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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是个有些干瘦的男青年,浑身上下除了屁股是白的,其他地方都是黝黑黝黑的。

所以,当戴誉进门见到那个白屁股时才觉得特别有视觉冲击。

察觉到戴誉的视线总往自己脚上瞟,陈显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那边的人都不穿鞋的,山里的路太费鞋了,而且干活也不方便。”

说着便赶紧将床底下的一双黑布鞋用脚勾出来,趿拉上。

刚刚下意识的关注确实有些冒犯,戴誉顿了顿,摆手笑道“这是你们的优势啊,不穿鞋可以省下不少布料呢!像我这样费鞋的人应该去你们那边生活!我奶总说我是铁脚,一个月能穿坏一双布鞋,哈哈!”

“对对对,我们的布料留着做衣服就行了,谁家要是突然做了鞋穿,还要被人嘲笑傻夫夫的。”陈显与新同学聊天时一直注意着说普通话,不过放松下来以后,他的蜀中口音便不自觉被带了出来。

戴誉觉得他那口音挺有意思,还在心里偷偷念叨两遍,之后可以学给夏露听听。

两人聊了一会儿,陈显提议帮他把床铺整理一下。

戴誉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点头道谢,并直接将铺盖扔到了对方的上铺。

学校没给学生们分床位,都是先到先挑。

这是一间六人宿舍,标配三张上下铺架子床,以及一个六层高带储物柜的大书架。

房间正中还并排摆着三张两边都带抽屉的大桌子,另外再每人配一个方凳。

戴誉整理好床铺后,其余四个室友也陆续来了。

他们211宿舍的六人中,四人是数力(6)班的,另两人是数力(5)班的。

在戴誉看来,他们这个宿舍也算是卧虎藏龙了。

不但有十五岁就考上大学的“上海神童”刘小源,还有气质与何江南十分相似的北京土著佟志刚。

而那两名(5)班的新生,更是“不得了”,明明已经被原子能专业录取了,却因为家庭关系,在入学报到当天,被学校从机密专业调到了不太机密的数学专业。

戴誉也没想到,考个大学居然要政审那么多次,不但报考前要审,入学以后还要再审一遭。

万幸他们老戴家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不用让他经历这两位老兄的苦恼。

原本高高兴兴的新室友初次见面会谈,因为两个愁眉苦脸倒霉蛋的到来,突然就冷却了下来。

刘小源虽然是个十五岁就考上大学的高智商少年,但本质上还是个半大孩子,不太能忍受这种低气压。

“戴誉哥,你领这个月的补助了吗?”他凑到一直笑眯眯、看起来最好说话的戴誉身边,小声问。

“没呢。”戴誉闻歌知意,邀请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刘小源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知道陈显已经领过补助了,戴誉便跳过他,又问了其他几人。

“我不用领补助。”佟志刚摇头婉拒。

此时国家发给大学生的补助,在官方的正式名称是人民助学金。

原则上会给所有大学生发放人民助学金,但是近几年,有些学校的助学金审议委员会会将家庭条件比较好的高级干部子女排除在外。

从宿舍出来,远离了压抑环境,刘小源倏地活泼起来。

“下午报到的时候,看到学校里湖光塔影,垂柳依依,我可激动了!不过,拖着行李来到宿舍区,瞬间就失望透了,那一个个房子跟火柴盒似的,一点也没有美感。”刘小源不但一边说话一边倒着走路,还要垫着脚一跳一跳的。

“你要是喜欢那个环境,可以带着书本去那附近看书。”这一路过来,他已经看到不少在草坪上读书的学生了。

刘小源忙点头“我明天就要去那边晨读,在火车上呆了三天,我学外语的进度都被落下了。”

“你学的是哪门外语?”戴誉好奇问。

“俄语,英语和法语。”刘小源赧然地说,“只有俄语和英语可以听说读写,法语只会写。”

戴誉“……”

世界的参差。

果然呐,哪个时代都有天之骄子。他要是不努力,即便再穿书八百回也是干不过老天爷亲儿子的。

两人聊着天去学生处领了这个月的补助,每月伙食费十六块,学杂费三块五,将近二十块的补助,对于只在吃饭上需要开销的大学生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刘小源还是第一次领到这么多钱,反复数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揣进裤兜里。

兴冲冲地想要带着刚到手的钱去食堂见识见识,结果,听说戴誉居然还要去找他对象,这小子忙撒丫子溜了。

京大的食堂有两个,一个大饭厅,一个小饭厅。

既然是在大学里的第一顿饭,那肯定得选大饭厅啊,听上去就很好吃的!

不过,当戴誉与夏露进入饭厅大门后,直接被里面的场景弄懵了。

“是我看错了嘛?”夏露迟疑着问。

“没看错,确实没有椅子……”戴誉喃喃。

两人捧着饭盒站在饭厅里,不时有搬着凳子的学生经过。

夏露拉住一个有凳子的女生,问“同学,请问你的凳子是从哪里领的啊?”

那女生的视线在他们身上绕了一圈,了然道“新生吧?”语气极其肯定。

二人齐齐点头。

那女生笑道“从宿舍里领的!”

“……”戴誉蹙着眉不确定地问,“吃饭还得自己从宿舍带凳子?”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大家都这样,饭厅里只有桌子,没有椅子。习惯以后就好了!”那女生忍笑道,“你们要是没有椅子,可以打了饭菜回去吃。或者去东门的小饭馆吃,那边有椅子坐。”

戴誉“……”

这个学校狠呐,强行将食堂从小情侣日常约会的名单上划掉了。

于是,在窗口打了饭后,他带着夏露去了之前看中的那片草地。

虽然刚坐下几分钟,就被蚊子在眉心狠狠叮了一口,但是约会环境还是罗曼蒂克的。

瞟一眼他眉间的红点,夏露忍笑建议道“要不以后咱们去东门的小饭馆吃吧。”

“你又不怕搞特殊啦?”

“就咱俩这档次,不算搞特殊。”夏露摇头叹道,“我们寝室八个女生,三个是北京的,生活水平都不错。”

戴誉不置可否。

北京的政治气氛比他们老家紧张多了,风向每年都在变。

尽量不要在生活上招人眼球。

现在舒服了,之后就得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尽量与大家保持一致吧。今天的饭菜确实不咋地,多观察几天再说吧。一会儿我把肉罐头给你送去一半,馋了就先吃那个。周末咱们再出去找个地方打牙祭。”

看着饭盒里的窝头和肉沫白菜,他也不乐意吃,但是学校的饭菜水平就是这样,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吃过饭,戴誉还舒坦地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

他还想拉着小夏同志一起躺,却被夏露严词拒绝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在附近睃巡一圈,没发现其他人,而且身后还有一颗大柳树挡着,戴誉就挪动着脑袋蹭啊蹭,一点点蹭到人家小夏同志的腿上。

夏露被他这不要脸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四下瞄了一眼,见周围确实只有他们二人,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报复性地在他眉心的蚊子包上使劲按了一下。

“哎哎,你再给我挤挤那个蚊子包,这北京的蚊子也太厉害了,钻心的痒。”说着还伸手在脑门上挠了两下。

夏露本来不想管他,不过看他跟个猴子似的挠起来没完,便将他的手扒拉开。

尔后,用两个拇指指甲在那蚊子包上挤出一个月牙来,一面挤蚊子包一面憋笑憋得小腹发酸。

“你笑啥呢?”戴誉正闭着眼睛享受小夏同志的贴心服务呢,感觉到她小腹那里一抖一抖的,便开口问了。

等了几秒没听到答话,他也不以为意,闭着眼睛哼哼“吃的不咋地,住得也不好,给的钱也没我上班多,要不是还能从你这得点福利,我都后悔来上大学了。”

夏露轻拍一下他的大脑袋“你可别本末倒置!做学问就要耐得住寂寞和清贫,你来学校是学习知识的,又不是来享福的!上班挣得多,那是因为你付出劳动了。上大学不用劳动就白得二十块,你还有什么可挑拣的?”

“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咋还当真了呢,傻夫夫的!”今天新学到的方言终于派上了用场,戴誉呵呵笑着顺势将自己宿舍里的情况简单介绍一遍,并着重突出了陈显和刘小源,觉得这二人说话还挺有趣的。

“我们宿舍里六个人来自六个不同省份,真的是来自五湖四海了。”戴誉笑道,“下午收拾宿舍的时候,佟志刚端着水盆喊了一句‘借光!’,结果走在他前面的陈显,傻夫夫地回头说‘我没有手电筒,借你火柴行不?’哈哈哈,我当时差点没笑死。”

夏露没忍住,也“扑哧”一声笑出来。

于是,二人一起哈哈笑了半晌才停下,

在草坪上聊了各自宿舍里的事,喂了快两个小时的蚊子,直到戴誉实在受不了蚊子对他的青眼有加了,才提出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来什么,说“开学前这几天,我先不去找你吃饭了。你利用这段时间,跟同学多接触接触。宿舍里要是有集体活动你就直接去,不用管我。”

夏露点头答应。

下午宿舍里确实有同学想跟她一起去食堂吃晚饭来着,不过,她已经约了戴誉,便只能婉拒了。

“我住在28号楼211宿舍,你有事就去传达室找我。但是我现在还没来得及跟宿管混熟,你若是只提我的名字,他不一定知道是哪个,还得加一句,‘整栋楼里最俊的’,他才能对得上号!”戴誉摇头晃脑地说。

夏露哼笑道“没事,你一会儿顶着这个蚊子包回去,宿管肯定能记住你。到时候,我就说,找那个脑门上有包的!”

戴誉“……”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人话呢!

次日,仍是新生报到的日子。

由于班级里的同学还没到齐,系里暂时没组织任何集体活动,所以戴誉就给自己安排了自由活动。

清早起来,跟刘小源一起去湖边做了俄语晨读。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戴誉发现,小神童的俄语口音虽然没有何阿姨的好听,但是听起来也很能唬人了。

毕竟他还从没听过苏联人的发音,而且为了应试,学的基本是哑巴俄语,听写还行,说得不好。所以有一个比自己强的,他就想跟人家学学。

刘小源见他竟然想跟自己学俄语,爽快地应承下来。不但将自己的俄语教材分享给他看,还一点没藏私地帮他纠正了发音。

跟着刘小源读了快一个小时的俄语,戴誉知道这小神童还有别的外语要学,便不再打扰他,十分有眼色地告辞了。

清晨的京大校园里安静又热闹,他回宿舍的一路上,随时都能看到捧着书本朗读外语的学生。

他能辨认出的只有俄语、英语、日语和朝鲜语,还有好几个他根本没听过的语种。反正一路上到处都是或嘟嘟囔囔,或大声朗诵的学生,学习气氛确实非常浓厚。

不过,戴誉这会儿回宿舍并不是为了学习的,他回去拿了自己的乒乓球拍就奔向了学校操场。

自从昨天在火车上跟韩教练学了点打球技巧,他就一直想找机会试试。

刚才在校园里转悠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操场上支着的几个乒乓球案子,而且早上居然还有打球的人。

他就有点心痒难耐,跃跃欲试了。

一路从宿舍小跑过去,算是做了热身运动。

到达操场的时候,一共五个乒乓球案子,四个都有人在对练,只余一个空着半边。

另半边的案子前面站着一个穿白背心的老头,头发半白,胸前还印着大大的“北京”二字。

看年龄,这老头要么是京大的离退休老师,要么是附近居民区的退休老人,不然哪有闲工夫大清早就跑来打球。

戴誉没有贸然行动,先站在旁边静静观察了一会儿。

此时的情况还挺有趣的。

这老头明显是在等人跟他对打呢。然而,旁边那些等台子的学生,宁肯在另四张案子旁边干等,也不去跟这老头对打。

戴誉估摸着,这老头要么是个乒乓高手,大家都不敢跟他打;要么是个臭球篓子,没人乐意陪他练手。

“大爷,咱俩来一局啊!”戴誉拿着球拍站到老头对面。

“你先说说自己的情况吧。”老头挺高冷地抛过来一句。

“啥,啥情况啊?”咋打个球还得查户口啊?弄得跟相亲似的。

“球龄几年?什么打法?”

“哦哦,球龄能有三五个月吧,迷踪打法。”戴誉答道。

老头轻嗤道“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五个月就是五个月,三五个月到底是几个月?怎么这么不严谨?”

“……”戴誉耐着性子解释,“我是从五个月前开始接触乒乓球的,但是中间有两个月有事,一直没打过球。您说我这算是三个月还是五个月的球龄?”

“嗯,姑且算三个月吧。”老头点点头,又问,“迷踪是什么打法?怎么没听说过?”

“迷踪就是自学成才,随便打打的意思。”戴誉呵呵笑,怕他嫌弃自己技术不行,还吹牛逼道,“不过,我打得很好的,在我们那打遍天下无敌手!”

“你都得过什么奖项和名次?”老头又问。

“哎呀,”被问到短处,戴誉虚张声势道,“打个球而已,您咋跟查户口的似的,怪不得那些同学都不乐意跟您打球呢!您要是再磨叽下去,我也不打了!”

也许是怕唯一愿意与自己打球的人也跑了,那老头没在继续追问。

站在案子前,双膝微曲上体前倾,做了准备姿势。

一看有门儿,戴誉也有样学样地准备接球。

他不知道自己是啥打发,但是几个回合下来,看出对方很喜欢用快攻配合弧旋球的打发,这种打法对于他这种新手来说,就接得比较吃力。

戴誉特意按照昨天韩教练教的握拍姿势和接发球方法,与对方打了几个回合。不过,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疏滞涩,所以几个回合下来,一个球都没赢。

老头停下来擦一把汗,讥诮道“就你这样的还能在你们那打遍天下无敌手呢!真是山中无老虎……”

“哎呀,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打了,手生得很!”戴誉也颇觉没有面子,强辩道,“专业运动员长时间不练也找不到感觉啊!您再跟我来几局吧,反正也没人乐意跟您打,闲着也是闲着。”

那老头想了想,没有反驳,摆开架势又与戴誉打了几个回合。

不过,也许对方这次是找到了感觉,越打越顺,居然还能打出几个漂亮的直拍削球,让他接得很是吃力。

最后虽然还是自己赢了,但是对方的进步却是肉眼可见的。他能感觉到戴誉越来越得心应手,像是摸到了什么窍门。

将球拍放在案子上,老头宣布暂时休息一会儿。

其实,戴誉根本就没打尽兴,他刚找到点门道呢,就被叫停,就像马上就要胡牌了,却被人换下了桌,这会儿正觉得不上不下的。

“跟我说说,你刚才是咋打的?”老头对于他的突然开窍有点好奇。

戴誉嘿嘿一笑“人家北京乒乓球队的教练都说我是技术型选手了,打球全靠这里!”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袋。

老头盯着他得意洋洋的脸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地问“你是物理系几年级的学生?”

戴誉摇摇头,神秘兮兮道“我可不是物理系的。”

“那你是数力系几年级的?”老头继续问。

“您咋知道我是数力系的呢?”戴誉信口胡诌,“我是三年级的。”

他要是高三毕业就直接高考,开学确实该三年级了。

老头点点头。

看着他头上冒的汗,戴誉建议道“您打球的时候应该离案子再近一些。”

“怎么?”

“在同等球速的情况下,球的运行距离越短,经历的时间就越少。您刚才站得离球台那么远,那球的运行距离肯定是要增长的啊,在击球力度相等的情况下,球速也会相对减慢,那攻击威力肯定减少嘛!”

老头无可无不可地颔首,没说什么。

见他不往心里去,戴誉继续劝他“您这样也会使对角攻球时,尤其是回击对角斜线时,加大来球距离,那样的话,您胳膊和大腿的动作幅度肯定要相应增加的嘛。这样打并不适合您这个年龄的人。”

“哦,那我这个年龄的应该怎么打?”老头没什么情绪地问。

“您就近台打发球抢攻嘛,这么打的好处是跑动小,可以节省不少体力,适合老年人。”

“哼!我还用你教!”老头气哼哼道,“打球就是要大开大合才有意思,缩手缩脚的打法有什么趣味!”

“所以我能当技术型选手,您就只能随便打打啦!”戴誉好言相劝道,“按我说的方法打,能帮您节省一些体力!”

“而且您刚才打的旋转球质量也不咋地,后来那几拍,球拍击球的声音那么大,明显就是失误球嘛。击球声音越小,旋转球的转速才越快,您那么使劲的抽球,实际上没啥用,击球声音越小,表明作用力线远离球心,让臂力加长了,虽然球速变慢了,但是转速却能增大许多。”

老头轻嗯一声,算是赞同他的说辞。

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金色怀表,单手翻开表盖瞅了瞅,说“今天就打到这里吧,我还有事。”

戴誉以为是自己的技术分析把人家老头子说得下不来台了,便赶忙道“您要是不乐意改也成,就按您原来的打法打呗,我还没打够呢!咱再来几局啊!”

“不行,我真有事。”老头摇头。

戴誉心里啧啧两声,你一个退休老头回家也是呆着,能有啥事啊?

脸皮咋这么薄呢,跟小夏同志似的,说几句就不乐意了……

“哎,忠言逆耳啊!”戴誉感慨。

“嗤,你小子想什么呢!”老头失笑道,“我今天有事,你要是还想打,就明天继续在这个时间过来!”

戴誉不知道明天系里有没有安排,只道“有空我就来找您打球。对了,我叫戴誉,您老贵姓啊?”

“免贵姓章。”老头留下个姓氏,挥挥手,便拿着球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背影,还挺硬朗的!

眼见周围没有落单的同学能与自己组队打球了,戴誉也拎上球拍回去。

路上还在寻思,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姓“张”还是“章”。

回头去系里打听打听,没准他还是从他们数力系或者物理系退休的老师。

正闷头往前走呢,却听不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戴誉偏头看过去,是叮铃铃同学。

这位叮铃铃同学也是他们数力(6)班的。

丁玲玲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喘着粗气说“我正有事找你呢!”

“啥事?”

丁玲玲拍拍胸脯,尽量让气息喘匀,刚想开口,却指着他眉心的蚊子包,哈哈笑道“包,包——”

“嗯,我昨晚被蚊子咬了,不过没啥事,过两天就消了。”戴誉以为她在笑自己的蚊子包。

谁知,叮铃铃同学却摇摇头,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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