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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洛尘早已找到了比试场所,当然,面对着总院气派,他也好奇地转了一圈,总院弟子皆是天赋异禀的多,一年过去,新人全都成为了黄衣弟子,而老辈弟子们,则是有很多成为了青衣弟子,尽管总院招的弟子并不多,有这种水平素质,放眼齐云峰,的确很令人惊叹。
所以,洛尘穿着粗糙的灰衣于此行走,总院弟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其他四院的,而且水平不怎么样,加之洛尘憨朴木讷,人们纷纷投以异样的目光。
这种目光洛尘明白,饱含讥笑嘲讽,他曾经接受了很多,对他来说,算得上司空见惯了,倒不怎么生气,他今非昔比,若是明天一展身手的话,定会让人刮目相看,想到此,不爱声名的洛尘,竟也有些心驰意往了。
洛尘往回走,路过一条小道时,忽见两个人在路旁说着话,天色昏暗,他也没有在意,可是当他刚走过时,一个人扭头忽然厉喝道:“站住!”
洛尘一惊,这声音似乎耳熟,一转身,只见两人中的一个,赫然是黄衣弟子王虎!
冤家路窄,王虎上次被洛尘当众折面,回去后又被古长老骂的狗血喷头,心中一腔怨气早就埋了许久,正愁没出发呢,这下倒好,洛尘撞到了自己的手中。
王虎冷声道:“小子,听说你最近和陈锋走的挺近,在青龙院我不便动你,哼哼,在总院叫我撞见,你可不走运!”
说着,他身旁的另一个黄衣弟子绕到了洛尘身后,看样子,是要夹击洛尘,让他吃顿苦头了。
若是以往,遇到这等架势,洛尘早就两股战战,魂飞魄散了,可是这几个月的锻炼,他已然见惯了猛虎咆哮,熊狼嗜血,便是一尊兽王在他面前吼叫,洛尘也怡然不惧,何况王虎这两个小人呢?
洛尘不想惹麻烦,拱手道:“原来是王师兄,上次师兄的教诲犹在耳畔,洛尘受益良多,今日得见师兄,在次谢过了。”说完,闪身就要离开。
王虎心胸狭隘,洛尘告饶至此,他非但不领情,更是觉得洛尘戳到了自己的痛处,顿时,勃然大怒,把手一横拦住洛尘,森然道:“别走啊,师弟,既然你受益良多,今天就再讨教一番吧!”
他使了个眼色,洛尘身后的黄衣弟子慢慢贴近,寻找空隙就要出手。
洛尘不悦,沉声道:“王师兄别欺人太甚!”
像是听到了有趣的笑话,王虎哈哈大笑:“你?我就欺你怎么样?”
语落,两人打出招式,挑着洛尘的空当就攻击过去。
洛尘临危不乱,拔脚一立,瞬间便躲过了两人的诘难,洛尘已经明白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把心一横,拿定了主意,左右手在身后偷偷伸出,两枚烈焰球指尖形成,且快速的旋转,这是洛尘摸索出的方法,旋转能够加快攻击速度,令人防不胜防!
“去!”
洛尘一声轻喝,手指变幻间,已经把烈焰球打出,王虎二人本就没有防备,而且洛尘的烈焰球速度之快,让他们难以反应,烈焰球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两人身上。
烈焰球爆炸开来,当中凝聚的巨大热量冲散而出,瞬间就把道路周围的花草烤焦烧糊,而王虎二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洛尘大为惊慌,他这次只动用了五成功力的烈焰球,断没有料到威势如此骇人,与以前对付虎豹熊狼的情形大相径庭。
洛尘没有想到,玄阳真火是一门玄妙强悍的火系法术,一旦有所小成远胜其他,而且王虎是人类之躯,如何能与凶兽相提并论,洛尘仅用五成功力,就已经让他严重受挫了。
王虎痛苦惨淡的声音从火焰中传出:“洛尘,你,你死定了!”
两个人影从地上滚到一边,脱离了大火。但是他们仍然不好受,那个黄衣弟子气息奄奄,躺在一旁徒有喘息之功,而王虎的一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甚为惨烈。
王虎森冷的盯着洛尘,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使用这样恶毒的法术,把我们两人伤成这样,齐云峰再无你容身之所,必要对你剔骨削筋,方能不负齐云峰祖训!”
洛尘眼前一黑脚下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他这才想起来来,齐云峰的弟子讨教打架很正常,但是不可重伤他人,若是犯了这项大忌,轻则面壁,重则打残赶出门派!
洛尘大为着急,赶紧道:“对不起,王师兄,我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你快起来,我服你去看大夫。”
这时,一个瘦小的干枯的身影出现在一旁,洛尘看去,见到面容心底一凉,此人竟是古长老。
古长老眼欲喷火,看着地上躺着的王虎,他恨不得杀了洛尘,见到姨丈到来,王虎大喜道:“古长老,你可要为我们做主,这洛尘不知从哪里学得妖法,把我和师弟重伤在此,赶快制服这小子。”
古长老甩袖冷哼,指尖打出两道光,击在了王虎两人身上,顿时,他们的伤势不再恶化,全身也清凉了很多。
王虎急忙叩首道:“多谢古长老。”
古长老愤怒地看着洛尘,冷声道:“我早看出你心术不正,那个时候我废你气旋,为的是免去祸害,想不到你又给凝聚了,看来你不是废物,哼,这样就更不能留你,以防日后多了一个魔头!”
洛尘害怕不已,支吾着道:“古长老,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今天就清理门户,让你伏诛!”
洛尘闻言全体冰凉。
死?他还不想,于是他转身就跑,把所有的元气都灌输在了双腿上,不分方向的跑开来。
古长老阴森的话语传来:“在我手中你如何逃窜?去死!”
闻言,洛尘的背上就被狠狠打了一掌,掌力雄浑,洛尘只觉头昏眼花,内脏如同被刀绞一样痛苦,鲜血顺着他的嘴边留了下来。
恍惚间,他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个女子的身影似在远方对他招手,他顿时惊醒,自己还不能死,这个信念给了他动力,丹田中的气旋疯狂地运输元气,洛尘从未像现在这样迅速。
古长老微微一惊,自己的脚力竟然不及这个废物,但他冷冷一笑,祭出了一张道符,踩着道符他紧紧跟在洛尘后面。
洛尘越来越疲乏,背上的伤令他疼痛难忍,若不是他信念超绝,元气丰沛,早就昏死了过去。
逃跑了一会儿,突见前方有一个山林,洛尘赶紧躲了进去,山林茂密,藏身其中就难以发现,古长老只好收起道符,走进山林寻找洛尘。
洛尘只管跑,丝毫不敢回头看,因为道路曲折,洛尘把古长老甩开了一段距离,而他来到一个小溪旁,他把头伸进小溪,贪婪的喝了几口清澈的溪水,精神方才好转,只不过背上的疼痛越发厉害。
他抬头看去,见到不远处掩印着一片房宇,回头肯定是不敢了,四周又都是悬崖深谷,无从逃窜,若是继续向深林里跑,不消多久,自己就会昏倒,略一思索,洛尘只得咬牙向那房宇跑去。
房子构造别致,清幽淡雅,有溪水环绕,看来是个富贵之所,洛尘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来到门前,可是他再难为继,一头便栽倒了下去。
当他即将倒地的时候,一双柔嫩的小手扶住了他,迷糊间把他扶着坐下了。
洛尘疼痛难耐,神志不清,忽然他感到一丝清凉溢进了口中,这是什么东西,如此清香提神?洛尘不敢下咽。
一个淡然的声音道:“这是练气丹熬成的丹水,你受伤颇重,赶快服下吧。”
练气丹?这三个字很熟悉,不管了,喝下吧,就在洛尘下咽的瞬间,他突然如被雷惊,全身不知道爆发了怎么样的力道,一跃而起,无比清明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穿着白衣,冷艳的容颜,忽而与洛尘脑海中的倩影牢牢结合在了一块。
洛尘惊得半晌无话,只是木讷拍了拍脑袋,支吾道:“我,我这是做梦吗?”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拿着书,恬然的翻看,她很静,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令她动容。
洛尘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颤颤巍巍地望着女子的面孔,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遥远,这是她吗?或者说,这是洛尘心中的她吗?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洛尘不知道该叹息还是该流泪,设想了无数次的见面,却从未像想起,如此突兀的边相逢了。
洛尘从未奢望此生还能相逢,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既然见面了,就已经很满足了。
洛尘有些激动,口齿不清地道:“你,你怎么来到齐云峰的?”
女子的视线移开了书,轻声说道:“把丹水喝下去。”
洛尘端起了碗,而此时,施施然走进来一个人,此人气宇轩昂,风度不凡,正是总院大弟子紫衣刘承宇是也。
看到了刘承宇,洛尘有些局促,放下丹水,急忙站起对他行礼问好,刘承宇亲昵的扶着女子的肩膀,笑道:“灵兮,这位是谁?”
“一个故人。”苏灵兮的声音永远是平静无波的,如同呓语,带着浅浅的寒意,给人一定的距离。
然而这个距离令得洛尘通体发寒。
故人!听到这两个字,洛尘愣在了那里,心中已然蒙上了寒冰,太寒了,让他的心都微微颤抖起来,或许,已经流血了。
洛尘再笨,见到此情此景,也明白苏灵兮为何出现在这里,所谓的齐云峰之喜,正是源于刘承宇和苏灵兮的情投意合!
刘承宇定然看着洛尘,笑道:“那好,你们先聊吧。”
这时,外面有人叩门,古长老的声音传来:“刘承宇在吗,我是古长老,想询问你一件事。”
以古长老的地位,面对刘承宇都要如此客气,可见紫衣弟子地位非凡。
苏灵兮说话了:“承宇,让古长老走吧。”
刘承宇已经看到了洛尘身上的伤痕,略一思索,就明白发生了何事,起身道:“师弟先在此处,我去见古长老。”
洛尘没有说话,片刻后,就听到了刘承宇和古长老的说笑声。
苏灵兮站起,对洛尘道:“过来我房中,给你包扎一下。”
洛尘却如被雷惊面色惨淡,别人已有婚约,从此其闺房只能由刘承宇一人进出了,自己如何进入?万念俱寂间,只是哀伤着问道:“为何?”
不必多说,为何二字就可以表达洛尘的困惑、沮丧、无助、孤独,就可以问出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苏灵兮素来聪颖,遇到这种问题,也只是摇头。
情爱一道,哪有半点道理!
洛尘想到自己庸庸碌碌,至今不过是灰衣弟子一个,不招长老待见,师兄弟们也争相轻贱,苏灵兮在碧水观却是颇负盛名,刘承宇师兄更是贵为齐云峰弟子中的第一人,二人天作之合,结成良缘无一丝不妥,又何有自己插足余地?
苏灵兮恬然安静,刘承宇气度非凡,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又何用他人置喙?
苏灵兮爱过自己吗?不像,两人基本没有说过话,都只是洛尘一旁捣乱,惹苏灵兮嗔怪而已。
那她为何只和自己一起呢?因为自己木讷安静,不会说话!
木讷和深沉是不一样的,但这两样特质都有共同点——安静。
原来,苏灵兮只是为了一个静字而和自己在一起,却永远无法爱上洛尘的木讷,因为,木讷就是笨!刘承宇不一样,他是老练深沉,他能给予苏灵兮的,自己永远也达不到。
可是,苏灵兮为何有跳舞给自己看呢?为何每天都守在那里等自己呢?为何因为自己有事不来她就心神不宁呢?为何分别之际,他给自己一方手帕呢?如果没有情意,这都算什么!
洛尘不敢再想下去,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身体摇摇欲坠。
“我我,我走了。”洛尘踯躅着道。
苏灵兮迟疑了一下,方点了点头。
洛尘道:“多谢刘师兄爱护,当然,也谢谢你。”
苏灵兮摇了摇头,“你不用谢我”,顿了顿,她叹息道:“我很对不住你,洛尘,但是,我们或许真的有缘无分。”
“你不用要这样说,”洛尘哀痛着说道,他知道苏灵兮一去不回了,从此以后,自己心中的那个女孩再也无法出现,只能深深藏在心里面。
他很想故作大方,潇洒释怀,可是,那段清晰地记忆,还不时在他心中浮现,起舞的身姿,冷艳的容颜,以及害羞时的局促扭捏,这些都随风而散了啊!
洛尘离去了,他没有回头,或者说,他不敢回头。
独坐青风下的苏灵兮,依旧平静的拿起了书,只是无人见到,她的眼角悄悄划过了一滴眼泪,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为刘承宇之外的人流泪。
又来到了索桥,洛尘精神恍惚,心痛如绞,看着铁索横亘在深壑之上,风吹晃动叮铃作响,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烈风呼啸,洛尘很想哭,放声大哭,但是他哭不出来,因为他被自己的心牢牢锁住了,喉咙被紧紧钳制,呼吸困难,他给自己铸造了一个牢笼,这里面暗无天日,唯有悲伤,当人在极度悲伤中的时候,哭是一种奢侈。
洛尘知道,以后无助时,再也没有那一抹清幽的白色,给自己指引了,他的世界从此只有灰色!
最终还是那句话——他就像个店小二,从来没有高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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