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烟云 第三十九章 通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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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动物开智为妖后，起始境界最低是先天初境，能力上已经是人类顶级拳手的级别。但是由于个头大小不同，觉醒的天赋能力不同，战斗力上即使是同境界上，差异也较大。

总体上，同是哺乳动物，开智成妖后，在神念境，实力排名与开智前的排名差不多。只有到了金丹境，才可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刺猥，开智后在神念境，也就防御力更强，凭着智慧，生存能力大涨，但是进攻能力却一般，比兔妖都不如。但是一旦到了金丹境，刺猥的杀伤能力几乎成指数级增长，比如妖王莫尔哈，成妖王后罕逢对手。

但是这只是大概而言，一般情况下，越是难开智的种类，开智后的起始境界就越高。如昆虫类，植物类，一开智基本就是金丹起步。

但老秃顶妖集这里的妖星决，都是比拼力量，也就意味着都是金丹以下的争斗，妖怪的种类也就基本限定住，以哺乳类动物开智化成妖为主。

像吉祥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一头狼妖。

当吉祥走上擂台时，整个拳台四周都陷入了疯狂之中。不过不是为吉祥加油，而是一面倒的不友好声音，口哨声四起，“打死这个人类弱鸡”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很正常。

因为来到这里的妖怪，大多都是因为不想入妖册，被人类修者逼到了深山老林，又因为形式限制，几乎不敢去伤害人类及人类修行者，但心里的怨火却是有的。

现在居然有了在拳台上合法血虐人类修行者的机会，怎么不让他们升起同仇敌忾之心？

场上裁判是一个猴妖，正上窜下跳地活跃场气氛。

“……兄弟们，姐妹们，各位包厢观战的大老爷太太们，如您所见，今天对战‘撕山铁爪’狼天的这们看起来是人类的家伙，他就是一位人类！自上一位人类在这里被肠破肚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这让我们等得很心焦啊对不对？……现在，他来了，‘锻魂者’来了，他带着一身麻杆一样的鸡——肉来了……让我期待一场精彩的手撕鸡表演吧！”

场外的气氛已经达到了，列着队形狂吼“手撕鸡，手撕鸡，手撕鸡……”

吉祥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

他突然发现，自己参加妖星决的这个决定，简直太正确了。先不说比赛本身对自己魂魄融合的锤炼，单是场外如潮水般涌来的负面念力，定力稍弱，神魂都会被冲击得虚浮躁动。

吉祥甚至能够感受到，魂魄间那丝杂质，也因这种冲击被撬动。有撬动，方能锤炼，这不正是自己所需？

这时二楼一个房间内，一个瘦削的老者看见吉祥后，眉头一皱，站了起来，喃喃道“他竟然来了这里？这是遇到麻烦了？”

然后一摆手叫来一个小妖，吩咐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那个人类选手上场，就给我买入他一百注。”

“双方选手就位！”这时下方传来猴妖的嚎叫，打着手势让吉祥与对手面对面站立。

这时吉祥才发现，对阵的狼妖，竟然就是刚刚吃饭时碰到那位。这货化成人形后，个头比吉祥还要高出半头，紧身的小背心下，身形线条十分流畅。

因为赛制是模仿华夏xg超限制格斗，所以双方戴的拳套极薄，手指露在外面，并不禁使用指甲抓抠。所以吉祥可以看见狼妖露在外面的如小刀子一样的指甲。

心道难怪人类在这个赛场上很难取胜，首先就是对方相当于带兵器出场，先天就占优势。

按礼节，双方要触拳示意，吉祥刚抬起双手，狼妖便“核”的一声，抽了一口浓痰，重重地吐到了吉祥脚下。

猴妖举起一只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公平“准备撕裂吧！康茫！”手一挥而下。

狼是敏捷加耐力型的攻击选手，从对方的身形上也能判断出来，而且这厮很狡猾，挑衅得虽然起劲，行动却谨慎，并没有在猴妖喝令开始后，就立刻进攻，而是缓缓逼过来，打算先出拳试试吉祥实力。

吉祥却不愿和他磨叽，他的目标是连取十四场胜利，要求他必须十分节省体力，也有断绝了他采取藏拙战术的可能。

他必须趁前几场大家对他还不了解，在各位对手反应过来之前，甚至是看透自己的目标之前，尽可能地以最快速度结束战斗。

所以，狼妖起脚往前一挪那电光石火般的间隙中，吉祥动了。

这个出击的时间在台下的观众看来很随意，但实际上拿捏得妙到毫巅。要知道，狼妖前挪，要完成一系列动作，首先要以后脚为支点，起前脚，再重心前移、落脚踩实。

这个过程极快，很难让人把握到，所以狼妖作得极其自然，在起前脚的时候，后面的动作就会毫无意外地跟上，这在他来讲，从来都不会出问题。

但是在吉祥眼里，出问题了。吉祥在先天境之前，眼睛的动态视觉就已经很变态，现在已经是开脉巅峰，无限接近金丹，动态视觉更加犀利。

所以吉祥动的时候，正是狼妖这一整套的动作在力量使老的时候，完全来不及改变动作或防御，然后就见吉祥一拳正正打在狼妖的下巴上！

下一秒，狼妖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一样栽倒在地，直到猴妖冲过来读秒到十，也没有醒过来。

场下顿时鸦雀无声。

“不可能！做弊！”一个妖怪叫道。

这种拳塞，真正吸引妖怪们的，是场外的财局。而这个妖怪，买了狼妖一千注，结果开赛后就转头看了一眼女妖怪的时间，自己压的一千注就打了水漂。

更多的妖怪也纷纷叫嚷起来，因为就没有人押吉祥赢。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都不许闹事！”立刻几个五大三粗的妖怪站起身来，凶狠的目光扫视全场。

妖怪们立刻收了声。因为这种局面很常见，也没有那个老板会在这么低级的比赛中作弊，所以这群妖怪，纯粹是瞎叫唤，没有道理。

很快，妖怪们又发现狼妖被抬下去后，吉祥并没有下场，依然站在拳台上，并且对猴妖耳语了一句。

然后猴妖立刻窜了起来，爬到了擂台四周的笼网上，嚎叫起来“天哪，天哪！这个幸运的人类竟然不知道收敛！他真以为撞大运打赢了撕裂者，自己就是无敌的了——他竟然要继续挑战！那好，我们有请下一位选手，佘太保登场！”

“什么？佘太保弃赛？这人类小子太走运了，竟然碰到佘太保不舒服的日子，那么恭禧你获得了第二场胜利……什么，你还要冲级？太贪婪了，太贪婪了，人类啊，你的名字叫贪婪！我们二级守级的选手是——蟒琪！有请蟒琪！”

蟒琪当然是一条蟒妖，但是蟒妖以巨力著称，觉醒天赋也是缠绞，走的是柔术路线。但是他的境界太低，反应及敏捷度严重不足，结果开赛后仍是被吉祥一拳打在头上，晕死了过去。

这下底下的妖怪们看出来了，吉祥确实实力超群。所以虽然仍然叫嚷着打死这个人类的弱鸡，身体却很诚实，都偷偷的开始下吉祥的注。

很快，原本买吉祥的赔率由一比十就变成了一比一，最后竟然反了过来，变成了五比一。

而且很快，又开出了一个赌局——赌哪位选手又会弃权。

因为吉祥一连打了九局，竟然碰到三位弃权的选手，吉祥竟然相当于只打了六局，就升到了四级！

一阵敲门声过后，一个小妖怪推门走进了瘦削老者的房间。

“古先生，不对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选手弃权？下面的妖怪们，都已经有说我们是打假拳了！”

古先生道“都是正常弃权，可能是那位人族选手实力太强吧！”

“可是古先生，再这样下去，可就是比赛事故了啊，我们必须要想想办法才成。”

“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小妖一愣，这古先生一向阴沉，对权柄很看重，这个时候，正是他发号施令之时，怎么会突然把决策权给了自己？

但是他不能不答，只得道“把今天的参赛选手问话一遍，看谁还想弃权，然后赶紧调别的选手过来填空——真的不能再有弃权的了。”

“唔，你看着办吧！”古先生道。

那小妖将信将疑，只得下去安排。

但就这么一会功夫，吉祥再次遇到一位弃权的，然后有惊无险地再胜一场，来到了第十二场，也就是直冲五级的挑战。

“妖法，妖法！这人类小子会妖法，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下面的妖怪嚷嚷道。

“不对，我听熊老三说，这小子要冲驻场擂主！”

“怎么可能，我们老秃顶妖星决从开赛到如今，就没有一夜之间，冲驻场擂主成功的！”

“架不住他会让对手弃仅的妖法啊！”

“也对……”

由于局面太过诡异，此时发生在妖星决的事，已经传便了整个妖集。

与豹妖一直在妖集内摸排吉祥的张飞一听说有人类修行者去打了妖星决，立刻就想到了是吉祥。

“……他要打通擂？”豹妖不可思议“那不是自杀吗？我们去看看。”

“可是听说打了十一场，有四位弃权的……”

“嗯？”豹妖犹豫了，“你是说他使用了幻术……不对，是他背后的人使用了幻术？”

“不可能吧，那妖集背后的六位金丹能答应？”

“对方可能是元婴境啊？”豹妖一起到对方能无声无息让自己入幻，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不可能！先不说这里的化形大阵本身也有能困元婴的能力，那六位金丹背后，也是有元婴撑腰的，怎么能容人这么砸场子？”

豹妖一想也是，便同张飞一起来到了妖星决赛场。

此时第十二场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而瘦削老者的房间里，已经多出了五位样貌各异的老者，一看那气势，就知道必是金丹大妖——竟是妖集的五位老主人到了。

“古老，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啊，我们敬重你的出身，你来这一出，不合适吧？”一位粗豪的黑须老者道。

“众位兄台，老古是有苦衷的啊，下注也只是顺手为之，若为得利，我至于下那么少的注，又把局做得这么低劣吗？”古先生道。

“什么原因。”

“和那些弃赛的一样，受某种不说的约定，我们不能做对那人类拳手有害的事。”

“那我们做就没问题了吧？他一个人类，跑到这里搅局，既然上了拳台，生死有命，死了至尊堂也须怪不到我头上。”

“尽可随意。不过他要是能为我们带来滚滚财源，留下他也无不可。”古先生道。

一个鼠须的老者道“我觉得古先生主的有道理，不妨看一看，他有多大潜力，能给我们赚多少钱。”

“我看成，反正我们没有作弊，身正不怕影子斜，尽可开出对我们有利的盘口来。”又一位老者道。

一位极瘦的老者道“古老，你是说，这位人类少年遇到了麻烦，所以想通擂成为驻场擂主，寻求庇护？”

“只是猜测。”

“那就好。剩下两场，给他安排最厉害的擂主守擂，然后给我做他通擂的盘口，输了，损失正好平众妖的怨气。如果这他都能赢，我保他一次也无妨！”

拳台上，打到第十二场比赛的吉祥终于抓到了一个机会，一脚终结了那头狡猾的野猪妖。

倒不是这野猪妖有多强，而是打到十二场的吉祥，虽然遇到了四位退赛，但是其实只有第四位退赛的，才对吉祥有一些帮助，因为前面的妖怪太弱，就算不退赛，吉祥也能轻松解决。

饶是如此，连续不停歇的打满八场，吉祥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但是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其实是最后两场。所以对野猪妖，吉祥既不能全力以赴，又要节省体力尽快结束战斗。

但是这个意图，在经历了前七场战斗后，已经被野猪妖看穿，所以他就玩起了游斗战术，还好实力一般，但也把吉祥耗得不轻。

第十二场胜利后，吉祥再次示意，自己要挑战擂主，再次让整个赛场沸腾起来。

老秃顶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挑战！而且，就在吉祥刚下场时，就有人买了吉祥通擂的一百注，而且层层加注，特别是刚刚，已经上到了十万注。

而这个通擂的赔率，是一比一百！

群妖们兴奋了，纷纷加注，但不是以小搏大赌吉祥，而是买他输。因为他们已经看出吉祥露出疲态，而擂主的实力，是五级选手中精英的精英，就岂能是前面八位可比的？

吉祥在攻擂之前，得了半个小时的场外休息时间。

这时他也看到了台下的张飞与那剽悍汉子，干脆挤眼向张飞一笑，伸出大拇指，扭转向下。

众妖本来目光就在吉祥身上，顺着吉祥的目光一看，见人类选手正在鄙视的，是另外一个人类，不禁都根着起哄。

张飞大怒，吼道“都想死吗？不离开妖集了是不是？”

“嘘！这是省城的张仙官！别惹他，小心眼得很。”有认出张飞身份的妖怪低语招呼同伴，一阵嗡嗡声过后，众妖才肃静下来。

张飞闻言脸都气白了。

吉祥走下擂台，径直来到张飞面前，笑道“你倒不心眼小，而是心毒……放心吧，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得不到薇姐。”

张飞反唇相讥“就怕你活不了几天！”

“我不离开这里，你参奈我何？况且，时间久了，姜师必来寻我，你觉得有你好果子吃？”

张飞脸色煞白，这一击打到了他的痛处。虽然他有得是办法不留把柄，但是姜斩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只要一查豹妖的身份，就会怀疑自己的动机，没有把柄日子也不会好过。

特别是王子薇那里，好人也装不下去了。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看着挺好办的一件事，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成了这副模样？

吉祥笑笑离开了张飞，转去投注处，把仅有的钱，都押在了自己身上。

嗤！一声冷笑响起。吉祥转头一看，是那熊妖。

“下一场就是我！看我怎么捶爆你！”

下一场再打，就是攻擂主了，熊妖正是守擂之的妖怪。

“还就怕不是你呢！”吉祥冷笑道。

这熊货在言语上污辱了王子薇，吉祥不介意在达到自己目的的路上，顺手出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吉祥与熊妖面对面站到了擂台之上，猴妖道“人类的弱鸡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他终于迎来了我们的终结者、暴怒的食蜜者、雷神之锤熊天雷！期待吧，他马上就会把人类猴子锤成肉酱，期待吧！”

随着猴妖手一挥，比赛正式开始。

熊妖狞笑一声，悍然扑了上来。他要以力服人。熊妖在吉祥打到第七场时，就看出吉祥消耗了不少体力，而且他也得到了通知，无论输赢，都不要取巧，哪怕输，也要把这小子的底牌耗尽。

熊天雷化形后，并不是一个肌肉壮汉，而是肌肉的外面，还裹了一层厚厚的脂肪，既让他增加了防御能力，也让他行动起来如移动的山丘，极具压迫感。

由于妖星决并没有重量级之分，这种体型才真正显露出了武道上的可怕之处。

那就是碾压，毫无花哨的辗压。

熊天雷也没有什么招数，就是缓步逼近，然后一拳一脚的攻击，并尽量利用身高和臂展把吉祥往角落里逼，一时间，打得吉祥苦不堪言。

吉祥在前八场的战斗中，一直只动用拳脚功夫，而并未动用术法，所以弑魂与镇魄还未见光，那么这一场，他允许自己使出这两种术法赢下熊天雷，而冰怒，则留给最后一场的手。

说实在的，吉祥走到现在，体力已经消耗近半，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托大了，太小看天下英雄，若不是有四个弃权的，特别是第四个弃权的，给自己节省了大量体力，自己就算拿下熊天雷这场，估计也就到头了。

那还是一样的功亏一篑。

不过，对魂魄的锤炼效果倒是很明显，吉祥能明显感觉到，魂魄间的一丝杂质消减了不少，使神魂对身体的控制，多了一些圆融之感。

但是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如熊天雷这个强度的锤击。

可惜，不是现在，现在的目标，是拿到驻场擂主的资格。

开场五分钟，在熊天雷一波接一波密不透风的打击下，吉祥终于“不得己”被逼到了角落，于是，在熊天雷以为大局以定的时候，吉祥骤然发动震魄，引志能天雷心绪波动，然后一记弑魂，正中熊天雷头部。

肉眼可见地，熊天雷被一记弑魂杀得对成了斗鸡眼，而吉祥趁此一刻，一步贴了上来，手中“冰火掌心雷”连连爆发，在熊天雷的胸腹处按了数下。

最后一记铁山靠，把熊天雷顶得推金山倒玉柱，轰然砸在擂台上。

但是吉祥不敢大意，仍然紧盯着熊天雷。

不过十秒读过后，熊天雷终是没能站起来，猴妖一举吉祥的手臂“不得不说，人类的弱鸡碾压了我们妖星决的群妖，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壮举，我为能有这样的亲戚而骄傲！”

下面嘘声大起，大喊猴哥快滚下去。

猴妖道“我再问一个问题就滚下去。下面，请问，尊敬的锻魂者，你还要继续挑战吗？个猴建议，你完全可以留在明天才完成最后的挑战，因为就算一只蛆都能看得出，你累了。”

其实吉祥能够感受得到，猴妖虽然在言语上打压自己，但是在实际裁判中，倒是认真而公正，没有丝毫偏颇，而且他现在的话，其实是在变相提醒自己，可以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不过吉祥很抱歉，因为他必须今晚通擂，如果今晚不能留在这里，很可能就不会再有明天。

“我要继续挑战，成为妖星决的驻场擂主！”吉祥坚定地道。

下面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这个人类不要命了！”

“还别说，人类也有带种的，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敬佩的人！”

“哎！你牛叉行不？今天别打了，我们还想看你明天来打！”

“就是！人类，你证明了你的实力，我们相信，那些弃权的，就是怕了你了，你没有作弊……明天打吧！”

确实，吉祥连赢九场，特别最后一场对上的擂主熊天雷，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仍然被吉祥毫无争议地放倒，众妖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可惜吉祥不能停。

他看了一眼台下，张飞正阴恻恻地笑着，像是在说，怎么样？进也死，退也死，我看你怎么选！

当然，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

吉祥转头看向猴妖，后者正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等他改变主意。

然后听见吉祥道“我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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