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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此意。”杨劭干净利落地拒绝他,说着又要把人往外推。
简玉珩急忙侧过身“先生如此丰神俊逸,戴面具不过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这烟花之地流连吧?”
“所以呢?”杨劭极不耐烦,简玉珩会心一笑“放心,理解,谁还没个擅妒的夫人,此事我绝不会传出去!”
这是觉得自己是河东狮?
顾予芙已然在后面开始偷笑,劭哥恼怒又没办法的样子,偶尔见一次,还挺有趣。
“我夫人貌美又温柔。”杨劭阴沉着脸,“别的无可奉告。”
“这……只求您的姓名和高就之处,简某是生意人,还想日后与您互利互惠。”简玉珩不禁有些尴尬,“我也是有些生意的,采买东西,或许能用得着在下。”
“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杨劭硬生生下了逐客令。
“先生当真拒人千里之外,那这样吧。”简玉珩无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这是徽州商会的信物,只要是开在皖地的商铺,多少有些用,送予先生吧。”
“那便请回。”杨劭接过玉牌,顺手往桌上一丢。
简玉珩不禁大吃一惊,此礼说大不大,说小也确实不小,此人竟混不在意,他之前暗自揣度是个人物,特意跑来结交,看来并没有猜错。
他忍不住,又朝后面瞥一眼。&bsp&bsp这小公子刚刚一笑,着实男生女相,难道……
简玉珩恍然大悟,朝杨劭拱了拱手“多有叨扰,在下告退。”
“不送。”杨劭冷眼目送他退出房外,锁了门,这才彻底放松了神色。
“徽州商会?这玉牌有什么用吗?”予芙有些好奇,踱到桌边捡起玉牌左看右看。
“看了干嘛!什么玉牌能有摄政王令好用。”杨劭不由分说,上来就把东西收走,“别的男人给的东西,难道还想放在身边不成?”
“劭哥心眼真小!”予芙一看他又这副酸样,简直目瞪口呆,“你这样,可不好!”
“我是怕脏了芙儿的手。”杨劭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有点过分。他说得心虚,手上却不正经,已然把她又圈到了怀中“刚刚没亲完,再亲一会儿,解解馋。”
“臭不要脸!”顾予芙无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却任由他又腻上来含住了唇舌。
可这个吻,不一会儿便随着杨劭的主动败逃而告终,心火更甚,又要冷静,他只得松了手,坐到一旁埋头继续喝他的冷茶。
不多久又有人来敲门,这回是鸨母送了冯小姐过来。
冯小姐已换了一身更轻薄的衣裳,大红纱衣下冰肌难掩,一头乌发墨色溪流般淌下来,衬托着瓷白的娇颜尤显清纯动人。
“快给邵大人见礼。”老鸨催促道。
冯小姐低着头,莲步缓缓,可原来的满脸凄楚,在看到杨劭的面容时,先是一愣,忽然露出了欣喜的娇羞。
“邵大人,您看是在这儿还是……”鸨母满脸堆笑,暧昧道,“还有您这位小兄弟,两个人一道可不合规矩,价钱上得再……”
予芙被她说的吓了一跳,还好杨劭立刻道“人先留下,不急,聊两句再说。”
“您先聊您先聊,有事儿了拉彩绳便好。”鸨母谄笑退下,临走不忘朝冯小姐叮嘱,“伺候好大人,可不准使小性儿。”
“知道了妈妈。”冯小姐柔柔一福,又娇又软。
待鸨母一走,顾予芙立刻便上了前,柔声和冯小姐道“冯姑娘,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你是个女的!”冯小姐一听这声音便愣住了,又仔细端详予芙的脸“你……你看着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数面之缘,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顾予芙顾忌到杨劭身份特殊,不好说的太具体,只得模棱两可道,“咱们在安庆,一起吃过几次茶。”
“安庆……”冯小姐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坠入到往事如烟的梦中,莲瓣儿似的面容上,顿时流下清凌凌的泪水,“那似乎是好久之前了,自从离开安庆,我再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我被辗转了了好几手,我…我!”
这泪水淌进了顾予芙心里,叫她跟着一同作痛,她连忙抓住了冯小姐的手“别怕,我们一定会赎你出去!”
杨劭在旁道“赎身的事估计复杂,今晚我另派人过来打点。”
“邵大人愿赎奴家出去,这恩情……”冯小姐正哭得梨花带雨,立刻转悲为喜,松了顾予芙,转而朝杨劭款款拜下,“大人,奴家从此就是您的人了,当牛做马,只愿一辈子伺候您。”
杨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顾予芙也觉察出不妥“我们不是要你这样报答,等出去后,你可以自谋生路。”
“可我除了这副身子,哪里还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冯小姐盈盈垂泪,向杨劭爬近一步,“邵大人愿为奴家冲冠一怒,想必也怜我些。”
“你怎么回事!”顾予芙恼了,哪有这样不自尊自爱的人,“你若担心出去后的生计,我们可以安排你学门手艺。”
冯小姐却不管顾予芙,一心纠缠杨劭,似不经意,将自己的外裳更抖落一些,酥胸半露,闪烁着欲盖弥彰的诱惑光泽“邵大人,奴是官宦人家出身,自小学过琴棋书画,那些伺候人的规矩,来这儿我也都学了,一定能伺候好大人,叫您喜欢,大人别赶我走。”
在冯小姐眼里,做活儿求生,又哪里比得了,勾搭上眼前英俊多金的公子哥儿。这半年来,她辗转数地,尝遍了人间冷暖,早就领悟所谓的骄傲,远不如锦衣玉食来的实惠。
可当她这一切的想法,叫顾予芙从眼前人的行为里认识出来,已是透彻的失望。
那个在安庆,宁愿被打巴掌,也不愿就范的冯小姐呢?
那身看起来绝不屈服,冰清玉洁的傲骨呢?
她挖空心思救的,难道是眼前这个,上赶着给杨劭为奴作妾的狐媚子!
“邵先生,奴不求名分,只要跟着您……”冯小姐还婉转求怜,却不知道杨劭从刚刚,便已在心里直犯恶心,只不过碍于妻子面前,将人一脚踹死未免太过血腥。
为免自己克制不住,杨劭干脆转身要去顾予芙身后,谁曾想冯小姐居然伸手,朝他脚边扑过去。
“你走开!”顾予芙再也忍不住,说着话只觉气血上涌,“这是我丈夫,你休想!我原本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宁死也不愿……”
冯小姐猛地一惊,忽然明白了眼前人为什么会态度斗转,收敛了姿态泪水涟涟打量她“我…你没受过我的苦,又哪里懂,我的心…那些骨气有用吗…我不知道他是……”
顾予芙一声冷笑,满腔热血冷在心里,凝成了骨鲠在喉,说不清是哀其不幸还是怒其不争,她拖上杨劭时,眼睛已然发红“劭哥,这人我不救了!这里我也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杨劭握紧她的手“哥哥早就这么觉得。”
冯小姐盯着顾予芙,电光火石间,这冷傲含泪的模样与记忆重合,她恍然大悟惊叫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在东市口,和我一起被卖的……”
杨劭忽然顿住了脚步。
“邵大人!”冯小姐见他回头,将这三字念得凄婉,心中燃起了希望的光。
顾予芙眼中含泪,不解地看过来,杨劭侧首贴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不能一走了之,我忽然想起来,刚刚投壶时张翰文和我说,他受人之托要赢下这贱人……”
“张翰文?”予芙一愣,“受人之托?”
“她自微不足道,如果有人指名道姓要她,只有一种可能,那人定是以为她认识你……”杨劭微眯的星眸中,隐隐有了杀意,“不管是什么目的,我也得……”
“别杀她,法理人情,都不至于。”顾予芙垂了眸,她知道杨劭为了她,随时会把自己化作世间最凶悍的刀,可她并不希望,他将杀伐的权力无限滥用,“既然这样,这事让我来吧。”
杨劭愣住,随即点了点头。
现如今,顾予芙总能第一时间,将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她像他灵魂的一部分,彼此相通,却是一片血腥乌浊中,永远纯白的那一块。
顾予芙转过身来对着冯小姐,男装的宽袍,使她有了不同于往日的风骨“我和我夫君商量后,还是决定赎你离开此地。”
“夫人,邵大人!”冯小姐抬起朦胧的泪眼,“夫人放心,奴一定伏低做小,真心侍奉您作姐姐……”
事到如今,还在做不切实际的梦?
但至此时,顾予芙的心中,对她已然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居高临下的可怜,不是因为地位高低,而是从人格上俯视“我们会送你走离开淮南,从今天起,你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你,否则的话,会让你后悔终身。”
交代过老鸨,将冯小姐暂时锁在房中,杨劭带着顾予芙,终于要从满庭芳离去。
“能叫得动张翰文的人,以我看,只有那么一两个。”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杨劭和顾予芙低声商议着自己的猜测,予芙也已猜到他心中所想“更重要的是目的何在?我觉得应当只是打探,毕竟若是想害我,大可不必走这样的弯路……”
“贵客请留步!”
二人快走到大门口时,突然有清亮的女声低喊,予芙顿住脚步回首,才发现,是刚刚唱杜丽娘的小旦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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