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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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什么窗户纸？她不解。

咱们的爷爷，是结拜兄弟，我看着她，除了你爷爷和我爷爷以外，他们还有两个兄弟，你知道吧？

大爷爷叶胜功，三爷爷林世宇，她说。

对，我点点头，话说四十年前。四个老头正值壮年，各自都有了儿子。那年中秋，他们四个人在信阳鸡公山聚会，喝了一宿的酒，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孙子辈的事。

我们这辈的事？她问。

是啊，我们这辈的事，我无奈的说，四十年前，咱们的爹都还尿裤子呢。老头子们就开始考虑咱们的事了。

她脸一红，那……他们聊了什么？

咱们的四个爷爷，都是当时一流的风水大师，我说，他们用各种办法推算。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果，那就是，叶家，安家和林家的第三代，都是只有一个女孩子，唯独我爷爷会有一个孙子，而且是天资很好，且有仙府之缘的孙子……

她默默的看着我，咽了口唾沫。

我脸一红，赶紧解释，这并不是我吹自己，他们当时真的是这么说的……

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强忍住，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

我长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他们得出这个卦象之后，就商量着和我爷爷结亲。可三个爷爷都有孙女，我爷爷的孙子却只有一个。三个老头越说越激动，差点吵起来，最后他们达成了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她脸一红。

我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一愣，那刚才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年正月初一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小珺还有林夏……，我说，醒了之后，我给我爸和我二叔打电话拜年，我说我有女朋友了，他俩就赶紧问我，是安家的，叶家的，还是林家的？

我低下头，其实那时候，我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她轻轻舒了口气，接着不解的问我，那为什么爷爷们聚会的时间地点，说的话你都能知道，为什么那个约定你却不知道呢？

因为爷爷们都是高手，我抬起头，他们最后达成约定的时候，肯定是做了什么防护了，所以我只知道他们有约定，但约定的是什么，我根本无从得知。

嗯，她点点头。

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把它藏在了心底。一直不愿意碰触，我无奈的一笑，本想着，能多糊涂一天就多糊涂一天，可没想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纸，今天终于点着了……

她脸一红，那……那我爸爸妈妈不算骗我？

不算，我说，我爸爸刚才也说了，他们很喜欢你。我估计爷爷们肯定是跟他们说过什么，只是我们不好猜而已。

我爸爸没说让我们在一起，她红着脸看着我，但我来上京之前他对我说……说……

说什么？我问。

她迟疑了一下，他说安家十八祭不外传，但如果你吴峥哥哥有需要的话，你可以随便给他，全给他都行。他还说，到了上京一定要懂事。要多帮吴峥哥哥做点事，不要吃白饭……我不由得笑了，你……你不会是因为九叔的话，所以才……

不是不是，她赶紧摇头。我那次真的只是想帮你办点事，跟我爸爸没关系，他后来知道我给你惹麻烦了，也很生气的……

我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九叔那张帅气的老脸，只见他一脸坏笑的说，没错，就是我安排的！我就是碰瓷儿！小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

哎……

我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以为我在笑她，脸更红了。

没事没事……我忍住笑，清清嗓子。问她，安雨，你刚才把化神灵光给我，是想试试我能不能修炼十八祭？

不是……她摇头，化神灵光是十八祭的基础，也是十八祭的精髓。我是想试试看，用化神灵光能不能让你直接把符用到身上。如果可以，你也愿意接受的话，我就把修炼方法告诉你。

那你现在还想告诉我么？我问。

你想学么？她反问。

想，我点头。

她也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

我笑了，嗯！

不过你得闭关，她说，你虽然修为很高，底子好，但也至少需要闭关一个月。

那你的店怎么办？我问。

如果你闭关，那我陪着你，她说，咖啡厅的事，让陈姐姐帮我办吧。

那样能行么？我问。

能行，她说，店我要最大的，装修我可以设计好，至于服务生，就让她帮我选吧。事成之后，我给她封个大红包。

我会心一笑，行！那就这么办，我去给她打电话！你去洗漱，然后咱们去吃早饭。

嗯！她点点头。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转身下床，去够她的鞋。

我下床拿了她的鞋，给她穿上了。

安雨看着我，眼圈红了。

我扶起她，冲她一笑。去吧。

她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我平静的一笑，拿起手机，来到客厅。给陈芳打电话。

陈芳，从今天开始，咖啡厅的事你帮着料理，全权负责，我说。店面要最大的，装修方案，过几天发给你。另外二十二个纯阳八字的服务生你也准备好。

好的少爷！，陈芳说，咖啡厅叫什么名字？

我略一沉思，微微一笑，叫小鱼咖啡吧！陈芳也笑了，明白！

我挂了电话，长长的出了口气，窗户纸捅破了，心里反倒敞亮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由得想起了爷爷。

爷爷，我长大了，您放心吧……

我眼睛一酸，平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