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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跟着几位仙人和仙尊,化成一粒细沙先是沾在红花仙人的裙子上,被摇椅他们说了一通,又沾在雪莲仙人的裤子上还被他们说,就一纵落到了雪莲仙人的头发上。谁知我的脚还没站稳,又被雪莲仙人一巴掌给拍出去了。
“你瞧瞧你的笨样,你不会沾到他的背上呀!”我爹训着我。
“沾到背上咱们咋看前面的东西呀?”我娘训着我爹。
“霸儿,你沾到那个老头的肩头。”白勋说道。
“嗖”我朝着源目仙尊肩头飞去。
“咦?这老头咋会没发现霸儿落在了他的肩头?”我爹奇怪地问道。
“爹呀,难道你还巴不得人家发现我?”我心中一塞,苦闷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好奇,按理说这老头的法力应该最强。刚才那两位都觉得霸儿这粒沙有问题,为啥偏偏他没察觉出来呢?”我爹说道。
“你咋知道刚才那两个人发现了霸儿?”天魔商君问道。
“没发现他咋会被人家给弹飞呀?”我爹说道。
“呵呵,太爷爷,我认为那两个男的有洁癖。他们只是不想身上沾灰罢了。”青山说道。
“对对对,我觉得青山说得有道理。”天魔商君说道。
“呵呵,这么说我猜错了!”我爹像是越来越听青山的话了。
我跟着源目仙尊进了雪源峰中间的一个洞里。这洞里比外头可暖和多了。一进洞,源目仙尊对着雪莲仙人和红花仙人摆了摆。
“师傅,难道我和师兄就不能跟进去瞧瞧吗?”红花仙人不满地噘起了嘴,眼神中却露出一抹狡诘的神色。
“你跟你师兄在外头守着。我担心万一咱们这儿来了利害的角色,你俩也好挡上一挡。我带着江河进去瞅瞅就行了。”源目仙尊说道。
“师傅请放心,我和师妹一定会守好洞口的。”雪莲仙人一拉红花仙人的胳膊,摇了摇头。
“哼!师傅就是偏心!”红花仙人拧了拧身子,不悦地跟着雪莲仙人走到了洞口处。
“师傅,你这样不太好吧?师兄和师姐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了。”江河仙人小声对他师傅说道。
“唉---谁让他俩平时不好好修炼,就知道四处瞎逛。河儿呀,以后这雪源峰就靠你来守护了。让这天下风雨顺和百姓安生的重担就得你来扛了。”源目仙尊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
“师傅,难道常年守着这雪源峰就是咱们的宿命?”江河仙人问道。
“师傅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雪源峰维系着天地间阴阳调和。咱们既然接受了这个使命,就得坚守下去。再说了,咱们所练的法术已与这雪源峰分不开了。离开了这儿,咱们是活不下去的。”源目仙尊说道。
“可是我瞅着师兄和师姐经常跑出去,他们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嘛。”江河仙人说道。
“你看着他们没事,其实他们的事大了!只是为师现在没功夫管他们罢了。”源目仙尊说道。
“师傅,那你为啥不阻止他们出去呀?”江河仙人问道。
“唉--红尘一入眼,心思不在身。怪只怪师傅当初太相信他们,一时大意才让他俩偷偷跑了出去。这也是为啥师傅现在走到哪儿都把你带在身边的原因。”源目仙尊说道。
“可是师傅,这样下去师兄和师姐不会死了吧?”江河仙人说道。
“呵呵,那得看他们的造化了。”源目仙尊苦笑了两声说道。
“师傅,我可不想师兄和师姐就这样没了。我还等着他们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呢。”江河仙人说道。
“河儿呀,你记着,这守心才能定事。师傅老了,这雪源峰还得你守护呢!以后啊,可千万别再要你师兄师姐给你的东西了。这许多东西,只要一沾上,心思就会跟着它跑了。你要想追回来,可就太难了。”源目仙尊满目的哀伤。
“是,师傅,我记住了。”江河仙人虽然这么说,两只眼却不停地到处看,眼底划过一抹惊恐。
“呵呵,这小子骗起他师傅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我爹说道。
“太爷爷,他们为啥非得这么苦着自个呀?这吃点好东西难道就破坏了他们的修炼吗?”青山问道。
“这得看你修炼的是啥法术了。说不定他们修炼的法术就是不能沾尘世之物。”我爹答道。
“唉哟--这个男孩也太可怜了!”青山同情地说道。
“没办法,这有所得必有所失。青山小白,你俩记住,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要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可千万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为了一点小小的甜头就丢了本心。”我爹说道。
“我记住了。”小白答道。
“太爷爷,你也太小瞧我俩了。我俩这眼睛亮着呢!”青山答道。
“呵呵,傻孩子,不光要眼亮,这心更要亮!”我爹笑着说道。
“爹,我总算是听到你说了几句像样的话。”我说道。
“你啥意思?你爹我平时对你说了那么多,难道都是在放屁?”我爹还真是不能表扬,这刚一表扬立刻原形毕露。
“你说你咋跟儿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呢!”我娘气得嘟囔道。
“啊--你别掐我呀!”我爹叫了一声。
“嘘--你们小声点,别让这源目仙尊发现喽!”天魔商君赶紧劝着我爹。
“河儿,你记着,一会儿师傅带你进去看到的一切别跟你师兄师姐说。听到了没有?”
“噢,师傅,这雪机室里到底有啥呀?”看来这江河仙人也是第一次进这啥雪机室。
“这里面藏着关乎这天地平衡的一样东西。如果那样东西被人偷了或是坏了,这天地之间的平衡肯定会被打破。”源目仙尊说道。
“这天地平衡打破了又能咋样?”江河仙人问道。
“能咋样?呵呵,这天地变色,万物成灰。这方天地怕是要保不住喽!”源目仙尊苦笑着说道。
“那咱们呢?”江河仙人再问。
“你这孩子,平时学法术那么聪明,咋连这个都不懂!咱们肯定也一样没了。”源目仙尊疼爱地摸了摸江河仙人的脑袋说道。
“啊!这里面的东西这么重要呀!”江河仙人惊叹道。
“所以师傅才只带你一个人进来。这里面的秘密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如果别人知道了,再打起这里面东西的坏主意,那不是糟了。”源目仙尊说道。
“额--师傅,我能不能不跟着你进去呀?我暂时还不想挑这么重的担子。”江河仙人一听他师傅的话停下脚步不走了。
“不行!师傅感到大限将至,得赶紧把这里面的事跟你说清楚喽。省得师傅两腿一蹬,你们自乱阵角。”源目仙尊说道。
“师傅,你别说这种话。我听着难受!”江河仙人抹了抹两眼说道。
“呵呵,傻孩子,谁都有这么一天。将来你走的时候也得像师傅一样,得对你最信赖的弟子说这番话。”源目仙尊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师傅,我真地离不开你。呜呜呜--”江河仙人毕竟还是个孩子,两手抱着源目仙尊的肩膀就哭上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嚎了,等会儿你师兄师姐听到你的哭声,还以为师傅已经没了呢。”源目仙尊摸了摸江河仙人的脑袋说道。
“师傅!出啥事了?为啥我听到师弟在哭呀?”这雪莲仙人还真是应景,他师傅刚说完,他立刻就开始嚷嚷上了。
“没事!你师弟自个咬着舌头了。”源目仙尊叫道。
“唉--这师傅也不好当呀!”我爹唉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我才不愿意收门徒。”天魔商君说道。
“我想收却没机会。”白勋说道。
“呵呵,大爷,你看我行不?”白秀傻笑了两声问道。
“你呀?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不想晚节不保呢!”白勋说道。
“大爷!你咋能这样说我呀!再咋说我也是咱们族里唯一一条剩下的火龙。”白秀不满地叫道。
“原来火龙就是你呀!呵呵,那这事再说吧。”白勋说道。
“老哥,你不知道秀儿是火龙?”我爹问道。
“不知道。”白勋答道。
“不对呀!我咋记得我像是说过呢?”我爹说道。
“我也记得我说过。”白英说道。
“反正我就是不记得了。”白勋答道。
“好吧好吧。那现在你知道了吧?”白英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条火龙嘛!”白勋说道。
“秀儿可是唯一的一条火龙。”白英重复道。
“行了,唉--咱们族里咋连个像样的人才都没有呀!”白勋说道。
“噢,对了,青山是我孙子,他也应该算是咱们族里的人。”白英像是才反应过来,立刻把白秀抛在了身后。
“如果是青山那可就另当别论了。”白勋这句话是啥意思?他想收青山为徒?
“大爷!你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白秀气哼哼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看缘分吧。”白勋赶紧闭嘴。
“大家小心着点!”我爹提醒着大家。
“嚯!这里头咋是这样?”摇椅叫道。
我一瞧,源目仙尊拉着江河仙人推开了洞里一间屋子的门,门里像是一个堆着破烂的垃圾场,乌烟瘴气,热气腾腾。
“师傅,这里头看着咋这么乱呀!”江河仙人说道。
“呵呵,师傅岁数大了,懒得打理了,所以这儿看着是有点乱。”源目仙尊笑着说道。
“师傅,是不是以后这儿就归我来打理了呀?”潇湘仙人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没错。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天下了。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源目仙尊一边扒拉着身前的东西一边往里走。
“师傅,这些东西看着像是峰下面的万年朽木,有啥用呀?”江河仙人捂着鼻子问道。
“有啥用?用处可大了!全凭这些东西,才能让地底下的长流水化成蒸气往上走,到了上边,经过万年寒层凝结成雪花,再由吹雪兽将它们吹出去。”源目仙尊说道。
“唉--我还以为这儿埋着啥宝贝呢!原来咱们就是当搬运工呀!”江河仙人不悦地说道。
“你可别小瞧这些万年朽木,别人还真拿它们没办法,只有修炼过本门仙法的人才能将它们运上来。”源目仙尊说道。
“那这些朽木的灰往哪儿倒呀?不会还得我用筐子挑到外面去吧?”江河仙人问道。
“不用不用。那样咱们可真成了搬运工了。你只需要将万年朽木用本门仙法移到这儿,它们自个就会围着长流水烧起来。烧完后,它们又会自个跑回到下面去化成护朽石,守护着万年朽木。”源目仙尊说道。
“师傅,上面的雪眼被堵住是不是吹雪兽出问题了?”江河仙人问道。
“咱俩现在不是来瞧嘛。等瞧过了再说。”源目仙尊带着江河仙人顺着一个窄窄的小楼梯往上面爬。
“唉哟--这源目仙尊过的日子也太惨了。这哪儿是修炼呀,这整个就是为天下苍生无偿奉献自己的青春。”我爹说道。
“你以为这天地为何能四季运转,气运横通?这里面可是有无数像他们这种人在默默地付出。”我娘说道。
“娘,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按理说天地运转靠得是天数,与神魔无关。这雪源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峰,怎么可能掌控着天地间命理的变化。”我说道。
“是啊,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天地运转无关他人,现在咋还被这个老头掌控着呢?”白勋说道。
“师傅,吹雪兽有没有问题呀?”江河仙人问道。
“唉哟---这个可怜的家伙,看样子他体内的灵力没了。河儿呀,你快上来帮帮师傅。”源目仙尊弯着腰叫道。
“咦?爹呀,我咋看着这老头没动啥东西,他说的吹雪兽在那儿呀?”我站在源目仙尊的肩头到处观望。
“他说的吹雪兽是不是那个架子上的孩子呀?”我爹从戒指里伸出一只手,指着离我不远的架子说道。
“哎哟!那儿还真有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看着像是没气了。”我顺着我爹手指的方向一瞧,发现离上面雪眼不远的地方支着一个架子,架子上坐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脑袋耷拉着一动也不动。
“这个源目仙尊不会是个坏人吧?”白英小声问道。
“看着不像呀!不过,他把一个孩子放到那个架子上来吹雪,这可就有点太残忍了!”白勋说道。
“我说老哥呀,你到底对这个源目仙尊了解多少呀?他究竟在这儿都干些啥事呀?”我爹问天魔商君。
“额--说实话,我不清楚。可能魔帝都没想到这里面会是这个样子。现在看来,我白白浪费了千年光阴去追那些雪花了。”天魔商君说道。
“老伯,我觉得这个源目仙尊有问题。”我说道。
“咱们再瞧瞧。”我爹说道。
“师傅,那个孩子就是吹雪兽?”江河仙人问道。
“没错。河儿,你站到师傅身边来,帮师傅把他弄下来。”源目仙尊走到那个架子旁边,指着架子上的孩子说道。
“师傅,他咋吹雪呀?”江河仙人问道。
“还能咋吹,张着嘴吹呗。”源目仙尊答道。
“那他得有多累呀!”江河仙人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
“唉--这也是没办法。咱们雪源峰要想长年运转就得他天天在上头不停地吹才行。”源目仙尊一甩衣袖,又将江河仙人拽了回来。
“哎呀!这不是江河仙人嘛!”天魔商君忽然大叫了一声。
“啥江河仙人?江河仙人不是在源目仙尊身边站着嘛。”我爹说道。
“不对不对,我上回来时见到的那个江河仙人就是这个吹雪兽。”天魔商君说道。
“啊?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江河仙人就是吹雪兽?”我说完这句话完全蒙了。
“来来来,河儿呀,快张嘴,把这粒药吞喽,小心吹雪兽体内的寒气伤到你了。”源目仙尊边说边将一粒药丸往江河仙人的嘴里塞。江河仙人像是不想吞下那粒药丸,嘴咬得紧紧的。源目仙尊冷冷瞥了一眼江河仙人,一抬手,江河仙人嘴一张,那粒药丸滚进了江河仙人的嘴里。
“啊---师傅,你给我吃的是啥药呀?为啥我的嘴合不拢了?”江河仙人叫了几声张着嘴开始不断往外喷着气。
“没事没事,一会儿你就习惯了。”源目仙尊边说边将江河仙人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刚才那个吹雪兽坐着的架子上。
“呼---”江河仙人一坐到那个架子上,立刻脑袋前撑,对着雪眼吹了起来。
“哎呀!这个老东西咋这么一残忍呀!”白英叫道。
“原来吹雪兽真是江河仙人。难道我刚才看着那个孩子面熟。看来这源目仙尊专门养着不同的江河仙人,就是为了能让这雪眼不停地运转。”天魔商君说道。
“他这么做有啥用呀?这雪花飘飘看着是美,可他也没有必要为了看雪花就害人呀!”白英说道。
“大姐,我看这个源目仙尊八成在修炼一种邪术,得靠这些雪花来帮他的忙。”天丝帕说道。
“啥邪术还是这种练法?”白英说道。
“爷爷,你能不能救救那个孩子呀?他看着也太可怜了!”青山说道。
“爷爷得好好想想。这个源目仙尊刚才给那个孩子喂了一粒药,也不知那药是啥药,能不能解喽。等这个源目仙尊离开了爷爷再去试。”我说道。
“河儿呀,别怪师傅心狠。你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吹雪兽。这雪源峰的雪可不能停呀!如果一停,师傅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费了。”源目仙尊对着架子上的江河仙人说道。
“呼--呼--呼”架子上的江河仙人怒目圆睁,嘴里喷出一股股寒气,吹得雪眼里的雪花冲天而起。
“原来咱们刚才在上头玩的雪花就是下面的孩子吹出去的呀!唉--”白英深深叹了一口气。
源目仙尊满意地望了望架子上的孩子,转身朝着楼梯下走去。
我从源目仙尊的肩头轻轻地滑落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盯着源目仙尊的身影,想等他出了屋子就准备去救架子上的孩子。
“霸儿,你先探探这下面的长流水是啥东西。”我爹说道。
我低头一瞧,只见屋中间的地上有一个黑乎乎井口大小的洞,洞里正不断有热气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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