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待宰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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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木满脸使劲是在思索。因为这话像徐仁卿又不像徐仁卿,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区别二者,或者邵逸江本就不是另外的,就正是徐仁卿藏在心里的另一面呢?
这么想着她又极速的对跟邵逸江一次风流没那么介怀了。
所以淡淡回应道:“饿,没劲儿。”
“你没劲?”他自己解下披风扔在椅子上,浑身酸软的倚靠在她身旁,“刚才你把小喽啰按在地上那一套可不像是没劲儿的样,咳咳。”
“是它自讨没趣,不怪我下狠手。”
“你从哪儿学的招式?”
邵逸江实在有些头昏脑涨的样子,往后退着倒在椅子上扶着头,“出手利落,速度是有的,但劲道差点。”
“嘿。我倒要问问你是从哪学的招式呢!”九木气恼回身在他跟前插着腰,似有盘问犯人的架势。
“我?我当然是师傅教导有方,出手比你快,比你有力,就论昨日你在床上掐住我脖子算是我第一次失手。”
失手的原因当然在于他染上了风寒,被她打的措手不及没了速度和力度。
“你的师傅是谁?”
邵逸江思索须臾,一把拽着她的外袍扽到跟前,伸手解下系在脖子下的扣子,缓缓说“太子少傅江迎。”
太子少傅?呵,九木轻笑了声,“编,接着编,照你这么说,你该是太子才对。”
扣子解开的一瞬间他愣了神,披风便滑到了地上。
“你信不信都无妨。”说着便一把将九木抱近,仰着头说“总之你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是对的。不过你有速度,力道可以再练。”
九木的手被他举起贴在面前,“瞧瞧这小手,一看就没什么劲儿。你拜我为师,我教你练怎么样?”
啪!
她顺势给了他脸上一下,小打小闹般的疼倒不疼,但肯定能打醒他,省的在这满嘴说胡话。
“拜你为师?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徐仁卿,你有点自信过头了。”
邵逸江挨了这一下显然有些怒火,却在对上九木那双勾人的杏眸时陡然被浇灭,这感觉真的很讨厌。。。
是非常讨厌,以至于他心里反抗的越来越强。脑袋里的那个人,一直渴望占回他的身子,将他再度挤进黑暗里。
绝对不行。
这个女人,显然就是他的弱点。
他摸摸不知是被打还是因为其他而发烫的脸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咳咳。。。芍药,你知不知道在任何地方,都分长幼尊卑?”
身下的动了动,将头扎在她怀中,祈求似的说“你真的不想拜我为师吗?”说完他抓起九木的打他的那只手。
竟然。。。舔了一下。。。
?!!
九木的头皮瞬间麻的发疼,绷紧了脸缓缓低头看他。
这是个什么表情?没法形容,故意献媚还狡黠,甚至还仰起头来好像在观察她的反应。
“你,你有病吗!”她努力的抽回手却被人一把拽回禁锢在腿上。
邵逸江确实发烧,但他,演的很好。
狐媚挑着的眼睛色兮兮的扫她一眼,勾起嘴角时顺手捏起九木被水沾湿的头发,“你不会以为,我刚才啊,真是为了你好吧?”
紧绷着身体惊讶的说不出的姑娘入进他眼,还有腿上溅了泥水的衣摆,他小手指勾起一道淡淡看了一眼。
“你脏了,跟我去洗澡。”
“突,突然,洗什么澡,不就是衣服脏了?!”她站起来想逃,行动不便的那条腿突然有些不听使唤,连带着又被绊了一跤,幸好反应及时,不然就直接扑进燃烧正旺的滚碳中去了!
九木慌乱之下回头看眼那个还在椅子上蠢蠢欲动的男人,心底里的恐惧跟着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炸开。
他的眼神真的与方才天差地别,像一个大人看着小孩子犯蠢的讥笑与挑逗。
身后的身影缓缓起身,脚步轻盈却有力的靠近她。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坏哪?”邵逸江虽然这么问着,也不紧不慢的将十分抗拒的九木扶起来。眨眼间的功夫又脸色大变,连咳带笑的说“芍药,是昨日我不够用力吗?”
这时候九木不是不想反抗,是一种熟悉的麻木感又涌进头脑,指尖麻丝丝的阵痛。
她只得死死盯着徐仁卿的脸,“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邵逸江伸出手指,由探进她的后颈处,收回时指尖上多了个银色的小东西张牙舞爪的想继续攻击。受到惊吓的银蚁再次把九木当做了活靶子。
“别怕,它伤不了你,但。。。”那张坠满了欲求不满的脸瞬间侵占了九木的视线,含着佯装出来的虚弱贴近她,慢慢的张开嘴,“但我能。”
他是打算抱起九木走的,可一旦动了软心,脑袋里的思想就会趁虚而入。为了防止被击垮,为了防止再掉进黑暗里,邵逸江拖着九木的衣领子来到满是热水的浴池旁。
病还是在病着,手里的劲儿忽大忽小的解开她费力穿上的衣服,旋即将她扔进了池子里。
九木根本无力使唤四肢游上去,在已经被激荡的有些浑浊的水下呛满了水。她能透过火把的光看见平日十分温柔的脸完全变成了陌生人。
“求我救你。”他满意的笑着,能感觉人已经因为沉重的脑袋开始摇晃。
咕咕咕。。。九木吐出几个水泡,像个石头牢牢不动,只能拼命眨着眼。
眼见着她要窒息后水面上的人才一头扎进水里,托着她的腰背一齐浮出水面。这时他的眉毛又垂下来,好像给九木扔到下面的不是他一样。
“你为什么不求我?”他等着不可能有的回复,因为九木的嗓子也已经由于毒素基本失去发声的能力,只能勉强哼唧几声。
她眼里是不可置信和愤怒,如果眼神能杀人,邵逸江这条狗有几千条命也不够她杀。
“为了惩罚你不回应我。”邵逸江带着她的身子荡到池边,伸手够下在半空飞舞的薄纱绕在她手腕上。
这下便真的是一条待宰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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