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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晚餐之后,易盏洗碗,梦舒准备食材和工具。
梦舒家做月饼的模是古朴典雅的四方模具,木头的四周雕有16个大小不一的月饼洞。易盏有些爱不释手,“丫头,丫头,你这模具也太帅了吧。”
易盏拿着武器挥舞的那股精神劲落在了梦舒眼里,她忍俊不禁地说“这是我在佛山一个老师傅的店里买的,有四斤多。可别把劲儿都用光了,待会儿可要靠你用力敲哩。”
“放心,刚吃饱,力气有的是。”
轮到正式开始制作月饼,易盏立刻变身成好奇宝宝。
“这是面粉吗?”
梦舒笑着回答“不是,糯米粉,澄粉,还有粘米粉,昨天晚上调好的。”
易盏再问“澄粉是什么粉?”
梦舒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在空中轻点三下,“澄字是三水登,澄粉是面粉的一种。”
“为什么要加牛奶呢?”
梦放下手中的量杯,认真想了想,“冰皮月饼起源于香港,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发明的反叛月饼。最早是用熟糯米粉做的,放置一段时间容易裂开,保存时间也不长。这三种粉混合,是无数前辈总结出来的配方。加水估计也可以,只是做出来的月饼没那么好看,口感上也没有用加牛奶做出来的那么丝滑。”
易盏不禁竖起大拇指,“懂真多。”
“这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人讲一遍就记住了。”得意之后的梦舒又摇了摇头,“像那些英语单词,化学方程式什么的,老师讲过无数次,可还是还给了他们。”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梦舒被逗乐了,“我现在也是老师了,希望那帮孩子有借无还。”
制作冰皮的材料都加入大碗中,梦舒拿出打蛋器,“喏,交给你了,搅到没有颗粒就可以了。”
“好嘞,夏大厨。”易盏接过打蛋器,朝着顺时针方向,兴致勃勃地转起来。
三分钟后,易盏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梦舒拿出的超级豪华版“五仁”,忍不住啧舌“丫头,你这不只是五仁吧,恐怕十五仁都有了吧。”
梦舒抬起美眸,看着易盏微张的嘴巴,不由得展颜一笑,“主料还是经典五仁,杏仁,核桃仁,橄榄仁,芝麻仁和瓜子仁这五仁,加了一些配料,到时候吃起来口感更丰富一些。”
“应该搅得差不多了,厨房的冰箱里有耐高温的保鲜膜,用保鲜膜把碗包起来,上锅蒸一会儿。”
易盏看了一下手表,“蒸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
“好。”
当冰皮蒸好的时候,五仁的馅料已经团成一个个重量均等的大丸子,面皮也已经开始醒发。
“阿盏,帮我把秘密武器端上来。”
“好嘞。”
易盏一溜烟跑进厨房,端出一个用竹篾笸箩罩住的大盘子,“这到底是啥?早上还不让我看。”
“生活还是要有点神秘感。”梦舒学着某人的语气,掀开笸箩,五指并拢指向盘中带有黄色颗粒的红豆沙泥,“隆重介绍一下,陈皮红豆沙。”
“这……”易盏有些语噎,他还以为……
“你这是什么表情?没看过《舌尖》吗?我好不容易学会的。”
易盏尴尬地笑了笑,“为什么要加陈皮呢?”
“陈皮可以中和一下红豆沙的腻。苏白怀孕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孕吐反应,陈皮还可以止呕开胃。”
悻悻的易盏也学着梦舒的动作,手上抹一点炒熟的糯米粉,把红豆沙泥和冰皮团成圆球。
“你仔细看一下,包月饼的手法和做青团汤圆的差不多。”梦舒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先把圆球用手掌拍一下,再一边转动冰皮一边用大拇指按压。把红豆沙球放在冰皮里,再用虎口慢慢团圆收紧。”
“好了。”
一个乳白色的小球安静地躺在梦舒的手掌中间。
易盏如获至宝一般接过梦舒手里的“月球”,放在刷有糯米粉的模具里,用手掌用力按压,再用力磕在桌子的胶垫上。
“噔。”
一个印有花好月圆图样的白色月饼落在了案板上,溅起一阵糯米粉。
易盏轻轻地把月饼放在掌心,用小刷子刷去月饼表面过多的糯米粉。
“哇,人生中第一个亲手做的月饼。”
果然,成功制作的食物总是那么容易给人带来满足感。深谙此理的梦舒也在心底庆祝,这是她与易盏第一次共同享受这种满足感。
“尝尝吧,冰皮月饼是即食的。”
易盏一只手拿着月饼,一只手在下面托着,送到梦舒嘴边,“你先吃。”
梦舒有点愣住,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想当年,她碗里的肉可没少进入他的肚子里。
轻轻咬下一口,糯糯的,甜而不腻,刚刚好。
噔,噔,噔,木头撞击着胶垫,就像踩在了某个神秘的鼓点上。
不同的月饼印着不同的吉祥图案,在易盏的调教下,它们朝向一致,间距相等,俨然五个训练有素的阅兵式方队,摆满了整个餐桌。
如此整齐的摆放方式,让梦舒在俶尔间晃了神。
他当年的书桌简直是不忍直视。各种卷子答题纸和课本辅导书交织重叠,构成乱糟糟地一片。
午休的时候,他就直接趴在书上,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脸上还印着不少阿拉伯数字。当她哈哈大笑时,他总会哼着那一句永远不着调的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但神奇的是,他总是能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准确地拿出她所需要的化学试卷,潇洒地甩在她的面前。
想及此,梦舒白皙的脸庞上悄然浮现朵朵红晕。
“丫头。”
“嗯。”梦舒用手扶着桌子,脑子里还是当年的画面,用同样的温柔轻哼了一下。
她很清楚,易盏将会有求于她,而且还是她肯定会答应的那种。
“这几种月饼,我可以寄点给我爷爷奶奶尝尝吗?”
爷爷奶奶么?
看着他那期待的大眼睛,果然是不出她所料。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爷爷奶奶辈的人都已年逾古稀杖朝,每个心怀感念的人都会有着无处安放的孝心。对于易盏的这份孝意,梦舒自然是欣赏和支持,但更多的,还是羡慕。
她的爸爸刚出生不久,双亲就去世了。等到爸爸长大成人,将他一手带大的奶奶也走了。妈妈嫁给爸爸时,外公外婆嫌弃爸爸穷小子又无依无靠,坚决不肯妈妈嫁给他,但妈妈的态度同样也很坚决。
从小就好强的妈妈,即使是在八年前那等艰难的岁月里,也没有去找外公帮忙。慈祥的爷爷奶奶,和蔼的外公外婆,她只在书里和别人家看到过。
“当然可以啦,月饼不就是在中秋节拿来送长辈的么。兰县距离汉城也就一百多公里,等五仁月饼烤好了,就可以装盒了。”梦舒嗔怒地看了一眼易盏,“你也不早点说,我也好把五仁馅料改良一下,爷爷奶奶也方便嚼一些。”
“他们辛劳了一辈子,也该吃一些儿孙做的好吃的。这些月饼,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易盏有些感慨,他长大成人了,爷爷奶奶也真的老了。
“那是肯定的,你这大孙子寄的月饼,爷爷奶奶能不喜欢吗?”梦舒给碗里打了一个鸡蛋,掩盖住心里的苦涩,欢笑着附和。
“那就承你吉言啦。”
“五分钟已经到了,帮我把月饼拿出来吧,我给它们画个亮妆。”
按下暂停键,带上厚手套,再把预烤的月饼拿出来。
看着梦舒细心地给每个月饼刷上一层薄薄的蛋液,易盏恍然大悟,“哦,原来那些月饼表面的颜色都是这样来的。”
梦舒抬起头,看着易盏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不由得展颜一笑。
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搞定,上下火,再烤十五分钟就可以了。回油二到三天之后风味更佳,中秋节那天吃刚刚好。”
一个小时后,一声惊呼响遏行云。
“你干什么?”
看着梦舒拿着自己的衣服从浴室走出来,易盏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洗衣服啊。”梦舒抬起头,好气又好笑,拿起衣服不是洗衣服还能干什么?
易盏趿着洞洞鞋,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牛奶放在梦舒的床头柜上,再飞快跑到梦舒面前,夺过她手里的衣服。
在梦舒不解的目光下,易盏吞吞吐吐地解释着“那个,那个,我们的衣服还是分开洗吧。”
梦舒仍是不解,都住在同一屋檐下了,衣服分开洗不是浪费时间吗?
“以后会把衣服放在一起洗的。”易盏的脸红到了极点,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一个塑料桶中。
梦舒也是聪慧之人,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白皙的脸庞也变得通红。
浴室里的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红着脸笑着。
用毛巾把脚丫子上的水擦干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梦舒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易盏刚刚在浴室里的可爱样子。一种莫名的期待在她的胸膛里渐渐翻涌,或许是因为那可以看得到光的未来。
明天,易盏还是会陪她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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