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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知道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因她沉不住气而起,她实不该这时候针对商萱。
于是在季芯澄将医药箱和镜子递给她,还想出去找司乾时,唐棠连忙拦下。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安心自己的婚礼,这事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解决。”
也不管头上的伤,随意扯过架子上一个不知道谁的幅子戴在头上,唐棠扶起似乎有一些好转的商萱,“我带你出去找药,你能不能自己走?”
商萱点点头,她担心地看向季芯澄,却也知道,只有自己缓过来,才能来安慰她。
便与唐棠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真正只剩下季芯澄一个人。
她才颓然坐在地板上,埋首膝间哭了个痛快。
下午两点,化妆师简单休息后来到季芯澄化妆间,当见到季芯澄哭肿的一双眼睛时,惊到语无伦次:“姐,你、你怎么哭成这样啊?出什么事了吗?”
季芯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只是摇摇头,简单道:
“跟老朋友见面,有些感慨而已,别担心。”
化妆师是不担心了,可开始苦恼,她以为早上那么辛苦化好的妆,眼下只需要补一下就好,这下叫她皱着眉头,半晌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季芯澄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哪怕仅仅过去一个多小时,可顾少泽离去前那个失望的眼神,在她脑海中已重复了千万遍。那个程度,是季芯澄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的,他这次不仅仅是生气而已。
可如果让季芯澄重新再选择一次,她依然会以商萱为先。
她不知道为什么顾少泽不能理解她这一点。
“别紧张,你想到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需要那么完美,用不用得得上还不知道呢。”
季芯澄带着沮丧的话,让化妆师又是一愣。
“姐,什么叫,用不用得上还不知道啊?”
化妆师当然听出来季芯澄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
季芯澄仔细看着化妆师为自己焦急的表情,有些不忍,叹口气道:
“我是说,一会儿不是还有头纱呢嘛,后期图片可以修,现场远的人看不清,站得近的都不要紧。”
听她这么一解释,化妆师才镇定下来。
“吓我一跳!放心吧姐,我跟组跟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跟的,一会儿看我的!”
季芯澄勉强牵出一丝笑意,却不达眼底。
大概,他是不会结这个婚了吧?
季芯澄想着,以他的性格,不至于逃婚,应当是悔婚,那是他自己走,还是让她走呢?
陷入无尽沉思中的季芯澄,脑海当中演绎着无数可能性,不管哪一种,她都劝自己: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怎么做都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能怪他。
三点三十分,距离入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姐,我们要把婚纱换上了吧?换好之后还要检查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坐在化妆桌前的季芯澄,即便化妆师告知她已经化好妆了,她也只是淡淡往镜中看了一眼,然后坐在凳子上,一坐就是二十分钟。
“再等等。”
季芯澄出声,视线落在被她扯去一大片的婚纱礼服上。
婚纱裙摆很宽大,她没有提醒,化妆师和服装师都还没有发觉。
她真的要穿上这件被自己亲手弄坏的婚纱吗?
穿着它去听顾少泽的决定?
她的视线转而落在化妆间的大门上,那个门后,二十分钟后的宾客看到她在婚礼上被新郎赶走,会怎么看待她呢?
季芯澄想要起身,却觉得没有力气。
正在她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时,休息室的大门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顾少泽手中提着一个大盒子,他脚步迈得很大,季芯澄几乎没有机会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见他将手中大盒子往长桌上一放,对服装师道:“穿这一件!”
然后头也不回,就出了休息室。
化妆师和服装师见顾少泽一走,连忙上前打开那个大盒子,露出里面白色婚纱一角。
“哇塞!怪不得姐你说要等等呢!”
“怎么临时换了呀?”
季芯澄不知何时已起身来到她们身边,仔细看着她俩猛夸的新婚纱,眼中隐约有了丝笑意。
“就换这个吧。”
舒颜进来查看季芯澄入场前的准备进度,见她一眼也不紧张,有些怪异地睨着她。
“你倒是淡定得很。”
季芯澄笑,“你儿子呢?”
“安子墨在看着。”
说到安子墨,舒颜嘴角笑意淡了些。
“你放心将儿子交给他啊?”
季芯澄不放心,是安子墨中午喝了不少酒,听说也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帮忙。
“我怎么可能放心只交给他一个人啊,有许梓倩在呢。”
“许梓倩?”
季芯澄惊讶道。
“是啊,虽然不同姓,但差不多就是安子墨一位姐姐,能管着他。”
“他跟你这么介绍的吗?”
季芯澄状似不经意问道。
舒颜单纯地点着头,显然她心里确实也是对许梓倩很放心的。
季芯澄有些出神,想想也是,许梓倩的心思在顾少泽身上,对舒颜而言,自然是没有威胁的。
那对自己而言,许梓倩的威胁就很大了吗?
季芯澄再次陷入沉思……
“喂?新娘子?”
舒颜的打趣叫季芯澄回神,“原来你也是会紧张的!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准备好了没有,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新娘子上场!你放松,你的高光时刻,一定要美美的出场!”
季芯澄点点头,真心笑了起来。
目送舒颜离开,季芯澄的父亲季容在服装师引导下,来到季芯澄身边。
“准备好了?”
季容仪容整齐,是精心打理过的。
季芯澄微微一笑,跟他点了点头。
三点五十分,季芯澄挽着父亲季容的胳膊,伴随着音乐声,自深蓝色地毯的这头,一步一步走向站着顾少泽的那头。
主婚人、证婚人、司仪,都是代表顾家极有权势的人物,整个婚礼仪式,庄重中透着威严,没有季芯澄在朋友婚礼上见到的搞怪、轻松的气氛。
季芯澄感到些许不自在,因为顾少泽始终跟她刻意保持着距离。
这个距离,外人或许看不出,季芯澄心里却清楚得很,他还在生气。
连仪式最重要的环节,交换戒指和亲吻她,顾少泽的眼睛,都是能不看她就不看她,有时真要落在她脸上,却又像在看着别的什么地方。
季芯澄的心隐隐作痛,却依然得不动声色与他配合。
他脸上被她打过的地方隐约还有些痕迹,季芯澄因看得太过入神,脚下险些绊倒。
顾少泽扶在她腰上的手,不是很情愿将她扶了一扶,冷淡的眼神随即送过来,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我知道你后悔,但婚礼要不要继续举行,只有我爸有这个权利。你的后悔,日后换其他方式去争取吧。”
季芯澄紧抿着唇,看男人轻轻松松说完这句话后,就笑着去应付前来祝福的长辈。
她听懂了,如果不是时间太赶,不是顾常的客人太重要,这个婚,他完全可以不结。
季芯澄垂眸调整着情绪,因眼前有客人盯着她的脸,她只好堆起笑脸与对方问起好来。
有意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顾少泽察觉,手放下来,转而却牵过她的手去。
十指相握。
她如果不用力去甩,根本甩脱不开。
季芯澄只好压下心头怒火,与顾少泽并肩,一个一个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到顾少泽父母身边时,童思雅将季芯澄叫了过去,关切问她:
“饿坏了吧?先填点东西再喝酒。”
主桌上有为新郎新娘预留了空位,季芯澄在位置上坐下,笑着接过童思雅递给她的粥。
“谢谢妈!”
童思雅满意地点着头。
一旁童念雅忽然惊讶道:“诶芯澄身上这件婚纱,好像跟早上穿的不一样哎?临时换的吗?”
童思雅也好奇,目光在季芯澄身上上下扫,季芯澄只好站起来,给她二位看清楚了。
“早上穿过来那件,不小心让我洒了果汁,弄脏了,这件是少泽重新拿过来的。”
季芯澄解释,话一落,就见童思雅眼中黯了下来。
看来,婆婆对她的粗心大意是不满的。
季芯澄咬着唇,除此之外,也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童念雅有意替季芯澄解围,“也好看!婚礼上换几件婚纱的新娘子也是有的呀,姐姐别上心,不过这件婚纱我瞧着眼熟,是不是以前少泽给梓倩设计的那件呢?”
季芯澄手中汤勺不小心在碗壁上碰出了突兀声响,她向来是注重餐桌礼仪的,不由就放下勺子来。
视线落在身边男人的身上,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而坐在季芯澄斜对面的顾婷婷,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她看好戏的目光始终不离季芯澄,见顾少泽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大起胆来,向身后招呼:
“梓倩姐姐,来一下!”
许梓倩在另一张桌子上坐着,那一桌大多是顾少泽的同龄朋友,这时笑着走回,应顾婷婷道:
“整个席上的声音都没你的大。”
“梓倩姐姐,我婶婶身上这件婚纱,居然是我叔叔当年给你设计的呀?你可记得不?”
许梓倩闻言一愣,视线却也不由落在季芯澄身上,但她反应快,一桌的长辈都在,尽管没有人看她,但哪个不是在留神她的反应呢,连忙压低了声说顾婷婷:
“婷婷别胡闹,话不可以乱说的。”
“可不是我说的呀,是我姨奶奶!我叔都没否认,看来这事是真的呀!”
“不理你了,我那桌还有客人在等着我呢!”许梓倩说着,又向顾家长辈都打了招呼,才回到她原来的座位。
一桌子的人,除了顾常刚刚因为在跟助理说事情,没有太留意这边,其他个个都心如明镜。
童思雅咳了咳声,低斥妹妹道:
“当人家长辈也没有个长辈的样子!还不如梓倩懂事呢!”
“是是姐姐!我不过就是心直口快了些嘛!我又没有恶意,再说,婚纱虽然是少泽给之前的女朋友设计的,可人家不是都没有穿上嘛……”
季芯澄害怕自己的泪水要落在碗里,到时候就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了。
连忙起身,态度很诚恳地打断童念雅道:
“很抱歉,我失陪一下。”
季芯澄直奔洗手间,余光里是随后就跟上来的顾少泽,她加快脚步,躲进女洗手间里。
婚纱下摆很宽大,上洗手间不方便,好在她本来也没想真上。站在镜子前理了理仪容,把拦不住的几颗泪水拭去,还好妆容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这才出了洗手间。
顾少泽果然等在那里。
周围没有第三人。
他就那样面无表情对她开口道:“装也要装出幸福开心的样子,不要让我出手逼你。”
原来是这样……
原来真的是这样……
如果不是今天这场争执,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真实的面目呢?
季芯澄忍着心头巨痛,点了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吧。”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季芯澄像是打了强心剂一样,凡是上前与他们交谈的,她都热情应对,俨然十足一个快乐幸福的新娘子。
直到婚礼结束。
晚九时,季芯澄独自回到房间,她亲近的朋友都送走了,剩下都是顾家的客人,以及顾少泽的朋友,他们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她疲倦地躺在沙发里,久到她就要闭眼睡去,才不得不起身,进浴室洗漱。
晚十二时,顾少泽仍没有回来。
季芯澄没有开灯,赤脚打开了阳台的门,楼下庭院里,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拾桌子。
看来酒席已经散了。
季芯澄在阳台上又站了半个小时,直到四肢冰凉,才回到床上。
大约他晚上是不回来了吧?
季芯澄冰凉的四肢,在被子中间许久都没能回暖。
像她今夜的心一样,凉下来很容易,要回温就不再简单。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似被人重力推开,一股酒气伴随室外清风,涌向房间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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