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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士吉看着满山的红叶,像是魔怔了,眼睛痴痴地望着前方,边上唐乐乐喊他,也是不加理会,葛正豪见此,上前踢了吴士吉一脚:“怎么不酸几句。”吴士吉如梦初醒,大声道:“你这人真是无趣,如此美景,不去欣赏,真是无语,你可不要来烦我。”
肖雨和葛正豪本来是今日离去,一起去樊城,可是唐家老祖宗不放,一定要留住一天,这葛正豪和唐家已经谈好正事,心情是奇好,就一起劝肖雨留下,说明日一起启程。
唐乐乐在和冷卉吹嘘起自家山上诸多风景,肖雨是被莫书兰拉到一边,询问他修炼一事,边上一姑娘一直盯着肖雨,弄得肖雨有点不好意思。
莫书兰笑吟吟看着肖雨:“我去过登仙台,如今是一地碎石,荒草一片,据说你是去过的,是吧?”肖雨眨巴着眼睛:“莫姨,去是去过的,和你说的一样,没啥奇异之处啊!”
莫书兰咯咯笑了起来:“你家里的父母,可是盼着你早点回家,你怎么到处乱跑起来了?”边上的姑娘撇着嘴道:“年纪轻轻的,心眼不少,哼!”
肖雨也不还嘴,从地上捡起一片红叶道:“都说霜叶红于二月花,可这山有红妆无人夸啊,道士,来吟几句,夸夸胖子家里的景色!”肖雨赶紧转换话题,女人的好奇心上来,可是要烦死人的,自己可是领教过的,五师姐便是例子。
冷卉回到师傅这里,肖雨赶紧跑开,来到唐乐乐身边:“你个死胖子,自己和冷姑娘上山游玩,拉我们来干啥。”唐乐乐盯者肖雨道:“看不出来啊,你的医术也是不凡,让人家还活不活了啊,你师傅可是了得!”
肖雨看了看唐乐乐:“你懂什么叫久病成良医么?如果你自幼知道,自己活不久,也会拼命学医术,不放过一丝活命的机会的!”肖雨将手中红叶递给唐乐乐,说道:“这落叶最终要归根,这是生命最后一刻的精彩,看这满山红遍,如披红妆,芳华落尽前,也要一露风采,我学医便是有此意,你说说看,我能不如这树叶么?”
吴士吉被葛正豪拉了过来:“平日里酸得牙都要倒了,今天是吃了哑药似的。”吴士吉嚷嚷道:“刚才没听到肖兄弟说的啊,都说到我心里去了,吟个屁的诗!”葛正豪大奇:“嘿!道士会讲粗话,稀奇事啊。”
肖雨见唐乐乐还要烦人,赶紧道:“你还是去找冷姑娘吧,这些凤凰山女子,可是真正的凤凰,别放松了,葛哥,你看前面有个小湖,看看有没有鱼钓。”话说完,便和吴士吉葛正豪跑前面去了。
莫书兰一路上,是若有所思,而且眼露异色,这小家伙滑头,不愿多讲修行之事,让人十分意外,一般少年得此奇遇,还不尾巴翘上天了,自己已经用凤凰山秘法,察看过肖雨的境界,这三境如同飘在天上的云彩,十分飘忽,和自家烟容坚如磐石的境界完不同,令人不解。
凤凰山开山几千年,司徒烟容可是山上修行天赋最高的女子,不久前刚刚境升元婴,凤凰山诸人喜气洋洋,司徒烟容却高兴不起来,在前几日,掌门说什么冬狩时,要顺便去见个人,言下之意,便是去相亲了,这真是令人扫兴,本来和师傅去唐门的,想想也提不起劲,也就没去,只在府中看书。
正看得的入神,听得师叔莫千兰喊她:“烟容,你师傅今日飞燕传信,让你立即准备冬狩,等你师傅回来就出发。”司徒烟容奇道:“这不还早着呐,过段时间再准备也不迟啊。”
莫千兰笑着道:“你师傅在信上关照了一事,想要你和青山肖雨见上一面,具体的,信上有交代,你自己看。”说完,将书信交给了司徒烟容。
……
肖雨拿着吴士吉的钓鱼线,开始钓起了鱼,秋风萧瑟中,自有一份情趣,到中午时分,唐家下人送饭上山,诸人便烤起湖鱼,喝起蜀中最有名的红酥陈酿,这红酥酒极为名贵,据说是妙龄女子酿成,可见蜀中贵族奢靡程度。
几位女修士只是浅尝而已,唐乐乐却是和肖雨诸人拼起酒来,嘴里嚷道:“可惜无吴州螃蟹,大周封了四境,如今少了一美味,唐家醪糟螃蟹可是不错的。”说完丢给肖雨一储物戒指。
肖雨接过一看,登时苦笑不得:“你这胖子,是不是将人家酒窖给搬空了啊”唐乐乐摇头晃脑:“我唐门买东西不讲价,但是讲道理,难道卖东西还嫌卖得多么?”笑嘻嘻地看着肖雨:“我兄弟要喝点酒,那是他们的福气,嘿嘿,是吧。”
这酒清纯甘冽,飘着一股说不出的幽香,亭内几个男人连连举杯,不一会,便大呼小叫起来,在这萧杀的秋日里,荡起了一片生机。
黎叔远远地站在山脚,边上唐明明询问起路上之事,黎叔脸色漠然,对着唐明明道:“你们兄弟两个怎么斗都行,我等唐门客卿,都不会参与你们唐家家事,我要提醒大公子,唐乐乐可不愿在家争权夺利,他志向高远,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你还是先将手头的事情做好吧。”
唐明明一脸无奈:“黎叔,老二一直咄咄逼人,在外面呼朋唤友,想尽办法对付我,我还是希望黎叔帮帮我。”黎叔呵呵一笑;“我又不是你家下人,也不是你老子,只是拿钱做事而已,有的时候,钱可不是那么有用啊。”说完就上山而去。
唐乐乐背着喝醉的肖雨,黎叔背着吴士吉,葛正豪还算好,被搀扶着,一路是摇摇晃晃,下山路上,凤凰山几位女修士是彩衣飘飘,如同仙女下凡。
半夜时分,肖雨被尿憋醒,起床匆匆解手,回到房里,不禁吓了一跳,灯光下,坐着一老妇人,一身彩衣,见肖雨楞在哪,笑着道:“年纪轻轻的,怕什么,过来,与我讲讲,你是如可破了这灵犀之毒的?”
肖雨赶紧施礼道:“小子见过婆婆,这毒我只是见过而已,解毒却是从白云观学的。”彩衣婆婆道:“既然有人解得此毒,也算是我输了,今后与这里再无瓜葛了,也是和这唐门恩怨已了。”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唐家老祖宗声音:“既然来了,不如多住几日,我两姐妹多年未见,也好叙叙旧。”
肖雨赶紧开门,两位老妇人在房里对望,眼中似有泪光,肖雨悄悄走出门,和外面的胖子站的远远的。
从胖子嘴里才知,他家老祖宗和彩衣婆婆乃同门姐妹,自己老祖宗成家后,对他爷爷管教甚严,这怕老婆的事,在蜀地是人人皆知。
有一次,彩衣婆婆上唐门游玩,与唐乐乐爷爷有了私情,家里登时闹得是鸡飞狗跳,他爷爷一气之下,居然是离家出走,并且在与人斗法时,受了重伤,回家不久,就去世了,姐妹两个是恩断义绝,一直没有往来,这次彩衣婆婆下毒,是临时起意,发泄一下怨气,也有较量一下的意思,只是苦了胖子的母亲。
肖雨对男女之事,一直不甚了解,胖子又讲起了此地风花雪月之事,要与肖雨一起去见识一下,肖雨撇着嘴道:“我才不去呢,我师姐说过,那是天下最脏的地方。”
唐乐乐哈哈一笑:“就是去听听小曲也好啊。”
过了好久,两位老人才从肖雨房间走了出来,对着肖雨笑了下,也不言语,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唐乐乐叹道:“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家老祖宗理亏,当初应该是我爷爷有错,做下了亏心事,我家老祖宗却是怪罪彩衣婆婆,哎……这谁说得清啊!”
肖雨呵呵一笑:“别讲这些,我也不懂,我问你,你个死胖子,你和凤凰山的瞎讲了什么?”唐乐乐一脸惊奇:“我能讲什么,就是说,我这小兄弟,还是冰清玉洁的小男孩,如今还是……”话未说完,被肖雨踹了一脚。
肖雨呸的一声:“吆……做红娘有瘾拉,你无聊不无聊啊,我才多大,不要去害人家,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准备去北地的,是啥结果得看天意,我这事你烂在肚子里,不要乱讲。”
唐乐乐一下被惊着了:“你要去北地?去妖族腹地?你不会是糊涂了吧?”肖雨叹气道:“我也不想去,可这是关乎到我修行大事,不去不行啊,而且是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唐乐乐低头不语,不一会道:“我给你准备三付面皮,以前戴的不要了,唐家迷魂散我也给你准备好,对付妖族还是有用的。”肖雨微微点头,轻声道:“可得守密,顺利的话,我一年后就能返回,有一事倒是需要帮忙,万一我回不来……。”话未说完,唐乐乐按住肖雨的嘴:“不管怎样,要活着回来,而且必须回来,我新婚可是要你做相宾的,你可不要让我打光棍。”
肖雨笑着道:“胖子,有一事可得讲清楚,我在后山摘了不少红叶,可是有损唐门气运的,我是真心喜欢,摘完才发现不妥,你可得与家里讲清楚!”
唐乐乐嗤了下:“多大的事,讲个屁,我兄弟要,随便拿就是了,嘿嘿,哪天去你家,我可也是不客气的。”
两人也不睡觉,肖雨天明就走,葛正豪也是,吴士吉被唐乐乐留下了,和唐乐乐一起冬狩,葛正豪樊城事了,便回大周,葛正豪私下里和唐乐乐讲明了身份。
肖雨见四周无人,抬头看看,这天将破晓,便心有所感,举手挥去,眼前飘起一晶莹剔透的红叶,上面剑气森然,院内如入一方不可知之天地,唐乐乐嘴吧张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肖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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