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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梦舒想起了一句话,故乡就在袅袅炊烟升起的地方。
她远远地看见,每家每户,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而每一户的炊烟,又各有不同。由于各户人家做饭时的心情不尽相同,有些炊烟细柔而轻慢,有些炊烟粗重而急忙。
而池塘边那户人家的炊烟,属于前者。很明显,两位老人做饭时从容不迫,格外悠闲。
梦舒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归属感,因为她知道,易盏的爷爷奶奶就在那缕轻柔的青烟底下,默默地等着易盏和她回家。
她身旁的易盏从山顶到这里,还在品味着她唱的那首《三吋日光》,脸上的笑容也一直处于非收敛状态。
尽管下山路上的风景很美,但生理上的腰酸背痛,还是让梦舒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疲惫。
“阿盏,明天我想回夏河村看看李叔和厉婶。”
“好呀,我送你去。”易盏兴致盎然,用力点头。
“嗯,那明天早上我们先去城里买点礼物,上午去拜访他们。”
“好的,我买单。”
“不用。”梦舒娓娓道来,“我小的时候,没什么朋友,爸妈忙于工作也没时间陪我。李叔和厉婶对我很好,教我做菜,教我钓鱼,教我下棋。现在我已经自己工作了,应该由我自己来孝敬他们。”
“那我总得表示一下吧,他们把我的丫头教得这么好,做菜这么好吃,钓鱼技术这么高,下棋还能胜爷爷。”
“和棋,和棋。”
“你呀,太谦虚了。我都听说了,在你走出进车跳马那两步惊天妙手之后,哪个懂棋的人会看不出来你已经赢了?”
“这么明显吗?”
“对。”易盏好气没好笑地说,“爷爷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兰县棋坛称霸,被人称为少年姜太公,现在年纪大了,被人称为易太公。尽管他已经过了巅峰期,但就算辉煌期的胡司令与他下棋暗中放水,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当时没料到疾进马之后的步连环致命杀招,选择缓进马,让棋局演变为爷爷三英战你吕布加辅助,爷爷还是斗不过你的。你弃炮打士砍马,这是放水非常明显。棋局继续演变,爷爷双炮单象,你单车士象全,只要你多花费一番功夫剪除羽翼,采用白脸将杀,爷爷是守不住的。你占据优势主动求和,这次放水倒是挺大气。如果你再继续往下走,爷爷肯定会投子认负。”
被易盏解了棋局,梦舒只得悄悄吐了吐舌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易盏把左肩上的匆镐换到右肩上,笑着道,“你咋练的这么厉害的棋技?我从小与爷爷下象棋,下到现在为止,十盘还是难以胜他三盘。”
“你与爷爷下了这多年棋,互相之间都非常了解,爷爷比你老道,只要比你多一个兵或者卒,你基本上就只能勉强守和。李叔的棋技很强,擅长攻杀,设陷阱,摆阵,不了解他的人,就算再小心也会大意。”
易盏点点头,“的确,爷爷这么谨慎的人,还是着了你的道。”
“小时候,李叔经常与一些老爷爷在树下下棋,我就在旁边看。他见我对下棋感兴趣,就笑着对我说,如果我能在一天之内学会象棋的摆法,他就送我一副象棋并教我下象棋。”
“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以为女生不太会对象棋感兴趣,更不可能会下象棋。要不改天我们也下几局?”
“可以呀!不过,我可不会再放水了。”
看见身旁女孩玉兰般的笑容,易盏顿时感觉肩膀上的匆镐也没有给他施加那么大的压强。
把匆镐上的两个谷把卸下来放进仓库后,山上还有四个谷把要运下来。
易盏来不及休息,把靠在仓库里的竹板车放下来,装上车轴,对已经精疲力尽地梦舒说“要不你先洗个澡歇会儿,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梦舒放下水壶站起身,潦草地擦去嘴角的水,“天快黑了,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去山上,不太安全。”
易盏把车带放在肩膀上,“那我们启程吧。”
“你用板车能拉多少斤东西?”梦舒拍了拍竹板车,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这种可拉可推的老式竹板车,着实觉得新奇。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能拉着板车上山运满满一车柴回家。虽然现在没有以前力气大,但四个谷把对我来说还是小意思。”易盏扭过头对梦舒笑着道,“要不你坐上来试试?”
“不用了,你先省点力气,把板车拉上去和把谷把运下来都要花很多体力。”
易盏看着前方微微一笑,“对男人而言,体力可是很重要的。”
梦舒的脸颊变得滚烫,但由于天色有些昏暗,易盏并未注意到。
等到两人把所有的谷粒归仓,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蛙声,夜色笼罩了整个易家村。
“小梦啊,今天你辛苦了,多吃点!”易盏的奶奶知道干农活的辛苦,不停地给梦舒的碗里布菜。
梦舒笑着道“谢谢奶奶,不过活都是易盏干的。”
“他以前和兰溪一起去山上割稻谷,两人各怀鬼胎,谁都不愿意多干活,这么小的一片地要花两三天才能割完。”
易盏停下狼吐虎咽的动作,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爷爷,明明都是兰溪姐偷懒,只会在树下乘凉让我干活。”
众人哈哈大笑。
饭后,易盏牵着梦舒的手一起出门散步,梦舒时不时地抬起头欣赏璀璨的星空,易盏一直面带笑容看着她的侧颜。
“哟,小盏啊,和女朋友一起散步呢?”
梦舒寻声向左边望去,是一对夫妻,看起来他们的年纪好像比她的妈妈要大一些。
易盏停住脚步,大声笑着回答“是啊,二伯二伯母,你们散步回来了?”
乡下人碰面之间的对白除了你知我知的问句,还有调侃。
“嗯,你们俩看起来挺登对的,啥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易盏握紧了梦舒的手,“到时候您可要陪我爸多喝点啊!”
那边传来了更加爽朗的笑声,“行啊!”
“那行,二伯二伯母,我们先往前面走了。”
“嗯,注意安全啊!”
“嗯。”
走了约莫一分钟,梦舒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阿盏?”
易盏从憧憬回到现实中,“在呢?”
“我记得叔叔就是爷爷的二儿子吧,那刚刚的二伯是?”
“哦,他是我的族伯父。爷爷兄弟五个中排行第五,他是大爷家的老二。年轻时做过特情工作,被逐出了家族。任务结束之后,又一直接受调查,前些年才回到易家村认祖归宗。”
梦舒肃然起敬,“二伯父是真的英雄!”
“嗯,虽然英雄不是这么好当,但二伯父还是成功地做到了。”
梦舒听出了易盏话语里的沉重,明白再问下去实属不妥,只好转移话题“我记得小时候天黑了之后,路上就没什么人,大家很早就休息了。怎么现在会有这么多跳广场舞的人,还有这么多散步的人?”
“哦,”易盏笑着缓缓解释道,“我们一年也就下一两次地,觉得新鲜,休息一下还有力气出来欣赏这乡下的夜。但以前的乡亲们和我们不一样,大家干完一天活,筋疲力尽的,吃完晚饭看看天气预报就睡了。而且那时兰县的乡下也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自然无人出来散步。现在人们生活富足了,不用做那么多繁重的劳务农活,路灯也都安置好了,可以稍微有些夜生活。”
“是啊,这么美的星空,也该有更多的人来欣赏。”
多少个日夜,她曾在夜深人静时把叮咛交给星空,希望它把自己的嘤嘤诉说带给易盏。
“丫头,你还记得我们当年一起在星空下许过愿望吗?”
梦舒轻轻点头。
那天是高考的前一天,星河灿烂,全校高三学生一起在星空下许愿。这样的场景,是她青春里最美的回忆之一,她焉能不记得?
易盏笑着问道“你知道我许下什么愿望吗?”
“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易盏摇摇头,“都不是。”
梦舒回过头看向易盏,他的眼睛里有着星辰大海。
“我希望高考之后向你表白,你能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
梦舒笑了,“我当时许的愿望正是金榜题名,不过,我祈祷的对象不是我,是你。”
易盏把梦舒圈进怀中,梦舒照例挣扎。
“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该奖励你?”
“那就先把我放开,路上还有人呢?”
“不放。”
易盏低下头,袭上她的唇。
梦舒在意乱情迷中睁开眼睛,看见前方有几个参差不齐的人影,只好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脸上还带着接吻之后淡淡的潮红。
“后面有小孩子过来了,我们赶快走吧。”
“诶,”易盏未能尽兴,摇摇头笑着说,“丫头,现在易家村哪个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怕什么?”
“但他们还是孩子。”
“好,我们继续往前走。”易盏伸出手,“现在,让我陪你一起往前走,明天,我会一直陪着你,今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都会陪你一起去做。”
“谢谢你,阿盏。”
梦舒看着前方的路和璀璨的星空,握紧了易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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