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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下去,比起质问,更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发出的哀鸣,“你要我怎么办……”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你——”他说着,忽然止住,恍惚间仿佛明悟了什么,而后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他,声音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他声音发紧,却用力地掐着手心逼迫自己说完,“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这样讨厌的一个人,是吗?”
齐然怔了怔,谢凉从来都是智珠在握的人,可此刻额间却有冷汗。
脆弱得仿佛琉璃,一触即碎。
这让他一时不能言。
而谢凉却逐渐从这一段沉默中明白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眼底光芒支离破碎,情愫翻涌,可这一切却在睁开时尽数敛去了。
他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欠身拂袖,行了一礼,“近来叨扰道君多日,是我的不是,日后天机楼会送来赔礼。”
齐然淡淡地看着他,“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你当我这是什么?”
谢凉垂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声音却很平稳,“那道君要我如何?”
他话音未尽,下颚被人捏住,不得已往上望去。
视线相对,谢凉看见齐然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狼狈又可怜,强装镇定的,自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眼不愿再看,却忽地听到齐然一句低笑。
随即是唇上温热的触感。
谢凉的伤痛凝固在眼底,他愕然睁开眼,正对上齐然的笑,一时怔在原地。
齐然咬住他的唇,指腹划过他脸颊,在眉尾按了按,迫使他闭上眼睛,才轻轻说“你还是这样安分些。”
谢凉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想开口,又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他只是闭着眼睛,试图加深这个吻。
但齐然却退了出来。
他对上谢凉的目光,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收起你那些心思,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嗯?”
谢凉看着他,明明上一瞬手还冷得像冰,可这时心脏又重新热烈地
,有力地跳动起来。
他露出一个笑,“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青年没有直说,可那眼神里充斥的东西太过直白。
齐然又哪能不知道这个人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呢。
但这本来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齐然勾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你本事。”
戎舟一夜未睡,终于赶在巳时之前破解出这个阵盘的奥妙。
他兴高采烈地拿着阵盘就往齐然院子里冲,生怕比往日迟了时间,进去以后却发觉没有人。
庭院里没有,房间里也没有。
不仅如此,讨人厌的谢凉也不在。
若放在平时他指不定得高兴一会,但这时师尊没有按往日约定的时间与他见面,他实在没心思去管别人。
戎舟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阵盘,想着师尊的去向,今日为何会迟了,又为何不与他说,耳边忽然捕捉到一阵细微的,若有若无的水声。
他反应了一会,恍然记起院外后山的温泉。
戎舟灵机一动,方才有些黯淡的眼眸明亮起来,带着阵盘就往温泉去。
后山的温泉离齐然的住所很近,向来也只有他使用。
戎舟有幸来过一次,那是齐然泡过温泉后偶发的灵感,以此地特殊的灵气地势布了一个阵。
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袍,确保自己衣着整齐,才沿着小路往里走。
即将越过拐角时,戎舟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幕叫他整个人彻底僵住。
他耳边轰鸣一声,心跳得又急又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样。
但在他意识到该做什么之前,身体的本能已然迫使他飞一般地逃离现场。
……
不远处,温泉池边。
齐然的目光透过朦胧水汽,往戎舟方才躲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冷白的肤色透出一抹红,墨色长发微湿,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汗水顺着额角划过殷红的眼尾,如同浮在眼底的泪光,有种近乎于妖的勾人。
谢凉不满他在这
时还要分出注意力给别人,仰起头,轻轻舔走了他眼睫上的水珠。
齐然垂下头,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身下忽然的动作打断了。
他低喘了一声,再看向谢凉时眼眸微眯,语气不甚明朗,“你就是学不乖。”
被他用这样危险的目光注视着,谢凉脸上笑意更深。
他笑着环住齐然的肩膀,愈发贴近他,然后在唇角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又冤枉我。”
他一点一点地亲过齐然的脸。
一边舔,一边眸色暗沉,哑着嗓说“我又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会来找你。”
齐然按住他的后颈,缓缓地摩挲了两下,“是吗?”
谢凉像是被他掌心的火热烫到般颤了颤,顿时绷紧了身体,好一会才缓过来,声音沙哑夹杂着喘息,“……祖宗,我哪还敢骗你?”
齐然却没饶他,深谙趁人之危的道理,动作愈发肆无忌惮,半天才哼了一声,“最好不是。”
谢凉被磨得没脾气,连声认错却还是逃不掉惩戒,难受得要命,但嘴角的笑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齐然回去时已经将近傍晚。
天机楼有卦象需要谢凉,谢凉不愿走,齐然却冷面无情地将他赶去处理事务了。
他还记得谢凉走时依依不舍地扒着门,摆出一副惨遭枕边人睡完就扔的模样,实在好笑。
但也就只有齐然敢笑。
其余门人看到谢凉这一面,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生怕事后被清理算账。
不过谢凉再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还是被齐然赶走了。
事关天机,着实马虎不得。
谢凉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虽不在意这世间如何,但却知道齐然对此的重视,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因而逗他开心了一番,还是走了。
他也没想到会在天元宗外遇到谢臣。
这个他厌恶了大半辈子的,却又幸运无比的兄长,此时此刻看起来颓唐而凄迷,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只问了一句话。
十分平稳的语气,可声音却艰涩到几乎让人听不清,
“你们,在一起了?”
谢凉其实也不知道他和齐然这样算什么。
毕竟齐然事后什么也没说,更没给他任何的身份承诺,但这已经是他百般谋求才能得到的了。
而谢臣……
谢凉笑了一声,“在一起?”
他看着谢臣的眼里隐隐有着嘲讽,“像你过去那样安慰自己,这就算是在一起了?”
谢臣面色一白,似乎被说中了心中痛处,但还是冷着嗓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谢凉又笑了一下,那双温柔的瑞凤眼扫过谢臣,轻轻摇了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我不像你,喜欢自欺欺人,不过就是与他亲密几夜就自以为是在一起。”
他这几句话着实诛心,谢臣不可避免地被激怒,眉眼沉压下来,宛如刀锋展露的杀神。
他冷冷地抬起头,忽然注意到谢凉衣领边的吻痕。
青年没有遮掩,却也没有刻意显露,就如他这个人一样,不动声色却又举重若轻,算无遗漏。
谢臣眼里的怒气忽然褪去,一时有些失神。
谢凉注意到他怔愣的视线,伸手拢了拢衣裳,朝他笑了一笑,“兄长眼还挺尖。”
“但这也不过只是一场露水情缘”,他轻轻叹了口气,面上还是笑着的,但那双弯起的眼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我在他心里,大约也没有多少份量。”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沉寂下来。
谢凉就那样笑着,脸上还戴着面具,说不上苍凉,但也谈不上快乐,只是有些寂寥。
就像山间吹过的风,冷沉又安静。
谢臣沉默了一会,“可你也算得偿所愿。”
谢凉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扬起眉梢,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是啊,现在已经很好。”
他眼里真切的欢喜刺痛了谢臣的双眼,但他却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再看谢凉一眼,握了下拳转过身走了。
戎舟从温泉逃出来后,一时不敢去见齐然。
平日最感兴趣的阵法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
自己看到的,在温泉池边那个与素日迥然不同的师尊。
那样的炫目,那样的潋滟。
他忘不掉。
甚至还能清晰地记得,他脸上的神色。
那是齐然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表情。
不是居高临下的,也不是温和飘渺的。
是触手可及的。
那让他无端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仙人从云端落下,终于可以抓住他了。
但这些却不是因为自己。
戎舟低下头,忍不住沮丧起来。
他虽讨厌谢凉,却也更明白自己除却天资没什么出众之处,而这世上天才太多,师尊虽待他极好,但那是与对谢凉完全不一样的。
戎舟觉得自己必须要更加努力,要为师尊做许多谢凉不能做到的事。
他想着,无意瞥到桌上的阵盘,记起齐然的许诺,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少年美滋滋地拿起阵盘,忽然觉得自己比起谢凉也是很有优势的,兴致勃勃地推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
少年跑得很快,风声在耳边萧萧作响。
眼前就是齐然的院落。
戎舟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嘴角扬起,一下推开了门。
“师——”
他喊到一半,惊愕地看着齐然身前的黑衣人。
随即他反应过来,脚下灵光一闪,猛地出现在了齐然身旁,把那个意图不轨的黑衣人狠狠推了开。
他怒火中烧,浑身血液沸腾,当即就要冲上去暴打那个人一顿,却被齐然从身后拉住了手臂,“戎舟。”
作者有话要说 黑衣男子耶,是谁呢?
虽然作为一只老鸽子不该好高骛远,但我已经在思考下个世界开哪个了,你们有什么想看的么?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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