,“然哥,你快喝了。”
瓷白的碗里漾着一汪橙黄。
热气上涌,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齐然忍不住侧开了头。
他难得对一样事物抵触的这样明显,周沉不禁有些好笑,只是平日怎么挑食都可以,这时候却不容他任性。
男人柔和了眉眼,接过小碗轻声哄,“现在不喝这个,感冒了你得喝更多的药。”
齐然当然明白道理,也知道怎么才更划算,但还是不想勉强自己。
他的嗓音里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十分抗拒,“不喝。”
周沉低沉了声音,“必须喝。”
齐然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看向斐容,“衣服给我,我们回酒店洗澡。”
然而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斐容这次也站在了周沉那边,柔柔劝他,“然哥,喝了姜汤我们再回去。”
齐然碰了个软钉子,又见周沉直直地盯着他,心情有点不爽,正想要开口,喉咙却生出一丝难耐的干痒。
他咳了一声,就见周沉黑沉的眼眸愈发深邃,他低下头喝了一口姜汤,俯身过来堵住了齐然的唇。
辛辣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涌入喉间。
齐然蹙起眉,因为呼吸不畅而被迫咽了下去,紧接着他反应过来,狠狠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舌尖上。
腥甜味在唇齿间弥漫。
周沉脸上的表情一丝变化也没有,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血液和姜汁混合成一种奇怪的味道,齐然一把掀开周沉,目光染上几分恼怒,“你做什么?”
周沉顺着他的力道退
开些,眼神温柔地笑了笑,却显得有几分无赖,“你自己喝,还是我们再来一次?”
齐然…………
难得看到自家“所向披靡”的宿主吃瘪,沉默许久的系统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齐然正是没地出气,二话不说地把这个叛徒系统扔进了小黑屋。
然后他深深地看了周沉一眼,磨了磨牙,一口喝光了碗里的姜汤。
解决了苦大仇深的药,齐然去里间换了套舒适暖和的衣物,坐上周沉助理的车回到了酒店。
方才的倾盆大雨已经逐渐小了下来。
两人的房间相邻,目送着齐然不留情面地关上门,周沉眼里的笑意愈发柔和。
随即,他对上了身后斐容的视线。
小助理冷着一张脸,低声警告,“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次发生,请周老师克制自己,注意影响。”
刹那间,周沉敛去唇边的笑。
他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是冷漠的,自有一种威势和底蕴,让人不敢靠近。
然而斐容却一点也不惧。
他再次强调,“希望周老师注意分寸。”
“我当然会保护好他,”周沉顿了一下,轻慢地扫视了他一眼,“但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斐容呛声道“我是然哥的助理,自然要维护好他的名誉。”
“是吗?”周沉嗤笑一声。
他压低了声音,“那你也要藏好自己的心思,斐容,别把旁人当傻子。”
两个人不欢而散。
周沉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起今晚的那场戏,久久无法入眠。
他独自坐在窗边,微垂着头望着外头黑沉的夜色,脑海里慢慢回放起齐然的神色。
对方过于逼真的伤痛与死心,让周沉心里生出一点从没有过的,飘渺的惶恐来。
他的第六感素来很准,可此时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么。
但是这却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一个人。
苏云和。
他注视着手机屏幕里的这个名字,不由想起当初齐然与他的传闻。
周沉轻轻摩挲着虎口,慢慢吐出一口郁
气。
他编辑好邮件,检查了几遍内容给一个加密的邮箱发送了出去,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放心不下齐然,打开wechat想要再给对方叮嘱两句,可编辑了半晌的消息发出去,只收到了一个红色叹号。
聊天系统提示他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周沉不解地皱了下眉,又重新发送了一遍。
系统再次提示
【发送失败,因为对方拒绝接收你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周沉这怎么回事??
齐然拉黑了,不谢。
晚安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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