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木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一章 撕票,傲娇总裁苦追妻,一个大木瓜,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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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芯澄真正清醒,是在午后。
阳光透过残墙缝隙和窗户,将屋子里照得十分亮堂。
跟昨夜所见一样,确实是间旧仓库,比她以为的要大许多。仓库居中的位置搁着一张由两根粗壮树桩撑起的简易工作台,工作台上还扔着一些破旧的工具,有胶带切割器、有断裂的小刀、旧纸箱,看来这里之前是个打包台。
除此之外,仓库里搬得很干净,从地面的痕迹看,原来这里几乎堆满了货物。
仓库方方正正,三面墙上各有一扇窗,都很低,但其中两扇已封死,只有季芯澄身后这扇,被人撬开了钉在上头的木板,可以看到窗外杂草丛生的田地。
另一面墙上,是仓库唯一的一扇门,林林依旧坐在那里,只不过她这时不是靠着门板上,而是悠闲坐到门前的石阶上。
透过她头顶的空间,可以看见远山,天气很好,隐约还能听到流水潺潺。
季芯澄不禁好笑地想,若不是被绑架,她还真有兴致到外头赏赏景。昨夜她撑到后半夜,许是虚脱的缘故,不觉就睡去,之后迷迷糊糊有醒来,但总醒不透,一觉就到了眼前。
断断续续的,她能感觉到这里四野无人,大概位于一处极空旷的坪地上。
“……林林?”
季芯澄开口,起初干嗓发不出声,试了几次才喊出女孩的名字。
林林闻声回过头来,见她醒了,迟疑了一下才起身走过来。
“饿了?”
季芯澄抬头看着她,林林身上的衣服与昨天一样,她脸上化着淡妆,隔了一天有些出油,“几点了?”
“两点半。”
竟这么迟了,她以为不过是中午刚过去而已。
“你一直没有回家?”
林林走到窗台上拿食物的动作一滞,侧过头怪异看了季芯澄一眼,失笑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被绑着?”
“我记得。”她顿一顿,道“看来我们离市区很远。”
季芯澄随口的一句话,林林却脸色一沉,显然她不愿让季芯澄套话。
季芯澄也不是想套她话的意思,便解释道“我是想到,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会很在乎带着妆过夜,伤皮肤。”
林林嘴角浮起冷笑,带着讽刺盯着季芯澄,“好看不比好命重要!”
她意味深长地,再次戳开一盒牛奶,递给季芯澄。
“谢谢!”
还是跟昨夜一样,季芯澄就着林林抬着的手,迅速几口喝完了一盒牛奶。她其实胃里很难受,不觉得饿,但她必须要以此补充水分以保持体力。
“能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吗?”
“怎么,想打感情牌?”
林林坐在季芯澄身边一只旧箱子上,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捏扁手中季芯澄喝完的空牛奶盒,远远抛出窗外。
“我没那么厉害,只不过觉得一直这么坐着很无聊,不如聊聊天?”
“你就一点也不慌?”
“没什么可慌的,你们要的是钱,只要我活着,顾少泽一定会给你们。”
林林目不转睛看着季芯澄半晌,忽然道“你没我想像的那么蠢!”
季芯澄虚弱抿着唇角,“这算是在夸我吗?”
林林不屑,“你很爱你老公吗,对他这么自信!”
“仅仅是我爱他,可能不会这么自信,我自信的是他也很爱我。”季芯澄望着某一处的视线变得虚空。她昨夜似乎做了好长一个梦,梦到从前顾少泽的冷淡,大概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爱着她,所以看着她离开就处处针对,她当时也傻,怎么不能早点明白他,以至于两个人走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
想到那时的互相折磨,如在眼前,季芯澄忽然叹了口气,问林林“你谈过恋爱吗?”
林林没有作声,显然有的。
“谈恋爱眼许多事情一样,容易当局者迷。凡事不能看表面,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轻易给彼此制造误会的机会,多沟通,才可以少走弯路。人生短短几十年,能遇上一个自己爱的人多不容易,为一些不值得的事情错过,就更可惜了。”
她仿佛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却分明看着林林的眼睛。
“……不是说你不怕吗?怎么听你的意思,像是要死之前的悔悟。”
季芯澄笑笑,“人生难免有意外。”
“你倒是看得通透。”
季芯澄默了默,看住林林,缓道“你看起来真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约经历过很多吧?才会比同龄人更成熟。现在这样跟你说话,有时我甚至觉得你跟我年龄差不多,明明不是。”
“……”
对季芯澄的话,林林不是毫无反应,至少她眼中闪过的一丝仓皇,没有逃过季芯澄的眼睛。
“林林,看在你我同演过一个角色的缘分上,我真的愿意帮你。你们绑架我时间越长,勒索的金额越多,最后要付的刑责也越大,你还年轻,不应该这么早成为牺牲品。”
“牺牲品?你懂什么!”
林林翻了个白眼,显然觉得跟季芯澄的谈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起身要走。
“你们是还没有联系到顾少泽吗?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不给钱。”季芯澄忙道。
“联系上了,正交涉呢!你以为我们会那么傻,总要全身而退的,不然拿了钱也没命花。”
望着林林瘦削背影再次离她远去,季芯澄深吸口气,只好安静下来。
林林若真的有难处,季芯澄这么三番两次表示可以帮助她,她没有理由一点都不动摇。仅仅只是不想舍弃她父亲吗?
季芯澄不以为然,林林镇定的眼神告诉她,这不是个怕事的小女孩。
那么,她跟他父亲是同伙?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一点,季芯澄背脊僵了僵,有细密冷汗冒了出来。
林林的父亲似乎一夜没有回来过,不知他去了哪里……
季芯澄在偶尔从窗外掠过的鸟鸣声中等着时间流逝,当太阳西落,她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老长,林林的父亲终于回来了。
像是等到了判决,原本无力的季芯澄还是挣着坐直了身。
眼中甚至含着期待。
“王八蛋!那么有钱,我只要这么一点儿居然也不给!我要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以为我真的不敢撕票吗?……”
看着怒气冲冲拿着刀子走过来的林林父亲,季芯澄心下一沉。
“林先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撕票啊!”男人恶狠狠地向季芯澄亮了亮手中刀子,咬牙切齿的怒骂声带出许多唾沫星子,喷到季芯澄的脸和脖子上。
她嫌恶地闭了闭眼,忍耐着,“林先生你冷静一点!他们说了什么?”
“我要让他们知道利害!”
男人显然已经进入极致愤怒的癫狂状态,根本不搭理季芯澄,他伏在她身后,从铁柱上分出她的一只手来,然后喊林林“死丫头滚过来!你来拍,拍给他们看!”
季芯澄挣着手,慌乱地摇头,“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放血啊!不见血,他们都以为我是开玩笑!”
说着,毫不犹豫,那锋利刀刃就划上季芯澄纤细手腕,季芯澄左右挣不开,只好上下动了一动,令刀子的位置错开动脉。
刺痛传来的时候,她心下舒了口长气,闭上眼。
只要不是动脉,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血液很快从刀口冒出,汩汩向着季芯澄手掌心流去,温热的,比她的掌心温度还要高一点。
这怪异的触感令季芯澄即便再不敢看,也不得不睁开眼睛,她惜命。
林林把手机靠近季芯澄手腕,点了下屏幕开始拍摄,拍到那些血生动流出的画面,然后再把镜头移到季芯澄紧紧咬着唇的脸上,稍稍一晃,就带过了。
季芯澄原想透过镜头做点什么,根本没有机会。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们更拿不到赎金!”季芯澄忍着颤栗道。
近距离看他父女二人,父亲眼上是狰狞的笑,他看着视频,让林林给对方发过去,眼中是解气的神采,而林林则一脸漠然,完全不符年龄的冷淡与镇定,叫季芯澄有些不解。
“你们跟他要多少钱,他不给?”季芯澄再次问道。
没办法用另一手去摁伤口,只好将流着血的手腕压在肚子上,试图让血走得慢一些,可似乎适得其反,她越用力,反倒流得越快,可就这么放任不管,季芯澄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
大概是已经将视频发了过去,男人才有暇理会季芯澄,他嘴里喷着恶臭,将季芯澄恶狠狠盯着,“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跟我犟!”
吼完这一句,就出了仓库,完全没有听进季芯澄问他的话。
这人是疯了吗?
季芯澄求助视线转落在林林身上。她还不想死。
林林有所感应,从手机上移开视线,目光慢悠悠落到季芯澄脸上,“你不是对你男人很自信吗?”
“……”
季芯澄眨着眼,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可她觉得头越来越晕,连看清林林的力气都没有,又挣扎了一会儿,到底眼前一黑旋即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的季芯澄,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原来她还坐着靠在铁柱上,这会儿已经是趴在一堆新旧木屑之中,脸贴在地面上,被木屑砂砾硌得生疼,身侧是她已经被包扎好的左手,看来她还没死。
林林这回没有等季芯澄开口,就主动上前将她扶起,喂她水。
是温糖水,季芯澄喝了几口,感激地抬起头看她一眼。
这一眼,同时看到窗外天色已黑。
不由又问,“几点了?”
“不知道,点吧。”林林手上戴着手表,显然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顾少泽不肯给钱?”
“放心吧,我们会继续联系。”
等季芯澄喝完一次性杯中的糖水,林林就起了身,离开了仓库。
季芯澄不是不信任顾少泽,即便他们真的狮子大开口要天价赎金,以顾少泽的性子,绝不会直接跟对方说不给,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林林和她父亲要以季芯澄的死来要挟?
她恢复了点力气,就开始绞尽脑汁去想……
可脑袋沉沉,季芯澄意志力再强,也没能坚持多久,混沌之中她再次昏睡。
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季芯澄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人推醒的。
十分艰难撑开眼,原来不是推,是男人用脚尖踢着她的胳膊,她不知何时又趴到地上睡去。男人一脸逼切,催季芯澄睁眼。
手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痛,相比之前两只手同时被绑,此刻的季芯澄可称得上四肢活动自由,忍着全身散架似地虚脱感,季芯澄爬着坐起。
“第三天了!你家男人还不给钱,怕是要废了你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瞪着眼凶狠地警告季芯澄,“你自己跟他说!今天如果再要不到这个钱,就让你家人准备后事吧!”
许是虚弱的缘故,季芯澄一点也没有在意男人的恐吓,朝他伸出手。
“干什么?”
“不是要我……跟家里联系吗?手机。”
季芯澄脸色苍白,可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她盼着这一刻很久了,她必须撑住。
对方手中握着老人机,正要递给季芯澄,却被门外匆匆赶进来的林林一把截住,“不能让他们直接通话,她会泄露这里的地址!”
男人脸色一慌,意识到严重性,忙将手机收回。
“有道理!”他原地踱了两步,再转身已有了主意,对季芯澄道“你说,我来转达!用什么办法让你男人乖乖交钱,你自己想!”
季芯澄忙不迭点头,对二人道“等我一下,我想一想。”
林林与她父亲对视一眼,先后坐到季芯澄身边散落的旧木箱上。
“尽快想!我耐性不多!”男人啐了一口混浊唾沫到地上。
季芯澄闭眼,宁一宁神,很快睁开道“你打吧,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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