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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御史府前,曹行先下了马车,随后对宋端伸出了手,可那人视而不见,身段轻盈的落在地上,清淡道“不劳公子费心。”

曹行在半空中的手指尖捻了捻,没有碰到想碰的人,似乎有些惋惜的意味,收回来笑道“看来女史平日里伺候韩郎君惯了,被别人伺候有些不适应,不过没关系,今日我给女史做小厮。”

“公子可是曹大夫的长子,本官可不敢。”宋端回答道。

“什么公子不公子,我愿意就够了。”

曹行很想拉进两人的距离,可是宋端像是随时戒备的猫,不给他任何的可乘之机。

“哎?那不是宋端吗?”

这里是御史府的正门,这最繁华的街道,行人也多。

曹家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停在那里,自然引得人注目,其中有的认出宋端来,奇怪的说道“这宋端怎么从曹家的马车上下来了?”

“这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难不成,韩来失势,这宋端就要另攀高枝?”

“人心难测,谁又说得准呢。”

“别胡说,宋端对鸾台那位郎君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韩来亲口和你说的?”

那些人哈哈发笑,曹行瞥眼,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这些人把他和宋端放在一起,倒是让他很开心,便道“女史请吧。”

门子打开府门,迎这两人进去。

“今日这府上就我一个人,父亲在御史台,长姐也出去了,小妹也赴宴去了。”曹行有意没有提起曹献。

“二公子呢?”

宋端反倒明知故问。

曹行眼睛一深,晦涩的笑道“女史好身法,二弟他自愧不如,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想要找机会再和您切磋切磋呢。”

宋端这才笑道“本官自愿奉陪。”

曹行太喜欢宋端露出笑来了,就像是炎热夏天里,池塘中盛开的那一朵清淡解暑的莲花,让人浑身凉爽,舒快。

只是这样好的莲花,不能一直种在韩来的水缸里。

早晚要挪到自己的手里。

“女史请吧,前面就是我的碎雪轩了。”曹行道。

宋端知道自己进了狼窝,但她实在是没把握可以从锦安的手里活着杀出去,遂只得对眼前的曹行听之任之。

既然都知道自己来了御史府,晾他曹行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碎雪轩的花厅,小竹匆忙的迎出来,说道“公子,屋里已经备了上好的酒,奴……”

“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曹行道。

小竹闻言离开,曹行又笑着回头看宋端,说道“方才说了,今天我给女史做小厮,女史不会觉得厌烦吧。”

“当然不会。”宋端道,“实在是本官的荣幸。”

曹行抬头朗笑,他倒也是俊美,但眉眼间阴鸷刁钻,这般笑声听起来很爽利,但也不缺阴森。

宋端看了一眼天色,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要下雨,北边的天色有些暗沉,正在逐渐往靖安城袭来。

“快要下雨了啊。”

曹行也察觉了,引着宋端进屋,两人坐在软榻上,中间隔着摆好酒菜的小案几,前者敲了敲瓷白的酒壶,说道“其实今日请女史过来府上一坐,也是想给女史赔罪。”

宋端挑眉,颇有意味的看着他。

曹行面不改色,拿起酒壶斟了一盅,放在宋端的眼前,看着她并没有接过的意思,了然于心,拿起来自己先行饮尽。

随即将酒盅在手里倒过来,示意酒里无异样。

宋端无言。

曹行这才又到了一盅给她。

宋端接过,为了表态,也抿了一口。

“女史不爱喝酒?”曹行疑惑的问道。

宋端想起上次自己在张子奇府上的酒后失态,虽然那是为了打探曹家眼细的消息,但也的确醉的太过,便发誓再也不醉酒,遂点头。

“无妨无妨。”

曹行倒是很好说话,并没有一点想要为难宋端的意味,只是道“女史肯赏脸,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点到即止。”

“只是……前些日子,我二弟鲁莽,冒犯了韩郎君,所以今日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想要替他赔罪。”曹行说完,又斟了一盅。

“这第二杯,是要谢谢女史,替父亲和我,教训了二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叫他日后谨言慎行。”

曹行仰头饮尽。

“公子客气了,本官只是不想郎君白白受辱罢了。”

宋端直言道。

韩来。

这话里话外对韩来的维护之意,曹行含笑的眼睛逐渐淡漠,自己又喝了第三杯,略带酒气的说道“女史很喜欢韩郎君?”

宋端也不避讳,更是问心无愧的盯着他。

“真好,有道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曹行把玩着手里的酒盅,语气压低,“心里想着一个人,便再不孤单。”

“公子说的是。”宋端深吸一口气。

“不过,我猜。”

谁知道曹行话锋一转,抬眼看着面容淡冷的宋端“女史现在心里最想的不是韩来,而是一样东西,一样……好东西。”

果不其然,宋端脸色凝固,谨慎道“公子是说……”

“青玉观音像。”

曹行随手将酒盅掷在地上,也将两人之间的虚与委蛇戳破,他往后仰了仰身子,说道“难道女史不是在找这个吗?”

宋端道“在你这儿。”

曹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变相承认道“我从前听说那郑国进宫来的青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以为只是戏谈,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好的东西,可也奇了,我十八般兵器全都用过,又架在火上烧了三天三夜,那青玉还真的毫发无损,都不知道……那玉石上的裂缝,是怎么做出来的。”

“玉像里藏得,到底是什么毒药?”宋端索性问道。

“我想想。”

曹行似乎是醉了,眨了眨眼睛,作回忆状“好像是叫……九段红,消失在江湖很久的毒药了,还是锦安弄来的,我姐姐的这个狗还真是没有白养,处处都能帮得上忙。”

还真是九段红。

宋端微微眯起眼睛“就这样轻易的告诉我,不怕我立刻去告诉圣人吗?刚才的每一个字,可都是你酒后吐的真言。”

“我怕就不会说了。”

曹行忽而靠近,一把攥住宋端搭在案几上的手“宋端,你在靖安城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位极人臣,什么叫做顶级世家,圣人现在只有匡王这一个人选,他需要我们曹家为他的儿子保驾护航。”

“你错了,还有行宫的九王。”宋端道。

“一个外命妇所生的,乳臭未干的孩子?”曹行再次哈哈大笑,攥着宋端的手不肯松开,可奇怪的是,那人似乎并没有抽走的意思。

“我是看着女史和罗夫人,每日为了搜寻这玉像的下落,奔波劳累,尤其是罗夫人,还身怀有孕,实在是辛苦,所以……”曹行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站起身子说道,“今日就和女史赌一赌,此刻玉像就在这御史府里,女史若能找到,就归女史所有。”

曹行不会蠢到给曹家添麻烦。

这个玉像在不在府里,自己都不可能找得到。

什么游戏。

曹行就是想杀了自己。

贤庆门外的长街上,自己若是不跟他来,就会在长街上杀,进了御史府,就在府里杀,今日不杀明日杀,明日不杀择日杀。

这是曹家如今的肆无忌惮。

自己只不过是个乡野出身的女史,没有母家,只有韩来,这人如今失势做不了靠山,如此,她宋端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想杀便杀。

可见圣人和曹家之间,还有许多不能轻易看出的制衡和压迫。

宋端也不会多余的问出如果自己不玩这个游戏的话,她转了转手里的半盅残酒,无声的饮尽,缓缓的站起身来。

“和我玩这个游戏的,不是公子。”宋端似笑非笑。

“当然。”

曹行心里沉醉于她的聪颖,说道“是锦安,女史这样的好本事,自然也要有高手去配,只不过这条狗只听我长姐的话,所以该请女史一定要尽力而为。”说着靠近,不顾规矩一把搂过宋端的腰身,“玉像就在我的卧房里,只是想看看,女史有无可能,将这东西,活着带出去。”

宋端对他的身体有着莫名的抗拒,伸手推开他,面色已经带有些许的不悦,曹行吃味,借着酒意,脑海里皆是宋端和韩来亲密的画面。

“女史请吧。”

曹行打开门,指了一下对面的卧房,院里空无一人,或者说整个御史府都静的可怕,宋端沉吟片刻,进去卧房。

曹行并没有跟上来。

卧房里很是轻简,带着淡淡的古籍泛出来的陈年味道,宋端在其中站了站,还以为玉像会藏在什么地方,竟然就在那书案上放着。

她只是听韩来说过具体,亲眼见还是第一次。

那玉的颜色,青碧色,美的无法用言词形容,这尊青玉观音虽然和徐氏房里的那尊同出一辙,但那脸上的裂缝,像是无法横跨的天险,使得本来慈眉善目的菩萨,变得憎恶扭曲。

这尊菩萨不再保佑世人,反而成了恶人手里行恶的帮凶。

自身难保,不渡人。

里面的毒药不知道是否清空,宋端拿起来查看的时候,严谨的闭气,左右看了看,裂缝里没有其余颜色,应该是空了。

否则曹行也不会摆在卧房里。

心心念念的想找的观音像此刻就在眼前,但宋端高兴不起来,只留下汹涌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这尊观音带不出去,自己能活着离开,就是万幸。

只是,这观音像底下压着什么东西。

是一沓宣纸。

从露出来的角可以判断,上面是丹青。

宋端挪开观音像,看清那纸上的画时,眼睛赫然一瞪,不可思议的拿起来攥的发狠,因为那上面无一例外,全是自己。

她看到自己在纸上被赋予鲜活。

润面。

腻耳。

无衣。

看着带吸盘的硕长触角。

人皮上生花,长在贝齿下。

直到最后一张。

看到自己,看到身后的曹行。

这一刻,宋端被彻底激怒,那由内而外的羞愤和屈辱,将她的理智和谨慎侵吞,双手颤抖,将那张张画撕的粉身碎骨。

曹行。

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居然敢这样侮辱自己,宋端将手指攥的咯咯作响,将青玉观音横扫在地上,抬起头来,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

拿起桌上架着的那柄东洋武士刀,奋力一甩,刀鞘落在地上,宋端攥着刀踢开卧房的门,瞧见站在院中原地,笑呵呵看着她的曹行。

他是把画故意放在那里的。

这个变态!

宋端二话不说,跃身而起,手里的武士刀直指曹行的命门,可那人并没有躲,反而胸有成竹的闭上了眼睛。

这人的反应在宋端的意料之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头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武士刀被击中,那巨大的力道顺着刀身攀上手腕,震得她连连后退,靴底在地上剧烈摩擦,脚心都能感觉到热意。

与其同时,锦安稳稳的落在曹行的身前。

宋端晃了晃发麻的手臂,看着那断了一截的武士刀,被斩断的刀剑扎在不远处的花盆里,冷哼一声,便是断刀,也要玉碎。

“宋端,喜欢我的画吗?”

曹行站在锦安身后,故意探头道。

宋端面无表情,不作回答。

“我自知画工上佳,能将梦中所想尽数展现在纸上,但可惜,做不到鬼斧神工,无法描绘的一模一样,女史在梦中之曼妙,当真让人回味无穷,甚至让我舍不得醒来。”

曹行还犹自满足,看着那沉醉的表情,真是令人作呕。

“曹公子画的真是好极了。”

谁知道宋端突然冷笑,旋即越笑越好看“我竟不知道公子对我还有这坟心思,只可惜,画纸不如亲眼所见,再如何曼妙又有何意义,强加于纸上,不过是让人感叹,可悲。”

“能眼见我皮肉之人,这天下,除爹娘外,只会有韩来一人。”

果然,曹行脸色一变,厉声道“长姐怎么交代你的!”

锦安闻言,举起手里的短匕。

宋端倒抽一口凉气,好在曹行真的没在酒里放什么东西,将断了的武士刀摆在眼前,竖着手腕儿,那锋利的刀侧过来看,单薄的像是一条细细的银线,将对面的锦安割成了左右两半。

“轰隆——”

远处有雷声滚过。

两息后,筛豆般的雨急急落下,满院的地面瞬间变成了深灰色,宋端身上的衣裳也尽数势头,她踩住脚下,眼睛一下不眨。

————————

话外带吸盘的章鱼触角,东洋的武士刀,嗯,这是对应伏笔,曹行的癖好,多半来自霓虹国,另外就是画那块得删了三百多字,怕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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