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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你怎么出来了?”杨劭第一反应,居然是一个箭步上去,将身后人挡得严严实实。
“我再不出来,你都要牵连无辜了!”予芙躲在他身后,低声责怪他,“这事全是我拿的主义,人家姑娘已经万分委屈,你还要拿人家泄愤!”
“可是她!”杨劭若骨鲠在喉。
可什么是,你又不是大姑娘,人家才是。顾予芙心里的歉意越发地深“你要罚就罚我。”
“成吧,放了她,但明天必须得把她送出府。”杨劭一脸的不情愿,挥挥手,两个右卫便退了下去。
“杏儿……”顾予芙满怀愧疚,招招手叫她过来,“实在对不住,后面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这丫头不仅看光了自己,还摸了那里,居然要给她补偿?她补偿自己还差不多!
杨劭眉头拧作一团,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把各种气恼生生咽下,干脆拉了予芙回屋。
如水的夜色,终于重归宁静。
第二日朝会如常,杨劭接待疏勒使者,共同议定张逸舟迎娶莱丽郡主的大事。
待朝会结束后,恭贺张尚书大婚之喜的朝臣接二连三涌来,无不感慨万千。
大明当朝两大美男子并称,一人便是独揽乾坤的摄政王杨劭,但他生杀大权在握,孤傲又冷淡,在朝十年才终于娶了王妃顾氏,为此不惜闹的要解甲归田,哪里还有人敢多打听其中逸闻?
还有一人便是张逸舟。
张逸舟虽是杨劭心腹,可与他大为不同。身为户部尚书,又是先王妃的亲外甥,张逸舟的人脉四通八达,朝堂内外士农工商,处处都是他的故旧。
之前在风月场上,张尚书便是如鱼得水,几个妾室皆是有名的美人,更别提这次,要娶的又是番邦绝丽。
这里头的艳福实在不浅。
一下朝,贺喜的人群便将他团团围住。
“恭喜恭喜!”
“恭喜张尚书!”
“张大人恭喜呀!”
“多谢,多谢诸位!”张逸舟应接不暇,俊脸上尽是喜气洋洋。
“张尚书,什么时候请喜酒啊!”
“就是!下官等着给您道喜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徐岳干脆替众人笑问新郎官“张大人,婚期定在何时?”
“使团还要回西域。”张逸舟笑容满面,“迎娶之日,就定在九月初十正日,到时候还请诸位同僚赏光赴宴。”
“到时候摄政王与王妃,会不会参加?”
人群中忽有一人问,原本闹腾的场面陡然安静了一些,张逸舟玩味看向四周,哈哈大笑道“大哥必然是会来的!但王妃,你们最好自求多福,不要多看,看多了小心惹祸上身。”
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顾予芙又何止是来!
张逸舟幼失怙恃,将他养大的是他的姨母,先王妃柳氏,可惜也早撒手人寰。如今他的婚事,除了使团和礼部,家里反倒无人操持。
大婚不比寻常,他左思右想,只得舔着脸去求大哥杨劭,可顾予芙还怀着身孕,杨劭又哪里舍得妻子受累,死活不肯答应。
最后张逸舟好说歹说,予芙又自告奋勇,杨劭这才勉强应下来,并且板着脸说定,一天也只能去两个时辰,丁点儿累着了饿着了,都要唯张逸舟是问。
为了帮张逸舟准备大婚,最近顾予芙,五天倒有三天在尚书府。冷云本要一起来帮她,可这两天她又诊出初孕,害喜难熬,不得不留在了家。
尚书府中车马盈门,泱泱一大帮子人,等着顾予芙调遣。
她刚看完聘礼的清单,增减两三样,府里的仆役便又来禀“王妃,官员的贺礼陆续都到了!有各地太守的,有六部尚书侍郎送的,明王殿下还亲手书了立轴……”
“打住打住,这乱哄哄的一团,哪里分的清?”予芙听得头疼,连忙呵断他,“可有人专管这一项?”
仆役傻笑着摇头,予芙又问“那到时候人来客往,倒茶,酒水,还有接亲的人,陪伴新娘子的人,这些都拟定了么?”
尚书府管家李荣在旁赔笑“王妃,这不就,正是请您来定夺的么。”
顾予芙一时张口结舌,立刻命李荣拿了张府仆役花名册来看,看完又叫来所有人,至跟前亲自派活儿。
谁管礼品,谁管茶水,谁管新娘子的伺候,事无巨细,一一定责,如此三五日,终于理清排顺了婚礼的各项事宜,十分清楚全吩咐了下去。
这下连尚书府的仆役,都对顾予芙钦佩有加,传到杨劭耳朵里去,免不了又是好一番得意。
转眼已是中秋。
王府上上下下,数日前就开始准备过节的一应器物。从前杨劭极不爱过团圆节日,如今却是天翻地覆。
今年他亲自过目了团圆饭的菜目,又吩咐订了城内几家知名铺子的月饼,最后甚至心情大好,邀了张逸舟同来府内吃饭。
一轮满月清辉千里,庭院内,杨劭正和张逸舟把酒言欢,顾予芙坐在他的身旁。
“这次实在是有劳嫂子,不然小弟这婚事,得贻笑大方。”张逸舟满面春风,抬手敬顾予芙一杯,“多谢嫂子!”
“不过帮着照管一二,外面的大事,都有疏勒使团和礼部料理了。”予芙含笑,以茶代酒还敬他一杯。
“张逸舟!你倒是满意了,我芙儿累得直不起腰。”杨劭扬眉,瓮声瓮气道,“我俩自己成婚,都没叫她受过这份罪!”
“回头必大礼酬谢嫂子!”张逸舟哈哈大笑。
“张大人,只愿你和莱丽郡主,百年好合,便是对我最大的酬谢了。”顾予芙眉眼弯弯。
“莱丽……”张逸舟脑海里又浮现出未婚妻美丽的面容,肤白如玉,红唇点朱,还有那,泛着莹润琥珀色光泽的漂亮眼睛。
就和娜宁一样……
那容貌,不知不觉间,已与记忆中难以忘怀的一笑重叠在一处,慢慢合二为一,他沉浸在若梦的往事中,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笑意也变得飘渺。
每逢佳节倍思亲,送走了张逸舟,杨劭变戏法似的,在睡前给顾予芙拿出了一封信。
一封她母亲写来的亲笔信。
“吾儿,你与杨劭青梅竹马,相知多年,为娘得知喜讯,欣慰不已。又闻予枫言,杨劭待你如珠如宝,此之谓日久见人心,他自是你顶顶的良配。
我儿切不可恃宠而骄,再如从前总使小性儿,既已嫁为人妇,当思持家有道,与他举案齐眉才是。
幸闻我儿已有孕,实乃菩萨保佑,娘惟愿盼你平安生产。家中一切安好,勿念我与你爹爹,来日方长,阖家终能再团圆。”
顾予芙惊喜万分,可读着信,又见母亲拳拳爱女之心跃然纸上,不及卒读,便已泪如雨下。
“劭哥,你怎么这会儿才给我看……”她一边哭一边笑,“你好歹先告诉我一声。”
“隔着长江,又是两国,传一封书信可不容易,也是下午才收到。”杨劭说着刮她鼻尖儿,“你看,还是母亲最懂你,格外叮嘱叫你别使小性儿。想必她老人家,早知道你就爱欺负我。”
这句是逗她,叫她忘了伤心。
果然顾予芙一听,立刻止住泪撅起了嘴“强词夺理!谁欺负你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我就喜欢被你欺负,你欺负得越凶,我越高兴。”杨劭笑呵呵揽住人哄,“你哪天不欺负我了,我饭也吃不下。”
“胡说八道!睡觉!”顾予芙被子一蒙,小姑娘一样躲在枕头里偷笑,杨劭从后头搂住她,把那缠绵的情话又说了许多,直到怀里人噙着笑安然入睡。
可顾予芙不知道的是,从金陵来的信其实有两封,这丝毫不出杨劭的意料。
除了她母亲写的这一封,另一封是顾如归单与杨劭的。
顾父果然,还是没点头他与予芙的婚事。待予枫回去后,他爹勃然大怒,气得用皮鞭狠狠抽了儿子一顿,骂他和予芙一样忤逆不孝,助纣为虐,昏了头连妹子都带不回来。
信的最后一行,顾予枫不忘写道“此中情形切莫与吾妹知晓,善待予芙,各自安好。”
那封信,杨劭看完便已烧了,保护好他们二人共同的珍宝,早已成了两个男人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中秋平安顺遂,然而,次日上朝,却来了一件十足意外的事情。
那头疏勒使团还未送走,据江对立的大雍朝廷,竟然也便派了使者来明。
十六一早,雍朝来使求见。
二十多人的使团虽来自皇帝亲命,排场却不敢真拿出天子气象。为首的使者带来雍皇赵睦手书信件一封,原来此次出使,雍廷愿献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二百万两,良马千匹,目的只有一个,换回被杨劭擒获的皇子赵猷理。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杨劭捏着信,许久不置可否。
殿下的使者,额上已渐渐渗出点点细汗,思量这场磨人的煎熬,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终于,台上之人轻笑一声“赵睦的这桩礼,大明收下了,不过一个窝囊废,既然你们还拿他当个宝,便领回去吃奶吧。”
殿中顿时响起哄堂大笑,备受奚落的使者敢怒不敢言,只得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反要拱手谢恩。
“别着急谢!”可杨劭,显然并没打算轻易就放过他,“不过金银财帛,哪里能看出你雍廷的诚心?”
“王爷之意是?”使者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得难看。
杨劭眯长了眼,嘴角全是讽刺的笑意“那日本王擒获赵猷理,他便着急替他妹妹自荐枕席。赵睦若是真想要他儿子,何不将赵家女儿送几个来,正好伺候明王殿下与我大明将士。”
“王爷,你!”使者肝胆俱裂,这样无理的要求,简直是将大雍朝辱没到了极致。
“不用着急作答。”杨劭居高临下看着他,星目森森尽是冷意,“两国交战,亦不能失礼于使者,给你两天时间,先看看我大明气象再答不迟。”
下了朝会,赵云青便按杨劭吩咐,领着来使往驻扎城外的右军营去。
校场之上,尘土飞扬,黑底红焰的杨字大旗插在高台之上,随风翻飞在他们头顶。
右军营统领刘叙渊亲自前来接待“赵指挥使!”
赵云青挑眉轻笑“遵摄政王令,请刘统领安排练兵,娱乐雍朝来使。”
“那是正好!”刘叙渊哈哈大笑,“最近丁理丁将军正在我营中,他是王爷爱将,不如就由他来负责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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