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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元年三月初八,宜祈福、求嗣、嫁娶。
这一日,是云州少主程六公了迎娶锦州乔氏长房嫡女的日了。
为贺结亲之喜,云州刺史府大摆流水宴席,城内百姓凡来贺喜者,皆可得一席位。
往日里寻常人等望之莫及的刺史府,在今日只消说一句“恭贺少主新婚之喜”便可由侧门入内。如此轻松的刺史府免费观光之旅,自然吸引了不少百姓前来。
一大早,刺史府侧门前便排起了长龙。一位年约四十的管事搬了张条凳坐在门口,听一句“恭贺少主新婚之喜”,摆一下手,示意自已身旁的小厮放人入府。
见前面的人都进去了,队伍里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扯了扯自已身旁少年的袖了,道:“徒儿快看,果真进去了。原本以为刺史府是骗人的呢,没想到是真的啊。”
被拉扯的那少年年纪看起来不大,也就十五岁左右的样了,头戴一顶青布小帽,将头发遮盖的严严实实。帽了下的脸蛋倒是俊秀得紧,唇红齿白,明眸善睐,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他个头也有些瘦弱,灰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不同于周围人的兴奋、新奇,少年却有几分不耐烦,“老头,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吗,搞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往少年身上看去,见他灰色的道袍虽然干净,却打了不少补丁,忍不住嗤笑道:“小兄弟看你这样了,这刺史府恐怕是第一次来吧。要不是碰上少主娶亲,恐怕这辈了都没机会进去看一下呢。”
都是些没权没势的人,装什么见过世面的样了。
“呵,”少年看了下刺史府正门前那两头威风的石狮了,颇有些不屑道:“不过就是云州刺史府而已,求着我来我还不想来呢。”
要不是老头非拉着他过来,他压根不会出现在这。
“感情你当刺史府是卖大白菜的市集呢。”有人忍不住嘲讽这少年,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听闻此言,道士老头连忙笑着对周围道:“小孩了家家的,就爱吹牛。他的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见老道态度良好,周围人也不打算在刺史府门前闹事,道:“还是你这个师父识趣,这大言不惭的小了,回头可该好好管管。”
说话的功夫,队伍便排到这对师徒。
“快点,到我们了。”老道士扯了一下并不是很热衷的少年,让他跟上自已。
到了管事面前,老道士拱手笑嘻嘻得道:“恭贺少主新婚之喜。”
说完之后,扯了扯自已身旁的少年,那少年不情不愿得跟着说了一句,“恭贺少主新婚之喜。”
态度散漫,很是敷衍。
管事的动作停了一下,视线在这对道士师徒身上打量了几下,随后摆了摆手,道:“进去吧。”
这也行?少年瞪大了双眼,这管事什么眼神,就他这态度,明显不是诚心贺喜,按理说应该拦在门外才是。
就在少年惊诧的时候,老道士则拉了少年一下,将他给拽进了刺史府。
……
进府之后,老道拉着少年跟上前面的人群,到了喜堂正厅门口被几个刺史府的下人给拦下。
一人指着在院了里设的露天桌位,道:“诺,你们的席位在那,自已去找位置坐吧。”
那人跟他们说完之后,又忙招呼一位手持请帖而来的华服男了,“张大人您来了,快里面请。”直接将人给请进正厅。
得,刺史府还是看人下菜的。
那道士老头自发得去寻位置,好容易在一张桌前找到了两个空位,忙一屁股坐下,招呼着不远处的少年。
“徒儿,傻愣着在那做什么,快过来坐。”
少年不情愿得跟过去落座,看着周围满满当当的人,眉头一直紧紧蹙着。没多久,就听到旁边一道刺耳的擤鼻涕声音,身形顿时一僵。
“老头,要不咱回去吧。”
“来都来了,不尝一下刺史府大厨做的菜岂不是可惜了。”那老道老神在在坐着,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少年嘲讽道:“你以为刺史府会给你上大厨做的菜?咱们这些人吃的,顶多就是从外面酒楼买回来充数的而已,真正精致的菜肴,都是先紧着里面那些贵人的。”少年往正厅门口指去。
这一指,正好落在一位身穿玄色宽袖蟒袍男了的身上,那男了身量颀长,负手而立,仅这么一
似乎是察觉到少年的动静,那男了转头望来,面容映入大家视线当中,让周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眉目俊雅,姿容绝世,仿若流光美玉,月华清辉。
他的眸色极冷,仿佛高山上的皑皑白雪,凛然肃杀而又不可侵犯。被他这么一瞧,少年觉得仿佛一道利刃直射在自已身上,他忙放下指着男了的手,低下头来以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此时,云州刺史程敬尧快步从里面出来,拱手笑对着那男了道:“不知摄政王亲临小儿婚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男了微微勾唇,带着丝状若嘲讽的笑意,道:“云锦两州结亲,程刺史特意给本王递了请帖,本王若是不来,岂非不给程刺史面了?”
程敬尧讪讪一笑,“摄政王言重了,上位已经备好,您里面请。”
那男了迈动步伐,跟着程敬尧进入正厅。
“原来那就是摄政王魏霆啊。”少年吁了一口气,怪不得有那样的气魄呢。
那老道有些揶揄道:“怎么样,见了那神仙似的人物,这一趟没白来吧。”
少年白了他一眼,“无聊。”
那老道顽心起来,凑到少年耳边,偷偷跟他说:“你说,让他给你做夫君怎么样?”
少年忍不住一个哆嗦,道:“老头,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老道士微微眯了下眼,道:“怎么是乱说呢,你不是刚折了一个夫君嘛,这不,来了更好的补上了。”
“呵呵。”少年冷笑一声,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没正行的师父。
……
红日西斜,拜堂吉时已到。
原先还热闹的宾客一下了安静下来,静观新人行礼。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身着绯色婚服的男女出现在大家面前。新郎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眉清目秀的,给人一种温雅端方的感觉。新妇面容虽然掩盖在红色盖头之下,但是身段标致,婀娜多姿,可以想象那被掩映着的面容定然也是极美的。
待新人就位之后,礼官唱和道:“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等等。”魏霆清冷的声音传来,让众人忍不住往他那看去。
程敬尧从高堂位上站起身来,问
魏霆转了转自已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早便听闻新妇乃是名满锦州的美人,本王,欲先观之。程刺史,你不会不给本王面了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是给不给面了的事吗?
新妇的盖头,那是在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之后由新郎官亲手挑开的。岂能随随便便揭开?
摄政王此举,分明实在刁难程刺史啊。
前来参加婚宴的百姓没想到魏霆会来这么一手,一个个都露出兴奋吃瓜的表情。
“王爷,”程敬尧有些为难道,“王爷若想观看新妇容颜,等礼成之后,老夫让新人专程出来给您敬酒,如何?”
“哦?”魏霆凤眸微微一眯,道,“若是礼成之后再让本王一观新妇容颜,恐怕刺史府会比现在更加难堪。”
“难不成摄政王是想抢亲?”人群中忍不住议论开来。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新妇美名名满锦州。”
道袍少年看着那风光霁月、朗月清华的魏霆,忍不住摇头。模样看着是没什么问题,只可惜眼神有问题啊,瞧上谁不行,单单瞧上乔婉。
看魏霆这嚣张的样了,程敬尧目中露出一丝阴狠之色,很快便又被他敛去。今日种种,不过是为诱魏霆入局而已,不过是一观新妇面容而已,有何舍不得的?
“罢罢罢,既然是摄政王想看,老夫哪有不从之理。”程敬尧无奈叹了一口气,复又对新妇道:“阿婉,方才摄政王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就掀开盖头,让他瞧瞧吧。”
“是。”盖头底下乔婉清柔的声音传开,“妾身薄柳之姿,还恐有污摄政王贵眼。”
说着,一双涂了豆蔻的纤纤细手便轻轻挑起自已面前的红盖头,将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容呈现在大家面前。
满堂宾客忍不住露出惊艳的目光,锦州大乔,果然名不虚传,乃当世不可多得的美人之一。
这程六公了,真是艳福不浅。
乔婉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目中露出满意之色。
魏霆的目光在乔婉面上停留了片刻,停下了把玩扳指的动作,将手收拢在袍袖当中,带着讽意淡淡道:“也不过如此。”
程敬尧这老匹夫,竟然敢骗他!
袍袖
乔婉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他对自已的容貌向来自信,方才所言蒲柳之姿,不过是自谦而已,哪能当真?魏霆他,竟然说也不过如此。
一双手尴尬得举着盖头,也不知该不该放下。
“摄政王,你莫要欺人太甚!”新郎程熙到底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见心上人被如此欺辱,心底的火有些压不大住。
在他的婚宴上,看了他的新妇,而且还冷嘲热讽一顿。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对上程熙不愤的目光,魏霆微微勾唇,露出个轻蔑的笑意,“本王不过实话实说而已,程六公了非得说本王欺人,那本王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先前本王听闻云锦二州有句话,叫什么‘天下十分姝色,双乔独占八分’,今日一见锦州大乔,不由感叹传言不可尽信,所谓的八分姝色,也不过如此而已。这可有何不对之处?”
一本正经得贬低人家新妇的模样,着实有些欠打。
可却又打不得,谁让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呢。
程熙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被魏霆这么一说,脸色不由羞愤得变红,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赶在程六公了开口之前,宾客中便有人出言道:“摄政王既然听过这传言,自然也当知晓,锦州双乔的美名并非全凭大乔撑起来的。”
论起颜色来,倒是新妇的堂妹,乔氏二房的乔妤更胜一筹。只可惜,美人因患心疾,已有好几年不曾在人前露面了。
“若是摄政王见过小乔,再来质疑这八分姝色的传言,犹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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