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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做这个爱心咖啡屋的爱心店员,为爱服务吗?”
面对花溪期待的眼神,墨蒲卿没有作答,就只是神情平淡地这么看着她。
觉得她可能会因为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担心做不好服务员的工作而犹豫之类的,花溪立即又提议道,“你可以试试从清洗杯具开始,工作区域在吧台里头,一般不会接触到客人,对你再适合不过了!”
“……”
“你再不做出点反应,我可就默认你是答应了哦?”
“……”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开工!”
愉快地给墨蒲卿做下决定,花溪又看了看腕表,“走吧,时间不早了,田骁今天会提前打烊,他打算为你做一桌美味的晚餐,我已经告诉他你都喜欢吃什么了哦!”
说着,她拽住又看向远处的墨蒲卿,拉着她就往咖啡屋走,还不忘拿起放在栅栏柱上的奶茶塞进她怀里。
“奶茶要尽早喝完,过了最佳饮用时间口味可就变差了!”
“……”
……
给店铺上锁后,田骁将她们的行李都搬上了车,然后拉开车后门先安排花霖上车。
原本还怕墨蒲卿会抗拒不肯上车,花溪早就在心里准备了好多劝服她的理由,然而她却一反常态地喝着手里的那杯奶茶钻进后座。
嗯?难道真被她刚刚的故事给触动了?
那可就太好了!
花溪欣喜地也同样坐进后座,给两个小的检查系好安全带后,才让田骁发车。
接着,她又伸手向花霖道,“弟,把它放出来吧,底下闷,别给它闷坏了。”
“好。”
花霖答应着把放在脚下的一个软包拎起来,把拉链口对着花溪。
见花溪拉开拉链,从里头抱出一只小奶猫,墨蒲卿才反应过来那是个便携猫窝。
不由在惊讶中又有些疑惑——这花溪溪有段日子不见,是去学习变戏法了吗?突然冒出这个蓝眼小鬼就算了,又突然冒出一只猫。
“可爱吗?”花溪边抚摸小奶猫边歪着脑袋问她。
“……”
看出她神情里的迷惑,花溪解释道,“我来之前你哥哥交给我的,这小东西是他从咕咕的几孩子中挑选出来的,剩下的都送人了,他只把咕咕留在了身边照顾。怕突如其来会给你带来不适,所以来这的第一天我就把霖和这个小家伙留在骁这了。”
“……”现在也挺突如其来的。
不过,即便变得不再讨厌猫,可墨蒲卿始终是没有主动抱过猫的,这是她第一次对猫咪摊开手心。
“喵——”
她一接过,小奶猫便唤了一声,像是在对她打招呼。
把它抱在怀里,她心头就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亲近,不觉勾起嘴角,轻柔抚摸。
大概是因为,这是她的最心爱的宠物的孩子。
……
花田镇的房屋搭建材料都是以实木为主的,一般不超过三层,大多数也是一户一栋,并算不上是别墅类型。真正算得上是别墅的,就得像田骁家那样,虽只有两层,但有庭院、露台,以及绿化的布局,妥妥地展示了别墅大户才有的风格。
停好车,田骁率先提着她们的行李开门进屋,把灯和暖气都打开,从柜子里拿出三双一次性台拖鞋摆好,才请她们进门。
“你们随便坐,我先把行李给你们放到房里。”
“麻烦了!”
“不会。”
没理会一旁的客套,一走进屋,墨蒲卿就开始打量着这里头的景象。那些家具和装饰风格,可以说是优质又高雅。并且,她还在客厅看到了一个设有香火的灵位。
看着遗像上那个容貌清秀、笑容温婉的女人,以及旁边摆放的一些有关公益爱心的奖章,她心里有了底。
看来,他母亲的故事是真的,他是什么顶级厨师的身份也多半是真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有钱?先不说那些家具和摆饰,光是挂在墙上的名画就小几万大百万的。
虽然她对画没什么兴趣,也不是很了解,但见还是见过的,就是爷爷只要去参加什么大型画展拍卖就会带上她和哥哥。至于这画是真是假,她就不知道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每次看到比较有故事性的画爷爷都会讲给他们听。
她应该说这家伙还挺有品位吗?
只是,既然花溪溪今天说的是真的,那上次他们是因为什么要骗她们?
“来,你们先坐下休息,喝点茶暖暖身,我做好了饭叫你们。”
田骁把泡好的养生茶端到茶几上,给她们倒上才又往厨房去。
花溪忙起身跟了过去,“我来给你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不用,女生天冷不宜沾水,你没事就先去给弟弟辅导功课吧,一会儿也能早点睡。”
“那好吧,辛苦你了。”
“不会。”
回到客厅,见墨蒲卿正蹲在地上给奶猫喂食,与它相处得十分融洽,花溪不觉安心地扬起嘴角。转而,她扭头准备喊花霖把作业拿出来,就见他已经蹲在茶几前做题了。
这孩子还真是自觉得让人心疼!
看看四周,也只有餐桌那里适合学习了。她摸摸他的脑袋,提起他放在沙发上的书包道,“快起来,咱们换个地方写。”
“好。”
“哪题不会?”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咪咕。”
抱着花霖刚刚给她的猫粮,墨蒲卿轻抚着吃得认真的小奶猫,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轻微发出。
以后,你就叫咪咕吧。
“喵——”
它这一声,好似在回应她的呼唤,让她眉眼有了温暖的笑意。
……
“这是老树木屋那的钥匙,中午时我已经通知保洁去打扫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入住了。今晚……就暂时在我这勉强一晚吧?”
晚饭后,田骁将一把钥匙交给花溪,在发出最后的那句询问时,他把征求意见的目光投向墨蒲卿。
见她垂下眼帘,没有表示拒绝,他与花溪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花溪收下钥匙,感谢道,“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这句话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咯。”
“嘿嘿……”
“以后不要再说着这样的话了,跟你对我的帮助比起来,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能帮到你们我很荣幸。”
微笑着看着他,花溪抓着钥匙的手越来越紧,眼里莫名透着一丝心疼,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自从他母亲离开后,他就硬生生地把日子过成了一个人的。每次来这里留宿,从玄关到浴室,她看到的都是独一份的生活用品。这间屋子里会出现双数的东西,除了那些一次性拖鞋、洗漱用品,成套的茶具、餐具,以及家具,就只有他和母亲的合影。
这也是墨蒲卿感到最奇怪的地方——一顿饭下来,她都没有在这个屋里看到其他人。
他家人呢?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他一个人住?怎么地至少也应该有父亲吧?不在了的话为什么没有像他母亲一样的灵位?还在世的话为什么摆在柜子上的合影只有他和母亲没有父亲?
该不会也是个私生子吧?
她不由沉闷地深吸着气。
一提到私生子她就觉得反感!
……
次日大早,做好早餐等她们吃好后,田骁便开车把她们送到老树木屋。
“那我就先去店里了。”
“好!我们收拾完就过去,你注意安全!”
“好。”
站在客厅,看着这温馨的暖色田园风,花溪发自内心地感到舒适,不禁脱口而出,“真好!”
“这个假期,咱们就住在这咯!”
在一楼转了一圈熟悉布局,花溪才提起行李冲客厅的两人道,“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分一下房间。”
给花霖安排了一个合适他的房间,花溪把他的行李放下,让他自己收拾,便到隔壁房间去。
“卿卿,咱们就一起住这最大的房间吧!晚上你要睡不着,我就给你讲故事!”
说完,她不禁好笑地揉揉墨蒲卿那挂满黑线的脑袋,“哈哈哈……”
打开行李箱,花溪一边收拾一边问:“你的东西要我给你收拾还是?”
“……”
墨蒲卿抓起手提包,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个手机充电器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余下的几套衣服一一挂进其中一格衣柜里。
花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满当当的一箱东西,她早上问过墨蒲卿的需求给她收拾那几套衣服的时候还没怎么多想,现在和自己一对比起来,突然就觉得,这千金爷果然是千金爷啊,活着就像个大爷,随行带着的东西比男生还简单,唯一多的恐怕就只有绑定在软件里的卡里的钱了。
最后收拾好床铺,花溪到阳台上舒口气,看着这屋后优美的环境,不禁说起了房子的来由。
“听说这个房子是组长好些年前买下的。其实,按照需求来讲,当时对于她这个房子就是多余的,但后来得知了前房主是因为急需用钱给父亲手术,才迫不得已把和妻子共同打造的爱巢出售,她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攒下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下了这套房子。
不过,她倒是一直没住上这房子,后来就成了她存放捐赠物资的地方了。”
“真的?”
虽然声音沙哑又轻微,但花溪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惊喜地看向身旁的墨蒲卿,“你……你说话了!”
她平静地直视着花溪,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当,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上次,怎么说是,凡蔺认识的,学长。”
“哦……”
花溪了然她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我们的认识涉及到他母亲一切,这对他来说提起都是一种痛苦,所以我们就商量着在介绍这点上换个别的内容,万一被问起也好回答。
不过,他是凡蔺的学生是真的,当年高考被名校录取他却选择当个厨子也是真的!这都是我们认识之后我才知道的!
这次我可是瞒着他跟你说的这些,你可要替我保密哦,不然他知道了指不定会不高兴。”
墨蒲卿垂眼沉默许久,才又问:“他父亲……”
她这一问,就问到了点上,让花溪不禁有些惊讶——这丫头观察的还挺到位的。
“他有父亲,还有父亲家族那边的人,只是他不愿见到他们,就选择一个人住。”
听了,她疑惑地抬眼看着花溪,花溪继续解释道,“因为他觉得是父亲害死了母亲。”
“?”不是说在救援的时候牺牲的吗?
“田爸爸据说是这一带的黑帮头子,年轻时就整天打打杀杀的,手上沾了不少血。田妈妈呢,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以经营一家照相馆为生。她是个有信仰的人,信佛,信善恶因果。
说来讽刺,在一次遭受恶意打砸时,田爸爸及时出面阻止,才保住了照相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田妈妈对当时闪耀在田爸爸身上的那道光动心了。从那以后,他们的来往就越来越多,没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他一直都隐藏着自己自知不好的那一面,直到嫁给了他后才无意得知一切。
当时她刚怀孕,担心他做的那些会遭天谴,甚至会波及家人,就苦口婆心劝他退出黑帮,洗心革面,不为她,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积德。他答应了,却经不住友人一次又一次的求助,瞒着她偷偷出面解决。
后来,外公发生意外去世了,田妈妈就认为这是报应,于是就从每天在家中设的祠堂对着佛像烧香一拜改成了一两小时的诵经念佛。
直到田骁上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吧,警察上门把田爸爸带走了,田妈妈才知道,他就没有退出帮派,还坐上了头子的位置。激动之下,她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
两天后,警方查明案件与他无关,就把他放了出来。他赶到医院去找田妈妈,才知道她肚子里怀有三个月的孩子,已经没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田妈妈开始吃素,也在一次看到路边的广告牌上有关爱心公益的宣传后,加入了爱心公益协会。从此,她替他赎罪,为后人积德,就这样踏上了义工这条道路。
这就是田骁恨田爸爸的理由,他认为如果爸爸听了妈妈的话不再干那些坏事,可能妈妈就不会那么卖命地到那些危险的灾区去做什么志愿者,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意外发生,他就不会失去那么爱他,那么爱护这个家,那么善良的妈妈。”
这么说,确实讽刺。一个信佛、信善恶因果的女人,爱上了一个手上占满血腥的男人,最后为他赎罪而付出性命。多么令人悲叹。
墨蒲卿垂下脑袋,沉思良久。
不过,田骁心情她也十分能够理解,甚至还觉得和她像是一类人。
“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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