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不知愁 044.中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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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是中考的第一天，姬无垢和姬无咎都起了个大早，之后分别去找栾婷婷和王晓华，并把她们送到考场，中午再去接回来，下午接着送，晚上接着接，如此反复了三天，中考终于结束了，姬无垢的《tiight》系列也搬运完结了。

6月25日刚好是周六，柳清歌找了辆小巴，拉上霍晶晶和姬无垢等人，跑去卢沟桥数狮子去了。在去得路上栾婷婷就缠着姬无垢讲卢沟桥有关的故事，姬无垢就说起了卢沟桥的传说。

“相传卢沟桥之前是没有桥的，只有一个摆渡口，因为渡口上往来的人多，慢慢就有个一些客栈和食谱，再后来就有人开始在周围建起了房屋，开垦了土地，长期的住了下来，之后就形成了一个小镇，大家管这里叫平渡镇，取的是个平安渡河的意思。

虽然小镇不大，人也不多，但是往来的客商和行人很多，小镇倒是也很热闹，摆渡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其中有个姓齐的，本来是个行货的客商，因为大雨损了货物，又看摆渡生意火热，就拿出剩下的积蓄当本钱，造了条船，也干起了摆渡的生意。

再说这镇上，有个山西客商姓卢。很会做生意，是整个平渡镇上生意最好的一家。只是孤身一人在平渡镇做生意，难免会想起老家的妻儿，于是就决定回家看看。那时正值秋天，他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好了盘缠就到渡口去找传过河，碰巧就是那个姓齐的摆渡。讲好价钱上船后，姓卢的客商想着早点到对岸，趁着天亮可以多赶店路，就催着姓齐的摆渡人快点摇船。可他不知道，那姓齐的摆渡人看卢客商带了行李多，盘缠也充足就起了歹心，故意慢慢摇，等到了河心，趁着水大浪急就顺着摇晃船身，直到把卢客商晃到水里。自那日后，这姓齐的摆渡人就再也不摆渡了，转而做起了其他买卖，还越做越大了。

过了几年，这个姓齐的摆渡客又了儿子。儿子很聪明，长得还俊俏，特别惹人喜欢。但等孩子到了5岁的时候，突然就转了性子。每天都要抽那齐姓摆渡人六个嘴巴子，一边打还一边说，’天大，地大，也容不下你这个贪财把人推下河的。你伤天害理，留下了最年，我不打你就长不大。’姓齐的摆渡还记得当初害死的卢客商，心里十分害怕……老和尚说，’你这还的是姓卢的人家的账，以后这桥就叫卢勾桥吧，表示姓卢的帐，勾销掉了。’时间久了，口口相传的，就变成了卢沟桥。“

姬无垢一路巴拉巴拉了半个小时才算把故事讲完，口干舌燥的想找口水喝，却发现除了司机和自己都睡着了。于是谁也不找了，也闭上眼睡了起来。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地方，不过不是卢沟桥边上，而是宛平城的城门口。

有鉴于刚才讲卢沟桥的传说大家都睡着了，所以当再次有人缠着讲宛平城时，姬无垢断然的拒绝了。只不过，好男不跟女斗，在霍晶晶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姬无垢秒怂，立刻开始了导游模式，讲起了宛平城的故事。

这次还不错，没人睡着。一路走走停停，等顺着中心主干道走到中段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恢弘的建筑，走进看到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天朝人民抗r战争纪念馆》，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一片很大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铜狮座像，是象征民族觉醒的“卢沟醒狮”。汉白玉基座、高度超过10米的旗杆则竖立在广场的远端，主题建筑上乳白色大理石的展馆外墙，和嵌着独立自由勋章图案的铜制大门，凸显出一股肃穆、庄严的气度。

几人中除了姬无垢在主星的时候来这里缅怀过先烈，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去。有时候，仇恨这种东西不是被忘记了，而是没到发作的时候。

在纪念馆里转了2个多小时，看到了太祖亲笔所写“巩固统一战线”的手迹；看到了“孤军营敬赠谢团长纪念像”章；看到了《百团大战中关家垴战斗亲临前线指挥的彭副总司令》木刻画；还有菲律宾归侨王先生绘制的连环画。

不过没能看到孔宪全委任状的委任状，让姬无垢有点遗憾。毕竟那是一个带着一百多兄弟，面对n被的敌人一步不退的英雄。是七七事变里的英雄，也是天朝人心里的英雄。

一行人离开纪念馆的时候，心情有些低落，看着那些沉痛的过去，姬无咎忽的大声喊了起来，“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半首《望岳》一出，也算表了他的凌云志。

受到众人的目光，姬无咎有点不好意思，借着说去给大家买水就跑开了，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刚才低落的心情倒是恢复了不少。

又溜达了一会，穿过宛平城另一侧的成本，就看到了卢沟桥。桥前有一个石亭，里面块石碑，写着“卢沟晓月”四个字，听说是爱题词的乾隆写的。可惜是白天，永定河里也没有水，只能联想下卢沟晓月的样子。不过在主星时姬无垢见过，觉得不如z省h市的平湖秋月。不过也可能是当时看的角度不对。

到了卢沟桥肯定是要数狮子的，六个人分成3组开始行动。2个小时后，3组人3个数，多的有510个，少的只有487个，之后6个人一起数，数出来了501个，再数一次，493，第三次数，拿出纸笔记下来，495个，最终6人一致决定，就495了。

回到市里已经华灯初上，霍晶晶把姬无垢等人分别送回家，姬无垢也把《tiight》最后一册英文版给了霍晶晶，之后就开始了等待中考结果，和继续搬书的日子。

到了6月26日的时候，姬无垢跑到栾婷婷家继续搬书，栾婷婷忽然递过来两张汇款单，一张《a市晚报》发来的，30块；一张《炎黄新编》发来的，347块。看到单子姬无垢才想起来，这是之前投稿的稿费，这事也早就被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没想到还能收到钱。

栾婷婷还挺不好意思的说，已经来了好久了，就是没想起来给他，今天收拾教材才发现，赶紧给送来了。姬无垢忙说没事，还告诉她，这个钱得她去取，因为是她的名字。再看看时间，还没过期，就让栾婷婷有空去取就好了。

每天吃饭，搬书，陪栾婷婷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6月30日。在此之前，姬无垢去了一趟p大，跟梁光明说了会考的事情，但没见到他说的那位教授。也把《harry&nbp;ptter》第二册中文版搬运好了，栾婷婷全程陪同，自然也看完了。当天姬无垢去考试，栾婷婷负责把书稿送给霍晶晶。

7月1日姬无垢依然需要考试，栾婷婷和王晓华则拉上姬无咎去学校查询中考成绩。等上午考完姬无垢到栾婷婷家听成绩时，只见两个姑娘正在房间里哭着。看到姬无垢进来，栾婷婷一个乳燕归巢，直接扎进了他怀里，王晓华也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站了起来叫了声“阿正哥。”

姬无垢被这个场景搞得有点猛，往四周看了下，除了姬无咎再没有第五个人，就问道“小歪，怎么回事？栾叔叔和朱阿姨呢？”

“没事，她俩高兴的。叔叔跟阿姨去学校了。”姬无咎一边牵着王晓华的手安慰着，一边顺口答着姬无垢的问题。

“高兴的？”姬无垢错愕了一下，扳着栾婷婷的肩膀，把她推开了一点距离之后问道，“你考了多少分啊？”

“590。”栾婷婷抽噎的说。

“多少？喵喵你呢？”姬无垢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觉得肯定不是，又赶紧问王晓华。

“她595，这俩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还有个591的，在她俩中间”姬无咎抢着答了一句，之后接着说，“她俩这一高兴，家里就发大水，我这还不会疏通下水道，哥，交给你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泰山啊？”姬无垢自己也被震惊了，但也知道不能让她俩继续哭下去了，想起之前说考进前十去泰山的事情，就拿来当话题了。自然，人也顺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让栾婷婷坐在自己腿上，感受下软玉温香入怀。

姬无咎看哥哥抱着栾婷婷坐下，也想照着学，但伸了伸手终究是没敢，只是拉着王晓华坐在了自己边上，手一直牵着而已。

“泰山在哪啊？”栾婷婷傻傻的问了一句。

“泰山在d省t市，边上还有个市，里面有著名的孔府，如果去泰山，我们可以两个地方一起去。转转三孔感受下儒家文化，爬爬泰山体验下一览众山小。“姬无垢努力的调动着几个人的情绪。

”前两天小歪的那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就是泰山吗？”王晓华参与了进来。

“对，那天小歪只说了后面一半，前面还有两句，’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听听，美不美？绝不绝？够不够霸气？是不是很豪迈？“姬无垢把《望岳》全文念了出来。

”确实很有气势。泰山很高吗？“王晓华好奇起来。

”我估计如果从岱宗坊开始爬的话，六七个小时是需要的。“姬无垢保守的估计了下。

”要爬那么久啊？那如果想看日出，不是吃了晚饭就要开始爬？“栾婷婷听说要爬那么久，也参与了进来。

”我们可以白天爬，之后在山上住一晚，早上看了日出在下山。其实还可以做汽车和缆车上去，不过我觉得，泰山这样的地方，怎么也要自己爬一次才行。“姬无垢给两人打气。

”嗯，我跟着你走。反正爬不动了，就让你背着我。“栾婷婷在姬无垢腿上动了两下，搞得他心里有点躁动。

”我也背你。“姬无咎对王晓华说了一句，结果惹来她的一粉拳，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吗。“结果被姬无咎听见了，又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点什么，搞得王晓华脸立刻红了起来，一顿粉拳都落在了姬无咎的胸口上。

姬无垢看着两女不再哭了，情绪也好起来了，就问，”叔叔和阿姨去多久了？“

”9点多点就出门了。“栾婷婷老实回答着。

”那挺久了，知道去干什么了吗？“姬无垢看表发现已经12点多了，就又问了一句。

”考的太好了，老师想知道怎么学习的。“王晓华说了一句。

”嗯，问了我几次找谁补的课，看了什么书，做的题都哪里来的之类的，我都说不知道，父母哪来的，没有看别的说。“栾婷婷也说道。

姬无垢忽然觉得问题有点大，这没有出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如果把自己暴露了，那就麻烦了。所以赶忙问栾婷婷，”那你怎么跟叔叔和阿姨说的？“

”我告诉他们说，让他们说找了一个知识管理局的人给帮的忙，但是人家毕竟是领导，交代过不能说的就行了。“栾婷婷的回答让姬无垢略微放心了一点，又转头看王晓华。

”我跟我爸妈说了，我都是跟着栾婷婷一起学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王晓华自然明白姬无垢的意思，也赶紧把对父母的交代说了出来。

姬无垢觉得如果是这样，事情还不算太坏。就对姬无咎说，”把之前那个思维导图找出来，你们把举例、出处和关联信息之类的细节信息删掉，重新整理一份，等叔叔和阿姨回来，就把导图给她们，让他们交给学校就行了。“

”不用删，我们的导图都是分层的，你说的那些基本都是最后一层，那层不交就行了。“姬无咎跟哥哥解释了下，这事不用干。

”那行，现在整理下吧，我怕一会老师就直接跟着过来了。另外，如果再问，就把归纳记忆法说给他们听，这个本身也是跟导图一体的。“姬无垢又交代了一句。

等四人把导图准备好，把所有测试卷都让姬无咎搬回家，栾大致和朱欣就带着几个中年人回来了。姬无垢和姬无咎也没过于避让，只是做到院子里帮助朱欣洗水果，洗菜淘米，顺便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七七，几位老师想了解下你们平时是怎么学习的，你跟老师说说。“这是栾大致的声音。

”老师们好，我们平时主要就是利用这些图来复习知识，碰到不会的就对照着去翻书。“这是栾婷婷的声音。

一阵纸张翻动和杂乱的讨论声，姬无垢听的不是太清楚。

【他们在评估思维导图上知识点的完整性，有些老师不知道这是什么，有个懂的再跟别人解释。】小七的声音响了起来。姬无垢表示收到。

杂乱了一阵之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些知识点你们都背下来了吗？“

”是啊。书本里的很多诗词，古文和范文也是要背诵的。很多抄了很多遍。“是栾婷婷的声音。姬无垢估计是把之前练字的时候超的课文和题目拿出来了。

”果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姬无垢估计应该是那个年纪最大的，可能是校长的人。

”你们除了这些图，和背之外，还做了什么吗？“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还会做一些测试题，写一些作文之类的。“还是栾婷婷的声音。

”那些试题能给我们看下吗？“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有点激动的味道。

”这个不行了。已经都丢掉了。“栾婷婷在说。

”什么时候丢掉的？前两天我看不是还有呢吗？“栾大致这应该算是戏精上身啊。

”前天啊，不是来收破烂的，我就连书一起都卖掉了啊。这些因为都是我辛苦写的没设定卖啊。“栾婷婷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短暂的沉默，应该是在看房间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教科书。

”那这么多东西，你们休学的这2个月就都记住了？有什么窍门吗？“大约是发现真的没有教科书，就算不信也没办法了，就又换了角度问。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们会把类似的知识点归纳起来……“说话的是王晓华，讲的是归纳记忆法，姬无垢心里知道，应该差不多了。只要找不到试题，也就这样了。剩下的交给大人去处理就好了。也就不再多留，拉上姬无咎一起回家了。

等到下午考完试回来，姬无咎正在家里等着他。跟父母说了一声，就直接带着他到了栾婷婷家。这次接待姬无垢的是栾大致。

姬无垢知道栾大致肯定有一堆问题，也早就想好了说辞，不等他问，就直接说道，”叔叔，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有一个问题您必须先回答自己。七七这么拼命的学习，这个成绩不是应得的吗？你还记得她每天几点起床，每天几点睡觉，这2个月用了多少本子，写废了多少圆珠笔吗？“

栾大致看着姬无垢久久的沉默着，姬无垢等了几分钟后接着说，”考试，没有秘密，自己努力才是最关键的。如果七七不拼命，我就是把考题做成满分提前交给她，该不及格还是不及格。您说对吧？“

”阿正。好样的。是叔叔想错了。七七才是我的骄傲。“栾大致似乎想通了，站起来没有像长辈那样拍姬无垢的肩膀，而是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握手的邀请。

姬无垢欣然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与他握在了一起。很用力，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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