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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快速流转,转眼方木木已然二十四岁,逼着结婚的事情再未出现过,最后一次见王三儿是在出院时,他们自那以后成了陌路人,再未联系过。
方木木和余采在地里干活,只见一人匆匆赶来,“余采,不好啦!你爸走了。”
方木木手中的锄头跌落在地,木把手砸到脚上,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她倒是希望能有疼痛的感觉,这样自己就可以掩盖这一噩耗在内心之中掀起的悲伤浪潮。
余采二话没说,扔下手中的铁锹就往娘家跑,方木木反应过来时,余采已经跑出农地,她紧随其后。
等余采和方木木赶到时,余采母亲已经开始张罗余采父亲的后事。看见余采,她边抹着眼泪,边语气酸溜溜的说,“现在你爸走了,你还来干什么?这个家是真的再也没有你爸了!”
“我只想进去看一眼我爸。”余采低着头不想理会母亲语气里的酸意。
“就那么一具不说话的尸体,能有什么可看的?说的好像你一看就能让他活过来一样!”余采母亲本就因为自家老汉的离开伤心,看到余采就想多说几句,以缓解自己内心之中的悲伤。
“大嫂子,既然孩子来了,就让进去看一眼。”一旁的邻居上前劝着。
“她想看就去看啊,我又没有拦着。”余采母亲看着余采对邻居说。
邻居赶忙将余采母亲扶到一边,余采这才快步进到屋子里去看父亲,方木木紧随在自己母亲身后。
方木木同母亲在姥爷的遗体前嚎哭了一阵,方木木看着姥爷像是睡着一般,只是如同死灰的面色代表着他的离开。关于姥爷的回忆,在她的脑海中一点儿一点儿的展开。姥爷于她而言,就是一个诺大的屏障,在她生死挣扎时,拉着她往活路上走。姥爷走了,她的屏障好像也因此消失。
余采和方木木并没能在屋子里陪余采父亲待很久,因为余采父亲或许早就料想到这一天,自己的棺材早已准备好,他的遗体很快就被装进棺材中。
抬埋送,余采父亲的丧事在一天之内基本上就已经办完,坟墓很矮,墓碑是块木板,仪式也简单到几乎不算是仪式。
余采和方木木本应该留在家里守夜,却因为余采母亲的不待见,两人早早被赶回家。到家后,方建叫住余采问了几个问题,就算是对于自己老丈人离世问过了。
余采父亲离世后的一个月里,方建家中除了方建外,余采母女俩一直沉寂在悲伤之中。
“妈,为什么不进去?”方木木陪着母亲站在姥爷家门口,今天是姥爷离世的第四十天,姥姥在家中给姥爷过四十。
“没事,就站在这里看一看,算是送过你姥爷的四十。不用进去,再惹你姥姥生气,毕竟她年纪也大了。”余采的目光望着那扇敞开的大门。
余采母女俩站的累了,就靠着别人家的院墙,蹲坐在地上。直到余采父母家的那扇门因为余采父亲四十过完而关上后,她们母女俩才起身离去。
方木木觉得从那一天之后,姥爷才真正的离开。日子用重复和平淡消磨着生活里使人记忆深刻的悲痛和磨难,没人能逃离得开被世俗遗忘,方木木真害怕自己会太快忘记别扭着性子对自己好的姥爷。
翻过年,方木木二十五岁,袁承乐依旧杳无音讯,他的父母还住在那座院子里,方木木几乎很难见到他们,即使见到也没有以前那般的亲切,点头问候,之后再别无其它。
虽然老丈人离世,但方建对于年纪越来越大的方木木只有发愁的份儿,却并不敢再强硬的逼迫。
有些时候,阴阴你不想的,命运偏要拿起来,搁置在你手里,迫使你去做,它美其名曰,给人磨炼,替人消灾。
七月份的天正是酷暑时节,方建的酒比以前喝得更凶,想要找方建的人虽不多,但都知道自己要上哪里找。
陈少东家的茶馆里
陈少东拿着一瓶酒挨桌打过招呼后,最后坐在方建的身边。从方建回来到结婚生子,再到如今变成花白中老年人,或许是待得时间太长太久,他总喜欢和方建坐在一起喝酒,即使两个人没正经话时,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胡说。
“方哥,最近面色是越来越红润了。”陈少东对着方建嘿嘿一笑。
方建瞪了一眼陈少东,“你这还没开始喝就比我先醉,我这是喝酒上脸。”
“没醉,我知道你喝酒上脸,这么多年的酒又不是白喝的,我能不知道嘛!”陈少东眉飞色舞的盯着方建,“我是觉得你今天这脸色红润的有些好看,有点鸿运当头的意思。”
“我又不是个娘儿们!”方建任由陈少东盯着自己看,他拿起酒瓶子喝了大半瓶。
陈少东拿着酒瓶子往方建手中的瓶子上碰了一下,而后举起瓶子跟着方建的节奏喝了一大口,“方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没跟兄弟说?”
“我白天到黑夜,除了睡觉那一会儿外,全缩在你这茶馆里,我有没有好事你不知道?”方建脑袋一歪,用手撑着,看向陈少东。
“那就是马上要有什么好事,到时候可一定要记得兄弟。”陈少东说着将手指放在眼根,指着方建。
“那我借你吉言。”方建坐直身子继续喝酒。
陈少东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方建说着话。
这时,茶馆门口的门帘被人掀起,进来两副生面孔,茶馆里的众人都看向门口的两个人。
“方建方大当家的在这里吗?”为首的老汉大概五六十岁左右,一身皱巴巴的浅灰色中山服,脚上穿着纳的黑布鞋。
陈少东与方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从桌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看着来人,“你找方哥有事吗?”
“当然有事。”老汉一脸笑意,“若是没事,也不会从隔壁村专门跑过来。”
“什么事?”陈少东有些好奇。
“他在吗?”老汉向茶馆里望着,他虽是不认识方建,但他想着自己这般高调的找人,一般人都会有点反应。奈何方建喝得正欢实,才没有功夫搭理他。所以,老汉搜索失败,最后只得再次问眼前搭理他的陈少东,“如果他在,劳烦你给介绍介绍,我绝对有好事。如果不在,一般啥时候他在,我阴天再来。”
“他在里面喝酒呢。”陈少东见老汉不跟自己说,只得把好奇心压一压,等到方建跟前再听也不迟。他带着老汉和他身后的那个人一起走到里面方建坐着的那桌。
“喏,这就方建方大当家的。”陈少东将胳膊搭在方建的肩膀上,为自己带过来的两人介绍着方建,随后对方建一脸坏笑,“有人找你。”
方建抬眼看着两个没怎么说见过的生人,他眉头微皱,“找我有事吗?”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那老汉看着岁数五六十,行为却还像个黄毛小子。他拉过自己身后的那个男子,向方建介绍道,“我叫张华路,这是我儿子张二娃,你看这模样多帅气。”
方建眉头皱紧,面上有些烦躁,“然后呢?跟我有关系吗?”
“方大当家的真会说笑,要是没关系,我拉着他来见你干啥。”老汉呵呵一笑,并没太过在意方建因烦躁而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我儿子今年正好三十,就差个媳妇儿,听说方大当家的闺女今年二十五,长得好看,还能吃苦,所以我今天就大着胆子,带儿子来跟方大当家的攀亲家,不知道方大当家的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建还以为这俩人兴师动众的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原来只是为说亲,方建本不想搭理,奈何陈少东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用眼神让他好好对待,他只得说,“再说,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
张华路一听急了,赶紧撒开儿子,拉个凳子坐到方建跟前,“方大当家怕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家的闺女,一个当爹的做不了主,还有谁能做主?”
“我家那闺女太倔,你若是来说亲,肯定也是打听过的。”方建说到此处,觉得憋屈,一个当爹的做不了自家闺女的主,确实说不过去,他直接拿起桌上新开的一瓶酒往嘴里灌。
张华路等到方建咽下口中的酒后,凑到方建跟前,“我张家专治各种倔女子,只要方大当家的你答应许亲,剩下的,我自己把人往回娶。”
虽说老丈人已经离世,但方建曾当着老丈人的面说不再逼迫方木木结婚,所以,此刻的他阴阴想立即开口答应,却犹豫起来,毕竟那丫头倔起来可是连命都不要的。“这”
“我看方大当家的也是爽快人,怎么遇到嫁闺女这事,就变得这这那那的,活脱脱像个娘儿们。”张华路带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打算来说亲,方建犹豫的口气,让他决定不再保守说亲,而是使用激将法。
“也不是我方哥不同意。”陈少东见张华路的话让方建变了脸色,平常的方建他不怕,玩笑开得,过分的话也说得。但变脸后的方建他可是怕得紧,玩笑和过分的话半点都说不得,因此,他赶紧上来打圆场,“我也不知道谁家给你们说的情况,应该没说清楚。方哥家的这闺女倔,不是说教打骂一通就会听话,而是豁出去命的倔。方哥是怕两家都难堪,这才犹豫不定,不敢轻易拿主意。”
“我还以为怎么呢。”张华路看向方建,“方哥,只要你许亲,我肯定能将活人娶走,不会闹出这样难堪的事情。”
方建被烦得紧,原本喝酒的兴致减了大半,他还想再说,一看张华路志在必得的模样,他瞬间放弃,“话我撂这里,如果你能完好无损的娶走我闺女,你娶。如果不能,你还是另找别家吧。”
“哎,好!”张华路不再啰嗦,拿起酒瓶和方建碰着喝了一杯后,从陈少东的茶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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