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白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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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以为老夫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又不用像普通人一样的吃喝，你以为就这点小条件就能够威胁得了我吗？我看你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吧？真是可笑！”

白老呵呵一笑说道，他虽然生活习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又不是真的和人一模一样。只要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就会死之类的，就这还想拿过来威胁老夫？你怕是活得太过年轻咯！！再说了，还真的就以为老夫离开了你就活不成了？再怎么说老夫先前也是身无分文的一路‘化缘’到现在，还有许多的缘分未了呢，还会怕你？

“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就早点休息吧，老夫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了。顶多给你五天时间，若是到了最后你还没有出城的话，那就只能是让我亲自来动手了，不过这样会有什么影响你心里应该清楚。”

白老站了起来扫了扫身上的油烟尘土说道，这灶台上面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自己可是在上面躺了一阵子，从白天到黑夜，必然是一身油腻。

“白老，没有想到你还有别的去处啊？？”

颜子真倒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老说道，主要是这剑灵未免也太过于独立了吧？？这剑灵按理来说不应该陪伴在剑体旁边的吗？只有这剑才是剑灵永远的家吗？这怎么有点不一样了？有点难懂。

“这就不用你管了，记住了，你只有五天的时间了，要想不被我看不起的话，就尽最大的努力吧。”

白老悠悠的回应道，自己是剑灵没错，但也不是非要赖在剑上面的，早已经与见之间隐隐约约有着独立迹象的他早就可以脱离这剑独自生存了。当然，迫于某些限制，还是要在这剑的一定范围内活动的，只有那样，他现在的实力才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可以说离剑越远，他白老的实力也将会越来越弱。

“好吧我尽力依靠自己的力量出城！”

颜子真看着白老离去握紧拳头说道，这算是白老给他的第一道入门的挑战吧，若是他连这道门都没有办法入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若是因此让这老头看不起自己的话，想想就觉得不爽。

倒也不担心白老会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去，若是对方有这心思的话在白天的时候早就这么做了，也不用拖到现在，浪费时间。就凭着一开始对自己释放出来的那种气势，并非是实体攻击，颜子真都承受不了，而且他也是感知到了白老也是有所收敛的，要不然全力出手的话，估计一下子就能够把自己弄趴下！至于说所谓的没有多少实力？这点颜子真倒是不怎么相信，毕竟若是真的没有多少实力的话，他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把握说要带自己出去？尽管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当然，白老到底隐瞒了什么颜子真暂时是没有兴趣管了，就算有兴趣在自己得到白老的承认之前，估计也没有可能会告诉自己，还是不要浪费那个口水好了

“少东家，接下来我们有什么打算吗？”

小石转过身对着颜子真说道，少东家和这老头之间好像隐瞒了很多事情，不过这些都是他没有资格去问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听着董加水的安排罢了，一切听从颜子真的调遣就对了，至于那个蹭吃蹭喝的老头？那就算了吧，虽然少东家已经很相信他所说的话了，但是小石还是在心里打了大大的问号。

“接下来，我打算去钟家的药房看看，现在我心里倒是有点想法，只不过有些需要得到药材手头上没有。”

颜子真摸着下巴说道，自己的药就连白老都能够搞定，那要是想办法让那些城防的守卫吃一点进去，那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当然，也不一定是吃，自己在这五天的时间里面把这内服想办法加大药量变成外用的也不是说一定办不到。毕竟这守护城门的士兵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在城门附近进食的，就算是到了需要进食的时候也是在他们换岗之后，在营帐中进食。想要在这上面动手脚的话，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难的。当然，若是有着先前那个神秘女子的隐匿功夫说不定还是可以办到的。

“少东家，这药房还是我去比较好吧，毕竟那钟家药房可是有着好多人认识你的，哪怕是你遮掩了现在的容貌。”

小石有些担忧着说道。这钟家药房是苍海城中最大的药房，平常也是兼顾着诊治病人的生意。而颜子真在那里的出场次数毫不夸张的说，比他呆在自家的酒馆还要多，也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并不是去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跟随着钟家药铺的采药队一起出城亲手采摘自己想要的药材去了，直接睡在了野外，或者是城外的一些小客栈里面，同时也会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此时颜子真说他要去钟家药铺？这小石不担心才怪呢，就算是经常去给颜子真买单结帐的他，一来二去的也早已被人记住了样貌。现在的自己出现在钟家药铺里面几乎可以是和颜子真划等号了，当然也只是在某些业务的往来上面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还是要颜子真那张脸亲自过去才有用。

再说了，在那里还有着一个对颜子真格外关注的人呢！！哪怕颜子真的反应再迟钝，他小石也早早的就看出了那人的意思，只不过少东家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明朗，所以就没有点明出来。

“你去他们就不知道的了？放心吧，我这次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不测的话，那就说明我先前都看错人了。而那个时候你就带着我给你的那些钱好好的在这苍海城里面安顿下来吧。报仇的事情暂时就不用想了，若是以后有着十成的把握在下手也不迟！”

颜子真淡定的说道，可以说，这是他当前所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出路了。用人来试药颜子真虽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前提下对别人用出，当然，颜子真也并没有打算平白无故的就夺人性命，这样的事情颜子真还做不到。现在准备要去钟家药铺主要还是为了进购几种药材，对人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虽然手上已经是有了几条人命了，但心思还是没有转变回来。

“少东家，你这是要去找钟家大小姐吗？”

小石看着颜子真猜测到，这钟家大小姐平时也是大大咧咧的，对自家少东家也算是上心，平常颜子真要是大规模败家的话，也是能够有着较大的折扣。钟家老板倒是对此事并没有什么反对，反正颜家和钟家在这苍海城中说起来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而且是自家闺女看好的人，品行也还可以，除了有点败家吧，自己也是过目了一下，倒也没有阻止。

不过那个时候两人之间几乎都是钟家大小姐掌握了主动，而颜子真则是一直在各种的巧合般的避开，对导致两人之间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不过颜子真在钟家走动也是越发频繁了起来，与经常不在家的颜肃有得一拼。

而颜子真说的后面半段话直接是被小石给忽略了，那是丧气话，压根就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被说出来，所以小石就装作没听到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要是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那他小石也不会独自苟活着！原本生活的好好的他们，可以说猛然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爷下落不明，自己的一干兄弟也是被人无情虐杀他一个人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拼一把，随他们去得了！

“是啊，这个时候能够相信的人不多了，她应该算是一个吧。当然，你也是。”

颜子真也是有些不大确定，他和钟家大小姐钟灵薇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到了这个关头，他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还能够信任。在自己悬赏令已经贴满了城内的各个角落的时候人都是会变的，原本钟家和颜家两家说得上是门当户对，现在就不一样了，颜家若是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不对，已经是没有什么好发展的了。说不定等见面的时候，不出言举报颜子真的行踪就算是好的了

“她要是报官怎么办？少东家，还是我去吧。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让他们把我抓走好了。”

小石说道，现在可以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每一步在走之前都要慎之又慎！若是自己能够替少东家挡下这一劫的话，也是值得的！至少也算是还上了一点多年来照顾他的恩情，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少东家就这么朝着危险走去，这比杀了他自己还要难受！！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你又不会看药材。到时候拿错了可就误了我的大事了。”

颜子真白了小石一眼说道，不过小石的这心意颜子真是收下了，只不过自己要选的那些药材比较特殊，若是不会选择的话，药材的品质也是格外的关键，若是不符合自己的要求，就算是都买回来了也没有用。

“若是我真的不幸被抓了，你也不用想着救我什么的。相信我，那个老头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放我不管的，我对他还是很重要的，你还不如去试试找他，让他知道我被抓的消息。要不然，你就算是自己去官府了也没有什么用，人家说不定连你一起给抓起来呢。”

这也算是颜子真的底气吧，那个白老头之所以会选择自己，又有着准备锤炼自己的心思，那自己肯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地方才会引起他的这般关注。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对方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只不过真要是出现在那样的情况，自己在白老头心里的地位倒是会降低了不少，免不了又要被吐槽几句了。不过现在也只能是这样铤而走险了，这也是他所能够想到的当前最有可行性的办法。

“好吧，少东家，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了看颜子真脸上的这一脸坚毅，就好象下一刻颜子真就要慷慨就义一般。小石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实际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希望能够劝住颜子真。自家少东家的脾气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很少有人能够劝得住他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就会走了，那个时候人比较少，也是最好下手的时候嘛。”

颜子真想了想说道，脑海中一个比较危险的想法在慢慢的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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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苍海城的一处山林中，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在这月光照耀下的黑夜中倒是格外的显眼。

“你个老鬼，多少年了，还没死呢？”

“哼！我们是一体的，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

“这次你是不是做的有点过火了？我这才刚开始准备接触接班人呢，你这就直接动手抢了？未免也太着急了点吧？”

“谁管你的，无常剑在你的手上，我可不相信你会找到什么合适的人来做无常剑剑主！你可别落了那神剑的威名！还有，当初是谁比较着急的你心里应该有数！若不是你比我早醒来，并且偷偷的将无常剑带走，我会落得最初的那副狼狈模样吗？”

黑影想起了自己最初落魄的模样就十分的不爽，浑身无力四肢瘫软，那是他第一次被迫屈于人下！一开始也是被人当成奴隶捡回来的，直到最后自己的实力在一点一滴的恢复，他知道了，无常剑距离自己并不是很远！他也不准备继续在隐忍下去了，直接是爆发出自己的价值，使得自己被看重，一直到现在。至今距离无常剑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所以他的实力始终还是没有办法恢复到巅峰，但是他也是在尝试着将自己的实力保持在一定的层次，足以在现在的地方立足的实力。

“这回的小家伙还真的挺合适的，已经能够摸到了一阶武者的标准了。”

“切，在你这个老不死的帮助下，若是达不到一阶武者那就废了！！”

“我可没有帮他，或者说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帮助他，你就已经动手了，现在看来倒也不像是需要我帮助的时候。”

“说说吧，他现在和无常剑在哪里？我去把东西给拿回来。”

“你以为我傻吗？这样的消息告诉你了，那小子还会有活路？这样的消息还是让你自己去找吧。你不是已经控制了官府的人了吗？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吧？”

“切，就这么找下去，等人找到了，武具和灵力早就回来了！无常剑并不是最厉害的，你不要以为手里面有了一把无常剑之后就以为自己就是对的了。你也只不过是占得先机罢了，到了最后这无常剑最后会在岁的手里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听你这口气，你也在培养了一个剑士？要不然你一定要这无常剑干什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之间追求的本身就不同，若不是相互之间奈何不了对方，哪还会有这样见面的机会？我可不管你认可的无常剑的主人是怎么样的，接下来我会让我培养的人亲手把无常剑从他的手里面夺回来！这样的一件利器可不能就这么埋没在你的手里！”

“亲手？就安排了那么多手下狗腿子也叫做亲手，你这手也是够多的啊。到我的手里就是埋没了？算了，你这老鬼能够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再奉劝你一句，选人的时候可不只要看看天分，还要注意一下人品。要不然，到时候不论是你我之间谁认可的无常剑的主人坚持到了最后，对这世间都会有着不小的麻烦。”

“哼！”

随即黑衣老者所在的地方化作一团浓雾，朝着黑暗处遁了过去，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老家伙，这么多年没见面了，还是这样一幅听不得别人说话的模样。他倒是一个麻烦，毕竟修炼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功法。”

这白衣老者自然也就是白老了。他们两人实际上就是这无常剑中一黑一白的两个剑灵，只不过向来以为理念而不和。如今又是各自寻找并扶持了一个有着极高天赋的人才准备让其成为新的无常剑的主人。运气比较好的是，白老抢得了先机趁着黑老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时候便是将这无常剑给带走了，此时的无常剑就在白老的手上，现在传给了颜子真，所以情况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从功法上，白老会的偏向于修炼的正道，黑老练的就比较偏向邪功了。两者之间倒也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严格说起来，都是杀人技，这世间之事本就可以亦正亦邪，又有谁能够分的绝对清楚呢？

“也不知道这颜小子靠不靠得住，在这个时候也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要老夫帮忙的话，那老夫还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实际上，这门槛和难道还是有的，白老他们也都以那个时代的标准来判断的，所以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