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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筹备齐全后,陇右大规模垦荒终于正式拉开帷幕。新年的第一份急报快马发了回来,王、程、秦、崔四家今年共计九千亩的垦荒项目被提上了日程,烧了这么长时间的钱,如今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值得好好的庆祝一番。
齐心合力,集中四家的人力物力,垦荒顺序由秦家开始,在充分使用劳动力的基础上集中管理,大幅提高效率的同时狠抓安全生产,若一切顺利的话,憧憬中的西北江南在三五年内就能初具规模。
昔日荒凉的草场从此变成富饶的良田,越来越大,越来越繁华,不惜动用家底的破坏环境行为将成为人类历史上一座里程碑,传唱中的北大荒轰轰烈烈场面提前一千五百年出现在唐帝国的领土上,让沙尘暴来的更猛烈些吧,这是祖先留给子孙最宝贵的财富。
老四从来就不是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好姑娘,颖和二女嘻嘻哈哈举杯同庆的时候,老四已经开始着手计算所有出塞置办庄园的大户人家两年内开垦田亩的合计数字。很惊人,若劳力充足的话,明年这个时候将有十三万亩的草场变成良田,而今年就开始预播的棉田已经超过四万亩,这就是说从今年秋天开始就会有将近一百二十万斤的棉花的产量,而到明年,这个数字将扩大三倍。
起跑线,以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热身运动而已,白花花的棉花如同亮闪闪的银饼,如今才真正站在起跑线上,内府擦拳磨掌,工部磨刀霍霍,王家……王家……关键投不出那么多钱!
急啊,这刚庆祝完就撮手踱步的没点打算。京城里的作坊暂且放放,关键得在陇右置办新棉织业基地的投资让人受不了,总不能给几十万斤棉花拉回来织,那么大体积,运费都受不了,而且拉回来凭借现有的作坊也没办法消化,若积压到明年就该哭了,产量一年年递增。棉价一年年下降,银子压成铁价钱,全家光等了跳河。
“老四想办法呢,别打搅!”颖给喝了个半眯地二女拨拉到一旁,亲手捧了杯茶水送到老四手边,劝慰道“慢慢想,别着急,这时间还长呢。”、
“没时间了。现在就得过去兴办作坊,赶了今年第一批棉花下来就得收购。”老四掐了下巴有点为难,“不若从陈家垫付两万贯出去,连带作坊、劳力和今年的收购本金都预备上,算下来两万贯还不得够。得精打细算的用。加上我放了王家的两千多贯,怕才可可的。”
“两万?”颖吓一跳,矢口拒绝“这就一下给两家都掏空了?不行!”
“不行!”我一旁敲了敲桌子,“老四发愁没用。无论王家、陈家,这一次掏空的买卖不能干,今年能不能有那么大收成还是两可,就算丰收也没有把家底都压出去的道理,还不到那一步。”做生意得四平八稳,老四被眼前的收益晃花了眼睛,小姑娘大脑一时发热……年轻,原谅她一次。年龄再大点就好了。
“你三个该睡都睡,今晚不想这事,说不定明早睡醒就有了好点子。”给老四哄了出去,把颖和二女都撵到床上,警告道“明天不许在老四面前提陇右地话,尤其是颖,不要逼你妹子想办法,她才是个小姑娘。不是神仙。”自从上次老四抛出跨时代的经营策略后。颖很喜欢戳火这个妹子,再这么下去好端端的人才就毁了眼前。循序渐进才是成材的最佳途径。
外面月光好,正好吸收下天地精华,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了院子当间,春晚微风吹拂,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将纠缠成乱麻的思绪条条分剥,零零碎碎的再整合一起。
内府啊,其实若兰陵在跟前也能好好商议,这个时候不存在商业对手的问题,早在去年就制定了两家合力抗衡工部的方针,算是个盟友,何况两人知根知底,某些地方谈起来甚至比和老四交流更方便些。
工部,从情报上分析这次真地打算动手了,而且投资巨大,很有一掌定乾坤的架势。想起张郓就笑,还真没把这家伙放了眼里,勤劳肯干没错,马仔的好材料,可一下就升级到e的位置上,嘿嘿,也不想想他面对的是谁,别说内府那帮吃人不吐骨头地老人渣,就王家这后宅包括丈母娘在内随便拉个出去都够他喝一壶,钱多就拽吗?不见得。
不是唱歌的时候,此情此景,花前月下的,总想哼哼个调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迫在眉睫,我心里却一点都不着急,总诗情画意的小资调调按捺不住,偶尔一人独处也是个开怀地事。
心思放开,竟然开始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很有意思的经历,有了家,有了俩性格各异的好婆娘,摊了个商场对手却浓情蜜意的知己,既丑又才能过人的小姨子。还有旺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身边,坐了我脚面上朝我看,大眼珠在月光下发出奇异的光芒,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
坐地有点凉,起身走走,轻轻拨开后宅大门领旺财府里转转,溜达到西院时候远远传来钱管家和胡账房对饮的谈欢声,俩老家伙如今活的悠闲,清闲下来总是酒来肉往的。不去打搅他们,转了个大弯子行至达莱小院墙下,门缝里隐约灯光忽闪,小间谍还没睡,下意识的拍拍院门,有小丫鬟过来开门将我迎进去,达莱已经站了院里,见是我赶紧上前见礼。
“做针线?”挑了帘子进去,桌面上散乱一堆小零碎,看桌椅的摆设,怕是和几个小丫鬟交流女红心得,随身坐下拿了个小绣品打量,与颖和二女的手艺相去甚远,摇头笑笑丢了回去。“看来近些天作坊里清闲下来了?”
“是,”达莱亲手端杯热茶恭敬摆我手边。“作坊不忙,年前赶了批活才把大劲过了,去年加了劳力,又都是能下了苦的,连带积压地一批棉花都搬出来放了,估摸不等今年棉花下来就断了料。”
“不能断,宁愿活做慢些都不能断货,重新调整下产量。一定得坚持到新棉花下来。”这倒是没想到,按理提高效率得有个嘉奖,笑道“无论如何是个功劳,看来你除了当细作不合格,管理作坊进步蛮快。”
达莱捏了衣角乱揉,吭哧道“您不说,婢子就忘了。”
“不说了,”摆手笑了笑。“忘了好,有安逸日子过才是福气,你是有福地。”
“谢您吉言,婢子不敢求福,若能安稳过了这一生就是老天的恩赐。知足了。”
“知足常乐,”敲了敲桌面,笑道“这是哄自己地话,还是有点好。知足这东西是个境界,我一直想知足却总不能做到。好了,赶紧睡吧,我是无聊乱窜,呵呵。”
“您是遇见什么事了?”达莱冲我脱口问过来,见我回身打量她,赶紧赔礼认罪紧张道“婢子逾越了,您责罚。”
笑了。这才象个样子,以前这话是绝对不会从达莱嘴里出来,算是个进步。“想知道?”
达莱慌忙摇摇头,摆出个恭送的姿势,一言不发。
“坐下,想知道就给你说说无妨。”&nbp;&nbp;既然陇右上就是为这个难住的,身为织造作坊的总管事,给达莱说说也不算过。前因后果叙述一遍后。笑问“好奇心满足了吧?呵呵。不瞒你,该让你知道的绝不瞒你。好了,赶紧休息,明早都忙。”
“您什么打算?”达莱见我说的没有丝毫顾虑,也就能顺势问下去,这次到没有刚才的惊慌,就是不抬头看我。
“打算啊,王家既不想出去借这笔钱,又不想和别人合作这个买卖,若真到束手无策的地步,或许就得从后一条上妥协了。”刚也闪过这个念头,既然无力独自搞,不妨将崔、程、秦三家一起拉上,可想来想去还是暂时打消这个念头,朋友间相互帮助扶持可以,一旦裸地扯到生意上,往后不管赚钱赔钱,想再回到原来的关系上就有难度。而且程、秦两家尽量要多给于少利用,往后不管是我还是儿孙,不到万不得已就绝不朝这两家开口,是留下保命用的。“看,这就算是最机密的事了,俏不做声的想什么呢?”
“婢子在算个帐,”达莱心算半天可能算不圆满,枕头旁取了小算盘一五一十的拨了起来,会用而已,极不熟练,看的我想冲过去自己拨。喝了一碗茶,又晾凉一碗茶,达莱才小心的得了个数字出来,不好意思地朝我看了眼,“您久等了,婢子……婢子…算不到一起。”
“那瞎算个什么劲!”运了半天气就等个答案出来,这好,没算过来,弄的我泄气的皮球一样,哭笑不得。“成天说要能写会算,纺线织布都灵巧,算盘用的一堆狗屎。”
“您…”达莱被我说的满面羞红,小心翼翼给算盘推了我面前,“您算,达莱说,您恕罪。”
“说,”清盘,拉了架势,“多看多学,看我怎么用地。”
“先从作坊起,婢子想问问,按您说的现在三家都盯了陇右的话,这棉花怎么分配呢?”
“平分,暂时有这个协议,”我敲敲桌面,对这个还是有把握的,因为和王家有约在先,内府不能多拿;工部头年入行,看了内府地面子上也会装作公允的样子,王家乐得两面讨好,前几年都不会出太大差池。
“今年四万多亩,按亩产三十斤,”达莱点点头,开始报数,“每家分下来四十万斤,您算算,按一千个女工每人一天脱籽三到四斤棉花算,得多久日子?”
“大概得三个月强,”这根本不用拨算盘,一口就报出来了,对达莱的算术水平很担心,这丫头得培训培训了。“不能这么算吧?一千女工要是分派的话,得按最合理的生产模式来,全去脱籽没必要。你按咱家的比例算。”死脑子,理论和实践严重脱离,让她干行,让她再算就要命。
达莱手足无措的伸了指头乱掰,要不是我制止,只怕连脱鞋的心都有了,嘴笨舌拙地,想了半天也把让我如何个算法说不明白。气的就想朝她扔了房顶上去。
“算了,你就说你想算什么?不用你报数字,光说想算什么就成。”深呼吸,要压火,这丫头一着急就怕连刚刚完整的思路都乱了,温言道“喝口水,想想清楚再说,别着急。”
达莱感激的点点头。凉茶喝了几口,缓和下心气,“婢子给您报一下作坊一年里的产量,还有女工的人数。可新来的女工是去年入秋才加的,而且连续两批入作坊地时间有差别。又学了个把月,有熟悉快地,有熟悉慢的,这么一来婢子就没办法按人头均产量了。就算不到一起了。”
可怜娃,真为难她了,按叙述地确是个比较复杂的应用题,可怎么就不知道拿月报出来看呢?翻翻每月报表就全出来了,还算,算个屁啊。“去,在我没抽你之前把账本拿来,现在是算自家又不是算人家。你乱出个什么怪题?”自找苦吃,罗列了每月报表产量后,得出个让人伤感的数字,若想将四十万斤棉花顺利在一年内都消耗掉的话,起码得三千女工马不停蹄的赶,便宜劳工贩子了!可恨地是,每个女工买回来还得有个熟悉过程,一个半月后能达到标准就不错了。但当年能拿下四十万斤的产量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想说什么?”我翻了翻账本。这其中还有些出入,帐算到细处。比老四今天估摸的投资还大些,两万多贯不够。
“我们要不了那么多棉花。”达莱终于从数学盲的窘境中恢复过来,“我们同内府交换,他们肯定是要着急获得陇右的收购权,我们出让给内府一部分,用来交换他们关内种植区地收购权利,二斤换他一斤,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关内离京城近的所有棉产区都包下来。”
“你意思先不去陇右盖作坊?”
“我们慢慢盖作坊,慢慢招收女工,让内府和工部两家分享一百万斤,王家最多留二十万斤足够。按这个帐算下来,他们明年棉花下来前肯定消耗不完这么大数量,有不少积压。等明年大量棉花采收后肯定会大幅降价,他两家生产成本就无形中高出咱们许多。”
达莱掰了指头朝我细数几个要点,京城附近的棉花因为运输路途短降低了成本,陇右做到宁少毋烂,内府和工部却得因为大量棉花难以消化而不断的去扩大作坊规模,不断招收女工,看似产量不断扩大,可生产成本却没有因为生产规模地增加而降低。此长彼消,王家从容不迫的扩张却一直能牢牢的控制主动权,良好的体系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不紧不慢的跟了两家后面施压,尖牙利爪的肉食恐龙总有办法对付那些臃肿笨拙的大家伙。
关键就是在利用内府和工部两家一味争勇斗狠地空挡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要拿捏好矛盾点,前几年里王家要示弱于敌,不用示,真的弱。屈服嘛,我很拿手,咱就没长征服者的面相。
“又打什么鬼主意?”兰陵条件反射,对我拿出的优惠政策一向怀有戒心,我俩还真是知己。
“不给你难道去给工部?”我无奈的摊摊手,哭丧脸道“要不您大人大量,再借我一万……两万贯?要不我连自己那份棉花都收不起了。”
“然后你打算还二十贯了事?”兰陵啐过一口,笑了,“不与你计较这些,你家什么个家底我也清楚,也真是穷途末路了。亏你运气好,才有几笔帐结回来,这边还有些闲钱。”说着抽过本子翻了几下核对个数目,“两万怕艰难,到底是我出钱,先拿一万六回去成不?”
“啊…”嘴张的能塞下俩蒸馍,怎么还借?都有过天下信誉最差债务人评语了,难道我在兰陵跟前的信用度这么坚挺?“你想好啊,俺……”
“想好想不好的,你就是算真是个混子我都认了。这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兰陵笑了笑,“瓜子,不好意思什么?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地时候多了,我是你婆娘,内府再和王家争争吵吵,我对你心思可不会变。还有劳力地问题,若不顺手的话,帐先从内府里走,这个话我给你顶了。”
“……”圣母玛利亚,姓李?可我是异教徒啊,为什么非要借钱给我?
。三掌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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