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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字刚才咬了我一口。”小白狼伸出一只爪子给我看。可不是嘛,小白狼的爪子上一片血红。这回可不是掉了一小块皮那么简单。
“青山,快,伸手到爷爷的胸口把天丝帕扯出来。”我两手抱着两个小东西,只能让青山来做这件事了。
“爷爷,天丝帕不愿意出来。它总打我。”青山刚把手探进我胸前,猛地又缩了回去。
“唉呀,你说你这都两天没挪窝啦,出来透透气总行吧。来来来,乖,小白的爪子受伤了。你帮它治治。扑--”我将青山放到地上,扯开衣襟,对着胸口处的天丝帕吹了一口气。
“人家在睡美容觉,你为啥非要打扰人家。小白的爪子伤了关我啥事?我不想帮它治。”天丝帕扭了扭方腰,一副不怀不愿的样子。
“嘿---你不听主人的话了是吧?那好,我把你贴在我的屁股上,让你天天闻我的臭屁。看你能美到哪儿去。”我伸手就去揭天丝帕。
“行啦行啦,知道啦!不就是给小白治伤嘛。至于对我这么狠嘛。还让我闻你的臭屁,亏你想得出来!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对我大呼小叫,我就把你的嘴堵住,让你说不出话,也吃不成东西。”天丝帕扭扭捏捏地从我胸口爬起来,两只角往上一探伸了个懒腰。这才晃晃悠悠地朝小白狼的爪子飘去。
“呵呵,谢谢美女啊!”天丝帕刚在小白狼的爪子上转了个圈,小白狼立刻两眼眉梢往上一翘,拍起了天丝帕的马屁。
“我真地变美了?”天丝帕两只角往里一折,像是摸着自己的脸。
“可美了。你现在是一枚标准的大美人。我都有点想亲你一口了。”这只小白狼快把我恶心死了。我真想一把将它甩到地上。
“呵呵,你太可爱了。人家要羞死了!好了,你的伤好了。记着,有空多说点好听的话给我听。”天丝帕主动飞到小白狼的头上对着小白狼的脸“亲”了一口。
“爷爷,它们俩是不是相爱了?要不--你把天丝帕让给小白算了。”青山在地上抬着头露出艳羡的表情。
“去去去,啥相爱了?你一个小孩子懂啥相爱?它们俩根本不是一个品种,只能闹着玩玩。”我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啊!咱活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女孩子主动来亲过咱的脸。唉---别说亲脸了,咱连人家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真是人比人丢死人啊!“你不是有牛欢吗”冷不丁脑袋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吓了我一大跳!呵呵,牛欢,我那位结伴上学的女同学,只是她长得啥样呀?我咋记不起来了。“人家为了你还跳了一次龙凤湖,你竟然会忘了人家的样子。”脑海中又冒出一句话。这还是我的脑袋吗?我使劲拍了拍头。
“唉呀---你瞧瞧,你瞧瞧,我这主人看样子也病得不轻。来来来,我也给你治治病。”天丝帕在空中一抖“啪唧”一下贴在了我的额头,下面两只角往我两边太阳穴一扒,上面两只角在我头上一拧。
“呵呵,爷爷,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独角的怪兽。呵呵呵呵。”青山像是看傻了一般只顾着傻笑。
“你再闹我真把你贴到我屁股上了。”我一把将天丝帕从我头上扯下来冲着我的屁股晃了晃。
“有本事你把裤子脱了贴,我还就不信了,我治不了你。”没想到这块天丝帕这么无耻,如此不雅的话它也说得出口。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你爱上哪就上哪去吧。我不管你总行了吧。”我大手一挥将天丝帕丢向洞外。
“好--真有你的,你等着,等会儿我再跟你算账。”没想到天丝帕这回不像前几日那样又飞回到我身上,而是往上飘去。
“爷爷爷爷,天丝帕和别人打起来啦!”青山跟在天丝帕后头出了洞,抬头往上一看,立刻冲我招着手。我赶紧把小白狼往地上一放,走出洞口往上看。
“我劝你还是乖乖把灵力交出来,让姑奶奶好好享受一番美容浴。这样的话,姑奶奶或许会发发善心给你留点。否则---哼哼哼,今天就是你变回石头的一天。”只见天丝帕在空中乱窜,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对着洞口上方的那个“南”字不断撩拨着。没想到那个“南”字也不是好惹的,每个笔划的首尾都能动,像个多足虫一样张牙舞爪。
“喂--美女,你小心点!它会咬人的。”小白狼一脸关心地提醒着天丝帕。
“额---”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几天咱的见识是不断创新高呀!刚刚才见了听主人话的小木凳,这会儿又看到了一个成精的“南”字。
“给我使劲揍它!奶奶的,竟然敢咬我。”灵上人一身湿漉漉地出现在洞口不远处的小路口,边走边甩着袖子。
“师傅,你没事吧?”小白狼一见灵上人立刻一路小跑到了灵上人的跟前。我不由心底一阵鄙视---还有没有点自尊心呀!
“呵呵,没事没事,这回你那位祖爷爷心里应该舒服多了。”灵上人摸了摸小白狼的小脑袋。
“嗯--不好意思啊!刚才想接住你,可惜动作慢了点。”我只能讪笑着来化解心中的尴尬。这师徒两位看样子咱还是不太了解呀!
“唉---可能是我真欠你的吧!不过---你确定刚才不是故意给我一脚?”灵山人脸变得还真快,一到我跟前立刻就开始兴师问罪。
“呵呵,南灵爷爷,我爷爷才没那么小气呢。”青山小嘴一张再次帮我化解尴尬。
“喂---你们能不能关心一下我呀!全都凑到那老头跟前干啥?难道他比我还好看?”天丝帕可能应付“南”字有些困难,在空中不满地撒着娇。
“哈哈哈哈,哪儿敢呀。您贵为天丝帕,咱家一个丑老头哪敢跟你比美呀!”看样子这灵上人还很有见识,连天丝帕也认得。噢---对哟,他可是小白狼的师傅!
“这位青苗大爷,能不能麻烦你去我洞里把那个盛着炭灰的盆端出来。”灵上人把头扭向我,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意思很明确---我身上湿,不方便。
“我去我去。”青山边说边跑,转眼就把灵上人说的盆端了出来。
“你看看人家多有眼色。你再看看你,脑袋像被猪踢过。学着点!”灵上人指着青山对着小白狼就是一通吼。这老家伙,是不是有病呀!
“你干嘛总骂小白呀!我不准你再骂它!”青山可能忍了很久了,这回再也忍不住了,“咣当--”一下将盆丢在灵上人的脚前,挡在小白狼的身前。
“额--哼---”灵上人把眼一瞪,一摆衣袖,无数的水珠落入炭盆中,盆中的灰立刻变成粘稠状。
“没事没事。”小白狼从青山身后窜出,来到灵上人跟前,大嘴一张,咬着盆边,后腿一蹬地,纵上洞顶,嘴巴一甩,盆中的灰泥全都糊在了那个“南”字上,然后嘴里叼着盆轻巧地落到地上。这一套的动作是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呵呵,这还差不多。”灵上人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老头还真是喜怒随心啊!
“哈哈,看我的!”天丝帕像是终于逮到了机会,这时候也不怕脏了,大笑两声,四角一张,像一张纸一样整整齐齐粘在了那个“南”字上。只见天丝帕身下不断鼓起很多大小不一的包。慢慢地包是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终于,天丝帕身下没了动静。
“啦啦啦,啦啦啦,我要去洗美容浴啦。”在众目睽睽之下,天丝帕唱着不要脸的歌向峰下飘去。
“我也去--等等我呀---”小白狼抬着头边跑边对天丝帕喊着。难道它们俩之间真地产生了情愫!
“呸---”我不由自主地冲旁边吐了一口口水。真酸!
“呵呵呵呵,能让你难受还真不容易啊!”灵上人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洞内走去。
“额--”我瞅着灵上人的背影,不知为何,生出一丝感伤。刚才心中对他的所有忿恨竟然烟消云散了。
“青苗大爷请进来一下,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灵上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洞内传出。我心头不由一震!
“青山,去看看小白和天丝帕,让它们快点回来。”我拍了拍青山的背。青山懂事地冲我点点头,冲向下山的小路。
“来来来,坐。”灵上人躺在一把摇椅上冲我招了招手。刚才的那把小木凳立刻飞奔到灵上人的旁边。
“你---这是怎么啦?”我一进洞就瞧见摇椅上的灵上人须发皆白,形如枯槁,与刚才那个生龙活虎的灵上人判若两人。
“唉---这就是命吧。没想到那个老东西说的话还真应验了。谁能想到,我‘南灵上人’最后竟然败在了一个“南”字上。”灵上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是灵力枯竭?来,我看看。”我一把抓起灵上人的一只手腕。一股热浪从我胸内升起,顺着我的手臂滑向了灵上人的手腕。
“呵呵,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灵上人微微一笑。我感到那股热浪在灵上人的手腕处荡了荡,又缓缓流回到我的身体里。
“你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我紧紧抓着灵上人的手臂,眼里不由地涌出了两股热流。
“呵呵,想当初,那个老东西从我这儿经过时就提醒过我,让我离开这南灵洞,到他的地界去好好修养,还说如果我再待在这儿,迟早会死在这洞里。我不信。咱自个的家好好的,干嘛要去人家家里待着?再说了,当时那只狼崽还太小,又淘又皮,去了人家家里,那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嘛。所以那老东西的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把他狠狠骂了一通。现在想来,原来他早就看到了我的劫数是那个‘南’字,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这天地间的万物,本就有始有终。如今我也算是瞧清楚了。能这么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走到今天,是我的福气。以后那只狼就只能拜托你啦。原来我还一直担心它以后该咋办,没想到它能碰到你。现在看来‘莫强求’三字真是太对啦。这几年我觉得自己大限将近,接连给它找了几家还算敦厚善良的主家,可它却都不喜欢,总是逃回来。能遇到你这就是它的命。呵呵,这只小崽子还真是有福气啊!”灵上人笑了两声,轻轻地一合眼。
“呜呜呜师傅呜呜呜嗷---”小白狼边哭边冲进了洞里,一看摇椅上紧闭双眼的灵上人,头一抬,仰天长鸣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白--”青山慢慢走进洞里,也是一脸的眼泪。
“山花开满山岗,百鸟齐声鸣唱。风儿带走叹息,云儿降下吉祥。四季轮流守望,命灵去向远方。金乌一路徜徉,从此逍遥无量。”天丝帕在灵上人的上方轻轻盘旋吟唱着。灵上人的躯体渐渐变淡,慢慢化成一片金光消散开来。
“唉---看样子以后我得注意点才行。这回咱是完全看错这位灵上人了。”我怀里抱着小白狼边走边自责。
“爷爷,我是不是是个坏孩子?刚才我还吼南灵爷爷了。”青山一脸的不安。
“不是不是,你咋会是坏孩子?刚才你只是为了帮小白,说话大声了一点。”我安慰着青山。咱刚才还给了灵上人一脚。说不定就是我那一脚把人家给踢没的。我瞅了瞅自己的双脚,寻思着是不是以后得给它们上个拷子。
“你俩就别在这儿自以为是了。打从一见那老头我就知道他大限将至。这天魔的命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任谁也改变不了。你俩还是悄悄点,别再打扰我睡美容觉了。”天丝帕从我胸前探出一角冲我们摆了摆一只角。
“爷爷,小白没事吧?”青山踮着脚担心地瞧了一眼我怀里的小白狼。
“没事。它只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回家躺上一两天就好了。”我抬手抚摸着青山的小脑袋。这只小白狼平时看着吊儿郎当,本性还真是有情在义。刚才那灵上人无论怎么骂它说它,它都毫不在意。看样子它似乎也知道它师傅日子不多了,所以才处处忍让着灵上人,任由他漫骂。
“你们是何人?为何我师弟会在你的怀里?”我们刚下到南灵洞的峰下,迎面碰上一位行色匆匆的青年壮汉。
“它是你师弟?莫非你也是灵上人的徒弟?”我诧异地望着面前的青年壮汉。只见他中等身材,一身短衣装扮,脚上一双长靴,圆圆的脸庞上满是汗水,一双豹眼露着点点锋芒。
“我师傅叫南灵上人,不知与你口中的灵上人可是同一人?我师弟这是怎么啦?为何会一脸的泪水。”青年汉子走近我身边,用手轻轻摸了摸小白狼的脸。
“灵上人就是你师傅南灵上人。这其中的原由稍后再跟你说。不过,你师傅已飞升了。”我两眼一低,有些不敢看面前的青年壮汉。
“师傅果然走了。唉--没想到我还是来迟了一步。”青年壮汉抬手一擦两眼。
“师兄--真是师兄!师兄,师傅没啦!呜呜呜”小白狼可能是听到了青年壮汉的声音,小脑袋在我怀里一抖抬了起来,一睁眼瞧见青年壮汉,立刻从我怀里窜了出去。
“别哭别哭,我知道我知道。师傅不是没了,他老家那是飞升了。知道啥叫飞升吗?就是不再理这俗尘之事,到一个地方专心去修魔法了。只要咱们努力,总有一天还会与他再见面的。”青年壮汉,摸着小白狼的脑袋,安慰着小白狼,自己却把头一转,流下了两行热泪。
“真的吗?我咋不信你说的话呢!师傅早就是个大天魔了,还能修啥再高级的魔法。就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再怎么说我也是狼,比你坚强多了。行了,我没事了。你可以哭了。”小白狼身子一挺,在青年壮汉怀里站了起来,抬起前爪抹了抹它师兄的脸颊。
“哇-----师傅呀!为啥你不等等我呀!我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呀!难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嘛!你咋就这么狠心呀!我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烧鸡呀!”我的天呐!这灵上人师徒三人咋都这么异于常人呢!青年壮汉的嗓门那叫一个大呀!群峰中不断有惊鸟飞起,连峰下的那个深水潭里的鱼都吓得不停地跃出水面。
“嗷---烧鸡烧鸡,能不能给我吃呀?”看样子熊七一真在这周围逛荡,而且它还对吃的特别敏感。这声音最起码隔了两座山峰。
“额---师弟,快,师傅不在了。咱俩把烧鸡分了吃。”一听熊七的声音,青年壮汉像是见了鬼似的,一把将背上的包袱扯下来,从里面翻出一个荷叶包,扒开荷叶,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额---师兄,你能不能做事专心点。师傅刚没了,我没心情吃烧鸡。”小白狼不满地瞪着它师兄。
“嗯--也对。那你帮咱们看着点。如果那只馋嘴熊快到了赶紧通知我。我再哭会儿----师傅呀,你为啥不等等我呀!你说你就这么走啦!洞里的东西该咋分啊!那把摇椅是不是该给我呀!我真得舍不得你走啊!”青年壮汉将油乎乎的烧鸡往怀里一揣,继续嚎啕大哭。
“喂---你有完没完呀!你再这么嚎下去,等会儿你师傅也被你嚎回来了。那把摇椅肯定没你的份啦!”天丝帕一只角一把掀开我胸前的衣襟爬到我头上,一只小角往腰上一叉,一只小角一指青年壮汉。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赶紧吃烧鸡。”小白狼一看天丝帕生气了,也不理他师兄愿不愿,小爪一伸,从它师兄怀时掏出那只烧鸡,硬塞进了它师兄的嘴里。
“唔---我还没哭完呢。不行,我一定要哭完师傅再吃。师傅啊---”青年壮汉一把将烧鸡从嘴里扯出来,带出了一溜儿的口水。我看着那叫一个恶心呀!
“熊七来啦!”小白狼一看硬塞不管用,立刻嚷嚷了一声。
“我吃我吃我吃。”青年壮汉一听小白狼的叫声,头一低又将那只烧鸡塞回到嘴里,大口大口地撕咬着,活像是几年没吃过东西的饿狼。我赶紧拉着青山离他远远的。那口水,那油汁,蹦得到处都是呀!
“来---师弟,这儿还有一个鸡屁股,可香啦,给你吃。”眼瞅着青年壮汉手里的烧鸡变成了鸡骨架,他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位师弟,手一伸,一块滑溜溜油腻腻的东西被他塞进了小白狼的嘴里。
“恶----呸呸呸。”小白狼早就被恶心到了,一张嘴又将那块东西吐回到它师兄的手里。
“你不喜欢?那好吧,还是我吃了吧。”青年壮汉嘟囔了一句,一抬手将手心里小白狼吐出的东西又填进了自己的嘴里。
“爷爷--我想吐!”青山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悄悄到爷爷身后去吐。爷爷替你挡着。”说完这句话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想吐啊!
“恶---就这吃相还真是---算了。我还是去睡美容觉吧。”天丝帕翻了个身从我头上溜回到我的衣襟里。
“小猫猫,好久不见呀!别啃了,给我剩点!”熊七来得还真快!转眼间就到了青年汢汉的跟前,一抬手,那个鸡骨架就到了它的手里。
“喂---你都多大啦还是这副德性!咋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抢呢!”青年壮汉用衣袖抹了抹嘴,再擦了擦手。
“还真别说,自从你离开后我还挺想你的。怎么样,听说你学了很多新东西。来,让爷瞧瞧。”难怪小白狼很反感这头熊,就这德性,跟长庆镇上的地痞无赖有得一比。
“去去去,一个小孩子在这儿装啥老大。”青年壮汉冲着熊七一摆手,抱着小白狼转身就往峰上爬。
“你看你,一见我就跑,跟当年的小猫猫没啥两样嘛。喂--记着---下回有好东西一定要给我留点呀!”熊七几舌头就舔光了鸡骨架上剩下的肉,随手往旁边沟里一丢,仰头冲着峰上大喊。我抬头一瞧,好嘛,这才眨眼功夫,那个青年壮汉抱着小白狼已到了半山腰。
“爷爷,咱们还上去吗?”青山从我身后钻出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
“咱们不上去了,就在这儿等他们下来。人家师兄弟在分财产,咱们上去不方便。”我拉着青山往旁边一块大石上一坐。
“呵呵,你们的包子真好吃。下回再来记着多给我带点。”熊七还真是自来熟,又往我身边一坐,紧紧地挨着我。唉哟--这个味哟--真是熏死人!看来上回熊大一定是撒谎,说啥掉在猪圈里了,也只有猪身上的味能跟它们比。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啦。”我捂着鼻子站起身,拉着青山就往峰上爬。
“哎---你看你这人,咋这么见外呢!咱俩再聊聊嘛!”熊七一见我往峰上爬也站起了身子。可是这坐峰太过陡峭,它只能望峰兴叹。
“爷爷,你不是说咱俩上去不合适嘛。咋还要上去呀?”青山跟在我后头问我。
“那头熊的味太难闻了,咱们只有上去,才能避开那头熊。”我实话实说,青山应该能理解,因为他刚才也一直捂着鼻子。
“师兄,你不能这样!”离南灵洞还有一大截,我就听到小白狼的大嗓门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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