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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乐呆呆地看着床上穿着高中校服的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像是穿越了一般,回到了十一年前。

当时,袁承乐刚高考完不久,他填报了本省最好的京南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他在庆祝的欢送声中,带着对方木木的承诺踏上大学征程。

袁承乐曾毫不怀疑地以为自己选了一条光明大道,前方每一个站点都有他所计划的,也有他所期待的,怎料,命运最爱开的玩笑如约而至,将他的期待打落,碎了一地,他在碎渣中挣扎了十年才拼得机会去兑现对方木木的承诺。

那一年离开家的他,穿着一身高中校服,套着外套离开瓦罐村,家里人不解地问他为何放着新衣裳不穿,偏要穿已经没什么用处的高中校服?

他笑了笑,只回了一句,“就是想让自己不忘初心。”

一向疼他的家人虽还是不理解,但也任由他喜欢,不再说什么。

意外发生在刚下京南省省会楼东市高速公路路口那一段路程上,一辆车一个急刹车害得袁承乐一家人坐的七座面包车差点儿追尾,幸好面包车的司机师傅刹车及时,才没有出现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一车人刚谢完各路神仙,劫后余生地笑着,林曼一转身,却发现最后一排坐着的袁承乐正两手捂着鼻子,手里的卫生纸,早已被血浸透。

“乐乐,你还好吗?”林曼惊慌失措地解开安全带,往袁承乐身边快速挪去。

袁承乐原本想回林曼一个微笑,说自己没事,可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原本还算清醒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地扭曲着,最可怕的是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似的,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仅仅只是在片刻之间,他便没了意识。

而此刻站在人群里的袁承乐看到的应该正是当时的自己

袁承乐眼前的场景突然再次发生变化,随后,他站在一个隧道里,隧道四周都是他那十年的回忆。

早在上高中时,袁承乐就因为太容易流鼻血这个事情,住过几次院,那时候是县里的医院,大夫每次见他都是笑眯眯的,对他说他太瘦,得补一补身体,其他都正常。

当已经十五六岁的他问大夫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东西是不是也是因为太瘦时,大夫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到,“那你努力吃胖一点,身体努力变好一些,到时候眼睛也就有力气了,那样就能知道你所问问题的答案了。”

那时候的他,即使在青春叛逆期,但对那个对他总是笑眯眯的大夫的话深信不疑。

直到他在京南省第一人民医院七楼血液内科的特护病房醒来,在微微睁开的眼缝里看到周围那一张张愁容满面的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而且可能病得有点严重。

他还没能来得及完全接受自己得了重病的现实,一个陌生的女人便跑过来抱着他的头痛哭,边哭边说着,“我苦命的孩子,为什么受罪的都是你?如果有什么错一定要有人来承担的话,让我来替你受着…”

而抚养他长大成人的父母却站一旁没有上前,他满心地疑问想要问,但当时的他并没有能问出口。

直到被送到医院的一星期后,袁承乐才完全清醒过来,从那个抱着他的陌生女人口中,听到他真正的身世

他的亲生父亲叫萧慕柯,是京南省一位有名的企业家,家族世代经商,也算是富甲一方。他的亲生母亲叫熊丹,也就是那个抱着他的头痛哭的陌生女人,跟他父亲是大学同学,二人自由恋爱,大学毕业没多久就领证结婚,婚后第三年才有了他。

刚出生的他一直呆在特护婴儿病房内,身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一回差点儿让还没满月的他休克。他的奶奶一看医院的冶疗也不能管用,只能到处求神拜佛,求到一位真佛面前,真佛说袁承乐五行缺木,得送到穷人家寄养才足以活,寄养期间不得认亲,否则有极大的可能让他小小年纪就夭折了。

袁承乐的亲奶奶一听,连夜回家联系到袁友亮两口子,给了他们一笔钱,把袁承乐寄养在他们家,并要求他们要比对待亲生的孩还要疼爱袁承乐,一定要注意他的身体状况,一旦出现什么大病,必须及时与他们联系。

由此,袁承乐成为了袁友亮的小儿子,熊丹还在坐月子时就被迫母子分离。

当得知袁承乐昏迷被送进京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后,思子心切的熊丹哪里还管得上什么活佛不活佛的话,以死相逼才与自己的儿子相见,并相认。

身世的戏码才刚刚谢幕,病魔就挥舞着魔爪跟袁承乐打起了招呼。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的袁承乐本来就意识到自己可能病得很严重,但他没想到过自己会得这种病。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病房里不知怎地一个人都没有,他想起身上个卫生间,经过一番挣扎,他终于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到房间内设的卫生间门口,手刚抓住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

“孔大夫,确定是白血病吗?”是他亲生母亲的声音,颤抖着,与她平时那副精致而又典雅的模样一点也不符。

“是的,萧太太,已经确定是白血病。”孔大夫的声音随即响起,袁承乐感觉自己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心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这个病”他亲生母亲哽咽着未能把话再说下去。

“萧太太,你不要太激动。”听孔大夫的声音,明显能听出他面对此时的萧太太慌了,“关于这个病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向萧先生说明,几种冶疗方案我也已经告知萧先生,萧先生这边的意思是保守冶疗,我们已经按照保守冶疗的方式积极进行了,我们需要你们家长配合,在冶疗期间最重要的是患者的情绪,所以希望你不要太激动,由此引起患者情绪出现波动。”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影响我儿子的情绪,这点孔大夫你放心。”袁承乐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抽抽搭搭地回答着,还不停地吸着鼻子,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她肯定还使劲儿擦着眼泪,深呼吸调整情绪,缓过一阵之后进入他的房间,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继续跟他讲着她这十年来对他的思念。

孔大夫的声音再度响起,但说的什么,袁承乐并没有再细听,他缓缓打开卫生间的门,慢慢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背靠在门上,闭上眼,脑海里天旋地转,除了生死以外,想得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方木木。

经过半年的冶疗,袁承乐的病情得到控制,被允许离开特护病房去的第一个地方,也是唯一一个地方便是他亲生父母所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很大,开着车从门口到屋门口也得个两三分钟,屋子不是瓦罐村那样的平房,而是三层小洋楼,外观看起来相当气派,内饰更加豪华。

原本对物质不甚在意的袁承乐,也忍不住在内心暗暗感叹自己终究是一只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本以为井底之蛙换了大环境会更自在些,谁知,当天晚上,袁承乐再度被送进省一院内,孔大夫皱着眉头问袁承乐昏迷前的情况,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漫长的保守冶疗又开始继续,袁承乐每天都要打很久的点滴,手上的、手臂上的血管能扎的基本上都扎了个遍,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斑点;除此之外,他每隔一段时间要抽一次血,大拇指一般粗长的密封管,一抽就是七管,有时候抽完,袁承乐甚至觉得自己的血就快被抽干;还有各种各样的检查、各种各样的针剂,冰冷的机器,冰冷的针管,即使有时他意识昏昏沉沉,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躺在床上,耳边是车轱辘前往各检查室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太过漫长,若不是有日历为证,证明过去八年多,袁承乐都会认为自己与病魔斗了几个世纪,而这漫长的岁月里,每当他觉得难以坚持时,他的脑海里都会出现三个字方木木。

再后来,他的病情慢慢好转,慢慢康复。他在准备出院时,就已经规划好,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方木木,奈何出院后的他并没能够如愿以偿。

他只不过是从单纯的住院,变成医院和家两头跑,医院住几天,家里住几天…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他提出要回瓦罐村去住一段时间,他亲生母亲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又拗不过袁承乐,随即提出只能学会驾照再去,想用缓兵之计磨掉袁承乐要离开她去瓦罐村的想法。

可惜的是,袁承乐装着一颗焦急的心,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将驾照拿到手。就在袁承乐再次以为自己终于能回到瓦罐村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时,又被告知要把车练熟才能让他上路,他心中千万般不愿意还是被说服,他只得耐着性子每天都练车,练到家里人再也挑不出毛病,这才被允许回瓦罐村。

准备回瓦罐村的前一个晚上,袁承乐吃过晚饭后便早早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吃的药、洗漱用品和衣物快速打包装好。而后就一直在卫生间里照着镜子收拾自己,心里想着方木木见到自己时回事什么表情。

他脑海里的方木木,样子一直停留在十八岁那一年,在离知山上、在故人洞口、在瓦罐村里他们到过的每一个角落…

可一想到时间已经过了十年,他心里便又发起虚来,十年足以改变一切,他不知道方木木这十年过得怎么样,其实他写过很多信,但没有一封送出去,都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

那一夜,袁承乐怀揣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辗转到深夜,流了一次鼻血,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快速将现场清理干净,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睡着时,窗外的天微微发亮,醒来后,天边也才蒙蒙亮。

站在时空隧道的袁承乐蹲下身,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眼泪不停地流,他终究是耽误了太久,久到他的木木害怕与他在一起,久到他的木木竟会选择逃离他。。

现在的他,丢了方木木,一无所有,该拿什么与命搏、与天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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