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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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醒醒，天都黑了”，周正花来到陆人杰的办公室招呼躺在沙发上的陆人杰，陆人杰睁开眼，看着还没酒色褪去的周正花有几分妩媚说“你爸爸真坑人，你要是做文艺去肯定出名，前拥后呼一群俊郎追着你！”

周正花正色道“我父亲教育我位卑未敢忘忧国！”，陆人杰起来“得了吧，就是今天你看到的党国？”

周正花一时语塞，陆人杰把茶倒进茶壶里放进热水说“先喝口茶，醒醒脑子再走不迟！”说着坐到沙发上问“人要是抓来，你怎么办？”

周正花说“上酷刑，不信他们不说！”

“你又急了，打的浑身是伤真不说怎么办？”陆人杰点燃香烟递给给周正花，周正花吸了一口问“你说怎么办？”

陆人杰说“直接老虎凳，疼还没有外伤！好交代！”，陆人杰笑盈盈的给周正花到上茶水“让弟兄们悠着点，不要把腿弄断了！”

周正花看着陆人杰，眼色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说“你够狠！将来你要是打老婆，老婆肯定求饶！”周正花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腿。

陆人杰过来“第一我没有给谁上过刑，第二我不会打老婆打女人。”说着伸过手来也摸了一下周正花的腿。

周正花感到一丝微麻从大腿往上窜，像电像火冲了她的心房，心里砰砰乱跳，她抬起头看着陆人杰“你想干什么？”

陆人杰双手一张说“没干什么啊，就打个比方。”，周正花跳起来伸手要拧陆人杰的耳朵，陆人杰躲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周正花追过来说“我是女人，不是君子，你又占我便宜！等着有机会我告诉嫂子你这个花心男四处撩拨女人。”

陆人杰正色道“正花，这是你不对，和嫂子说这个你啥意思，人家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陆人杰走到窗前招呼周正花“过来你看！”

周正花过来往窗外望问“你让我看啥！”

陆人杰说“你看，过来一只狗撅着尾巴，还是母的！”，周正花不懂说“母后撅尾巴怎么了？”

陆人杰说“你看着，不要着急！”

说话间，过来一只公狗扑了上去，两只狗扭在一起。周正花羞红了脸抬手要掐陆人杰“你把我比作母狗！”

陆人杰跳开，往外跑，边跑边说“女人不动心男人不敢开心！”

周正花追出来上了陆人杰的吉普车说“你就是坏！天天想着占人家便宜！”

陆人杰发动着车说“妹妹，你偷着乐去吧，就哥哥可以和你说几句话，你那些手下见到你就像见到母老虎！”

周正花说“党人要忘我！”

陆人杰把吉普车驶上大街，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周正花说“你得和弟兄们搞好关系，哪天你开会和手下说陆人杰说我是母老虎，其实我就是披着母老虎的皮，今天我就脱了衣服给你们看，是母老虎还是窈窕淑女？”

周正花哈哈哈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陆人杰问“你怎么还笑了？”

周正花止住笑声问“女人做军统就这么讨人嫌？我母亲知道我到军统好几天没和我说话！”

陆人杰叹口气说“战争让人变态啊，你争我夺谁还有好心态啊！”

周正花正色看着陆人杰，声音低低的说“陆人杰和你商量个事，要不哪天我让你看看我的身子，也省的出了意外还没有男人知道我长得什么模样！”

陆人杰心里一震，感觉到周正花心里的一丝悲凉，他拍拍周正花的后背说“刚才哥逗你玩，以后出去办事要是有危险的你通知哥一声，毕竟哥在这道上混了好几年比你熟，记着啊！”

周正花的眼角有了一丝泪花。

说话间吉普车来到九美斋附近，陆人杰把车停下，有军统过来说“刚进去！”，“哪跟我进去”周正花要下车。

陆人杰拦住说“等会儿，让人家把温柔乡做完，出来腿软，弟兄们也好下手，去吧”，哪个军统笑着捂着嘴跑过去。

“你就是坏！”周正花掏出香烟递给陆人杰，“你这鬼主意跟谁学的？”

陆人杰点燃香烟说“练的呗！等你时间长说不定比我还坏，女人坏了心如毒蝎，你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女人吧！”

“你有机会就逗我，怕我变成你说的女人！”周正花心里有了一丝暖意说“那就盼着和平协议吧！”，“你不希望打仗？”陆人杰问！

周正花把烟扔掉说“战争让老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会愿意？”，陆人杰笑了说“行，孺子可教也！”

说话间，两个军官从九美斋出来，军统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行了，我们回去吧！”陆人杰说着把吉普车启动开往军统处，到了军统处周正花下车，陆人杰说“你们折腾吧，我回家了。”，说着把车开出来！

陆人杰回到家，朱小花把门打开，陆人杰往院子望去，没有哪熟悉身影在等候他，他默默的走进客厅拉了灯绳，客厅亮了空荡荡的没有声音，陆人杰洗了脸，朱小花进来把饭菜端来放到餐桌上说“陆哥，吃饭吧！”，说着要往外走。

陆人杰看着饭菜说“小花，把你紫薇姐的碗筷摆上”，朱小花出去拿来碗筷放到桌子上轻声的问“陆哥，紫薇姐还回来吗？”，“回来，回来！”陆人杰说着坐下来。

朱小花出去把门合上，在窗外看见陆人杰好长时间才动了筷子夹菜，没有平常悠闲自在的姿势，只是急速往嘴里扒饭，大概是噎住了激烈的咳嗽起来。朱小花赶快进去拍陆人杰的后背，陆人杰止住咳嗽说“小花，你的鸡蛋炒饭饭太好吃了，吃急了！”，朱小花赶快给陆人杰盛了汤递过去，陆人杰喝下去说“好了，小花，休息去吧，早晨再收拾！”……

早晨，陆人杰来到军统处，上了楼推开周正花的门，看见周正花抽着烟悠闲在办公桌后，两条腿竟然搭在桌子上。陆人杰过来坐到周正花对面，把手伸出去，周正花急忙把腿移开问“你又想摸我？”

陆人杰笑了“我这是想要烟！看你得意的样子昨天晚上收获肯定小不了！”

周正花把香烟递给陆人杰正色说“太贪了，你看这两个军官盗卖倒卖军用物资是多少？”周正花把审讯记录推给陆人杰看，“这回哪个军长我让他知道姑奶奶的厉害，陆哥我还真的感谢你，老虎凳没上几个就招了，就这个熊样还和共军作战？”

陆人杰叹一声“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千万别打起来，一群贪得无厌的人掌兵怎么打胜仗？”

两个人说话间门开了，李仁宝沉着脸说“你们俩过来！”

两个人来到李仁宝办公室，李仁宝厉声的说“周正花，你长本事了！告诉你闯军部的事情到处为止，你还夜间抓人，刚才军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要人！”

“可以啊！你告诉他亲自来领人，看我把他也抓了！”周正花趾高气扬起来。

“你什么意思？”李仁宝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哪两个军官做的事他拖得了干系？和共军交锋胜少败多原因就在这里，我听广播阎锡山要在上党和刘邓决战邀功，等着吧，处长你听失败的消息吧！”

“就是，这次总裁选错了人！”陆人杰随声符合。

“住嘴！你们两个妄议国府，我得治你们嘴！”李仁宝气的发抖，指着周正花说“立刻放人！”

“哼！”周正花头一扬说“攘外必先安内总裁说的！”

李仁宝气坏了说“总裁说是对付共军”，“总裁说的时候有日本人，现在没有日本人了，所以我安内没错”周正花骄傲的说“让陈站长下令，我就放！”

“好你个周正花啊！在我这搞独立王国！你出去！”李仁宝急了，周正花扭头就走。

李仁宝坐回椅子埋怨到“人杰啊！你怎么也掺和这事！”

陆人杰赶快坐下掏出香烟给李仁宝点上说“处长，是你嘱咐我多照顾她一下，这是有我在事情没闹大，昨天军长也去了九美斋，她也想抓，好在我在给拦下下了！”

李仁宝手一哆嗦，烟灰掉在裤子上，他急忙拍了几下，问陆人杰“她哪来的胆子！”

陆人杰吸口烟说“米军训练的职责所在，只有职责不论权力，她还是米派的作风，总裁还想学米国，那不是给自己脖子上套吗？”

“胡说，人杰你说说这个事情怎么办才好！”李仁宝问。

“处长，现在是周正花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沾着理，冷冷她，您和军长说一下让他找傅司令部给陈站长打电话！你这边也给陈站长打电话表彰周正花，我再好好劝劝，不要动摇了军心啊！”，说着陆人杰走了出去。

李仁宝看陆人杰出去拿起电话“军长啊！这个事不好办，这个周正花上面有人啊，再说人家是为党国着想，我也不好多说……刚才还威胁我说上报国防部，还好有陆人杰劝着，是啊！公了私了都得了！你找下上边给陈站长过过话正是上党打仗时候不易闹大，我这就给陈站长打电话！对，不能动摇军心啊！”

陆人杰来到周正花办公室，看见周正花悠闲抽着烟就问“正花，这个事你想怎么办？”

“按正常办呗！报给天津站让他们来领人！”周正花说“我看处长有什么好法拦着！”

陆人杰凑过去着急的说“哎呦！我的傻妹子，你交给天津站就白忙活了，我告诉你，一会儿陈站长就会来电话让你放人！”

“不会吧！”周正花惊讶的问！

陆人杰想说什么，他的办公室电话响了赶快说“你先不要放人，等我接完电话再说！”

陆人杰来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问“喂，哪位？”，对面传来声音“陆组长，我是军部副官姚广孝，你出来咱们在大世界歌厅见一面，我一会儿就到！”陆人杰放下电话回到周正花房间。

周正花问“你说陈站长来电话让我放人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陆人杰点燃香烟得意的说“不是不放，是缓放，正花妹，你发财了，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周正花看着出去陆人杰有些莫名其妙。

陆人杰来到大世界歌厅，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咖啡，自己端起一杯喝着，靡靡之音在厅内缭绕，陆人杰身上感到不舒服，有妖艳女人过来“军爷跳个舞吧！”，陆人杰摆摆手，女人走了，副官姚广孝过来了坐在对面把提包放在桌子上喝口咖啡说“陆组长开个价吧！”

陆人杰伸出两个手指，姚广孝从提包里拿出两根金条，放到桌子上。

陆人杰摇摇头，又伸出两个指头，姚广孝无奈把金条全部拿出“二十根，都在这！”

陆人杰笑了说“还是军长知道价码！”说着把金条一根一根的往包里放，剩下最后一根，陆人杰看见姚广孝的嘴使劲的抿着，说“兄弟，这个是你的，还不伸手？”，姚广孝笑开了花，急忙收起，激动的说“陆哥，以后有啥事找我！”，陆人杰站起来提着包往外走，看见刚才和他搭闲女人掏出钱来往胸口一插说“小费！”，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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