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你是1还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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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生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亮。冬天总是容易赖床，肃月已经洗漱好，准备好早餐后就去卧室叫他起床，他闭着眼睛赖床不起，喁喁哝哝说“睡美人都是要王子的吻才能醒过来的。”说完微微嘟起嘴巴。

肃月坐在床边俯身看着他轻笑“那如果我不是王子怎么办？”

肖如生还是闭着眼睛“是不是王子总要亲了才知道。”说完又嘟起嘴巴。肃月低头凑过去快速吻了他一下“睡美人该醒了吧？”肖如生闭眼皱眉“你再亲一下，我没仔细品你是不是王子。”说完又嘟起嘴巴。

肃月真的笑了，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的一个吻落下，肖如生顺势勾着他的脖子，肃月微微睁眼看他闭眼的模样。

肃星也已经准备好在餐桌旁等着，这个肃月去叫肖如生起床叫这么久？早餐都要凉了，肃星已经喝完一杯牛奶，忍不住叫他们“喂！怎么这么久啊？别耽误了试礼服。”

听到肃星的声音，肖如生猛的睁开眼睛清醒了，对哦，今天要去试礼服的，松开肃月赶快起床去洗漱“都怪你。”

肃月靠着卫生间的门框看着刷牙的肖如生轻笑“怎么怪我呢？是你要王子的吻才肯醒来的。”

肖如生白他一眼，迅速洗漱完毕。三个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肃星边吃边说“我联系的这家礼服店呢是一位华人老师傅，手艺很好的，本来赶不上周日婚礼的，他听了你们的故事后很感动，又看在我们都是华人的面子上同意插队赶工。”

肖如生边听边点头，肃月觉得哪里不对劲，说“我们的故事？你知道我们的故事？”她难道恢复记忆了？

肃星耸耸肩“不知道啊，编呗，反正老师傅信了就行，快点，人家专门空出一上午给你们量尺寸。”

吃完饭，肃月开车，肖如生照常坐在副驾驶，肃星一个人窝在后座，突然说“咱们养条狗吧。”

“为什么？我们俩养你这只单身狗还不够还要再养条狗？”肖如生向后探身子问她。

肃星白了他一眼，说“我一个人坐后座太孤单了，有条狗陪我也不错。”

“一个人坐后座不好吗？没人给你挤你躺着都行，再说了，狗做错了什么要陪你坐后座？”肖如生故意逗她。

“哥，我想打人怎么办。”肃星握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看着肖如生。

肃月轻笑着任由他们两个斗嘴，肖如生赶紧抱紧自己“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那手劲儿，一拳下去我半天小命儿都没了，你哥就得守寡了。”

此刻的肖如生下意识把她当做以前的暮星，肃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声说“我手劲很大吗？”

肖如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过了，赶紧找补“大啊，你打我一下试试就知道了。”

肃星捏着拳头轻轻捶了一下肖如生的大臂，他立刻抱着手臂一脸痛苦的样子，还伴随着惨叫声“啊哦！疼死我了！啊啊啊啊！我就说你手劲儿大吧你还不信！疼死了！”

肃星终于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戏过了。”

“过了吗？我这么精湛的演技，哎……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肖如生佯装叹气，也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时间在走，有些事却停留在了原地。

三个人到了礼服店，肃月去停车，他们两个先进去。

那是一家门面不算大还处处透着古朴的店面，与周围的异国风情格格不入，微微掉漆的烫金字招牌写着中文“订做礼服”四个字，简单明了，下面是英文字母，门口立着一个穿着挺拔的中山装的人形模特，肃星感觉这要是晚上看到肯定会被吓到。

推开黑色的门，风铃应声响起，一间不大的房间四处挂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礼服，屋里也立着不少人形模特，正对面的柜台里没有人，进门右手边有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着各样的布料，尺子，图纸等，那是老师傅的工作台，旁边居然还有一台缝纫机，也是很有年代感了。

正间店面让人有种穿越到民国时期的错觉。

老师傅约摸六七十岁的样子，正在布料上画着白色的线，听到风铃响起抬头透过圆形的黑框眼镜看着他们，用正宗的京腔说“您个是今儿预约量尺寸的？”

肃星走过去说“是的师傅，我们电话联系过，留的名字是肃星。”

“没错儿了，这边有图册，看看想要什么样式儿的。”老师傅从工作台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图册递给他们，示意他们坐下来挑选。

进门左边是一张中式的八仙桌，两个人接过图册坐在桌边翻看着。

“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也可以说，尽量满足，满足不了的您呐也就别提。小豆子！来人了！”老师傅冲着后面喊了一句，底气十足。

“来了！”名叫小豆子的学徒从一堆礼服后面走出来，居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听着这名字还以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呢。

这时肃月也停好车进来了，老师傅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游走，肖如生被他看的感觉有点发毛，回头招呼肃月过来“看，来这挑选样式。”

“肃星，你是想让我们穿唐装吗？这么古老的店。”肖如生小声说。

肃星看了一眼老师傅，见他没注意这边，小声说“你看那面墙上的西装礼服，还有那边的女士礼服，别看到华人就想到唐装。”

这时小豆子端过来三杯茶水放在桌上，和蔼的笑着“您别看我们这店看上去古板一些，老爷子思想与时俱进着呢，什么样式都有。”

肖如生不好意思的笑笑，想必一定是听到他呢刚刚说的话了。

不一会，老师傅忙完手头的活儿，拎着一条软皮尺子过来给他们量尺寸，小豆子立刻拿着纸笔站在身后准备记录。

“谁先啊？”老师傅问。

“他先。”肖如生感觉这老师傅的眼神怪可怕的，推了肃月先去。

肃月十分听话的站起来“麻烦您了。”

“拿了钱办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老师傅站在比自己高了不少的肃月面前开始拿着尺子量尺寸。

他量的细致又认真，脖子长度，围度，肩宽，手臂长度，大臂小臂甚至手腕。他报一个数字，小豆子就记录一个。

突然老师傅说“你是1还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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