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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照射下来,许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四周的情景,他只觉得脑袋很疼。
“先生,你醒了。”护士小姐微笑着道。
许言揉了揉额头,“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护士小姐解释道,“你昨晚喝太多酒,差点酒精中毒,多亏你的朋友送你来医院。”
“我的朋友?”许言想不起来是谁送他来的。
他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朋友,平时的朋友一见他有难全都能躲多远躲多远,难不成是…娜娜?
许言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昏迷前曾经看见过娜娜,于是激动道“她现在在哪儿?”
“你别急,我去叫他。”护士小姐笑道,“不过等会儿,你可得让他给我多签几个名啊。”
许言一心只想着见娜娜,也没听清楚护士说得下半句。
徐天朗进来的时候,许言很讶异,“东哥,你怎么在这儿?”
护士小姐在旁道“先生,就是他昨晚送你来的。”护士小姐一边说,一边还偷瞄了徐天朗好几眼,心如鹿撞。
许言听见是徐天朗救了他,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些失望,但却又自嘲地想,娜娜怎么会回来找他呢,是他太痴心妄想了。
宋非知道徐天朗和许言要单独相处,于是就让人都出去了,包括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忍不住道“徐先生,我很喜欢看你的戏,可不可以为我签个名?”
“护士小姐,朗哥和他的朋友有些话要说,等一会儿出来再签名好吗?”宋非对着护士小姐劝道。
“可是——”护士小姐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徐天朗,见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许言身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先和宋非一起出去。
病房里只有徐天朗和许言两人。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许言惭愧道,他也想不到刚见面不久,就让徐天朗看见他那么狼狈的样子。
“你没事就好。”徐天朗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多提昨晚的事。
许言望向徐天朗,“东哥,一年前报纸上说阿辉死了,我本来以为是你…”说到一半,他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
“你以为是我杀了他。”徐天朗把他还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说出来了。
“不!”许言急忙道,“我只是…我只是在报纸上看见了那单绑架案的消息,就猜测你和阿辉这些年是不是还有联系,那单绑架案是不是你们一起干得。”
徐天朗的脸色淡定,“你觉得呢?”
“东哥,你不会做这样的事。”许言注视着他,目光灼灼,“我相信你。”
“你为什么相信我?”徐天朗看着他,神色复杂。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种感觉。”许言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对我这么好,这样关心我,你怎么会杀阿辉呢?”
“许言,你太单纯了。”徐天朗道。
许言笑了,“对了,你昨天怎么会来找我的?你没有我家的钥匙,怎么把我从屋子里救出来的呢?”
“我昨天接到你的电话,知道你喝醉了,打电话去公司要到了你的地址。”徐天朗道,“我敲了半天门也没反应,电话你也不接,我只好用老办法了。”
“老办法?”许言随即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哦!是那招!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会。”
夜里晚风习习,校长室外,五个人偷偷溜了进来。
“怎么办?门锁着。”正打算推开门,谁知门被锁上了。
金发男生没好气道,“他妈的,白天明明是开着的。”
“白天当然是开着的。”短袖男生责问道,“谁叫你不打听清楚了。”
“好了,这时候就别吵了。”寸头男生道。
“又不是我想吵,今天这事全坏在你们两兄弟手里了。”短袖男生忿忿道,“校长知道了,肯定把我们全开除。”
“那怎么办?”戴眼镜的男生一脸胆怯害怕,“东哥,你想想办法,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被开除,他们会打死我的。”
他朝着一个高个子男生说话。
高个子男生虽然年纪小,但看上去却很沉着冷静,并不像其他四人那么慌。
“谁有别针?发卡也行。”高个子男生问。
“子东,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全都是大老爷们,谁会有发卡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寸头男生嗤笑道。
“我有!”这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说话的是短袖男生,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蝴蝶发卡,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四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短袖男生急忙道,“你们别想歪了,这里小丽送给我的。”
金发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小丽可是隔壁班的班花,连她都能搞定,你可真厉害。”
“行了。”寸头男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发卡,递给高个子男生,“你快把门弄开。”
高个子男生拿着发卡,拆开弄出一根细铁钩,然后伸进锁孔里,上下动了动。
“子东,好了没有?快点!”短袖男生催道。
“是啊,你会不会啊?”
“别吵!”高个子男生皱起眉头,又弄了几下。
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四人的脸上均浮现出喜色。
“东哥,你真厉害。”戴眼镜的男生赞叹道。
金发青年嗤笑一声道“小偷的本事吧。”
“快进去。”寸头男生赶忙将他们都拉进去,“找找东西在哪儿?”
“对,快找找。”短袖男生也急道。
他们溜进了校长室,拿着手电筒,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那是一卷录影带。
“找到了。”金发男生高兴道。
“放来看看。”寸头男生急忙道。
他们打开录影带,将上面的画面播放出来。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里面有三个男生将一个人套在麻袋里打,一个靠着墙在抽烟,还有一个在望风。
正是他们五个。
抽烟的是高个子,望风的是眼镜男生。
“幸亏这录影带送来的迟,没叫校长看见。”短袖男生松了口气。
“他奶奶的,谁能想到那儿有监控录像。”金发青年骂骂咧咧。
“这录影带有多少人看过?”高个子男生问。
“应该只有那个保安。”寸头男生道,“你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他绝对不敢乱说话。”
高个子男生点了点头,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卷带子,递给短袖青年。
短袖青年将两卷带子调换,拿走了原来的那一卷。
戴眼镜的男生把守着门口,见他们得手了,看了看四周,趁着没人的时候,五个人锁上了门,一起离开了校长室。
到了后山的小树林里。
五人看着那卷带子。
“现在怎么办?”短袖男生问。
“这东西不能留。”高个子青年道,“那小子的老爸是校董,要是叫人知道我们抢劫他,不但要开除,还可能得坐牢。”
听到坐牢两个字,短袖青年一下子就慌了。
“不行!我不能坐牢!”眼镜男生害怕地慌忙摆手。
短袖男生没说话,他手里拿着带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发青年将带子从短袖青年手里夺过,将带子拆开,旁边的寸头青年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nbp;点燃了带子。
“这样大家就都没事了。”
五人注视着燃烧的带子,那一簇簇的火光,在他们的眼中跳跃,最终化为灰烬。
许言叹了口气,“当时要不是为了我,你们也不会去打劫他。”
徐天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你还想着。”
“我怎么能不想,如果不是那次弄出了麻烦,后来事情也不至于越搞越大,弄得一发不可收拾。”许言闭上眼睛,愧疚地双手抱住额头。
“我这些年天天都做噩梦。”许言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想太多,当年的事只是意外,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那个样子,你不用自责。”徐天朗道。
许言听着徐天朗的安慰,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
“对了,你没了工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东哥你怎么知道我没了工作?”许言疑惑地问。
“你忘了,我昨晚打电话去你们公司要你的住址。”
许言这才明白,但他现在心里很乱,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徐天朗道。
许言受宠若惊,“东哥,你已经帮了我许多忙,我怎么能再麻烦你。”
“我们是好朋友,还说这些干什么。”
许言听了他的话,心里感觉暖暖的。
过了两天,许言就去徐天朗的身边上班了。
徐天朗交代给宋非好好照顾他。
剩下宋非和许言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宋非看了看他,“你是朗哥的同学?”
许言点了点头。
“私人助理这个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你也知道朗哥现在的地位,他的身边一共有三个助理,不管是学历还是能力,都比你要高。”宋非淡淡道,“不过既然你是朗哥亲自挑的,我也不能说什么。”
许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好了。”宋非摆了摆手,“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工作,你照着办就行了。”
“我的工作什么?”许言问。
“你负责跟着朗哥,帮他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对接一下工作。”宋非拿出一张纸,“这是朗哥这两天的日程表,你拿去看记住它。”
许言接过日程表看了看,“我知道了。”
“朗哥现在手里有两部戏,他等会儿要去片场,你就跟着一起去吧。”
片场。
“每个人都需要为他所作的事付出代价,无论过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仇恨永远不会消亡,唯一能使其毁灭的,只有付出鲜血的代价。”
青年戴着金丝眼睛,坐在办公室里,冷眸凝望向窗外,天空一片黑暗,月亮仿佛也染上了血色。
“卡!”导演喊道,把正沉浸在戏剧中的许言惊醒了。
徐天朗走了过来,许言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助理上前唤他,许言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徐天朗问。
许言忍不住道“东哥,你刚刚表演的太好了。”
助理听见他的称呼,好奇而疑惑地看了一眼。
徐天朗也瞧见了,但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助理离开,只有徐天朗和许言的时候。
徐天朗问“阿言,工作觉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许言笑着道,“挺好的,对了,东哥,认识你那么久,我从来不知道你表演得这么好。”
“表演其实只是骗人的伎俩,你会骗人,自然就会表演。”徐天朗望向他,“以后你不要叫我东哥了。”
许言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徐天朗现在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以前的名字,“那我叫你朗哥吧。”
徐天朗微笑着点了点头。
许言接着道,“朗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说吧。”
“林耀他过几天就要出狱了,我想去接他。”许言望着徐天朗,犹豫地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见他?”
徐天朗沉默了一会儿,道“阿言,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如果让人知道我们有关系,会惹出大麻烦。”
许言也心知他的顾忌,连忙道“我明白,我明白,朗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徐天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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