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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雨性子刚烈,不愿做小,是意料之中。”杨劭曲起一条腿靠坐在廊柱上,兄弟面前,往日威严的架子尽数被放下,“她留下也是煎熬,你既真心喜欢她,不如自此,放她海阔天空。”
逃避一时,痛苦一世,我想劭哥,情愿会让我走……
之前顾予芙说的话,恍惚在脑海中重现,张逸舟不禁苦笑。
大哥和嫂子对待感情的看法,竟然如此一致,难怪能守住十年终成眷属。相比之下,自己和时雨,却是南辕北辙。
怨不得她要走……
遥想在金陵,当时的赵时雨,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往后许多年,明知她与那些贪慕自己权势的姬妾不同,可他从没有拒绝过她,甚至还主动纠缠不休,享受着少女最炽烈的爱恋。
这份自私的感情,早在风月鉴上写就他的情债。如今终于该他,用余生的遗憾来偿还了。
“是我自己做的孽。”没有了消愁的酒,酽茶在张逸舟口中也变得苦,“所以上天,现在要惩罚我。”
“昨日之日不可留。”杨劭叹口气,“大哥劝你一句,怜取眼前人,莱丽有倾城之色,而且也是你点名要的。”
“可看着她,我就想起娜宁……”张逸舟飘忽的思绪又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甘心拜服于娜宁石榴裙下的,又岂止他一人?可他明明,就是里头最优秀的那个。
“你和娜宁,满打满算加起来,见了能有十次面没有?”杨劭记不清了,他对娜宁的所有印象,几乎都来自张逸舟反反复复的口述,“有什么可想,她早与你不沾边!”
张逸舟望着茶汤,那里头自己的倒影模模糊糊“见了三次……但每一次,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分外清晰。”
三次,只有三次?
三面之缘,值得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
杨劭哑口无言,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张子遥耿耿于怀的,是他记忆里那个完美的身影,还是他自己,从未曾获娜宁青睐这件事。
可这绝顶伤心的关头,他哪能再揭兄弟的旧伤疤,杨劭坐正了宽慰道“娜宁若云间月,赵时雨若镜中花,这两个,追悔也追悔不来。可莱丽,是正儿八经你的妻,貌美高贵,听说脾气也很柔顺,你得妻如此,往后艳福不浅。”
听到这话,张逸舟的眼神却黯了黯,有些事,他不好说。
莱丽是有倾国倾城之色,性子也的确柔顺体贴,但她从疏勒而来,自小耳濡目染的都是西域文化,最近自己和她交谈数次,只觉得答非所问,甚至没有商儿她们,能讨自己欢心。
更不像时雨,哪怕隔着万水千山,每每书信都似老友重逢,一封信读下来,常常意犹未尽。
可时雨,再回不来了……
张逸舟猛地摇摇头,决计再不想这些痛楚。
“大哥说得对!”他将心酸吞下,换上潇洒不羁的笑,“时雨说我自负,可她自己何尝不是。谁能为一朵香花,尽弃了人间风流?既然我爱美人,求仁得仁,未尝不是一桩幸事。”
“想开了就好!”杨劭松一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肩,“快去吧,洞房花烛夜,切莫辜负了。”
把张逸舟送进了新房,杨劭也没兴趣听兄弟的墙根,一心着急要去找他自己的心尖子。
雕花拔步床内,顾予芙早睡下了,阿靖和衣陪在踏板之上。杨劭一开门,吱吱呀呀的,阿靖咕噜一下便爬起来,予芙也被他吵醒。
“是我不好。”杨劭见顾予芙撑起了身,连忙道歉,“没事儿,你继续睡。”
“不妨事,劭哥……”予芙抱着一团被子,揉揉惺忪的睡眼,“你不是要和张尚书……”
“开解完了,张子遥洞房花烛夜,我还留在那儿做什么?”
阿靖打完洗漱的水,便识趣地退出去。杨劭宽衣解带爬上床,从背后抱了妻子在怀里。
那肌肤相亲的热度传来,如同抚慰疲惫的不传秘方,叫二人都心生暖意。
“我吩咐了右卫,护送时雨先回咱们家。”顾予芙打着哈切,在他胳膊间蹭了蹭,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一会儿,她正清醒,“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想必她也不愿久留。”
“你打算怎么做?”
听予芙主动提起时雨,杨劭便知她必已安排好一切。
他芙儿,果然是天下最靠谱的姑娘。
可顾予芙接下来的话,却叫杨劭一愣。
“我……我今天认识了徽州商会的会长,就是上次咱们在满庭芳见到那个,简玉珩,我打算把时雨,托付给他。”
简玉珩?他什么时候见的你?有没有再盯着你看?他有没有,再把什么劳什子玉牌塞给你?他要是敢……
杨劭有一连串的话想问,可生生忍住了,一句都有没说。他知道自己对妻子的占有欲,强到近乎病态,可自从上次顾予芙指出来,他已决定尽量,别再让这种偏执伤了予芙的心。
“你安排得对,他不是朝廷中人,做生意的,命脉又捏在咱们手里,他会善待赵时雨的。”杨劭凑近了顾予芙,轻轻吻她的耳朵,“让他带人离了淮南最好,免得再增事端。”
“你……不问问我见简玉珩的事?”顾予芙颇感意外,劭哥怎么居然变了性。
杨劭一噎,故作轻松道“问那个干嘛?”
可顾予芙还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和他都说了一遍。不问是一回事,坦诚相待是另一回事,他俩两身一命,没什么要隐瞒的秘密。
“唔……你肯定是觉得,我要乱吃飞醋。”杨劭终于彻底安了心,可得了便宜还卖乖,“劭哥在你眼里,心眼儿就这么小?”
“我可没这么说。”予芙口是心非,心里嘀咕你明明向来就像只护食的狗,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
“但你心里这么想了。”杨劭咬着耳朵的动作,变成了暧昧的舔舐,“我觉得我该罚你。”
“罚?”这下轮到顾予芙目瞪口呆。
“张逸舟洞房花烛,我劝好了他,你是不是,也该赏赏我……”杨劭连忙换了个蹩脚的理由,“反正,你也醒了,我又睡不着……”
“那明明是你自己的兄弟。”予芙不禁失笑。
“真不行么……”看别人洞房花烛夜,他也想和她重温。
一个悠长缠绵的吻被献上,杨劭黏人起来,彼时的气势全失,像个讨糖的少年,描摹唇舌,将浓情蜜意揉碎了哺进予芙口中。
两人渐渐紊乱的气息交织,予芙的眼神也迷离起来,杨劭喘着粗气等一个许可,即便他再渴望,也从舍不得强迫她。
“劭哥,这可是在,别人家……”予芙随着他的抚触微微战栗起来,抽出手指攀上杨劭精壮的胸膛,“但我…好像也……”
“予芙。”杨劭的眼眸骤然沉黯了许多,喷薄而出的瞬间如火侵略。
“那你得轻轻地……”予芙主动搂着他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微微颤抖着说,“不要伤了孩子……”
“好,我们轻轻地…”杨劭脑中那根绷紧已久的弦,在这声难以拒绝的邀请中啪的一声便断了。
张逸舟说,谁能为一朵香花,尽弃了人间风流。可杨劭当时没好说,有的花若失去了,人间都不再是人间。
红鸾星动,几家欢喜几家愁。
张逸舟的大婚,转瞬之间,迅速成为市井小民津津乐道的谈资。
整个淮南都在传,户部张尚书娶了一位绝代佳人为妻,尚书夫人之美难以用语言形容,她那日一进喜堂,明艳不可方物。当她三跪盈盈下拜之际,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在场的满朝文武都无不震动。
除了一个人,大明国摄政王杨劭。
捕风捉影也好,言之凿凿也罢,总归杨王是被王妃勾了魂的,据说王妃已有身孕,那将来若生下个男孩儿,定会成了大明权力的实际继承人,这已成了坊间不能说的共识。
可顾予芙如今,却没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之前她委托楼晚愈,在宫里追查杨劭中迷仙引一事的内情,查到最后,居然查进了死胡同。
以予芙推断,若药是下在早先敬的酒中,以迷仙引霸道,劭哥该撑不到宴会结束便会发作。所以她笃定,问题该是出在宴会最后阶段。
当天酒壶,从头用到尾,旁人喝了都没事,再结合劭哥考虑的动机,最有可能的,还是李疏桐单独奉上的那杯茶。
可当日李疏桐,全程都在众人眼皮底下,没有下药的机会,那么经手茶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她委托楼晚愈,着重去查从准备茶叶到奉茶,这一流程涉及的所有宫人。
若找到蛛丝马迹,人证物证俱齐,谋害大明摄政王,这是要诛九族的罪过。明王殿下那里,可以堂堂正正议罪量刑。
然而,近日楼晚愈回信来,那个奉命沏茶的小宫女,在宫宴后突染恶疾而亡。
“……宫女桂枝年仅十五岁,靖越郡人,其父乃李疏桐旧日马夫。据宫人言,桂枝于国宴后,日渐嗜睡,后暴毙而亡……”
又一条人命。
这未免,也巧得有些离谱了。
顾予芙握着信纸,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
难道真的像劭哥所说,李疏桐仅仅是要卖她一个人情,就利用楼晚舟的仇恨,杀了宁嫔。又仅仅是希望,造成她与劭哥之间的隔阂,就下了猛药,再杀人灭口?
她明明已经是沈延宗的宠妃了,难道对劭哥,李疏桐真的渴望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顾予芙当晚,将此事和杨劭商量,杨劭几乎是勃然大怒。
“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杨劭狠狠磨着牙,声音都变了样,“居然想叫我……我立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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