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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分钟后,季欣然才平静下来,抽泣着答季容的话“什么都不缺。”
“睡得惯么?有热水洗澡没有?可有人欺负你吗?……”
老父亲问出的桩桩件件都非常细致,大约这些年,季容在季欣然身上付出的不只是父亲的爱,他同时也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吧?
季芯澄茫然地想着这些。
“爸你不要担心了,我这里什么都有!”季欣然摇着头打断他,季容的问题显然不是她眼下关心的,也或许她确实不想让老父亲跟着担心,便阻止他再问下去。
“都已经这样了,爸你就不要再为我发愁,我会好好表现,争取早一点出去。”
季欣然说这话时的样子十分虔诚,让一旁始终默然不语的季芯澄不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季欣然也在这时将视线真正落在季芯澄身上,“姐姐。”她自然而然叫出了声。
季芯澄想着,大约从初中开始,季欣然就没再叫过她‘姐姐’,都是‘季芯澄’,要么就是‘喂’或者‘你’直接将她打发,上一次听到她叫自己‘姐姐’是绑架前季欣然的刻意伪装。
诚然,当时季芯澄听到这一声‘姐姐’时,心里是有异样感觉的,也是如此,她才能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季欣然已经有悔改之意,以致于失去防备之心,中了他们的圈套。
“芯澄?”
将季芯澄从纷繁思绪中拉回的,是季容,他不知何时已站到季芯澄眼前,对她指了指季芯澄对面的椅子,“你妹妹想跟你说几句。”
季芯澄点点头,走过去在话筒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直到季容离开这个刻意,季欣然才开口,“姐姐,对不起!”
这一开口,又悲痛不已地落下泪来。
季芯澄木着脸听她哭,好一会儿才平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时间不是很多。”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冷漠。
季欣然很艰难地才忍了下来,对季芯澄忏悔“我真的知道错了……”
似乎看出季芯澄心下的不以为然,季欣然连忙补了一句,“我不是想让姐姐帮我,我这样……我这样不值得你再帮我,不管之后法官怎么判,我都会认下来,一定会好好改造!”
对她这么着急的剖白,季芯澄倒是有三分意外,对她的话,也认真听了进来。
季欣然哭道,“这一个月,我反思了很多,以前确实是我太不该了,做了那么多伤害姐姐的事情,还不觉得自己有错,不知悔改……对不起!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姐,我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分毫不差付出代价,我不敢奢望姐姐能够原谅我,但是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让他认我这个小姨呢?”
季芯澄缓慢出声,“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不能不说,季芯澄对眼下的季欣然确实是感到诧异的,短短一个月而已,她真的就对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累积下来的认知彻底改观了么?
季芯澄虽然仍有怀疑,但她还是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季欣然从前的性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即便记得,大抵也不会如此郑重提起。
仿佛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季欣然已经当作一个平等的亲人在对待。
这一点,季芯澄无法说服自己无动于衷。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知道,我宁愿去求姐夫,也不会跟司乾合作绑架你。后来听到你跟孩子说话,我就想……能不能放了你们,可是,已经晚了,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天我一直很害怕,如果你当时带着孩子出意外,我这辈子大概也就只能走到这里,我不会原谅自己……”
季芯澄定定看着季欣然,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女孩,她隐约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毕竟是血脉至亲,这一刻,不用理由,季芯澄也知道她这个妹妹,怕是真在监狱里受了点苦,是真正知道错了。
欣慰的同时,季芯澄脸上有了轻松神色,也愿意开口了多说两句,“我知道了,你当然还是小姨,不过现在的孩子懂事都早,你最好还是早点出来,不然到时候他要是跟你不亲,我也没有办法。”
季欣然听出姐姐话中深意,当即破涕为笑,欣喜与激动交织,连声道,“好,好,我一定努力……”
一旁警卫已经在提醒她们时间所剩不多,季芯澄便再次问,“真的没有什么缺的吗?”
“没有,你放心吧。”
季芯澄点了点头,虽然无话,只是这么看着她,季芯澄也知道,这个妹妹,算是救回来了。
从监狱离开的父女两人上了同一辆车,季芯澄让司机先送父亲季容。
她想,季容有意让司机先走,摆明就是为了要坐自己的车,那一定就是有话对她讲的。季芯澄猜到这里,只道父亲或许会让她联系曾律师那边替季欣然尽可能争取最大利益,但没想季容开口却一句没有替季欣然说话。
“你出生那天,所有看到你的人都说你像你妈妈,那么小的孩子,就跟别人家的不一样了,非常有辨识度,一点也不像是初生婴儿。大家都很开心,像你妈妈可比像我好。”
季芯澄未料到季容会突然跟她提起这样久远之前的往事来,不由看了眼季容。
他脸上原本含着浅浅笑意,这时,那浅笑转为苦涩,继续道“你一天天长大,越长大跟你妈妈越像,你姥姥当时甚至说,你跟你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后来你妈妈走了,大家都很难接受的时候,再看你,感觉就不一样了……你姥姥好几年都不愿见你,也是这个原因……”
对季容省去或者是说不出口的话,季芯澄隐约都已猜到,当即怔在那里。
因为她长得像妈妈,所以妈妈去世后,大人连她都不敢面对……
“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她在你妹妹没有出生之前就提醒我,对两个孩子一定要一视同仁,可我还是做不到在短时间内接受她已经永远离开我们这个事实。我开始只是不能看到你,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妈妈,后来时间久了,你妹妹一点一点长大,我被她缠住,渐渐就理所当然把你放到一边,自以为有管家有保姆,不会在生活上亏待你,何况我们都还住在一起……只是我没有想到,人的感情大概都会这样,时间一久,许多东西就变得没有办法控制,比如你再也不愿意亲近我,我当时很生气,觉得不被理解,反过来就把不满发泄到你身上……”
季芯澄听到这里,已不忍再看父亲,她红着眼的父亲,原来有过这般苦衷。
“你跟你妹妹不一样,你从小就懂事,安静、乖巧,从没让我真正操心过,正因如此,我便觉得你妹妹比你更需要我……如今看来,我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把那么多心思花在她身上,却终究还是害了她,无异于亲手将她送到监狱里去……”
季容说到这里,掩面而泣,虽然没有出声,但他偶尔一道异常沉重的呼吸还是让季芯澄鼻酸不已,宁了宁神,季芯澄道“过去的事情您就别再多想了,现在这样也不是最坏的,至少她有想要改过自新,还不算晚。律师那边我会请他们尽力。”
季容在很久之后才放下手来,如今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了,拿湿润的眼睛看向平静的季芯澄,他道“是爸爸对不住你,这些年……”
他再次哽咽,对着季芯澄,愧疚无以复加,很快又垂下头去。
按理说,看到这样的季容,季芯澄心里至少会有些异样,从前她盼着他爱护自己多一分,哪怕一次次失望也还等待着哪一天他会回头,在全力照顾季欣然之余关注自己多一点,可他从来没有。
很生气的时候,季芯澄也曾在心里对着父亲的背影说“你不要后悔,等你将来后悔了,跟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那是年少时季芯澄处理自己被冷落的方式,以此平衡。
但眼下,当她真的看见父亲比她原以为的更深程度的自悔时,却并没有想像中的痛快,她甚至替他难过起来。
难过之余,季芯澄心下很也是平静,是的,当她想到顾少泽,想到顾少泽给她带来眼下的安稳,她很满足,于是过去那些曾经混乱的经历,此刻在阳光底下,便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季芯澄在心下一番思量,终究还是选择放下过去,那不仅仅是原谅父亲与妹妹,也是善待那个过去的自己……
“爸,您真的不用自责,我以前确实也怪过你们,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的。欣然这次态度很好,对我们是有利的,辩护会有较大空间,您乐观一点,别太难过。”
对季芯澄不仅没有计较还反过来安慰他的行止,季容心下滋味复杂,默了良久才小心地问她,“顾少泽对你可好?”
季芯澄直到这时才抬眼认真看她父亲,他确是由衷地关怀她。
点点头,她道,“是的,很好,比我能想像到的还要好。”
“那就好!”季容吁了口长气,情绪大概真正平复下来,他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阳光草木,快到季宅,忽然对季芯澄道,“你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儿,喝口水?”
他下意识认为季芯澄会过家门而不入,或者在他看来,这个家季芯澄已经不认……
这个察觉令季芯澄心口抽着疼了一下,实际在她心里,即便季容和季欣然对她再不好,这里终究还是她的家,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她怎么会因为他们对她的态度就全盘否认呢?
另一方面,面对今天这样的季容,她早已经选择谅解,他似乎短时间内迅速老去的佝偻身影,让季芯澄无法再斤斤计较,是有心送他进屋的。
然而这样被他郑重一问,季芯澄反倒怯步了。
好似原本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下子倒有了其他的意味,她默了默,对父亲道,“您回去好好休息,欣然那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的。”
他的失落掩饰得很好,下车之后还叮嘱司机慢一点儿开。
季芯澄到底还是没有眼睁睁看着事态又倾向一个可能误会的方向,在季容转身进屋时,喊住他道,“爸,最近天气好,冬天的被子让他们记得分批拿出来晒晒,还有我房间的地毯也要清理一下,哪天我和少泽回来过周末,这边安静一点。”
听明白这话的季容,眼睛一亮,当即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嘱咐他们!”
季芯澄点点头,又看了眼父亲,这才与他摆摆手,父女告别。
回到家里的季芯澄,情绪有些低,直到顾少泽下班回到家里,她还没能自己缓过来。
“怎么了?”两人吃过饭,牵着手在花园里散步消食,见她半晌不出声,顾少泽狐疑问起,“季欣然那边有什么情况?”
其实曾律师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他并没有听到曾律师那边有什么异常,反倒是好消息,季欣然不仅态度配合,还主动给警方提供线索,对轻判是有很大促进的,是以更让顾少泽不解。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闷。”
“说来我听听?”
季芯澄侧过头看他,他何曾这样耐心细致过,他未必真想听,只是想让她开怀一点。
“今天我爸跟我说了很多……”她将季容在车上对着她那一长段回忆说给他听,末了道,“我没想到,因为他对我的忽视我痛苦了这么多年,结果却是我误会他了。”
对此,顾少泽倒有不同重点,“这么说来,你爸爸很爱你过世的妈妈。”
“也许吧,可是非常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更爱屋及乌吗?如果我真的那么像我妈妈,我觉得他们应该更爱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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